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沒能從“豔鬼”那裏知道他想要的答案。
    “豔鬼”仿佛深淵裏的惡魔，蠱惑他墮入深淵。
    “你需要我的幫助，對嗎？”
    “和我結契，分享你的功德於我，我便告知你關於謝珩的事，以及你二人的關係。”
    這條件不難，隻要謝凜點個頭即可。
    但謝凜對其防備很深，根本不願意答應所謂這看似普通的交易。
    哪怕“豔鬼”看著很是無害，甚至稱得上是善良！
    沒能讓謝凜鬆口的“豔鬼”並未多糾纏，端坐謝凜腿上欣賞高空外景，絲毫不見不自在。
    直到飛機降落，“豔鬼”才一頭紮進謝凜的胸口，隱沒在他心口處。
    謝凜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起身，下飛機。
    ……
    渝市國際機場，是華國第五大機場。
    占地廣，航班多，人流大。
    哪怕謝凜下飛機的時間是淩晨四點多，機場大廳也是人聲鼎沸，人流如織。
    身高腿長的謝凜在人群中，也依舊是顯眼的。
    不少人看著他走動間繃緊的有力腿部肌肉，悄悄拍照錄像。
    謝凜感知何其敏銳，這些**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若是往常，謝凜說不得還有心情配合一二，但現在，他無絲毫興趣。
    快步離開機場，從出口離開，攔下一輛出租車，謝凜揚長而去，留下一眾爾康手。
    車上，司機從後視鏡瞥了眼上車報了地址就不在開口眉眼緊蹙的謝凜，都不用謝凜開口要求，一腳踩下油門，車速“轟”的拔高。
    四十多分鍾後，司機就跑完原本該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停在渝市中心醫院門口。
    謝凜付了車費就準備下車。
    “兄弟，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別灰心別放棄，也別走岔了路。”
    謝凜打開車門的手一頓，回頭看向駕駛座上的司機，對上司機憨厚的臉。
    司機見謝凜看過來，憨笑一下，“我看兄弟你心裏好像藏著一團火，和我那時候太像了，怕你和我一樣做出傻事，忍不住多嘴，兄弟你別介意。”
    謝凜緊繃的臉色鬆緩下來，眉眼間帶上最適合他的痞氣，“姚師傅，多謝。”
    道完謝謝凜利索下車，留下姚浩一臉錯愕詫異。
    “他怎麼知道我姓姚？他認得我？”
    姚浩摸摸自己的光頭，想不通就不想，開車準備走，餘光瞥見方向盤旁邊的工牌，有他的名字和工號。
    一拍光溜溜的腦門，姚浩笑著自言自語，“我就說這麼有氣勢的人我不能認識，要是認識我絕不可能忘，原來是看了我的工牌。”
    “眼神真好啊！和我進去前差不多，這兄弟可千萬別走我老路，牢飯可一點都不好吃。”
    姚浩搖搖頭，正準備踩油門，後車門被拉開。
    一身黑帶著口罩鴨舌帽的男人鑽了進來，關上門就嗬斥，“快走！”
    姚浩一看這人就知道不好惹，比前一個還危險。
    今天什麼運氣這是。
    “兄弟你去哪……”
    “聽不懂人話？叫你開車！”
    圓洞洞的觸感緊貼在姚浩右臂。
    姚浩臉色“唰”的慘白。
    不敢去質疑那槍是真是假，腳踩油門車猛的衝了出去。
    而在姚浩帶著人離開一分鍾後，就有兩個人高馬大的馬仔出現在姚浩停車的位置。
    昏暗的天色下，兩個人的臉色十分陰沉。
    “該死，又讓他給跑了！”矮一點穿著普通T恤的人憤憤開口。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抓不到龍傲，就先拿其他人開刀。”黑西裝眼中散發寒光。
    “鷹哥你的意思是？”
    “他今天來這不就是看望昨天被我們撞的倒黴蛋，走，去把人解決了，叫他知道我們的厲害，還敢和我們老大搶女人，不知所謂！”
    “還是鷹哥你有主意，這樣老大應該不會太怪罪我們辦事不力。”
    “多嘴。”
    “嘿嘿鷹哥說得是，是我多嘴亂說話，你可是老大的左膀右臂，老大怎麼可能怪罪你。”
    “好了，別拍馬屁，查一查那倒黴鬼在哪。”
    “這個我知道，鷹哥，那倒黴鬼就在第四住院樓的東區重症監護室309。”
    “嗯，還算機靈。”
    ……
    消毒水味配白牆，這就是叫人又愛又恨的醫院。
    謝凜徑直往護士台去。
    淩晨五點的護士台，有兩個護士值班。
    謝凜站在護士台前，高大的陰影投下，瞬間驚醒正在打瞌睡的護士。
    護士抬頭，看到謝凜那張臉，什麼瞌睡都跑光了。
    心中不斷發出尖叫：好帥好帥好帥……
    謝凜對兩人的熾熱目光熟視無睹，“幫我查一下，昨天車禍入院的林暮在哪個病房。”
    “昨天車禍入院的林暮？請等一下我查一查。”
    “找到了！”
    “林暮在第四住院樓東區重症監護室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