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薑離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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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送你回家吧。”女子還是不放心他的傷勢,扶著他走出小巷,先到就近的醫院幫他處理了傷口,幸好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及內髒,而那女子一直沒有離開,全程陪在治療室外,讓薑離十分感動女子的心細,等到薑離的傷都處理好了,她又扶著薑離出了醫院,最後攔了一輛出租。
“環山小區。”女子向司機報上了地名。
“咦,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薑離詫異地問。
“當然知道。薑離,我們在夢中見過麵。”女子衝他甜甜一笑,“你好,我是周越。”
“哢擦!”薑離聽到了心髒破裂的聲音。
“你是-----周越?你怎麼可能會是周越?”薑離覺得自己生無可戀。他的初戀,他的女神沒有了!難怪他覺得她有點眼熟。
“我怎麼不可能是周越?”周越反而看他那副絕望的表情很有趣。
“你為什麼要穿女裝?”薑離不滿地問。
“愛好。”周越淡淡地說。
周越笑了笑,說:“我一直在關注你。”
“什麼?也就是我剛才被打,你也在?你看我被打------”薑離怒不可遏。
“可人家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啊!打架是很粗魯的事情。”周越用很嬌柔的女聲說道。
薑離:“……”
薑離回到家,周越卻也沒有走,而是踏進了薑離的出租屋,四下打量著這個一室一廳一衛的小套間,整個不過六十平米,家具也很簡單,沙發,電視,桌椅倒也放置整齊,不顯淩亂,還很幹淨,不像他那個組裏的單身青年那樣衣服褲子,內衣內褲,襪子亂扔一地,如同進了狗窩。可見薑離是個愛潔的青年,好像他的廚藝也不錯。因為薑離一進屋換了拖鞋歇息夠了後,便走入廚房,開始洗菜,淘米,做飯,動作相當熟練。隨著鍋碗瓢盆的當啷聲,炒菜時打開的油煙機聲,快速翻炒菜肴的聲音,一陣陣**的香氣便撲鼻而來。
“這道菜是牛肉炒西芹嗎?聞起來好香,可以嚐一嚐嗎?”周越忍不住進了廚房,看著擺在灶台上的一盤色香味俱全的菜,不由垂涎欲滴。
“可以。”薑離把最後一道麻辣兔頭炒好後,關了火,回頭瞟了一眼一臉嘴饞樣子的周越,他還是女裝打扮,雖然看起來很嘴饞的模樣,但莫名的覺得可愛,一點也不會惹人反感。
“謝謝。”周越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夾了擺在灶台上的一道醋溜蝦仁,輕輕地咀嚼,眉開眼笑地讚歎:“真好吃!”
“行了,把菜端出去吧,我一個人也吃不完。”薑離笑道。
“薑離,你真好。”周越興高采烈地把菜幫忙端了出去。
“周越,你別用我初戀女神的臉在我麵前晃啊-------”薑離心裏崩潰地喊。
吃過晚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雨也下起來,而且越下越大,完全沒有停息的跡象。
周越本來打算吃過晚飯就走,誰知雨像下個沒完的樣子,薑離忍不住勸道:“要不,你就在我家住一晚吧?我睡沙發好了。”
“真的?”周越回過頭,眉眼彎彎的笑著。
薑離立馬後悔了,他嚴重懷疑周越是存心要留在他家的。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周越留在自己家,他沒有反悔的理由。
周越沒有讓薑離睡沙發,而是主動在沙發上躺下。
“你先洗澡嗎?我的衣服借你,不知道合不合適?”薑離從衣櫃裏找了他平日不怎麼穿的襯衫和褲子,還有新買的未拆開包裝袋的內衣內褲放到沙發邊的茶幾上,對周越說道。
“可以。”周越接過了薑離的衣服,走進了小小的淋浴間。薑離則轉身走入臥室,打開了筆電,玩起了橋牌遊戲,正玩得起勁,周越走到了臥室,他臉上的妝容已經洗掉了,露出了他本來的漂亮臉孔,他的頭發還在滴水,他是進來找薑離借吹風機的,看到薑離玩得起勁,便笑道:“你不是睡眠不好嗎?還玩?”
“我……不敢睡……一睡覺就做噩夢……”薑離苦笑。
“那隻”魅”還在騷擾你?”周越蹙緊了眉頭。
“我不知道……”薑離說。
周越還想說話,忽然臥室的燈光一閃一閃,就像電壓不足般,令周遭的環境一下變得陰暗起來,而薑離的筆記本電腦也開始黑屏,原本緊閉的窗戶忽然被一股巨力打開,陰冷的風從窗戶外刮了進來,薑離心頭猛跳,不由自主地抓起了身邊周越的衣袖。
一首淒厲的女子歌聲在薑離的臥室裏回響,很明顯是從薑離的電腦裏發出的。
“周越,我是不是又做噩夢了?你是不是真的在我身邊?”薑離驚恐不已地大叫。
“別怕,我在。”周越把薑離拉向了自己身後,他本來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微微帶著點沙啞,竟是格外的好聽,也讓薑離安心了不少,“躲起來。”他說。
話音未落,薑離已經不見人影。
周越:“……”動作還蠻快的。
周越無奈地笑,但當他麵對侵入室內的東西的時候,他的目光瞬間冰冷而淩厲。
昏暗的不可視物的黑暗中,一頭體型巨大的怪獸的身影緩緩浮現,躲在房間書架後的薑離悄悄探出腦袋往窗邊看去,他看不清怪獸的具體樣子,隻依稀看見怪獸身形龐大,足有三四米高,若不是佝僂著身子,幾乎比天花板還高,整個身子呈橢圓形,肚皮快垂到地麵,雙手如猿猴般垂在地麵,黑而長的爪子透著莫名的寒光。
“吼!”
怪獸咆哮一聲,噴出了無數的唾液,腥臭難聞,吼聲震天,幾乎把整棟公寓樓都震垮了。
不過,奇怪的是,這麼巨大的聲音卻沒有驚動薑離的左鄰右舍。
咆哮聲中,怪獸後足蹬地,嗖地一下從上而下撲向了周越。
周越身形疾退,順手抄起了門邊的一根棒球棍(這是薑離小學時候參加的一隻棒球隊的紀念品,一直都舍不得扔)朝著怪獸龐大的肚皮狠狠地砸去,他的動作異常漂亮,就像是棒球隊員擊出漂亮的全壘打般,咚的一聲,怪獸被他擊飛了出去,撞上了電腦桌,百多公斤的身子重重地砸垮了電腦桌,連同薑離的筆電也一起壽終正寢。
“臥槽!這是什麼怪物?”薑離冒出頭,驚得張大了嘴巴。可憐他才租下這個公寓沒幾天,看來這回不但要賠償房東太太的損失,說不定還會被趕出去。
“是”煞”。比魅的要厲害許多,不過,它還是一隻未成年的煞,所以,不算難對付。”周越手持棒球棍,又朝著怪物掄了過去。但怪物別看體型龐大,動作卻出乎意料地靈活,身子一扭,居然翻身而起,伸出它的利爪,朝著周越的咽喉掐過去。周越手腕一抬,地上一把椅子嘩啦一下滑到他的身前,替他擋住了怪物致命的一擊。
怪物咆哮著,掄起爪子把木椅抓了個稀巴爛。等它再尋找敵人的蹤跡時,麵前的周越早已消失了身影,它正愣神間,周越從天而降,手中握著一把三棱刺,落到了它碩大的身軀上,將三棱刺又準又狠地插進了它的左眼裏。
怪獸發出淒厲而又憤怒的聲音在薑離的房間裏狂亂地又打又砸,並凶猛地攻擊周越,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也害得薑離躲不下去,尖叫著抱頭亂竄,結果險些被怪獸的爪子掃到,幸虧周越眼疾手快,將快要被怪獸的尾巴甩到的薑離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狠狠地一腳踹了過去。不得不說,他這一腳的力氣相當驚人,怪獸居然被他踹出了窗外。
“好可怕!”薑離膽戰心驚地叫著,正準備跑到窗邊去看之時,周越忙拉住了他,卻見怪獸的影子又出現了,惡狠狠地撲向了他和周越,大口一張,一股腥臭無比,又黏又讓人惡心的仿佛小孩鼻涕的東西噴出,薑離本能地欲往後退,忽覺眼前多了一把小花傘,剛好能遮住兩人,這才發現打著傘的是周越,他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讓薑離頗覺神奇,感覺他就像動漫裏的哆啦A夢,隨時都可以拿出有用的東西。不過,怪獸嘴裏噴出的黏液腐蝕性很強,虧得這小花傘的材質特殊,隻是傘麵處出現了一點黑色的汙漬,並沒有完全的損壞。
“該死!”周越皺了下眉頭,顯然對小花傘的損壞很是心疼,但他沒有多說,推了薑離一把,說道:“跑!你在這裏我會分心!”
“好!”薑離二話沒說,拔腿就跑,然而剛剛跑到門口,卻仿佛撞上了一道看不見的東西,咚的一下整個人就彈了回來,他大叫道:“門口有東西,我出不去!”
“媽的!一定是這個東西搞的隔音壁!把外界的一切信號都屏蔽了!”周越一麵將薑離拉到身邊,用小花傘當盾牌擋住怪獸的攻擊,一麵握著三棱刺不斷地從上中下三路反擊,並伺機尋找怪物的破綻。
“靜音壁?是不是能隔音的東西?難怪沒人發現這麵打的這麼激烈!這東西居然會弄這個?”薑離覺得他這幾天的遭遇早已超出了他的認知。
“它是”煞”,即便未成年,也具有初級的靈智。它弄隔音壁出來,主要為了防止你逃跑。”周越護著薑離又躲過了怪獸的一記攻擊,說道。
“你的意思是,它的目標是我?為什麼?”薑離大吃一驚。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周越說著,然後一推薑離說:“走!”他把薑離推向了窗台那邊。
“不行啊!這是八樓,不死也是殘廢!”薑離嚇得尖叫。
怪獸的目標的確是薑離,見到薑離跑向了窗台邊,立刻就朝薑離撲去,但它的身子還未接近薑離就被一道細細的鐵鏈拽住,怪獸拚命地想要掙脫鐵鏈,然而鐵鏈並非普通的鐵鏈,堅固異常,怪獸無法掙脫,周越拉著鐵鏈,飛身而起,把鐵鏈纏上了天花板上的吊燈,怪獸被鐵鏈拖得了地麵還在拚命掙紮,把吊燈都弄得搖搖欲墜。周越則一個空翻,手中的三棱刺狠狠地刺入了怪物的肚子,再用力地化開,頓時鮮血內髒一骨碌地濺出,周越雖然躲得快,還是不可避免地濺了一身的血跡。
一番惡鬥過後,薑離的出租屋內早已狼藉滿地,“完了,完了,我又得賠房東損失了,也沒地方住了……”
“沒事,你可以跟我住,損失我也替你賠好了。”周越安慰他道。
“真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謝謝你……”薑離一聽,十分高興地眨著星星眼,他覺得周越很善解人意。
“嗬嗬……”周越輕輕一笑,笑得他有點毛骨悚然。
“周越?”薑離有些不安,同時發現周越拿在手上的三棱刺和小花傘不見了,有點納悶這些東西的消失,但周越不說,他也不好意思問。
“好髒,我得洗個澡了。”周越看了看沾上血汙的襯衫,嫌棄地蹙眉。
“哦,好。”薑離不在意地點頭。
“你來幫我搓背。”周越忽然說。
“啊?”薑離愣住了。
“你不是說不知道怎麼謝謝我嗎?”周越的目光一凝。
薑離狠狠地打了個哆嗦,“我幹嘛要說那句廢話呢?”他絕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