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謝沉燁看到這一幕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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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他們還想著,這件事隻有他們二人知曉,誰也不會發現,所以對於偽裝之法,他們更加重視,畢竟這並不能僅僅隻是改頭換麵而已,但這一回,卻給了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以後再也不敢冒充別人了。
    夏初,南方發生水災,朝廷震動,當天,皇帝便將數名官員叫到了禦書室內議事,其中就有戶部尚書餘衡,宰相瑭博,以及另外兩名工部侍郎,兵部兩名侍郎。
    魏國國君李清邑望向群臣,將南方水災的事情說了一遍。
    之前在朝會上,大家都在議論此事,有人提議捐款,有人提議開放寶庫,但現在,寶庫已經空了,如何開啟寶庫?
    魏帝正在愁著賑災的銀子,和其他官員商量。
    昝泊身為宰相,魏帝自然是要聽從的,這時魏帝又將視線移到瑭伯身上,“昝丞相,你說來聽聽。”
    昝泊捋著胡子,一副認真的樣子,“陛下,以我看,這次水災之後,必定會有大量的流民湧進來,到那時,百姓之中,必定會有不少人想要造反,對朝堂產生不滿,到了那時,想要控製住他們,可就難了。”
    昝泊這話說中了魏帝的心思,曆朝曆代都有起義勝利的先例,他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出現在魏國,昝泊這麼一說,魏帝和群臣又開始商議出兵之事了。
    刑部尚書餘恒瞥了昝泊一眼,如果是以往,餘恒一定會覺得,昝泊這個宰相,在朝堂上的地位很高,說話也很有分寸,但經過這次的事情,他才知道,有時候,並不需要動用拳頭。
    魏帝正在和軍部大臣商議著軍營內的事情,這時於恒開口道:“啟稟陛下,我有一個人才,可以向皇帝舉薦,他一定能治理好南方的水災。
    魏帝聽到這個消息,頓時來了興趣,雖說是出兵平定,但是總要有一個官員來做,而且要溫和一些,要控製,要溫和。
    “於恒,願聞其詳。”
    於恒繼續道:“巴蜀眉州梅縣縣令,梅縣年年遭災,不是幹旱就是水災,他到任之初,不少梅縣民眾逃難,十室九空,梅縣無人敢留,但新任知縣一出手,就將所有人都安置妥當,如今不過三年時間,梅縣人民已是衣食無憂。”
    “梅縣水陸交通便利,所有人都能賣出自己的東西,現在銀子的流動,讓人們更加勤奮,這位先生還請來了幾個讀書人,將節氣、天氣、農家需要做的事情,都記錄了下來。”
    “到於梅縣,新上任的知縣一來,就鎮壓了本地的兩大富戶,現在市麵上一片祥和,人人都能做生意,還成立了一個商行,專門負責製定物價,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產業,甚至還有一些種子店,這些店有責任向民眾介紹各種植物的生長條件,還有從其他地方運來的大量種子,作為實驗品。”
    “不僅如此,他們還擴建了港口,讓更多的商人前來,還在山上修建了一個信號塔,所有的命案和強盜都消失了,而且,官府的船隻也被開辟出來,平民可以租到官府的船隻,受到官府的庇護,商人也能安然無恙。”
    於恒說得很快,本來他還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看到昝泊那張黑著一張臉,難不成他也知道梅縣區的事情?
    按理說,隻有自己和皇帝才能看得出來,但皇帝聽了之後,居然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果不其然,魏帝李清邑一臉不解的望著餘衡,低聲問道:“這樣的天才,怎麼沒有在這次的考試中出現?這一次是哪個言官到巴蜀和眉州趕考?”
    於衡漲紅了臉,道:“不錯,就是犬子,他已經寫信告訴了陛下,梅縣區發生的事情,臣已經收到了,難道陛下並未看見?”
    魏帝聽到這句話,馬上讓安重去查,果然是一張紙條,餘衡看了之後,更是疑惑,如果真的有這張紙條,皇帝怎麼不知道?
    魏帝掏出那封信,讓安中滿遞給於恒,安中滿走到半途,目光落在昝泊身上,見他正襟危坐,一臉平靜,安中滿則是一臉擔憂,額頭上都是冷汗。
    於恒接過信箋,尚未來得及細看,就開口道:“此非犬子所寄,乃眉州知州所寄。”
    這一次,魏帝意識到了一個很大的問題,群臣送來的奏折,竟然有人膽敢更改,魏帝的目光落在了安中滿身上。
    安中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辯解道:“陛下,老奴不敢,老奴什麼都沒幹,老奴帶著東西過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安中滿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昝泊,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頓時把話咽了回去。
    魏帝這次是真的動了真怒,如果他的身邊有這麼一個人,魏帝都會感到忌憚,魏帝能當上這個皇帝,絕非偶然,他的意誌和心性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如果真的有人當著他的麵調換了那封信,那麼總有一天,他會不會被人害死或者下毒?
    魏帝驚出一身的冷汗,命人將安中滿拖走。
    他的目光掃過周圍的文武百官,他們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但是現在,他對他們產生了一絲懷疑,也許,他們之中有人想要殺了他。
    想到這裏,魏帝麵色一沉,開口道:“諸位可曾有參戰之人?”
    魏帝這番莫名其妙的話語,讓下方的文武百官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跪倒在地。
    魏帝目光掃過眾人,讓餘衡起身,但並沒有讓另外三人起身,而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道:“如果你們也有份,那就告訴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下麵的人都不承認,魏帝見他們一臉驚恐,以為他們不打算參戰,便讓他們起身。
    他們都是朝堂上的頂梁柱,若是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會善罷甘休,雖然心中有疑惑,但也不能輕舉妄動。
    所以這一次南方水災的事情,魏帝就讓他們先回去,自己一個人靜靜,然後命人將安中滿拉了出來,要親手審訊,這可是他自小就跟著的,那時他還沒有當皇帝,還是一個王爺呢。
    安中滿忠對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在很多時候遇到了麻煩,但是他從來沒有拋棄過自己,魏帝對他的信心甚至超過了朝廷裏的所有官員。
    但現在,他已經有些疑惑了,所有的奏折都是由安中滿處理的,安中滿沒有嫌疑,那麼於恒就一定有嫌疑,但是餘衡畢竟是在朝堂上待了很多年的人,若是他寫的不是他說的,那麼他今天就可以坐在這裏,而不是在書房裏提起。
    這裏麵一定是被人掉包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在宮中調換信件,而且還伸出這麼大的一隻手。
    昝泊跟在一眾朝臣身後,跟在後麵,安中滿跟在後麵,半途遇到了安中滿,安中滿披頭散發,惡狠狠的瞪了昝泊一眼,昝泊停下了腳步,叫住了侍衛。
    昝泊與他對視了一眼,沉聲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對皇帝和安家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一提到安家,安中原頓時瞪向昝泊,他們家有兩個哥哥,大哥安中滿很小的時候就被賣進了皇宮,安中滿也是新來的,但因為是昝泊的關係,昝泊對他也很熟悉,隻是沒跟他說起過。
    那麼現在,昝泊搬出自己的家族來,難不成是要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安中滿目光怨毒的看了一眼麵前的昝泊道,他有話要說,但現在不適合,也不適合。
    安中滿想了想,還是下定了決心,道:“屬下有罪,讓陛下失望了,多謝丞相提醒。”
    昝泊朝安中滿使了個眼色,帶著安中滿離開了。
    安中滿認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跟隨魏帝多年的滿國公居然會來這麼一手,安中滿口口聲聲說自己看大三元新科狀元不順眼,故意使壞,原來新科狀元聽說了皇上的旨意,卻沒有賄賂自己,心中充滿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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