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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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青龍殿內,丹熙女君狠狠的攥緊了手裏的公文,對侍立一旁的金雕將軍說:“速去白虎殿將白臨帝君請來,就說我有要事,十萬火急!”
白臨匆匆趕到青龍殿看了丹熙女君遞過來的公文。紫虛島一夜被毀,蠶娘織娘不知所蹤。
“你怎麼看?”白臨問丹熙女君。
“看來魔尊烈穹要回來了。紫虛島二人怕是凶多吉少。”丹熙女君皺眉回答。
“紫虛島二仙加入神族怕是為魔尊所不容。烈穹若是回來,少不得要對她二人下手。”白臨想著若是自己當時沒有傷了蠶娘,或許她們姐妹二人能逃過一劫,心中不由生出一些愧疚。
“二哥,魔尊絕不會就此罷手。你怎麼看?”
“讓神族各處守衛加強巡守,凡間各處如有異常,抓緊上報,將伺機而動的妖魔們及早扼殺。”
“二哥!”丹熙女君有些著急,“我擔心的不是這個。那個穆恒你打算怎麼辦?幾萬年前的仙魔大戰,犼族可是最大的變數。”
“不要緊,他不一樣!”
“二哥!”
“別說了!”白臨不由自主的大吼出聲:“丹熙,他的事,我會處理好。”
“二哥,我就怕你處理不好在吃虧!”
“吃虧?吃什麼虧?”白臨奇怪。
“沒什麼。”丹熙女君自己楞了一下,趕忙岔開話題:“大哥,我覺得魔尊遲早會找上他。你千萬把他看緊了。別告訴他他的真實身份。”
“嗯,我自有分寸。”白臨回答。
丹熙女君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隻得歎了口氣無奈的感歎道:“如果大哥在就好了。真是心累!”
白臨帶著滿腹心事往白虎殿走,剛進了白虎殿的門便看見穆恒抱膝坐在台階上。白臨的心沒來由的軟了一下,他走過去問:“阿恒,身體剛好點,怎麼就坐在地上了?”
穆恒抬頭看看他。白臨看著穆恒的神情,身體是好些了,可是穆恒整個人看起來還是不怎麼精神。他伸手摸摸穆恒的發頂。穆恒似乎被摸得舒服了,眯了眯眼,然後小聲的開口道:“帝君?”
白臨一愣,回到:“怎麼了?”他看出來穆恒有心事,並不開心。
“我是不是太弱了,總是受傷拖累帝君。”穆恒語氣低迷。
白臨摩挲穆恒頭頂的手改為輕輕捏捏他的耳朵安慰道:“你才不弱!我的阿恒最棒了。”
“帝君不用安慰阿恒了。阿恒知道自己的原身是兔子,本來就弱的很……”
“沒有!阿恒,兔子也很強的。我的阿恒是獨一無二的兔子!”
“帝君……”穆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下麵的話。他心裏有太多疑惑猶豫了好半天,卻隻開口問道:“帝君,阿恒真的是一隻兔子嗎?”
“不然呢?”白臨問。
穆恒看著白臨,覺得自己似乎問不出什麼來,隻能低下頭繼續說到:“本來做了一千年的畫靈,怎麼就突然變成兔子了。”
“以前,阿恒的真身是被封印在畫裏了,所以修為才難以有大的突破。你看,自打你從畫裏出來,修為不是一日千裏嗎?現在普通的妖魔都不是你的對手了。在過段時間,你能趕得上天庭名將。不過呀,阿恒的對戰經驗太少,所以這兩次才會吃虧受傷。阿恒要對自己有信心呀!”
白臨的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穆恒聽得有些發愣。恍惚間眼前的白臨和他記憶裏的臨哥重合在一起。有那麼一刹那,他仿佛覺得時間回流,此時此刻正是幾萬年前和白臨一起背書的時刻。
“嗯。阿恒一定好好努力。”
“嗯!我的阿恒最乖了!”白臨將他從地上拉起:“咱們回房間。”
穆恒跟著白臨進去。等到白臨剛把穆恒按到椅子上,穆恒突然抓住白臨的手道:“帝君!”穆恒仰頭看著他。
“怎麼?”白臨問道。
“帝君,我的幻術修煉的不好所以這兩次才會受傷。天宮有沒有關於幻術的修煉秘籍,我想看看,也許會有幫助。”
白臨想了一會道:“我不擅長幻術,白虎殿這方麵的法術典籍有限。你若想看,隻怕要到天機樓去找了。”
“天機樓?就是天宮最大的那個藏書樓?”
“沒錯。不過天機樓是不允許隨便進出的。那裏麵有太多關於天宮的記載,很多還是不許外傳的,所以一直都是守衛森嚴,隻有四方帝君可以隨意出入。”
“哦!”穆恒應了一句,低下了頭,看起來有些失望。
白臨看他這個樣子自然是有些於心不忍,又伸手揉了揉他低垂著的腦袋,接著道:“不過阿恒是不一樣的。”
“啊?”
“阿恒有我呀!”白臨彎腰和他對視,接著道:“阿恒有臨哥在,在天宮當然哪裏都可以去了。”白臨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白色的玉牌交到穆恒手裏說到:“這是白虎令,見令如見我。你拿著他就可以在天機樓出入自如了。”
穆恒翻看那塊白玉令牌,正麵是一隻白虎,背麵刻著“澤憫眾生”,竟然是他當初撿到的那塊白玉不由有些吃驚:“這個……”
“沒錯,正是你撿到的那塊。”
“那當初……”穆恒有些吃驚,這麼重要的東西當初怎麼會被自己撿到呢?
“當初我見你可愛,拿它逗逗你。”白臨玩笑似的說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卻沒注意到穆恒的臉色變了變。
穆恒看著手裏的玉牌,原來當初的相遇也是一場騙局。原來白虎帝君沒有告訴自己的不止是自己的真身。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呢?當年的靈麒和現在的穆恒長得那麼像,白虎帝君是真的沒有認出來還是故意裝糊塗?
白臨後麵似乎又說了很多話,可是穆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完全沒有聽進去。他的心裏有太多的疑團,需要解開。但他一次次的試探,白臨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他的疑問。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直接把問題問出來,讓白臨當麵解釋清楚。可是因為白臨的幾次回避,穆恒好幾次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眼前的白臨待他和當初白石溪邊同他一起玩耍教他背書的白臨一樣好,一樣值得依賴。那麼那個捅了他兩次的白臨呢?和眼前的這個是一個人嗎?那個冰冷絕情的白臨還會不會回來呢?想到那些事情,穆恒便再也提不起勇氣問出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