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來駕到 第1章: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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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乃天下之勢也。
世間有泰安、旭國、蘭國,三國分而治之於天下。
泰安與旭國有著世仇,而旭國又看不上女子掌權的蘭國,而且三國禮教、法度、製度無一樣是一樣的,所以三國常常因此而紛爭不斷。
這三國又有一處是一樣,身體強壯且大多數從軍的乾元,人數眾多但身體平庸的中庸,以及——可以生兒育女的地坤。
地坤者不可參政、議論朝堂。
在知道這些信息的時候,冷冥璃要裂開了,因為莫名其妙穿越到一個不熟悉的世界也就算了,但給我加那麼多條奇怪的動西是怎麼回事?記不住,根本記不住。
還好他自己也是一個乾元,否則光是地坤那些條條框框的規則就夠他不文明一回,同時他也為這些地坤不禁惋惜——要是這群地坤裏麵有能為國為民的地坤呢?就因為所謂的地坤的性別就不得參政議政?自己這還是在規則比較寬泛的泰安國,要是換成隔壁旭國,怕是隻要拋頭露麵就要被送去大牢。
思來想去,冷冥璃滿腦子隻剩兩個字——可笑。
不過現在不是先擔心這些事情,而是想辦法拾起原主的那些武藝。
原主和他同名同姓,父親是泰安國的安遠侯冷冽,被尊稱為”護國之基”而原主冷冥璃則是在原主父親死了之後請命上了戰場,被尊稱為”護國之柱”。
原主的父親是在原主十四歲的時候死的,而原主現在十七歲,能一個人在邊疆在邊疆獨挑大梁三年,可見原主文治武功乃上呈。
可是他作為一名二十一世紀的新晉大學生,怎麼會那些槍法以及原主的無雙箭法他怎麼可能會啊?
還好他還會個騎馬,這還是他閑來無事的時候學了個五六分。況且他是一個現代人,也是靠自己能力考上的大學,還是有點墨水的,於是設了個計,讓外族大敗的同時,自己的胳膊也被箭貫穿。
雖然很對不起原主,但也隻能如此,拖一時是一時了。
冷冥璃這幾天一直惡補軍書,以及模仿原主的字跡,以及在記憶裏搜刮原主的槍法,隻是原主那無雙的箭法他真是學不來。
原主的箭法和蘭國遠在琉璃的定南將軍與外族的十二部裏麵的天熊部裏麵的天鷹將軍被並稱為”神射將軍”可見一般。
冷冥璃歎了口氣,但也是望著黃沙,不說話。有道是黃沙埋忠骨,自己以後的結局怕不是也是這幅樣子吧?
冷冥璃不怕死,怕的是給原主丟麵,畢竟書裏的一個赤膽忠心有勇有謀的將軍不能一夜啥也不會了。
“侯爺!”一個小兵慌慌張張的來到冷冥璃麵前道。
冷冥璃神色一凜,神色不怒自威:“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聖旨,京師的大監來宣旨了。”小兵道。
冷冥璃有些意外,不過也隻是挑了挑眉,停下手裏的活:“走,去接旨。”
待冷冥璃一行人跪好,前來宣旨的太監才開始念起冗長的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念社稷之安,常思股肱之臣。卿之父,乃護國之基,往昔殫精竭慮,為江山社稷立下不朽功勳。雖天不假年,英年早逝,然其功績彪炳,朕與天下臣民皆銘記於心。
今卿承父之誌,為護國之柱,於朝堂之上,謀國之策,籌安邦之計;於疆場之間,禦敵寇,保山河。朕深知卿之忠誠與勤勉,實乃國之棟梁。
近聞卿身負傷病,朕心憂甚。卿之安康,關乎社稷之興衰。朕特命卿即刻返京,安心養傷。一應醫藥、調養諸事,朕已敕令有司悉心籌備,務必使卿早日康複。
朕望卿養精蓄銳,待痊愈之後,再展宏圖,與朕共襄盛舉,同創太平盛世。朕與卿,君臣一心,定能保我江山永固,百姓安居樂業。”
換話來說就是——我深感你父親和你的功勳,我還能用的著你,你趕緊回來養傷,等傷好了之後再守邊疆不遲。
“微臣領旨謝恩。”冷冥璃重重的磕頭領賞。
大監把聖旨放在冷冥璃手中,冷冥璃才緩緩站起身來打點了一番才道:“公公辛苦了。”
“侯爺才辛苦。”大監眯起眼睛掂量掂量了荷包,才笑眯眯的繼續道:“不知……侯爺什麼時候回去啊?這接替侯爺軍務的已經在外麵侯著了呢,這要是晚了,老奴可擔不起這罪過。”
冷冥璃琉璃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情緒,但他依舊笑的得體:“公公不必擔心,事物今日就可交接,等交接完了,我便立馬回到京師。”
“這便好,這便好……”大監邊說邊點頭:“既如此,那老奴就先告退了,聖上那裏還等著老奴回去給他回話呢。”
冷冥璃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公公慢走。”
待大監走遠了之後,一直跪在冷冥璃旁邊的白袍小將才緩緩開口:“這叫什麼事啊?冷哥,當今聖上這明明是想要……想要你的權嗎,你怎麼就能這麼答應了呢?”
白破曉,原主的副將,中庸,冷冥璃聞言挑了挑眉:“不答應如何?沒聽見大監言語中全是敲打嗎?陛下要的,我們做臣子的給他便是了,都是一些麵子上的功夫罷了。”
“是,破曉明白了,此次侯爺回京師還是帶上趙念雪吧,此人醫術不輸京師的太醫,帶上他,路上也好有個照應。”白破曉頓了頓:“也好把侯爺吃的藥與太醫討論一二。”
冷冥璃想起那苦的不能再苦的藥。
冷冥璃悶聲笑了:“行吧。”
冷冥璃和京師的將領交接完畢之後,就坐著馬車回去了。
“念雪。”冷冥璃看著趙念雪的表情不是很好於是就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自請旨上戰場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的結局不過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既知道自己的結局又有什麼可寒心的呢?”
趙念雪聞言卻隻是冷笑:“是,你倒是看開了。”
“放心,要死也是死在戰場之上,也不是這陰詭地獄之中。”冷冥璃低笑:“不過若是想在這陰詭地獄中保全自己,還要勞煩你的醫術了。”
趙念雪冷哼一聲沒理那人,冷冥璃也不在意,隻是輕聲道:“要變天了。”
“京師的情況你要是清楚的,大皇子南宮瑉和三皇子南宮寒,你打算選哪個?”趙念雪問道。
冷冥璃想了想:“誰也不選,我現在的處境就代表了我誰也不能選,隻能做個純臣。”他頓了頓:“況且有我父親的功勳在哪裏,無論以後哪個殿下登基了,也得尊著我。”
“你倒是會偷懶。”趙念雪頓了頓:“放心,我會讓你病的連床都下不來的。”
冷冥璃拱了拱手:“多謝。”
過了一月有餘,冷冥璃才緩緩的回到京師,皇帝為了彰顯自己的體貼於是就沒讓冷冥璃前來述職,於是冷冥璃就回到了自己的侯府。
回到侯府的第一時間,冷冥璃就以養傷的由頭閉門謝客,但既管如此,各方勢力都紛紛遞上拜帖。
“嘖嘖嘖,我剛剛已經看過了,不僅僅是大皇子,三皇子殿下,而且二皇子殿下還給你遞上了拜帖。”說著趙念雪把其中的一個帖子遞給了那人:“許你的竟不比其他兩位皇子殿下少,他一介地坤,竟有如此之魄力,如此之膽量,真是讓人讚歎。”
冷冥璃接過了帖子,仔細看了看,低聲笑出了聲:“你知道教他的是何人嗎?”
“不是當朝太傅嗎?顧藺嗎?”趙念雪疑惑。
冷冥璃搖了搖頭:“你知道謝家嗎?”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謝家嗎?”趙念雪似乎一頓:“難不成是……前太傅謝不語嗎?他不是……帝師嗎?”
冷冥璃點了點頭:“忘了?孝慧皇後曾對謝家有過恩惠,再者謝家那時還沒有落魄。”他頓了頓:“還有一事,那就是二皇子殿下當時還未分化,作為嫡子自然是有資格爭的。”
“可惜了。”趙念雪言語中全是可惜:“天意弄人。”
冷冥璃聞言不禁搖了搖頭,頗為不讚同的看著那人:“什麼可惜不可惜的,為帝者當德才兼備、以民為本。此等身外之物,豈足縈懷?察人能否為帝,可觀其治國之策,可察其用人之道。”他頓了頓:“我們如今能做的、可以做的也隻有養傷罷了。”
“還是你見解更深。”趙念雪意有所指的道:“本以是二龍戲珠,如今卻是……”
冷冥璃打斷了那人:“好了,如今朝堂局勢也不是你我兩個武夫可以議論的。”
“今天的藥記得吃。”趙念雪撇了冷冥璃一眼:“要是再敢把藥倒掉我就針你。”
冷冥璃:“……”
夭壽啦,誰能告訴我古代的藥為什麼這麼難喝嗎?還有為什麼古代的針人會那麼痛。
冷冥璃陰鬱的盯著趙念雪,趙念雪也自然感受到了這股目光,於是嗬嗬一笑:“怎麼你想被我針嗎?”
冷冥璃聞言迅速的拿起請帖繼續端詳著,並揣摩著如何謝絕所有的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