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4.很快就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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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聽瀾趕緊後退幾步遠離傅硯山,著急地解釋:“我跟他認識,我是他未婚夫!”
傅硯山轉頭看禦舟。
禦舟:“已經解除婚約了。”
傅硯山:“那個劈腿渣男?”
禦舟一晃神,這才想起跟傅硯山第一次見麵時,他說要去跟渣男解除婚約,所有沒有及時去錄口供。
禦舟點頭:“是他。”
傅硯山擋在禦舟身前,比陸聽瀾還高半頭的個子極具壓迫感:“既然已經解除婚約了就別總過來死纏爛打。”
陸聽瀾揉著被攥疼的手腕,懷疑的目光在傅硯山和禦舟之間轉悠,滿帶敵意地看著傅硯山:“你是誰?”
禦舟:“你大爺。”
陸聽瀾的臉色頓時漲成豬肝色,“禦舟!你別太過分了!”
禦舟平靜地看著陸聽瀾,說出口的話卻跟刀子一樣:“覺得我過分就趕緊滾,上趕著找罵你賤不賤?”
陸聽瀾:“你!你以為我願意來找你嗎?是我爸讓我過來,問問你被欣瑤打碎的那顆石頭要不要緊,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禦舟:“碎都碎了,還說這些做什麼?”
陸聽瀾:“你直接回答就行。”
禦舟扶了下眼鏡:“那我直接告訴你,那石頭是塊氣運石,能幫助你們陸家延長氣運,但可惜現在石頭壞了,你家的氣運也壞了。”
陸聽瀾一驚:“真的?還是說你就是為了讓我們怪欣瑤所以信口胡說的?”
傅硯山冷笑:“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纏著人家問問這問那,人家回答了你又不信,你圖什麼?上趕著找罵?”
禦舟:“傅警官,跟這種人沒有必要多說,我們走。”
傅硯山沒再說話,護著禦舟從陸聽瀾身邊過去。
陸聽瀾倒是想攔住禦舟再說話,可對上傅硯山那冰冷的眼神和那短袖下透出來的手臂肌肉,就悻悻閉上嘴,很不甘心地離開。
禦舟:“剛剛多謝了,傅警官,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傅硯山:“保護人民群眾是警察的職責。”
禦舟笑了笑:“傅警官今天來學校是有什麼事兒要調查?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去?”
傅硯山:“帶過我的一個教授今天生日,我過來看看,現在已經準備回去了。”
難怪穿得這麼正式,原來是老師過生日。
“張警官之前說過傅警官跟我是校友,”禦舟看著傅硯山,微微一笑,“傅學長。”
略微上挑的尾音,聽得傅硯山覺得心髒都小小地麻了一下:“咳咳!剛剛那個男人怎麼回事?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沒問。”
禦舟輕笑了聲:“沒什麼不方便說的,我確實在一年前跟他訂婚,算是應雙方父母的要求……”
簡單說清了跟陸聽瀾的關係,也解釋清楚了解除婚約的原因,不僅僅因為那條微博官宣,還有過去一年積累下來的對陸家和陸聽瀾的失望,半點沒添油加醋,大大方方表示現在兩人沒關係了。
傅硯山冷冷一哼:“他那樣的也算男人?”
禦舟勾起嘴角:“自然比不上傅警官。到公寓了。謝謝學長送我回來。”
傅硯山心頭那種怪異的感覺又起。
叫過他學長的人不少,但沒有一個人叫得讓他有這種感覺。
“上去吧,早點休息。”
傅硯山一本正經,轉身前往停車場。
禦舟目送著傅硯山,直到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校園夜色中。
黑貓:【人都不見了,該上去了吧?】
禦舟轉身進門,【真期待下一次見麵。】
黑貓:【你是學生,他是警察,估計難。】
禦舟挑眉:【不,我覺得我們很快就能再見了。】
晚上睡覺前,黑貓被禦舟打發到莫家去嚇唬宋思思。
因為宴會被搞砸算是她直接導致,莫誌偉幾乎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她身上,不僅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她巴掌,宴會結束後還狠狠訓斥了她一頓,並斷了她這個月的零花錢,連狗房都給砸了,說要弄回從前莫莉房間的樣子。
宋思思又怕又氣,精神高度緊張,睡前喝了牛奶,好不容易才睡著。
黑貓直接入侵了宋思思的夢境,或者說給宋思思編造了一個噩夢。
這噩夢也不是隨便就能編織成功,必須是被編織噩夢的人心中本就有鬼,黑貓就隻是將宋思思最陰暗的心思挖掘出來,讓宋思思在噩夢中備受煎熬,在這種情況下宋思思就有可能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第二天天還沒亮,黑貓就回來了,胖成球的身子在禦舟的被子上跳來跳去。
禦舟煩躁地起身,一把提起黑貓的後頸:【你最好有重要收獲,不然我就拔光你的毛!】
【有的有的,我有!】黑貓晃動著身子靈巧地掙脫禦舟的手,【絕對重磅消息!】
【說!】
禦舟下床洗漱,黑貓就立在禦舟的肩膀上說著自己從宋思思那套回來的消息。
【凶手就是梅倩。但宋思思也不知道她媽具體是怎麼做到的,反正有一天梅倩跟她說很快她就會成為莫家唯一的孩子,之後不久莫莉就病逝了。宋思思不敢去問梅倩,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沒猜錯,她還聽到過梅倩跟一個醫生通話,稱呼對方徐醫生,叮囑真正的病例報告一定要銷毀。怎麼辦舟舟?真的病例報告可能已經被銷毀了!】
禦舟:【病例報告是梅倩的大把柄,如果是你,你在幫梅倩做了殺人犯法的事情後,會將這唯一的把柄銷毀?】
黑貓:【那不能,我必須留著!萬一將來那女人要滅口呢?或者有一天東窗事發,她想推到我身上呢?我不僅得留著病例報告,我還得有錄音。】
禦舟:【能當上醫生腦子就應該夠用,你能想到的,別人怎麼就想不到?況且病例報告電腦上應該就有電子存檔。】
黑貓:【對啊!電腦裏肯定還有記錄!】
洗漱好的禦舟來到易臻的房門前敲了兩下:“該起來了。”
裏麵毫無反應。
禦舟正要再叫兩聲,去晨跑的秦照和楊定回來了。
秦照拿著換洗衣服進衛生間。
楊定抓著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
禦舟對易臻的房門揚了揚下巴,跟楊定說:“我叫不醒他,有正事。”
楊定走到易臻房門前,先是輕輕拍了兩下,隨後聲音不算大地說:“海賊王限量手辦開搶了。”
“索隆是我的!”
聽著房間裏麵詐屍一樣的動靜,禦舟眨眨眼,無聲表示震驚。
三秒鍾後,醒過悶兒來的易臻暴躁地抓了一把頭發,掀開被子下床,穿著睡衣頂著雞窩頭就開門出來了,沒好氣地說:“老楊,你就不能換個方法叫我起來?大清早就這樣心情大起大落有害健康!”
楊定:“八個鬧鍾都叫不醒你,我隻能這樣。”
易臻呲牙:“看在我的手辦大都是你送的份上原諒你。”
看一眼時間,易臻“靠”了一聲,“這還不到六點半,這麼早叫我起來幹什麼?我再睡個回籠覺。”
說著易臻就又要回屋。
禦舟立刻說:“凶手就是梅倩,跟她合謀篡改病例的是一個姓徐的醫生,你跟私家偵探說一聲,讓他注意一下。”
易臻的瞌睡蟲一下散了不少,轉身靠在門框上:“不是,這就過了一個晚上,你怎麼知道的?”
禦舟:“我派去嚇唬宋思思的小鬼回來了,從宋思思那詐出來的。”
黑貓很不滿意,仗著除了禦舟外誰都看不見他,在房間裏上躥下跳:【我才不是小鬼,侮辱誰呢!】
禦舟:【拔了你的毛。】
黑貓安靜地坐回禦舟肩上:【舟舟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
一聽到小鬼,易臻徹底清醒了,說話直接結巴起來:“小小小鬼?!現在就在這裏嗎?”
禦舟麵不改色:“沒在。”
易臻鬆口氣:“嚇死我了!我可不想一大早就見鬼!”
慢悠悠轉身去洗漱,刷牙時禦易臻邊刷邊給私家偵探打了電話,提供了徐醫生這個調查方向。
電話那頭私家偵探沉默片刻後說:“您知道就算您提供了調查方向但調查費用依舊不能減免吧?”
易臻一嘴泡沫差點噴出來:“……一分少不了你的!”
……
私家偵探很有效率,也可能是因為易臻那句“一分都少不了你的”給了他很大的動力,當天下午易臻就收到了私家偵探發來的消息。
徐醫生全名徐樹才,是梅倩給莫莉挑選的主治醫生。
當初莫莉身體不適,莫誌偉事業忙碌,梅倩就主動提出她會照顧好莫莉安排好一切。
平日裏梅倩就是一副賢惠模樣,莫誌偉也就沒多想。
梅倩指定徐樹才為莫莉的主治醫生,這本來就是莫家的醫院,自然梅倩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易臻一目十行地瀏覽著私家偵探發來的消息,看到某一處時差點爆粗口:“我去!徐樹才是梅倩的情人、宋思思她親爹!”
楊定推開椅子走過去看,皺眉道:“我記得你上次調查莫家情況時查過梅倩的前夫是個程序員,怎麼變成醫生了?”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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