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他是我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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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
尚且在上初中的徐文青,孤僻內向,不愛與人交流,受人欺負。
每天隻知道學習,是個書呆子。
老師喜愛他的成績,卻對霸淩袖手旁觀。
當時學校裏隻有唯一一個真心待他的朋友陪在身邊。
他們當了三年同桌,從未吵過架,異常合拍,是他唯二的朋友。
即使對方家裏有錢,家裏人也明確表示讓對方離自己遠點。
可青春期的孩子逆反期嚴重,越不讓他做什麼他越做。
徐文青感知到他的善意,也願意接受這個朋友。
十五歲的孩子單純懂事,根本就不懂得人間險惡。
接受過的教育裏,最多的便是孟子的那句“人性本善”。
卻忘了人有劣根性。
極少會有人想起荀子的“人性本惡”。
直到分化前夕,他真真切切見識到了人性的黑暗。
對方帶著一群人把他堵在廁所,用alpha的信息素讓他臣服,引誘他,企圖標記他。
幸運的是那時他還沒分化成omega。
偽劣、醜陋、惡性。
是獨屬於邪欲的alpha。
那時他才明白,自以為的真心,隻不過是自己**的遮羞布。
奮力逃脫後,他一刻不停緩,用全部積蓄買了禁藥變成了beta。
一個普通、沒有腺體、無法標記的beta。
他厭惡**、親近、一切肢體接觸,以及alpha的狂妄自大。
所以當愛出現時,他下意識地後退。
徐文青花了十年時間脫敏,曆經磨難,終於在二十六歲這年得到了解藥。
**
“老板,陸總來了,現在正在會客室。”
“知道了。”
宋秘書抱著厚厚一疊資料離開辦公室。
寧嶼簽完最後一個字,起身往會客室方向走。
路過會議室,策劃部門正在開會。
隻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冷淡自持地踏進會客室。
室內,被稱為陸總的男人目不斜視地看文件,助理在一旁端茶倒水。
他開口對助理說:“小陳,你先出去吧。”
“好的,老板您有事可以叫我。”陳助理亦步亦趨離開。
陸總是個omega,按道理來說,同性相吸,oo相惜。
但他們之間恰好相反,存在著一縷看不見的硝煙。
總的來說倆人磁場不合。
聊完工作上的一點小事,對方莫名的針對自己,在一份堪稱完美的合同裏查找漏洞。
寧嶼不太理解對方的腦回路。
不是說陸氏總裁穩重成熟嗎?
怎麼這個這麼幼稚。
“合同沒問題,可以簽了。”陸晝寧終於放過他。
寧嶼:“……”
所以剛才您是在?
嗯?
不對,再看看。
這人長得也不像陸鬱安啊…
難道整容了?
這也不對啊?
不是說陸氏總裁是個alpha嗎?
這個omega是……?
良久,他看向那份已經簽字的合同,“陸晝寧”三個字明晃晃擺在眼前。
“……”
寧嶼嘴角一抽,“小陸總,您這是在?”
玩他呢?
等下通通一拳幹翻你們。
“可別,我比你還大一歲呢。”陸晝寧聽不得小這個字。
“明白,陸總。”
嗬嗬。
寧嶼簽下合同,倆人握手合作。
度假村的項目共飲一杯羹。
“下班了,一起吃個飯?”陸晝寧提議道。
準確來說另有目的。
小心思都快崩他臉上了。
寧嶼嗬嗬一笑,應下這個邀約。
餐廳選的是私密性良好的軒味齋,味道也好,一周隻開三天,老板心情不好的話開四天。
盤下包廂,吃了兩口飯,心事重重的倆人一齊放下筷子。
寧嶼坐不住,家裏還有人等自己,主動出擊:“陸總也不缺這頓飯,有什麼事說吧。”
夠直接。
陸晝寧喜歡幹淨利落,此刻卻像故意吊人胃口一樣慢吞吞:“聽說寧總養了隻”雀”在雲頂公寓?”
同時在心裏瘋狂跪拜。
對不住了青哥!
你不是雀,你是金子!
閃閃發光!!
寧嶼蹙眉,十分不喜別人這樣稱呼徐文青,直接宣誓主權:“注意你的用詞,他是我愛人。”
“哐當”一聲拉開椅子就要起身,陸晝寧臉上浮出一抹笑容。
很好。
這個答案滿分。
勉強給你加到八十五分吧。
陸晝寧在心裏想著。
“稍安勿躁啊寧總,年輕人火氣別這麼大。”陸晝寧慢條斯理,顯得他像個傻子一樣。
“你是徐文青的朋友?”縱橫商場這麼久,寧嶼這點觀察力還是有的。
“恭喜寧總,回答正確。”陸晝寧笑意盈盈,“準確來說,他是我伴侶的哥哥,自然也是我的哥哥。”
“親的?”
“當然不是。”
“那你亂喊什麼?”寧嶼不悅。
陸晝寧樂了,“醋勁這麼大?哥都不讓喊了。”
“都叫你不要——”
寧嶼剛想開口訓斥,桌上的手機響起來,在陸晝寧揶揄的目光中拿起接通。
“很晚了,怎麼還沒回來?”
電話裏傳來倆人都不陌生的聲音。
陸晝寧笑笑不說話。
寧嶼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麵,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久久等不到回應,徐文青疑惑,“小嶼?”
“在、我在!”寧嶼手忙腳亂,不知道在忙什麼,耳根染上緋紅,“回的,在跟朋友吃飯,準備回去了…你等我嗎?”
“嗯。”徐文青嗓音溫和,本人也長得比較俊逸穩重,“喝酒了嗎?”
“沒、沒喝。”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緊張。
“回來吧,給你留了燈。”
“好。”
好乖。
陸晝寧對他的第一印象十分好。
又默默給人加了十分。
一場尷尬又不失禮貌的飯局結束,寧嶼連忙往回趕。
回去的路上,陸晝寧給他發了好多信息。
【他以前過得不好,得到的善意很少,經常被人欺負,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哭鼻子呢。】
【對他再好一點,多給點自由,他喜歡那種感覺。】
【以前有些事不方便說,那些傷疤我們沒法替他揭開。總之,他不太喜歡親密接觸,甚至有些厭惡自己,多關心關心他的情緒。】
【他應該是喜歡你的,不然也不會讓你關這麼久,好好相處,用心澆灌出來的玫瑰總會有開花的一天。】
【感情是相互的,愛別人的同時也別忘了愛自己,要對自己好一點啊。】
【謝謝寧總,合作愉快。】
…
客廳的燈還開著,寧嶼放緩腳步走上樓。
主臥裏隻開了一盞小燈,床上鼓起一個大包,呼吸聲均勻,徐文青睡著了。
不是說等我嗎?
怎麼又睡著了…
騙子。
寧嶼垂下眼簾,心裏泛酸。
半晌,他轉身離開房間去了客房。
帶著小情緒過夜。
第二天起床沒看見人,徐文青以為昨晚他沒回來,心裏還有些不大高興。
小騙子。
淨會說好話。
直到電子管家發出打掃房間的提醒,他這才找到二樓客房,被窩淩亂無序,一看就知道昨晚有人睡這。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徐文青心情舒暢。
視線掃過床頭櫃上放著的純金屬相框,走過去,輕輕拿起,上麵殘留著淡香,一塵不染。
一家五口的合照。
俊逸儒雅的青年摟著個明眸冠玉的美人,美人懷中抱著年幼的小孩,雙胞胎則坐在前麵。
一個alpha,一個omega。
alpha是裴洄,omega是寧止青。
他認得出來。
是博愛基金會的創始人,行善積德,資助了許許多多的孩子。
他也是被資助的其中之一。
…
在書房待了三個小時,斷斷續續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期間給寧嶼打了電話沒人接,轉而發信息也沒回,慢慢的就品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意思。
不過他沒管,繼續搗鼓。
午睡前陸晝寧打來電話,大致意思就是說昨天和寧嶼見了一麵。
聽完解釋,徐文青情不自禁皺起眉頭。
這家夥找寧嶼幹什麼,該不會亂說話吧?
頓時有了緊張感,沒管群裏的八卦新聞,直接給寧嶼打了電話。
響了幾聲被接聽。
他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一時之間陷入詭異的沉默。
“說話。”寧嶼先敗下陣來。
“今天怎麼不回來午睡?”徐文青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如何表達,話轉了個彎避開了心底想問的問題。
“辦公室裏有休息的地方,就不來回折騰了。”
寧嶼繃著神經,聲音跟著冷淡下去。
徐文青感覺到了,不太明白對方生氣的點在哪。
他明明一直很安分,不吵不鬧的。
怎麼又發小脾氣了呢。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電話那頭的小少爺發出高冷的氣音。
“不說話就掛了。”
久久等不到回應,原本就生著氣的小少爺直接把電話掛了。
徐文青:“……”
可否等他反應一下呢?
電話行不通,改為發短信。
打開聊天窗口庫庫打字:
為什麼生氣?
刪掉。
誰惹你生氣了?
刪掉。
是我嗎?
刪掉。
昨晚怎麼不回房間睡,生氣也不能分房的。
…這個刪掉。
今晚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也刪掉。
好好休息,別生氣了,等你回來。
最後通通刪掉,一個字也沒發出去。
徐文青那叫一個愁啊。
另一邊的寧嶼,賭氣掛斷電話後馬上就後悔了,明明不想這樣的,但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於是乎想發信息求和,剛打開聊天框,頭頂一串“對方正在輸入中”明明滅滅。
過了半小時一句話都沒有。
“……”
寧嶼無語。
開始數落。
【你是啞巴嗎?】
【你的小作文要寫到什麼時候?】
【嘴巴是用來幹什麼的?】
【沒人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