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緊緊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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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們一邊看著那牛犁地,一邊也在高興地勞動著。地頭上,不時地傳來一陣陣歡快的笑聲。
這邊,高永照穿著一件白色的褂子,揮舞著鋤頭,正在翻耕著地,因為太熱了,他就敞開了褂子,汗水順著他那健壯的肌體和胸膛往下流淌著,他臉上的汗水就更不用說了。
他從脖子上取下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又埋頭開始幹了起來。
轉眼之間,那紅彤彤的太陽已經來到了人們的頭頂上麵,這天氣已經熱得讓人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
“好了,大家回家去吃飯休息吧。”高永照看著大夥兒大聲地說道。
剛吃好晚飯,天氣在驟然間就發生了變化,平地裏刮來了一陣風,緊接著就下起暴雨來了,在這風雨交加的夜色中,一條人影流出村子,飛快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高銀河吃好飯,剛吸了幾口旱煙,想到剛下地的穀子,在這麼大的雨水中,很有可能給雨水被衝走,於是,他邊飛快地穿上蓑衣,拿起一個火把,就要往外走去。
“爸,你去哪裏?”高永照一見立即問道。
“我去地頭看看。”說著,他就拉開了門。
“爸,我去。”高永照說著,就拿過父親身上的蓑衣穿在身上,一下子就衝進了黑暗之中。
看著消失在黑暗之中的兒子,高銀河在心裏默默地說道,兒啊,你千萬小心點啊。
這時,剛剛還隻是一個勁地下著雨的天空中,那雨也就越下越大了,變成了傾盆大雨。
高永照剛衝入夜色中不久,那“嘩嘩”而下的暴雨簡直就像是從一隻隻的盆子裏傾倒下來的一樣,地上到處都是“嘩嘩”流動著的水流。
“卡啦啦……咚……”驟然間,在那黑沉沉的夜幕中,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雷,一道巨大的雪亮的閃電一下子把整個天空撕得粉碎,同時,也把整個大地在一瞬間照的雪亮。
在這電閃雷鳴中,高永照正十分艱難地行走在泥濘的地裏。此刻,他正借著天上的閃電在一瞬間的光亮,觀察著地上的情況。
地裏的水已經沒到了他的膝蓋上,正在“嘩嘩”地向外麵流著。
“不能結水。不然。剛播下的穀種會全部浮起,被雨水衝走。”高永照在心裏這樣默默地說著,飛快地用鋤頭挖著田埂放水。
夜,黑沉沉的,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高永照深一腳淺一腳的跋涉著,忽然,“呼嘩”的一陣大風過去,緊接著就是一道刺眼的閃電,把整個漆黑的大地在這一瞬間照得透亮。
片刻之後,黑暗中炸響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雷,使整個大地在這一瞬間中為之微微顫抖,那嘩嘩的暴雨不停地澆在他的身上,落在他腳邊的地上,地上翻滾著黃色的流水。
高永照站起身來,剛走了兩步,腳下的泥土一陣塌陷,他腳下一滑,“噗通”一下子就跌進了水田裏麵。
掙紮著從水田裏麵站起身來,他又繼續往前走去。
然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鬼魅般的黑影出現在他的身後,隻見那黑影一閃就消失了,而高永照河卻又一次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
一會兒,高永照又十分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此刻,他的身上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血水了。他仍在十分艱難的給秧苗的田裏放著水。
這樣下去不行了,我個人無論如何是保不住這麼多的地的。我的去鎮上搞點尼龍薄膜回來,把這一塊塊的田地蓋上。
這樣想著,他就十分艱難地轉身,迎著狂風,頂著暴雨朝著前麵一步一滑地走去。
好不容易,他搞到了一批薄膜,就背著回來了。
狂風,還在“呼嘩呼嘩”的一個勁的吼叫著,暴雨,還在“嘩嘩”的一個勁的傾瀉著,電閃還在一個勁的“颯颯”的亮著,地上到處都是一股股咆哮著的渾濁的泥流。
肩上背著一大捆尼龍薄膜的高永照頂著暴風雨一腳高一腳低,十分艱難地行走在泥濘不堪得夜色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他終於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於是,他彎下身去,十分艱難地攤開尼龍薄膜,又十分艱難地把它慢慢地覆蓋到地上。
蓋好一塊,他又去蓋另一塊,就這樣,他頂風冒雨地在這漆黑的雨夜中十分艱難地進行著。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流逝著,狂風暴雨還在不停地肆虐著,一聲聲的炸雷在他的頭頂上不斷的炸響,一道道的閃電在漆黑的夜色中不斷地亮著。
東方的天際邊已經露出了一絲的魚肚白,此刻,雷電已經停止了,狂風也已經停止了它的發飆,暴雨也已經變小了。
他已經把整個互助組裏的所有秧苗田地都覆蓋上了尼龍薄膜。另一邊,高永照的父親帶著互助組裏人也正在緊張地搶救著地裏的穀子。
“快,快,這邊,這邊……”人們一邊大聲地叫喊著,一邊費力的勞作著。但是他們的聲音總是被風雨聲掩蓋著。
人群中,有一個女人幹的更是起勁,慢慢地,兩組人馬終於回合到了一起。
這時,高永照還在十分艱難地給苗地覆蓋著薄膜,高銀河立即彎下身去,攙扶住了自己的兒子。
而此刻,跟高銀河一起趕來的吳鱈瀅見到眼前的這一幕,不覺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也立即蹲下身去,伸手去攙扶高永照。
而就在這時,高永照忽然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一下子就倒了下來,哪知道,他這一倒下來也倒的好巧不巧,剛剛好就倒在了吳鱈瀅的懷裏。
吳鱈瀅一時沒有防備,被高永照這樣一壓,也一下子坐到在了地上,這下可就更好了,兩個人就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吳鱈瀅先是一愣,臉上不覺飛上了兩片紅暈,待她弄清楚情況後,想把他從自己的懷裏推開去,可兩隻手就好像不聽她的使喚一樣竟然一動也沒動。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十分尷尬地坐在那裏,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