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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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安清的腦袋好像被一道亮光射穿了!她再一次想到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答案!
因為激動,安清起來的時候差點兒摔倒:“如果內鬼死了呢!”她覺得,她好像窺見真相了!
然後另外兩人隻是呆呆地看著她,半晌,龐博不得不重複道:“他這裏沒有提示。”
“不是!”安清張牙舞爪口水橫飛的,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我是說,他如果假裝死了,但他實際上還沒有死呢!”
“這……”
三人都震驚地僵在了原地!是啊!
他們都沒有想過這個內鬼會偷梁換柱的這個可能性!可這個人是誰呢!
“如果真有這個人的話,那他一定不是在我們眼前死的,而之前的人差不多都能看到是怎麼死亡的,那就隻有……”
安清說到這裏頓住了,再一次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眸,輕聲呢喃出那兩個字。
“林森。”
安清咽了咽口水,嘴巴幹得難忍。
沒錯,照這麼推理的話,這人的確就是林森!所以他在麵具男懷疑內鬼是關天河的時候,馬上順勢踩了一腳
所以在安清跑在最後時,他關上了房門!還有最後一個疑問!
安清迫不及待地問出:“麵具,你不是拿勳章測過他不是內鬼嗎?”
誰知,安清和龐博分析的越來越起勁,麵具男震驚過後竟然還悠閑地眯起了眼睛。
他似乎看穿了安清想揍他的意圖,不緊不慢道:“也有可能啊,我們進房間之後,我就暈了,可能就是這段時間裏他砍斷了我的手腳,並且製造了自己死亡的假象,想要你們懷疑我,但他是新手,所以不清楚具體程序,才叫我自己洗白了。”
“既然他製造了假象,那就說明他有幻象一類的牌,能夠遮擋我勳章的測試也輕而易舉。”
說完,他還回味地咂了咂舌:“真沒想到,這屆新生已經開出了四張保命底牌,真是前所未有啊!”
安清感受到他意味不明的視線在自己臉上打轉,總感覺他還有什麼話沒說口。
但麵具男不給她機會問,他讓龐博掏出他的手機,給校長發來短信的那個號回了“林森”兩個字。
半分鍾過後,安清和龐博的手機都響起了短信提示聲。
【內鬼暴露,內鬼任務取消,臥底任務完成】
“真的是他!”安清開心死了,終於不用擔心腹背受敵了。她也馬上可以完成任務,離開這個平行世界了。隻是,怎麼有點兒舍不得這群並肩作戰過的NPC了。緊接著,走廊裏響起一陣腳步聲。
房門啪地一聲被推開,本該死去的林森淚流滿麵地出現在他們麵前。
他號啕大哭道:“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拆穿我!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我就可以許願離開這座學校了!你們救了我一次,為什麼不能救我第二次!”
麵具男的笑聲冷得令人頭皮發麻:“如果離開真有這麼容易,那新城詭校,早就不存在了。”
林森崩潰了,倒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安清一言不發地看著趴在地上哭的林森,有些懷疑自己,似乎並不是每個人都值得救的。
至少眼前這個,就想犧牲別人來換取自己的活路。很快,高麗和關天河就衝了過來將林森一頓暴揍。這一次安清沒有去救。
她問自己下次遇到這種力所能及的情況還會救嗎?答案是肯定的,但她不會把心思浪費在居心不良的人身上。
她不是救世者也不是聖母,隻是一個意外闖進這個詭異世界,被迫完成任務攢冥幣企圖複活自己的普通人罷了。
龐博拍了拍她的肩膀:“來吧,再記一下路線,天就要黑了。”對於林森的背叛,安清心裏沒有多大波瀾。
自從進入新城詭校開始,她的恐懼上限一次次被刷新,內心的接受程度也逐漸適應了。
她似乎還覺得……在三十幾條生命在她眼前消亡的同時,她還要集中精神逃命的情況下,自己變得越來越冷血了。
難道這就是自然法則嗎?
人類的潛意識會自主尋找最適應各種險境的生存方式。
她盯著自己的腳尖想的出神,直到龐博在旁邊拆開一盒煙,小心翼翼地點燃吸了一口,露出了輕鬆愜意的神情。
“早晚會習慣的。”龐博說。
安清挑了挑眉。
要不是知道龐博也是新生的話,聽他這語氣還以為他在這裏好久了。
不過她真的很佩服他,明明境遇都是一樣的,他卻淡然冷靜地不像常人。
安清頓了頓,問他:“你不覺得很受衝擊嗎?”
龐博搖搖頭,又吸了一口煙,又紅又亮的小圓點在半沉的天色下很有魅力,會吸引別人一直看。
龐博說:“我今年二十六歲,十四歲父親車禍身亡,母親下位截癱,我就已經出去打工了,這麼多年看多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說真的,我甚至覺得這些詭異要比人類更直接。”
安清訥訥地看著他的側臉,那是一張老實憨厚,看起來就很有安全感的側臉。
沒想到他常掛著笑容的下麵,卻有著一個心酸的過往。安清語氣不由得柔和一些:“你為什麼要來這兒?”
龐博笑了聲,把煙摁滅:“母親去世了,我自己一個人對未來很迷茫,想跳樓的時候,有人給我打電話邀請我來考試當學生,隻是沒想到是這個境遇,嗬嗬。”
他話音落下,抬起頭看向門口。安清坐在窗台邊,順著他的目光一起看過去。
高麗和關天河已經和好了,打了一場後光輝華麗的形象已經不在,除了那依舊高傲的氣質,隻剩渾身的狼狽。
關天河大步走進來,站在龐博麵前,依舊是瞳仁朝下看。他伸出手:“給我一根。”
龐博沒說什麼,遞到他手裏一根煙。
關天河一口煙霧進入肺部,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就著龐博身邊坐下來,一言不發地重複吸呼的動作。
而高麗則是直接走到安清身邊坐下來,即便是坐著,她的背也是直挺挺的,下巴也是抬著的。
安清汗毛頓時就豎起來了。這這這……高麗想幹嘛?她們很熟嗎?
她們沒有多少交集好不好?
房間那麼大,為什麼非要坐她身邊?
麵具男還是趴在龐博背上,丹鳳眼半閉半睜的,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林森自從被關天河和高麗暴揍以後,就徹底不敢造次了,鼻青臉腫地窩在角落裏小聲哽咽。
六個人本該是不同的三個陣營,卻詭異地在一個房間裏休息,
沒有人說話,安靜地落針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龐博歎息一聲道:“時間到了。”
五個人不約而同刷地一聲站起身來,緊張地盯著船長室門口。
麵具男也悠悠轉醒,慢條斯理地囑咐著龐博:“背好我,回去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龐博笑了笑:“你閉嘴就可以了。”然後,逃亡正式開始。
好在內鬼被拆穿,關天河和高麗又是老手中的老手,這一晚的逃命出奇地順利,林森也直接爆發出幹脆利落地一麵。
整個走廊裏除了青蛙怪越來越暴躁的怒吼聲以外,就隻有幾人急速且齊刷刷地腳步聲和喘息聲。
一個又一個的房間跑過去,他們順利到達了林森砍斷麵具男手腳的那間房。
六雙眼睛盯著青蛙怪不甘心離開的背影,驚喜地心髒直顫。可惜這裏沒有喜歡大喊大叫的人,不然驚呼一定會掀掉房頂!
“雖然驚險,但好歹無礙,按照這個節奏下去,隻要今晚我們再逃向旁邊的屋子就完成考試了!”龐博激動地說道。
“傻孩子,隻要沒通過,就一切還早著。”麵具男一盆冷水潑下來,關天河和高麗讚同地點點頭。
龐博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安清激動的心也沉下來了。
林森手指插進頭發裏,跪在門口不住地哀嚎道:“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然後,關天河上去就是一腳,將他踹到了一邊:“一邊嚎去。”這大概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吧。
他們走出房間,安清愣愣地看了下滿是血汙的走廊。這還是頭一次,走廊裏沒有碎掉的肢體。
他們重新回到船長室對麵的房間裏,先吃了一些東西補充體力,然後輪流守著睡了一會兒。
具體守夜的就是安清和龐博輪流著來。
安清看著那幾個毫無負擔而睡覺的家夥,眼皮直打架,拳頭攥得死死的。
為了不氣壞自己,她盤腿坐在門口,複盤著昨晚的情況。那三隻青蛙怪,在走廊裏的反應明顯越來越快了。
甚至第一隻出現的青蛙怪,還對她們的路線作出了預判,要不是龐博反應迅速帶著大家去了另一間安全房,說不定就得全部交代在它手上了。
這是不是說明,青蛙怪也是有思考的?
她幽幽地看了眼對麵的船長室,不知道她們在討論對策的同時,那些青蛙怪會不會也湊在一起商量如何截胡?
她想了想三張恐怖的青蛙臉湊在一起咯咯咯的畫麵,身上頓時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太惡心了!
沒多久龐博醒來讓她睡會兒,安清一覺直接睡到天黑,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稍微看了下外麵大而圓的月亮。
她心頭一驚,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怒氣衝衝道:“天都黑了,怎麼不叫我!”
要不是自己醒來,說不定她睡夢中就死去了!
但當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時,安清渾身的血管就跟被涼水衝刷了
一遍似的。
其他人並沒有丟下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