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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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鳴雙手插兜,優哉遊哉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街邊商鋪林立,吆喝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年輕人,留步!”
江一鳴腳步一頓,回過頭,隻見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算命師傅坐在街邊,麵前鋪著一塊寫滿卦象的布,身旁的竹竿上掛著一幅幡,上書“鐵口直斷”四個大字。
算命師傅抬起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江一鳴:“我看你印堂隱隱透著一股異光,最近怕是有大事發生,你這命格,與常人迥異,往後怕是會卷入一些超乎想象之事。”
江一鳴挑了挑眉,心中覺得荒謬,他向來不相信這些人,索性現在也沒什麼事,鬼使神差地站定了腳步,
“哦?什麼大事?你倒是說說看。”
算命師傅閉上眼睛,掐指一算,片刻後才眉頭緊皺,看著江一鳴神神叨叨地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但你往後定要跟從本心,珍惜眼前人,切勿做出些讓自己後悔之事。”
果然就是這套騙人的說辭,江一鳴覺得無聊。
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算命師傅,心中半點沒信,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口袋裏正好有一張二十元的紙幣,隨手扔到算命師傅的攤上,江一鳴轉身就要走。
那算命師傅卻是突然站起身,強硬地拉過江一鳴的手,就將一串翠綠色的手串強硬地塞進他了手裏。
“你這是……”
江一鳴滿臉疑惑。
算命師傅目光灼灼,盯著他說道:“這手串與你有緣,戴上它,可保你心想事成。”
江一鳴下意識想拒絕,可轉念想到他剛才也給過錢了,這手串應該就是平安符什麼的東西,便沒有負擔地接過,隨手戴上了。
“那我收下了,走了。”
那算命師傅微微眯著眼,看著江一鳴的背影越來越遠,滿是皺紋的臉上像是遇上第二春一般容光煥發,嘴裏不斷念叨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江一鳴抬起手,看著手腕上的手串。
這手串宛如一抹靈動的綠意,珠子顆顆圓潤**,質地溫潤細膩,恰似凝住了一汪清幽的湖水。
那翠色深淺交織,猶如春日初綻的新葉,透著勃勃生機,又似山間縹緲的翠靄,朦朧而迷人。
在陽光的輕撫下,珠串表麵泛著柔和的光澤,似有一層薄紗籠罩,內斂而不失華貴。
觸手冰涼,卻又帶著玉石特有的溫度,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沉澱與靜謐。每一顆珠子緊密相連,仿佛是命運的絲線,將神秘與祝福一同係於江一鳴的腕間。
怎麼看,這東西也不像是便宜貨。
但是可惜的是江一鳴不懂這些,也不覺得二十塊錢能買到什麼好玉,說不定就是一串大玻璃。
不過樣式挺合江一鳴的心意,就當戴著玩了。
回到家裏,還沒等他坐下喝口水,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江哥!場子這邊有人鬧事,你快來。”
“行,知道了,我一會兒就過去。”
江一鳴兩口喝了杯子裏的水,一把將上身的衣服脫了個精光,露出他精瘦健美的上半身,和他後背的墨玉麒麟紋身。
隻見在他白皙如羊脂玉般的後背,一幅黑色麒麟紋身奪目而震撼。
麒麟的頭部位於後頸正下方,輪廓剛勁有力,寬闊的額頭線條流暢地過渡到尖銳的雙角,角上紋理細膩而深邃,似是歲月的痕跡。它雙目圓睜,眼眸中仿若藏著無盡的神秘與威嚴,黑眸深邃不見底,仿佛能洞悉一切。鼻孔微微張開,仿佛正噴吐著凜冽的氣息。
麒麟的身軀沿著脊柱蜿蜒而下,身姿矯健,肌肉緊繃,充滿了力量感。
顯得背部的線條流暢而富有張力,每一塊肌肉都被精心雕琢,呈現出恰到好處的隆起與起伏,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爆發力。身上的鱗片以細膩的線條勾勒,一片片緊密排列,鱗片的邊緣閃爍著微光,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讓整個紋身更具立體感。
它的尾巴從後背的腰部一側蜿蜒而出,像一條靈動的黑色緞帶,輕柔卻有力地纏繞在江一鳴勁瘦的腰間,橫貫腹部。尾巴末梢微微卷曲,上麵的鱗片更為細小精致,每一片都清晰可見,仿佛能感受到它的靈動與鮮活。
尾巴上還點綴著一些古老神秘的符文,符文線條流暢而富有韻律,與麒麟整體的威嚴氣質相呼應,為整個紋身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在白皙**的襯托下,這黑色的麒麟紋身宛如一幅暗夜中的神秘畫卷,散發出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既彰顯著力量與威嚴,又透著神秘與深邃。
江一鳴翻出一件黑色緊身背心套在身上,轉身出了門。
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酒吧,江一鳴把機車停好,剛把頭盔摘下來,就聽到了旁邊巷子裏傳來的打鬥聲,江一鳴趕緊從車後麵抽出一根棒球棍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熟人,林毅。
江一鳴輕嗤一聲,掄起棒球棍就朝著林毅揮過去。
林毅這次帶來的打手確實都挺有實力,不過還好有江一鳴在,倒也不會處於劣勢。
十幾分鍾後,戰況局麵已經能看出贏麵,雙方小弟勢均力敵,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江一鳴吐掉嘴裏的血沫,渾身被汗水浸透,額前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滿是塵土的地麵上,瞬間暈開。
他胸膛劇烈起伏,汗水順著結實的肌肉線條流淌,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光芒,像是剛從戰場上凱旋的戰士,帶著一股不服輸的野性。
琥珀色的眼裏閃著興奮的光彩,江一鳴一腳踩在林毅的手上惡劣地碾了碾。
“你這也不行啊林哥,就這麼點實力還敢來砸場子。”
林毅狠狠地看著江一鳴,沒說話,鼓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裏麵裝著滿滿的怒火。
林毅甩開江一鳴的手,捂著腹部從地上爬起來,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江一鳴摸著棒球棍,心情極好地衝著他說道:“回去記得和你老大說,不該肖想的東西就不要肖想,咱們安心做自己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
林毅頭也沒回,帶著人匆匆離開了。
黃毛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搭在江一鳴肩上,痛快地說道:“這下這臭狗應該不敢再來找事了。江哥你不知道前段時他們有多惡心,天天來我們場子鬧事。”
江一鳴點頭,隨意地說道:“剛起步的小幫派,還敢找我們的麻煩。”
黃毛很是認同的點頭,餘光注意到了江一鳴的手腕。
“江哥,這手串你戴著挺好看的。”
江一鳴下意識的低頭看去,見手串上沾上了血,他的小臂還有一道正流著血的傷口。
也沒太在意的隨手擦了擦,對著黃毛說道:“走,回去領工資去。”
這次領了兩千外加一條華子,江一鳴很滿意。
“江哥,你這就要回去了?老大雖然在外地,但給了錢請吃宵夜。”
江一鳴帶上頭盔,將一包華子扔給黃毛。
“不去了,明天還要上學,現在太晚了。”
黃毛是知道江一鳴還在上學的,其他具體的情況卻也不知道了,江一鳴很少說他的事情,而且他平時也不來酒吧玩,隻在有人上門約架的時候才來。
知道江一鳴的脾氣,黃毛也沒有再留。
“那江哥路上小心。”
江一鳴做了個再見的手勢,機車瞬間轟隆而去。
回到家,江一鳴洗了個澡。
感受著嘴角的痛意,對著鏡子給自己上藥,又把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
對於處理傷口,他早已經輕車熟路。
把衣服丟進洗衣機洗著,江一鳴躺床上玩手機,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了一陣困意來襲。
今天的困意似乎格外來勢洶洶,隨手放下手機,江一鳴便任由著濃厚的困意將他慢慢地拽入深沉的黑暗中。
隻是今天的夢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一樣。
等到黑暗如深淵的霧氣漸漸消散,江一鳴的眼前漸漸的恢複清明。
他擰眉有些奇怪的看著周圍,這裏好像是一個花園?
江一鳴心裏非常清醒,所以他知道他應該是在做夢。
但是這種感覺又很奇怪,很難形容,明知道是在做夢,但是江一鳴卻又覺得這周圍的一切又根本不是夢境,而是真實存在的。
略微抬頭,感受到臉頰上拂過一陣清涼的微風。
江一鳴詫異,如果是做夢,那這個夢也未免太過真實了。
不僅是拂過的清風,夜蟲的鳴吟,粼粼的水聲,都是如此的真實清明。
江一鳴好奇的抬腳,在周邊轉了轉,期間還伸手摘了好幾朵花,手中感受到的觸覺,真實的完全不像是在做夢。
將手中的花瓣碾碎在指尖,他愣愣地看著指尖上的嫣紅汁水,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壓低的聲音。
江一鳴沒反應過來,還來不及躲開,身邊就走過了兩個人。
這兩人的穿著打扮很奇怪,身上穿著長裙,頭發高高盤起,帶著朱花,和江一鳴在電視劇裏看到的侍女差不多。
這兩個侍女手裏還捧著一些吃的糕點,看著很精致好看。
她們像是完全沒有看到江一鳴一樣直接與他擦肩而過,小聲地說著話。
“殿裏那位再有幾天就要十八了,到時候怕是要受苦了。”
另一個侍女趕緊對著她噓聲,一臉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隔牆有耳,這些話可不要亂說,讓人聽到傳進王爺的耳朵裏,當心你的小命。”
江一鳴略有些好奇地挑挑眉,下意識的抬腳就想跟在了這兩個侍女的身後。
但是突然,他眼前的景象猛然一轉,一陣墜落感傳來,江一鳴睜開了眼。
他揉著額頭拿過手機來,看時間才淩晨五點。
江一鳴去客廳接了杯水,喝過之後,他又回臥室睡了會兒。
一閉上眼睛,他又回到了那個花園。
鼻尖彌漫著不知名花朵傳來的陣陣香氣,江一鳴隻覺得頭暈腦脹。
作者閑話:
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