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艱難走茫山 第二章仙桃住進老院子牛娃有了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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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子士和仙桃結婚的事情,淩舉人淩老爺的態度十分堅決,表示了堅決的反對。淩舉人的話在淩家應該說是一言九鼎,說的話是一定要算數的。但是在淩子士和鮮桃的婚姻問題上,就是擰不過自己的兒子,淩子士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根本不顧及淩老爺的態度,最後還是和仙桃結婚了。
淩子士和仙桃結婚以後,淩老爺做出了一條十分斬釘切鐵的規定。他們不能住在淩家大院,淩家在距離淩家大院大概有一裏多地的東邊方向,有一處很老的莊院。那是一個又老有破舊的很小的院子,院子裏麵早已雜草叢生,那三隻窯洞已經破舊不堪了。那還是淩家沒有發達的時候住的一處莊院。淩家的老大淩子綬根據淩老爺的意思把那處院子稍微收拾一下,讓老三兩口子住了進去,因為他們不配住在淩家大院裏麵,他們是淩家的敗類。
仙桃對淩老爺的這個決定,根本就不不在乎,她是一個自由自在慣了的女人,受不了淩家那麼多的禮數,也受不了淩家那麼多的家規家教,更看不慣淩老爺那作威作福的樣子,和淩老爺住在一起渾身的不自在。她從見淩老爺第一麵,就覺得這老頭實在太正統,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笑臉,總是把臉繃得緊緊的,看見誰都想教訓一頓。特別是看見了仙桃,更是橫挑鼻子豎挑眼,怎麼看都不順眼。先是說仙桃就是一個克星,先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又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劉大頭,年紀輕輕的就成了寡婦,還當過土匪的壓寨夫人。這樣的出身的女人怎們能配得上淩家的三公子,怎麼配得上進淩家的門。淩家是是書香門第,是桐梓塬上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把一個山野村夫的女人娶進家門,這是淩家的家門不幸。淩老爺越說越生氣,指著仙桃說道:“咱們不說別的,就說你這名字,仙桃就是一個沒有文化的人家起的名字,這一聽就不是正經人家的娃,正經人家怎麼會叫這樣的名字。從現在起,不能再叫仙桃,就叫桃花。這桃花才聽著順耳。”
這仙桃是土匪堆裏混出來的女人,性子本來就十分剛烈,聽淩舉人這麼侮辱自己,心裏就十分生氣,早就憋不住了,當著全家人的麵說道:“淩老爺,我告訴你,我們家雖然貧窮,沒有你們淩家錢多,可是,我們家就是正經人家,這一點沒有錯。我現在當著你們淩家全家人的麵,我要宣布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我叫仙桃,這名字是我爹給起的,這就是我的名字。我不叫桃花,今後我聽見誰敢叫我桃花,我就撕爛他的嘴,不相信你們就試試看。第二件事情就是牛娃是戲子淩子士的兒子,我是淩子士明媒正娶的婆姨,牛娃自然就是我的兒子,我要把牛娃帶走。我再也不願意讓我的兒子住在牛圈裏了,我要把牛娃接走,今後我要讓他成為一個又爹又媽的娃,我們要過三口人的好日子。”說完以後昂首挺胸走出了淩家大院。
這三兒媳婦仙桃當著一家人的麵竟敢當麵頂撞淩舉人,這時淩家大院裏從來沒有過的以下犯上的事情,氣的淩舉人老爺直翻白眼,差一點就要一命歸西了。淩舉人這次真的是臉麵丟盡了。無顏再見桐梓塬上的父老鄉親們了,從自以後淩舉人隻是閉門不出。淩家的大小事情都是由淩家的大少爺淩子綬去打理,淩家不是重大事情淩老爺是不會參與的。淩家發生了這麼多的意想不到的事情,特別是這些有違祖訓的事情,讓淩老爺覺得沒有臉麵去見老祖宗,淩老爺從自以後一門心事研究起了佛學,而且是吃齋念佛了,閉門不出。
這仙桃說到做到,她把東麵的老莊子收拾了一遍,基本上收拾利落了,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農家日子自有農家人的過法。一切都收拾妥當以後,她就決定要去飼養室裏把牛娃接了回來,一家三口人過自己的小日子。牛娃的事情仙桃也是聽劉媽說的,她總覺得牛娃和她的遭遇差不多,這淩家人就是可恨,怎麼會聽一個遊方道士的胡說八道。這人世上哪有什麼克星,這不是八年已經過去了,牛娃的爹淩子士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淩家八年來也沒有死一個人,人生在世,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牛娃媽的生死是老天爺注定的,怪得了牛蛙什麼事情。她認定這些有錢人就是爛心、爛肺、爛肝子的壞東西。淩弘基這老家夥在人麵前裝模做樣的裝出一副正人君子,背地裏把自己的親孫子趕出了家門,一直就住在牛圈裏,這就是淩弘基這樣的偽君子做的事情。仙桃出生在貧窮人家裏,她知道,貧窮人家絕對不會嫌棄自己的兒子,寧願就是讓兒子把自己克死也不會丟棄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就是富人和貧人的區別。
仙桃來到了張老三的飼養室裏,張三爺見到了仙桃大吃一驚:“三少奶奶,你怎麼能到這樣的肮髒地方來?有什麼事請招呼一聲就行了。”
仙桃笑著說道:“三叔,我已經被淩家趕出了大院,這是來找我們家的牛娃,這牛娃多虧遇上了你老人家這樣的好心人,才留下了這一條小命。我在這裏謝謝你了,現在我想把牛娃接回去,他在那裏?”
張老三歎了一口氣說道:“淩家的大少爺安排牛娃從小就要放牛,要不然就不給飯吃。現在牛娃放牛去了,這淩家大少爺交代了,說淩家大院不養一個閑人,包括牛娃。”
仙桃說:“那我去找他。”
張老三指著對麵山上說道:“他就和幾個娃娃在對麵山上放牛,你要去就順著前麵那條山路上上去,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仙桃按照張老三的指引,來到了對麵山上,牛娃正在和幾個放牛娃在打鬧,當他們看到仙桃的時候幾個孩子都停了下來,一個個定定的看著仙桃,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仙桃走上前去問道:“你們那個是牛娃。”
一個孩子指著牛蛙說道:“他就是牛娃。”有用手捅了一下牛娃:“牛娃,你後媽再找你來了。快過去。”
牛娃隻是低著頭在那裏摳手指甲,就是站著不動。
仙桃走過去說道:“牛娃,我是你新媽,叫仙桃,走,跟我回家去吧。”
牛娃搖著頭說道:“我還要放牛,要不然回去狗娃要打我的。”
仙桃問道:“狗娃是誰呀?”
牛娃答道:“淩家的管家。”
仙桃拉著牛娃的手說道:“牛娃,你不要怕,你是少爺,他狗娃隻不過是我們淩家的長工,一個長工憑什麼敢打淩家的小少爺。”
牛娃說:“我算什麼淩家的小少爺,在淩家我還不如一個長工,不光是淩家的狗娃敢打我,所有淩家的長工都敢打我。”
仙桃說道:“你現在跟我回去,我看誰敢打你。”
牛娃還是搖搖頭說道:“我不回去,是淩子綬讓淩狗娃打我的,誰也不敢擋的,我不放牛淩子綬也不會饒我。”
仙桃問道:“淩子綬是你的大伯,你怎麼叫你大伯的名字,這樣是不禮貌的。”
牛娃說道:“淩家人都不認我,說我是克星,怕我把他們克死,我也不認淩家人,在淩家就屬淩子綬最壞。”
仙桃說:“淩家其他人你不認,你爹你總該認吧?”
牛娃:“我就沒有進過淩家的門,聽說我爹叫淩子士,十個唱戲的戲子,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淩子士,他從來沒有看過我,那還是我爹嗎?”
仙桃說:“那都是你爺不讓你爹來看你,怪不得你爹。走,咱們回家,我看狗娃再敢打你,他是不想活了。”
牛娃被仙桃硬是拉到了東邊的的老院子裏。這個老院子牛娃以前來過,那是和幾個放牛娃一起來到這裏玩的,當時這裏沒有人,就是一個廢棄的小院子。牛娃覺得很奇怪,仙桃是淩家的三少奶奶,怎麼會住在這個破舊的小院子裏來。不過這個小院子被仙桃收拾的幹幹淨,利利索索,歡是一個很不錯的小院子。
這天牛娃被仙桃拉下了山,第一次見到了他的親爹淩子士。淩子士見到了這個兒子,看起來很不高興,見了自己的親兒子一句話也沒有說。牛娃第一次和他的親爹淩子士坐在一起吃飯,雖然仙桃對牛娃很熱情,不斷的給牛娃夾菜,也不斷的和牛娃說話,但是,淩子士總是冷冰冰,幾乎沒有和牛娃說一句話,顯得很討厭牛娃。牛娃看見淩子士也是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生怕惹得淩子士生氣。
來到了老莊子,牛娃感到什麼都不習慣,一切都是那麼的別扭。特別是晚上睡覺,牛娃更加覺得別扭。一個不是很大的炕上,睡著他們三個人。仙桃給了牛娃一床新被子,讓牛蛙睡在了窗戶的旁邊,緊挨著就是仙桃,仙桃就是睡在中間,仙桃的那一邊睡著淩子士。
牛娃第一次離開了張三爺,也是第一次離開了牛圈,聽不到張三爺的呼嚕聲,也是第一次聞不到牛糞的味道,覺得很不習慣。其實這牛糞味道,聞習慣了還有一些香的味道。牛娃倒是很喜歡聞那牛糞的味道。張三爺的呼嚕聲,就像是一種催眠聲音。牛娃每天的晚上聽著張三爺的呼嚕聲入眠,睡得很香。這天晚上雖然是睡在親爹和新媽的身邊,自己一個人蓋著一床新棉被子,這是他有生以來沒有蓋過這麼暖和的被子,但是久久不能入睡,也許這是換了一個新的地方,不習慣的原因。胡思亂想了一會,畢竟是一個小娃娃,很快還是睡著了。當到了半夜的時候,炕上的響動聲把他給驚醒了,他隻聽得仙桃哼哼呀呀,痛苦地在呻吟著,而且那聲音越來越大,自然是越來越痛苦。牛娃順著窗外透進的月亮的亮光,看見了淩子士壓在仙桃的身上,不停地在晃蕩著。牛娃本身就對淩子士生氣,看見淩子士在欺負仙桃,他更加生氣,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淩子士,你這個大壞蛋竟敢欺負我新媽,我繞不了你。”說著拿起當枕頭的磚頭,照著淩子士的頭上砸了下去。當時就把淩子士的頭砸的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