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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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傅黎看著一下又鑽回車內的人,狗皮膏藥一樣粘著的人,心裏很是無奈。
“下來!!”
“不要,我要和你住一起,我不管,反正我不下來。”
傅黎無語了,怎麼會有臉皮厚成這樣的人,簡直不知道怎麼形容。
傅黎氣急了,沒在管他,掏出手機敲敲打打一番,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什麼意思?”穆承允一看她不帶留念的離開,頓時就急了,嘟囔幾聲,也顧不得多想,打開車門,飛速追了出去。
“你站住,站住傅黎—!!!”穆承允看著傅黎走遠,一時不知該怎麼辦,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他跺了跺腳,糾結了一下,快速追了出去。
林錫一看兩人的舉動,快速啟動車子朝著傅黎的方向而去。
穆承允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上了當,看著那個瀟灑上了車的傅黎,氣得當場大罵:“傅黎,你個混蛋,你給我下來,混蛋!!!”
“穆家到底是怎麼養出這麼一個小混蛋的?”坐在車後座傅黎還心有餘悸,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太**了。
她完全招教不住。
車緩緩駛離,很快上了盤上公路。
時間已有些晚,天色昏昏沉沉的,讓人看不真切。
甩掉麻煩精,傅黎算是緩了一口氣,她並不明白,自己當時是怎麼了?偏要給自己找麻煩。
傍晚的風,透過車窗,吹到傅黎臉上,讓她混沌的心,清醒了不少,她看著窗外一節套一節的公路,心情複雜。
“艸…”
傅黎還未聽清林錫的髒話,就被突然的急刹車撞得七葷八素。
她剛想開口,美好問候,就被人打斷。
“不好意思,我的車失靈了,控製不了方向…。”
傅黎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被眼前的一幕美得失語。
男人留了一頭烏黑的長發,像綢緞一般垂在肩頭,臉色算不上健康,皮膚很白有一種要被風穿透的模樣,臉型流暢美好,一雙含情的桃花眼,讓人不自覺陷入進去…。
“你還好嗎?”男人關心的話語穿進傅黎耳畔,讓她從失神中回過神來。
“還…。”她很想說話,但喉頭幹澀,隻能尷尬的轉過頭去,避免兩人對視。
“嗯?”男人歪歪頭,臉上帶著笑,很有耐心的等待著傅黎的回複。
傅黎鬆了口氣,才鎮定的開口:“沒事,謝謝。”
“那就好。”男人依舊站在窗前禮貌的看著傅黎,好像有什麼企圖。
傅黎快被眼前的一切尷尬死,隻能硬著頭皮開口:“你…還有什麼事嗎?”
“嗯,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我的車壞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你搭我一程。”
傅黎很想拒絕,但不知道這麼開口。
她沒來得及拒絕,就聽見了男人無奈的歎息。
“好吧,如果你不方便的話,也沒關係,隻是…。”話聽起來很有禮貌,但總讓人不能拒絕。
“好了,你上來吧。”
“好,謝謝你。”男人終於如願以償,趕忙道了謝,很快上了車。
隻是他也不那麼鎮定,臉上一片緋紅,也很難為情的樣子,完全不像剛才那番從容。
清新的梔子花香很快充斥著整個車內,讓傅黎有些呼吸不穩。
看著身旁的人,默默移開了幾分。
可男人卻像是沒有察覺一般,也跟著移動。
傅黎還想再往一旁挪一挪,卻被男人的手抓住。
她一抬頭,就看見男人委屈羞憤的神情,還有微微發紅的眼睛。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不是說好了的。”穆虞看著她假戲真做,嫌棄自己的模樣,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低下頭就美人落淚。
“別哭,好阿虞…,好了我錯了別哭,好不好…。”傅黎看著人哭了,這下心裏是真慌了神。
雖然剛才的一切是兩人之間的遊戲,但是兩車相撞時的衝擊,讓她產生一種錯覺,他是真的希望自己死。
“好了,別哭了,行不行,我保證以後都不會聽她的安排,隻喜歡你一個人好不好?”傅黎一邊輕拍著他的後背,一邊軟著語氣哄人。
“真的嗎?”穆虞抬起頭,紅著眼睛看著傅黎,滿臉的的求證,深怕她反悔。
“當然。”傅黎將人抱得更緊,握著他有些冰涼的手,心疼的放在嘴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穆虞被她的舉動,嚇一跳,羞紅著臉,想要掙脫開,卻被傅黎鬧鬧抓住,落下一個接一個的吻。
“你剛剛不會是真的想撞死我吧?”傅黎看著自己懷裏的人,語氣突然冷淡下來。
“哼,我才不舍得,隻是你偏要去見我那便宜弟弟,我一時生氣而已…。”穆虞委屈極了。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去見他。
他隻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私**,他真的很討厭他。
憑什麼,他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產物,卻可以獲得父親更多的關愛。
他恨極了他們,可卻沒辦法改變自己的處境,隻有她會愛自己,即使她的心不在自己一個人身上,哪有如何?
他不要全部的愛,一部分就可以。
“好了,別難受了,我隻是喜歡新鮮事物,但是我最喜歡的還是你,別擔心。”傅黎這般渣女發言,正常人不會相信,但已經陷入情愛的穆虞可是堅定不移。
她心裏有一席之地就行,不要全部,隻要一個角落。
“還習慣學校生活嗎?”傅黎摸了摸穆虞柔軟的頭發,溫柔的詢問情況。
“嗯…,還好吧,就是有些不太適應。”穆虞糾結一會兒,還是說出來自己的不開心。
“為什麼?”傅黎很疑惑他的不適,按理來說,他應該是十分期待和歡喜可以繼續上學的,畢竟在過去的生活裏,一直是被舍棄和遺忘的那個。
他一直被自己的血親打壓和詬病,前二十年過得如履薄冰,連上學的錢,也需要零工兼職。
真的很讓人心疼。
“也…沒什麼,隻是好像沒什麼人喜歡我。”穆虞說到後麵,幾乎沒了聲,頭也低垂著,顯然並不開心。
“沒關係,阿虞,他們不喜歡你,可我喜歡你,人活著本來就不需要追求全部的讚同,部分的靈魂共顫就已經很讓人快樂了…。”傅黎語氣柔和,不停地**著他滿是繭子的掌心,漫眼心疼。
“阿黎…謝…謝…你…。”穆虞聲音哽咽,看著她的眼睛蓄滿淚水,好不動人。
“好了,不哭了,眼睛哭腫了可就不好看了。([不好看了,自己當然也就不喜歡了])”後麵的話,傅黎沒說,可她的心卻是這樣想的。
她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每一次的相遇和相愛,都需要明碼標價,哪來的什麼無私的愛,隻有算計和偽裝才能深得人心。
“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穆虞也很羞恥,他低低地應了一聲,然後趴在傅黎懷裏,乖順極了。
按照慣例,傅黎帶著人去商場買了許多華貴的衣物,將人送回學校,很快回到水榭名居。
一進門,傅黎就又看見顧戚笨拙的舉動,他身上穿著有些不合身的黑色西裝,人卻跪在地上,滿臉幽怨的擦著地板。
“他為什麼在這兒?”傅黎看著他的舉動,有些心煩,開始詢問林錫情況。
雖說是秘書,但也不是貼身秘書,沒必要這麼蓄意的接近。
“這個…是,夫人安排的,說是讓你多見見不同的花色,總會有合胃口的。”林錫很無奈,他也是按照要求辦事。
他隻是個跑腿的,沒有權利決定什麼。
傅黎聽見他的話,也不驚訝,見怪不怪,也許這就是之前的劇情設定。
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的內容,但大概的導向還是明白的。
顧戚的意圖不在她,她是踏板,但她可不願隻當踏板。
“傅…傅總…。”顧戚一見傅黎過來,緊張得話都不會說了。
他很不願意靠近她,也不喜歡這個遊戲,可是他又沒有能力拒絕,隻能半死不活的進行攻略。
“嗯,地板擦幹淨些,要是上麵還有灰塵,那就再擦一遍。”傅黎覺得表情幽怨的他,逗起來會很有趣,當然她也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樣做了。
“哦。我知道的”顧戚現在可顧不上害怕什麼的,他雙手都快麻木到斷掉了,什麼嘛。說好的那誰溫柔善良,狗屁。
那人已經被同化,現在就是一個缺愛的妒夫,他才來沒幾個小時,人都快被折磨死了。
“阿黎,你終於回來了!”
傅黎還在欣賞顧戚的變化多彩的表情,很快就被顏祁一下撲了個滿懷。
看著緊緊抱住自己的人,她心裏雖然有些不快,但也沒說什麼。
虛偽的遊戲進程也很有樂趣。
“嗯,這兩天在忙工作,有好好吃飯嗎?”傅黎語氣平和,有節奏地**著他的後背。
“嗯,有按時吃飯的,隻是睡得不太好。”顏祁先是高興地回複她的詢問,但到了後麵很明顯的情緒失落。
“為什麼?”傅黎話裏帶了笑意,明知故問的為難,讓顏祁臉色白了又白。
“你…說好了陪我過生日的…。”顏祁雙手不停的攥緊傅黎的雙臂,話語中帶了委屈和哭腔。
傅黎:“好了,這有什麼可難過的,差了這一個,我們明天補回來就是,重要的是我們還會有很多個一起的生日…。”
“真的嗎?”顏祁攥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了,語氣也滿是試探和不安。
“當然。”
傅黎對於自己喜歡的,總是多幾分耐心,在把他變成自己滿意的之前,多付出一些並沒有什麼影響。
“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我陪你好不好?”傅黎**著人,很快上了樓。
臨走前還不忘囑咐機械擦地的人。
“好好擦,明天我來驗收,要是不幹淨…那…。”傅黎欲言又止,上下打量著顧戚。
她的目光讓他很不適,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手腳發涼。
“啊哈……,我……不…要…。”顏祁看著表情冷淡,不停磨著藥片的傅黎,蜷縮著身子哭個不停。
“吃了藥,就好了乖孩子。”傅黎無視他的反抗,掐著脖子,將藥灌了進去。
“咳咳咳…。”
急促的藥水,因為他的推搡,灌進了鼻腔,順著下巴溜進了領子。
脖子上青筋暴起,臉色漲紅。
過了好一會兒,緩過神來的顏祁,明白自己又發病了,他還抓傷了她。
愧疚和還未消散的痛苦,灼燒著他的神經。
他顫抖著手,牢牢抓住傅黎的手,害怕她的厭煩和消失。
“阿黎…阿黎,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我不想…我…不想…生病的…。”
“我知道的…,阿祁我不會拋下你的,我們就應該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傅黎用力地將人抱在懷裏,難得有幾分動容。
柔弱美人催人淚。
真是讓人難以割舍。
天賜的禮物。
“…嗚…嗚…嗚…,對不起,阿黎,我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我變成了一個瘋子……,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顏祁情緒失控,崩潰大哭。
他很想做一個正常人,做一個沒有病的正常人。
他一直知道自己不健康,可他害怕自己的不健康,會讓自己失去生存的能力。
健康?or生存?一直是沒辦法破解符命題。
傅黎沒有回答。
隻是將人抱得更緊,抬起他滿是淚痕的臉,將哽咽和委屈全部吞吃進腹。
“啊…哈哈。我看門框不太幹淨,擦一擦…。”
傅黎打開門就很聽牆角的顧戚來了個麵對麵。
對於他的小心思,她沒心情理會。
隻是微微掀起眼皮,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將手中的東西扔進嘴裏。
“…你…咳咳咳…,你對我做了什麼?!”顧戚被尺寸稍大的藥片,卡到脖子。
有些呼吸困難,不停地扣著嗓子眼,看著慢慢走遠的傅黎,著急得不行。
好在他幹嘔幾下,終於把藥咽了下去。
他摸了摸的自己嗓子,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他把它吞了下去,一想到自己即將命不久矣,他腳下一軟,暈死過去。
“現在是什麼情況?”傅黎坐在書房,麵無表情地抽了一口煙,才對著麵前的人開口。
“嗯,情況不太好,按照現在的進度,預測可能不到半年的時間,就會喪失自我意識…。”男人一邊彙報情況,一邊悄悄打量著傅黎的表情。
好在她並沒有什麼變化。
“有找到捐獻眼角膜的人嗎?”
“目前還沒有…。”
“好了,下去吧。”
吸完手裏的煙,傅黎更加清醒了,看著窗外隱隱約約開始泛白的天色,神情凝重。
作者閑話:
我在寫啥,我的天,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