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艱難走茫山 第十二章仙桃進住十字屲子士戲耍女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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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山越大,人家就越來越少,叫人覺得越來越心裏發慌。這山裏不光是沒有了人家,更主要的是,聽說這大山深處,經常有豺狼虎豹等野獸出沒,常聽人說,這些凶猛的野獸經常也有傷人的事情發生。
他們走在路上,還常常可以看見路邊的很多的骨頭,這些骨頭裏麵也許就有人的骨頭。他們偶爾還能看見人的頭蓋骨,讓人毛骨束然,不由得頭皮發麻。
從米莊加出來,走了兩天,也沒有看見人家。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每天的晚上隻能住在路邊上了,大家緊張的誰也睡不著覺,常常在路邊上架上一堆篝火,聽說野獸害怕火,所以他們圍著火一直坐到了天亮。
他們這一行人,走的實在很緩慢,進到大山裏麵以後,都是一些山路,隊伍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每天大概隻能走上十多裏的路程。特別是離開二裏溝以後,道路就越來越難走。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慢慢的走了。
在離開二裏溝以後的第三天,他們到了一個山溝裏麵,這個山溝的中間是一條小河,兩邊是看不到頂的大山。順著小河邊上走,道路還比較平坦,走的也比較快一些了。走到了中午時分,看見了前麵一個拐彎處,有一塊小小的斜坡地,在那裏有一個茅草房。看到這茅草房,這讓他們喜出望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人家了,今天總算見到了一個茅草房。看樣子好像是一個酒店,這就更好了,既然有了酒店,就可以好好的吃上一頓,還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覺。這好幾天沒有好好的睡覺了,實在太累人了。
當他們再往前走,看到那個茅草房的小河岸邊上,豎著一根杆子,上麵掛著兩麵杏黃旗,一麵杏黃旗上寫著:“十字屲大酒店”。另一麵杏黃旗上寫著:“十字屲孟婆湯肉包子店”。
看見這兩麵杏黃旗,大家知道已經到了米莊說的“十字屲大酒店了”。米莊說這十字屲大酒店有危險,希望他們不要住宿“十字屲大酒店”。
但是,這孟婆湯肉包子店實在太有誘惑力了,大家一看,這酒店裏麵好像也沒有多少人,就算有危險又能把他們怎麼樣?他們有杆子炮。看見這包子店,大家饞的直流口水。
仙桃是當過土匪的,對於土匪應該是了如指掌的,她看了這個杏黃旗以後,心裏直發怵。她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不是一個正經的包子店,越看越覺得就是一個黑店。
她一直就在思量著,在這樣一個渺無人煙的大山裏麵,怎麼會有一個酒店?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在這樣的地方開店?能在這裏開店的人一定是一個強盜。不是強盜一定不敢在這裏開店。所以他越想越害怕。
淩子士顯得很是激動,他高興的說:“既然遇上了包子店,我們進去先好好的吃上一頓包子,再好好的睡上一覺,解解乏。太美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呀。”
仙桃生氣地說道:“你怎麼就隻知道吃,你不看看這杏黃旗上寫的什麼?”
淩子士哈哈一笑:“有包子吃就行,管它什麼杏黃旗,管它杏黃旗上寫的是什麼。我隻管吃包子,隻管住店睡覺。”
牛娃念道:“十字,十字後麵這個字是什麼字,我也不認識呀。”
仙桃說道:“那個字念屲,和山窪的窪是一個念法,也大概是一個意思,看來這個地方叫十字屲的地方,非常可怕。這十字屲和十字坡隻差一個字。這地名就不是一個好地名,這地方也一定不是一個好地方。”
牛娃念道:“十字屲孟婆湯肉包子店”,牛娃抬起頭看著仙桃說道:“這個店好奇怪呀,怎麼又買包子又賣湯呀?還叫什麼孟婆湯?太嚇人了。”
淩子士說:“這孟婆湯,就是人死了以後要過奈何橋,在過奈何橋的時候有一個叫孟婆的老太婆,就給你喝一種湯,就叫孟婆湯。死了的人喝了孟婆湯,就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了。這個店為什麼要賣孟婆湯呀?”
五嬸說:“三少爺說的對,我們經常聽人說孟婆湯的事情。這個店怎麼會賣孟婆湯?這多嚇人。光聽這個孟婆湯就滲人。”
淩子士說道:“你們看,這地方叫十字屲肉包子店,這名子都是這麼的怪。這水滸傳裏麵,有一個女人叫母夜叉孫二娘,就在孟州一個大山裏麵,開了一個叫十字坡肉包子店,這個店裏就是專門做人肉包子的,他們給過往的客人吃了蒙汗藥,人昏過去以後,就拉進後堂,開膛破肚,然後做成人肉包子賣。水滸傳裏的武鬆就差一點給做了人肉包子。這個店叫十字屲肉包子店,會不會也是做人肉包子生意的,這裏麵還有孟婆湯,那就更說明是一個黑店了。”
張三爺說:“這幾天,我們都沒有好好的吃飯睡覺了,走的人饑馬乏,正好遇上了這個店,我們也不能錯過呀。我看還是進去看看,如果有什麼不對,我們再走不遲。”
仙桃說:“我看這樣吧,還是我們家的淩三爺先進去,看看裏麵是怎麼回事,如果不對勁就趕緊跑出來,有什麼問題,我就用杆子炮轟他們。”
淩子士聽了以後,急忙說道:“我是我們的當家人,萬一我出事了,我們這些人怎麼辦?我還是不去了吧,要去你還是讓別人去吧。”
牛娃精神抖擻地說道:“新娘,還是我去吧,我去了以後,看見那裏麵要是有壞人,我就趕緊跑,我喊一聲,新娘你就開炮,轟他狗日的。”
張三爺說:“還是我去吧,我是一個老人,他們能把我這個老人能怎麼樣?我去了會見機行事的。不會讓他們占著便宜。”
淩子士趕緊說道:“我也覺得張老三去是比較合適的,那張老三你就去吧。”
張老三進去時間不長就出來了,手裏拿著兩個包子走了回來說道:“這就是一個酒店,裏麵是賣包子的,也買酒和肉。包子餡是羊肉的,我已經吃了兩個了,很好吃。這不,我還拿回來了兩個,你們也嚐嚐,新鮮的羊肉包子。”他給牛娃和仙桃一人一個。
仙桃吃了一口包子,哈哈一笑喊道:“真的是羊肉包子,太好吃了。我們趕緊進去吃包子。”
幾個人來到了這個包子店,老板娘趕緊走了出來,熱情的說道:“幾位客人遠道而來,辛苦了,快進小店,自然有好酒好肉招待,還有羊肉包子孟婆湯。”這老板娘大概就是三十出頭吧,人長得十分精神,說話也十分幹脆利索,一看就是一個不一般的女人。
他們一行進到了店裏,老板娘給每人倒了一碗茶說道:“各位客人,你們先喝著茶,酒菜包子一會就上來了。”
淩子士問道:“你這是茶嗎?我怎麼覺得是孟婆湯呀。”
老板娘笑了:“這不是孟婆湯,這就是茶,是我們這大山裏麵的一種茶,也沒有個名字。”
淩子士笑著問道:“老板娘,你是姓孫吧,叫孫二娘?”
老板娘嘿嘿一笑:“這位客人說笑了,我怎麼會是孫二娘呀?你的意思我開的是黑店,這包子是人肉包子。我可沒有水滸裏麵孫二年那麼大的本事。客人這是羊肉包子,你們就放心大膽地吃吧。”
仙桃笑著說道:“店婆,你就別生氣了,我這個男人是和你說耍話的。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和好看女人說耍話。他總是看見好看的女人就要挑逗人家,他今天看見店婆人長得好看,忍不住就想和店婆逗樂。沒有辦法,就是這麼一種人。店婆,你快給我們先上包子吧,我們都餓了。”
老板娘笑著對淩子士說道:“客官,你守著這麼美的女人,還不知足呀?”
仙桃哈哈一笑說道:“男人就是這樣的,總是看著別人的女人好,特別是別人好看的女人,就胡思亂想起來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
老板娘向裏麵喊了一聲:“扁娃,快給客人上羊肉包子,多上一點。客人餓了。”
隻聽裏麵一個男人回答道:“好來,包子馬上就到。”
不一會一個長得奇形怪狀的男人端著一大盤子包子上來了。這個男人就是我們現在說的侏儒人,長得特別矮小。矮一點也就算了。這個男人不光是矮小,而且還奇醜無比,那羅圈腿又短又彎,走起路來就像篩糠一樣。淩子士看著這個小矮人問老板娘:“店婆,這位先生是你的男人嗎?”
還沒有等到店婆回答,那小矮男人搶著說道:“是的,他就是我的婆姨,你們看,我這婆姨長得好看吧?”
淩子士笑著說道:“你的婆姨還算不傷眼,能配得上你。我就不知道你們晚上睡覺你能夠得到嗎?”
老板娘厲聲嗬斥道:“扁娃,誰叫你在這裏多嘴,還不快一點給我滾。”
扁娃慌慌張張走了。
老板娘對淩子士說道:“客人,沒有這麼糟蹋人的。”
淩子士笑著說:“店婆,再沒有男人,也不至於找這麼難看的男人呀?”
老板娘說:“我也想找你這樣的男人,可找不到呀。要不然我跟你吧,給你做小。”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
老板娘進到後麵去了,仙桃給大家做了一個手勢,悄悄地出門轉到了後麵,藏在牆角下麵聽他們在說什麼。仙桃是一個在行的土匪,自然知道觀擦地形,進門之前已經看好了這個酒店的地形。店老板他們說的悄悄話,仙桃都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