正文 十六王家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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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掌櫃大驚,忙從衣袋裏掏出一副老花鏡戴上,仔細地打量著薑離一番後,臉上現出了恭敬之色,“哎呀呀,真是少東家,你回來了怎麼不通知老朽,老朽好跟咱們老爺說一聲來迎你-------”
“不用,我也才剛回來。”薑離心裏有些詫異,但臉上卻很淡漠,很平靜的樣子。
“哦,原來真是王老板的鋪子,真巧,親愛的,咱們算不算回家了?”周越微笑著,又拉住了薑離的胳膊,一臉興奮激動地說。
“少東家,你先坐,我馬上去通知老爺和夫人。”店鋪掌櫃忙端來兩邊太師椅,讓薑離和周越坐,自己則讓夥計看店,自己親自出去報信了。
“這究竟怎麼回事?真的有王海濤這個人,還是隻是這個任務時空裏的**C?”薑離滿頭霧水地問周越,他實在搞不懂周越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嗯,跟**C差不多。這個王海濤呢,出身也很不錯,他的祖上在前朝還是狀元郎,他聰明好學,早年曾留學倭國,那時候就認識了王諫之的母親,也就是川崎洋子,兩人很快墜入愛河,並育有一子,即王諫之。但那時的川崎洋子是很有名的大家族千金,家族裏的老人是不會允許川崎洋子跟王諫之相愛的,因為他們認為川崎洋子是要倭國的名門望族結婚的,而王諫之不過是他們眼中鄙視的華國人,根本配不上川崎洋子。後來,王海濤回國,川崎洋子被迫留在了倭國,鬱鬱寡歡的她最終迫於家族壓力,嫁入了她不喜歡的高倉家,連孩子也改名成了高倉勳。川崎洋子呢,也是不幸的女人,她嫁的那個男人是個好賭的,沒過兩年就把家產輸光了,還毆打川崎洋子,川崎洋子無奈之下逃離了高倉家,躲起來,並讓兒子高倉勳帶著她的親筆書信到華國來找自己的親生父親,隻可惜,高倉勳在漂洋過海的時候,遭遇了風暴,船沉殞命……”
“這麼說,那個高倉勳已經死了?那為什麼王家的人不知情呢?看到我也沒有任何的疑問?”薑離不解地問。
“那是因為我對他們王家的人的記憶做了一些改動。”周越輕輕一笑。
“改動?”
“當然,我的異能就是意念控製。”
“那什麼是意念控製?”
“很簡單,就是用精神力控製物體攻擊對手和闖入目標的精神領域進行精神控製,或者刪改目標的記憶,達到控製目標的精神領域。”周越笑道。
“聽起來很了不起啊,我也有些想要獲得這種異能了。”薑離說道。
“你可以的。”周越微笑道。
“嗯?”
“你的異能就是學習。像海綿一樣吸收著你想要學習的異能。”周越忽然走到了薑離的身邊,手輕輕地捧起了薑離的臉,先在他唇上輕輕一吻,接著把頭輕輕地貼在了薑離的額頭上,讓他感應著自己向他傳過去的一些信息。
薑離一怔,很快地,他就感覺到一股源源不斷的信息從額頭處傳入了腦海之中……
但此時的周越是女裝,他又那麼漂亮,任誰看了這一幕都不會覺得怪異,隻會羨慕薑離運氣好,贏得美人的傾慕。
“你學會了嗎?”過了一會兒,周越離開了他的身邊,溫柔地對他微笑道。
薑離發現周越好像隻對他一個人這麼溫柔,麵對其他人,他不是冷若冰霜,就是冷嘲熱諷,根本不會給他們好臉色。他有些困惑於周越的態度,但這時的他專注於完成任務,卻根本不會想到周越的態度會有什麼問題。
“信息太多,我得好好地琢磨琢磨。”薑離回答,隨即又疑惑地問:“你怎麼對我好像很了解似的?”
“當然,我比了解我自己,更了解你。”周越笑得格外的迷人,讓薑離覺得心中一陣莫名的悸動。
不久,店鋪掌櫃去而複返,跟著他來的是三輛黑色紅旗轎車,前後兩輛都是保鏢護衛,中間的就是店鋪掌櫃帶來的人,這時,坐在副駕的他先下了車,恭敬地拉開車門,讓坐在後座的一位穿著唐裝,拄著文明杖的男子走出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管家模樣的老頭。那個男子五旬上下,身體硬朗,腰板挺直,如果不看他眼角和嘴角的魚尾紋,以及半白的頭發,會讓人認為他不過是正值壯年,而且,他的五官端正,輪廓分明,想來年輕時定然是一位俊朗的美男子。薑離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王海濤。
“你就是諫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王海濤從車上下來,看到坐在店堂裏的薑離,有些驚疑不定。他離開倭國的時候,王諫之才五歲,現在驟然見到成年的兒子,且相貌如此的俊秀,一時讓他有點不敢確認。
“父親,我剛回來,我記得母親給你寫過一封信告知我的行程。”薑離說道。
“啊,是的,是的。”王海濤這才放下心來,上前拉著兒子的手,仔細地打量著,臉上漸漸浮起一絲欣慰之意,“果然,你長的跟你的母親很像。”
薑離抽了抽嘴角,心說:“哪有那麼像?根本就不是一個媽生的好不好。”
王海濤又問了幾句薑離諸如他今年多少歲,讀過多少書,都讀過什麼書,學漢語學得怎麼樣,等等,直到頗為不耐煩的周越走到了薑離的身邊,笑著打招呼:“伯父好,我是唐欣。”說著,周越還主動少見的彎腰行禮之後,王海濤才停下話頭,注意到了這位女裝大佬,詫異地看看他,又帶著詢問的眼神問兒子:“這位是……?”
薑離剛要說話,周越搶先答道:“你未來的兒媳婦。”
薑離嘴角一陣抽搐,心說:“我哪敢討大佬你當兒媳婦啊啊啊-----?”但麵容上還是笑意盈盈,對著王海濤介紹道:“父親,她是巴蜀唐家的千金,叫唐欣,的確與我有婚約。”
“真的麼?這麼大的事情,你母親怎麼沒跟我提一句?”王海濤又驚又喜,顯然為自己找到個名門閨秀竊喜不已,畢竟巴蜀的唐家是不僅是前朝的貴人,而且在如今的時代也是手握實權的世家。
“父親,事情是這樣的--------”
薑離先請父親坐下,然後就編造了一個落難少爺萬裏迢迢來到華國尋親,途中遭遇匪徒,搶走所有錢物,幸虧名門閨秀唐欣小姐仗義相救,落難少爺感激泣零,無以為報,以身相許的狗血感人故事,說得王海濤和那位管家大人熱淚盈眶,唏噓不已,管家大人還拿衣袖抹著眼淚,哭泣道:“少爺,你受苦了。”
“諫之,既然回來了,就留在咱們家吧,幫著為父打理家業吧。”王海濤感慨完畢,拉著兒子的手說道,然後他又讓店鋪掌櫃把一個長匣子拿過來,遞到了周越的麵前,說道:“兒媳婦,多虧你救了諫之一命,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送,這塊玉佩就當是我的見麵禮,你且收下。”
周越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溢出了一絲促狹的笑意,轉頭看了薑離一眼,雙手接過老人送給他的禮物,說道:“謝謝伯父。”
薑離簡直無言以對,感覺似乎有豆大的汗珠滑落下來。
父子二人加上周越相談甚歡,但管家見天色已晚,便提醒王海濤時間不早了,不如回家再說,王海濤意猶未盡,卻也讚同,便拉著兒子和兒媳的手走出了店鋪,坐到了第二輛紅旗轎車的後座上,吩咐司機開車。
這列車頂迅速地駛過法租界的街道,向著公共租界那邊駛去,然而,還未到達目的的時候卻出了事-------
前麵開路的車子驟停,導致跟在後麵的薑離他們所乘坐的車子也一個急刹車,險些撞到了前排座位上,沒等王海濤詢問出了何事,最後麵護駕的轎車也差點撞了上來,還好後麵的司機反應快速及時刹車,正當所有人麵麵相覷之時,卻見一夥穿著灰色短褂,灰色棉布褲子,像是下苦力的車夫走卒從街道兩邊衝了出來,端著微型衝鋒槍,對著轎車中的人就開始瘋狂地掃射。
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汽車的擋風玻璃瞬間破碎,第一輛車裏的人一個也沒有跑出來,第二輛車的司機也是中了好幾槍,當場咽氣。坐在副駕的管家可能遭遇刺殺的經曆太多,反應也很快,在那些人開槍的瞬間躲到了座位之下,雖然左手臂不可避免地中了一槍,好歹命是保住了。而後排的薑離和周越反應比管家還快,在那些人衝出來的瞬間,薑離一把按住了王海濤的身體,將他撲到了座位下麵,周越則在躲過第一波突襲時,拉開了車門,身子輕盈地閃了出來,手腕一抖,一條細細的鐵鏈飛了出來。這條鐵鏈薑離曾經見過,那是第一次與周越見麵時,有怪獸襲擊薑離,周越便是用鐵鏈絞殺了怪獸,他知道周越這條鐵鏈的厲害,心下也十分放心。果不其然,周越的鐵鏈一出,衝到轎車前企圖突襲他們的一個車夫模樣的男子的脖子便被鐵鏈絞斷了,接著,周越手輕輕一按汽車的引擎蓋,長腿橫掃,重重地砸在了另一個襲擊者的頭部太陽穴的位置上,那人一聲不吭地倒下,連槍裏的子彈都來不及射出。
眼看周越這邊正在酣戰,薑離便將王海濤拉出了紅旗轎車,躲到了車尾,此刻,第三輛的保鏢已經反應過來,紛紛從車裏取出槍支與那夥襲擊者對轟,砰砰咚咚!耳邊不時地傳來了激烈的槍響,紅旗轎車車身上也是多了不少的彈孔,汽車車窗玻璃也碎了一地。
過了不知多久,也可能隻過了幾分鍾,薑離便聽到一陣嘀嘀的哨聲,然後是整齊的腳步聲,顯然是驚動了租界的警察,那夥襲擊者看見突襲失敗,隻得悻悻地逃竄往各處。又過了一會兒,周越也走到了薑離的身邊,他的身上沾上了一些血跡,讓薑離有些擔心,忙拉住他問可是受了傷。看他的神色間十足的關心和緊張,周越覺得很是滿意,笑著搖頭說:“沒事,都是那夥人的血,已經幹掉了好幾個家夥。”
薑離這才放心來,視線還是停留在周越的身上,覺得沾染上鮮血的周越竟然十分的Man,十分的性感,盡管他現在還是女裝,卻有著無法言喻的魅力,有點讓人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