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第一個出現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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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具男晃著那有型的上身,悠閑地打了個哈欠:“詭異一晚隻能進入一個房間,到底是啥意思呢?”
三秒後,安清像雄鷹一樣地抬起了眼:“我明白了!”
“什麼?”麵具男疑惑地看著她。
安清晃著身子站起身,嘴裏反複地呢喃著:“一晚隻能進入一個房間,一晚隻能進入一個房間……這是文字遊戲!”
麵具男眯了眯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紅色淚痣越發妖異。他思索幾秒後,笑出了聲:“果然是文字遊戲。”安清重重點頭。
“這句話根本不是對我們說的,而是對詭異說的,詭異一晚隻能進入一個房間,可第二天對於詭異來說就是兩晚,第三天對於詭異來說就是三晚,到時候就可以進入三個……”
說到這裏,她停住了,渾身血液泛涼。
“也就是說,停船七日,至少第一個出現的詭異,就能進入所有房間。”
這真是一個噩耗。
與趕盡殺絕又有什麼兩樣呢?安清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裏的人如果沒有保命底牌的話,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難怪誰都想得到黃晶晶的那張牌。
而黃晶晶也因為有牌的原因,被所有老生護住,成功打入內部。
“不錯啊,0003號,這麼聰明,幫我想想誰是內鬼?找不到它,我的任務可完不成啊!”麵具男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安清不知是該吐槽還是該佩服,明知境況極其險峻,他竟然還能保持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
她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內鬼最起碼也會有任務,不知道他的任務,也看不出誰的行為有問題,這裏所有的人都可能是內鬼。”
“關天河,龐博,黃晶晶,高麗……甚至旁邊那個無助的女孩都有可能,又或者那個內鬼已經死了呢?”
麵具男一直眯著眼睛聽她分析,直到最後才不讚同地挑挑眼尾:“如果它已經死了,我這裏會有提示。”
“所以你要想完成任務,就要先明確內鬼的任務。”安清一邊說一邊重新捂上肚子往外走。
“你幹什麼去?”
“不是都知道這是文字陷阱了?”安清躡手躡腳地出現在走廊裏,“先把他們弄出來。”
麵具男:“……。
“自身難保還想著別人。”他的吐槽安清沒有聽見。因為她傻住了。
就在她即將打開旁邊的房門時,透過小窗子看見那個女孩崩潰跳窗了。
那隻大嘴再次出現,直接將女孩攔腰斬斷。
至此,無論是死在海裏的人,還是死在船上導致血液流下去的人,都將附近的海麵染紅了。
安清沒有一絲猶豫,直接踹開左側第二個門,迅速衝進去,將也要跳窗的男人用力拽了下來。
“別攔我!嗚嗚嗚……”
男人被哐地一聲砸在地板上,瞪大了眼睛盯著安清。
他的嘴巴被安清捂住了,因此隻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你不是那個不祥……。
“屁!老娘最幸運了!”安清朝他比了個噓聲的手勢,“要是不想死就跟我走。”
男人眼裏泛起明亮的光,忙不迭點頭,隨後跟著安清回了那個沒有門鎖的房間。
一進門,麵具男表情狐疑:“你還真想救人?”安清點點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他的胸章上寫著他的名字,林森。是個大約二十三四歲的,營養不良的男生,頭發枯黃幹燥,但
是皮膚很白,長相一般,穿著一身鬆垮的運動服。
安清說:“你有沒有分辨內鬼的辦法,先看看他是不是。”
林森手足無措地看來看去,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也不知道眼前的麵具男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麵具男慢騰騰地從褲兜裏掏出自己的胸章:“我有三次機會分辨內鬼。”
說完,他將胸章放在林森的肩膀上,胸章卻沒有任何反應:“不是。”
然後他一個轉身,就把胸章貼在了,剛剛進來的龐博胸口。
安清:“
林森:“……”
龐博:“……”
龐博不動如山的笑臉,瞬間就黑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也會被非禮。
而且還是被一個男人。
“也不是。”麵具男可惜地歎了口氣,“隻有一次機會了。”
龐博扒拉開他的手:“什麼不是,你是哪兒來的?第三十八人?”
麵具男聳聳肩,走到牆角處坐下了。
龐博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看了看安清圍著白半袖的腰身,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
“我剛想把他們帶出來,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就過來了。”他左右看了看:“那個1996號的女孩子呢?”
“跳海了。”安清說。
說實話,安清不知道龐博什麼意思,很自來熟,又隻是對自己自來熟。
當然,她還沒自戀到以為他看上她的地步,所以她認為龐博應該是對她有所企圖,就自然而然地將他劃為了外人行列。
好在龐博也沒有多問麵具男的事,隻是點點頭說:“你有沒有發現那個短信有問題?根據前兩晚的表現來看,事實不像關天河說的那樣,在我看來更像是一種文字上的蒙蔽,還有那個驚喜,我還沒找到。”
安清盯著他的臉,龐博看起來應該也有三十歲了,身型魁梧,板寸的發型讓他看起來老實憨厚,表情毫無破綻,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目的。
安清舔舔唇說:“我現在隻知道文字有陷阱,至於其他的我不知道。”
龐博皺了皺眉,意味不明卻有些不悅,他嗯了聲:“我會回去和大家討論一下短信的事,盡量避免死傷太重。”
隨後,他就離開了。
林森靠在牆角,估計是還沒從暫時活下來的恍惚精神中掙脫。安清給了他一包餅幹,然後自己也吃了些,就和麵具男一起將林森夾到最中間,又用碎掉的鐵床堆在他們身前,等待著夜色降臨。
安清不知不覺間又睡過去了,這次倒是沒有做夢,醒來時天色已經快亮了,走廊上照例貫穿了尖叫逃亡的聲音。
安清垂著頭,揉著幹澀的眼睛,就這麼睡過去一夜,突然覺得很幸福。
她身側,林森直接被嚇暈了,恰好兩個人的熟睡才能讓麵具男的牌發揮最大的功效。
“醒了?”麵具男笑眯眯地說。
安清看了眼身前的透明薄膜小聲問道:“青蛙怪來過了嗎?”
“來過了。”麵具男擺了擺鏡子,照到走廊上,說:“你那個朋友還挺有意思的,寫了張紙條扔到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