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戰將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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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紅》花絡著
紹興玉露佳釀紅,味比瓊漿鬥十千
生女釀數望成鳳,嫁女取酒慶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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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個死嬰吧”?
眾前來湊熱鬧的侍女掩著口鼻,踮腳瞧著遠處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不出是男是女的瘦弱嬰兒,全部都噗之以鼻,異常的閑惡。
“你看,這孩子哭也不會,鬧也不會。就連眼睛都睜不開,依我看,不死也傻了”。
“哼,一個小小賤婢生的孩子,到底是賤命”。
“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我的孩子不會死,也不是傻子。都給我滾出去,快滾啊——滾——”!身著白色裏杉虛弱的女子,雙眸忍痛怒瞪。接近瘋狂的怒喊著。
“好了,好了,快走吧。別在這個陰深深的院子遭了晦氣”。
“不僅孩子死了,這回連這個女人都瘋了,快走、快走······”。
原本雜亂的噪音魚貫而出。
當一股溫暖把她擠出到這世界之時,她一直緊閉雙眼吸收著她帶著記憶重生的事實。仔細聽取周邊人的話語,希望能得到一絲關於重生世界的信息。
二十一世紀她身為國家秘密間諜特工,編號1317,無名無姓。想起引燃彈藥庫那場巨大的爆炸,恐怕自己連灰塵都剩不下了。諷刺一笑,她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沒宰掉那些把她推進火炕的老混蛋。
這一世的她隻希望能過上平靜的生活,在也不要如同前世做那些肮髒不堪的齷齪任務了,在也不想永遠活在最陰暗的角落。
一滴柔和的溫潤滴落到臉上,滑落到嘴角,溢進嘴裏。打斷了她的思緒,皺起眉頭:“嗯?這是什麼?鹹鹹的帶有點點酸澀的味道”。緊接著更多的鹹酸水珠滴落到臉上。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她知道她不喜歡。
依靠在床上柔弱女子額頭溢滿汗珠,臉色蒼白如一張紙,緊緊抓住床單。唇角哆嗦,渾身僵直,美眸驚恐的看著躺在身下一動不動的小人兒。豆大的淚珠如流水般的落下,纖細長有粗繭的手指顫抖著撫上剛剛出生還占有點點血絲稚嫩小臉:“我兒,你醒醒,不要丟下娘親,娘親不能沒有你。醒醒,娘親求求你,睜開眼看看娘親啊,娘親求求你,求求你,快醒來·······”。
喊道最後,女子絕望的聲音撕心裂肺,揪人心間。仰天悲淒:“老天啊——!,請把我兒命還於我,為什麼你奪走的不是我這條賤命,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否則我死也要鬧的地府、永、不、安、寧”。蒼白的臉色充溢不自然的潮紅,一口腥甜溢喉而出,噴灑在小人的身上臉上。
聽到如此淒厲的聲音,以及最後大片溫熱噴灑全身。她知道這是什麼,這種東西她上一世每天都有觸碰。血的腥味衝刺著鼻子。可女子淒厲的聲音卻觸碰到了她多年冷凍的心間,使得她想睜開雙眼看看這個活了兩世唯一關心她的女子。
漆黑的星眸緩緩睜開,映入眼簾的事物使得她一陣充愣。古香古色的古典房屋,紅木雕琢粗糙的大床上掛有藍色的紗帳,粗布白色床單沾有大片血跡。自己的肚皮之上還連有臍帶。
麵前一位臉色極為憔悴蒼白約有十七八歲的女子,豆大的汗珠與淚水接連而下,嘴角掛著蜿蜓的豔紅。原本空洞無神的雙眸在看到自己睜開雙眼時溢滿失而幻得的欣喜。
身著白色裏杉的女子看到突然睜開雙眼的小人,空洞的雙眸回複些許明智,隨後欣喜若狂,顫抖的雙手緊緊抱住她的孩子,更多的淚水悄然而下,滴落到小人而身上。此時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我的孩子,娘親的寶貝。娘親願用十世地獄之苦,換得我兒平安。菩薩保佑,讓我的孩子平平安安長大,平平安安長大·········”。
溫暖的懷抱,滴落的鹹酸水珠。她終於知道那溢入嘴裏的味道是什麼了,那是這個女人的苦,這個女人的愛,這個女人的淚。原來這就是淚水,她真的討厭淚水重這個女人眼裏溢出。
‘母親’這個詞彙在她眼裏無疑是陌生的。但是今天這個女人溫暖的懷抱,柔和的雙眸流露出的溫潤,無時無刻不再衝打著她心裏的防障。這就是母親?原來這就是母親。
在現代她隻看到別的孩子躲在母親的懷抱撒嬌。然而今世她也終於嚐到了母親的味道。小小的拳頭緊緊握起,這個女人是她今生必須守護的人,她不在會在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本就身體一直不是很好的女子,剛剛分娩,又遭此情緒極大的波動。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咬斷孩子肚上的臍帶,擁著小人昏沉過去。
日下夕陽,白衣染血女子緩緩睜開雙眸,便看到小人睜著漆黑的大眼睛看著她。
蒼白的臉上溢滿幸福,寵溺的拍拍小人:“娘的兒沒有爹爹疼,是娘親對不起你。娘出身低賤,但是娘親會用一生彌補的。寶貝要平平長大哦”!話後,柔弱的容顏,綻出柔美絢麗的笑容。
一直盯著這個女人看的這一世的她,被母親笑容電的一陣暈眩:“這個女人真的很美,笑起更是美的不可言語。為何這麼一個可人的女子會落魄至如此”?正想著,隻見這個女人扶著床簷走下地,出了這血腥味濃重的小屋。
最後隻見女子費勁全身力氣抬進來一大盆溫水,溫柔的對著她一笑:“娘親寶貝,要洗澡了”。
嘴角一翹,甚是舒服的眯起眼睛。任由女子幫她清洗身上令她難受至極的汙垢。可是她卻清楚感覺到了女子柔和裏時刻流露出的淒哀。
迷惑的睜開雙眼,隻見女子盯著她的下身看了許久,歎道:“為何是女兒身?若是和娘親落得一樣的下場該如何是好?雖孩兒你是庶出,但是遲早會被作為政治籌碼送出去”。
一滴淚珠悄然而下,她不能讓這孩子再次成為第二個她。想到這雙眸越發堅定,盯著水裏的幼小身體:“從今以後,我兒是男子之身。娘親絕對不會讓我兒同娘親一樣落到如此下場。我兒名喚修陵,是男兒之身”。她必須保護她的孩兒,柔弱卻堅定的話語彌漫著整個簡潔的小屋···
看到娘親如此堅定的雙眸,修淩嘴角微微扯開,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子,並不如自己想的如此柔弱。上一世隻知道自己的代號是1317,這一世她有名字了:“她名為修陵”。
星眸微閉,盡情享受著被母親摟在懷裏溫馨的感覺,紅潤的小舌頭點上娘親胸前的梅花,甘甜的乳汁散入口中。現在的修陵無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上一世沒有的東西,這一世老天賜予了她。享受著這永遠她都不想離開的懷抱。
幾個月後修陵才知道,她來到一個重為聽過的曆史朝代,或者這個地方壓根不是地球。這片大陸頗為遼闊,遼闊到無邊無界。比自己前世所居的世界還要大上不止十倍。
目前自己所處之地是最為北麵混亂的平原之上。此片土地資源貧乏,常年混戰,群雄割據,七國鼎立。雖然這一個小小的平原之上分為七國,但是這個混沌平原就有現代大陸之廣闊。因此七國土地也較為遼闊。
她的出生地是混沌平原名為天靖的國家。她那傳說中的老爹是一位名震混沌平原,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據說還頗為受到百名愛戴,隻不過這老頭妻妾成群,老婆眾多,兒孫滿堂。由此可見,這家夥老當益壯,精蟲衝腦,喜新厭舊。
娘親隻是一個他國戰俘,因為生的柔美被那老種馬收為侍妾,地位身份連普通的小妾都不如。可是沒新鮮兩天,另結新歡,把娘親丟在邊疆。現在七國還算是和平,於是那老種馬帶著一堆新歡回京了。
這隻是娘親在夜裏幽怨的碎語,幾個月後被修陵連接成這麼一個故事。差點沒把修陵氣的直跳腳,殷紅的嘴角勾起,一張與嬰兒不同的陰狠臉龐閃現出:“好你個老種馬,老王八蛋。早晚我要把你下麵播種的東西割掉喂狗”。
那樣精蟲衝腦的混蛋老爹要不要都一個樣,她有娘親一個人就夠了。
母親現所住的小院極其偏僻破舊。籬笆院外林木高聳,雜草重生,藤蔓交錯。院內母親每天都照料著幾片菜地,以及幾隻雞無憂無慮歡快的飛跑著。
在她看來,母親應該是大戶人家書香門第女子,因為房屋裏總是放滿了書籍。每天午後她都依靠在溫暖的懷抱裏眯著星眸打量著母親翻著的書冊。眼裏充滿了不削,古人就是古人,滿腦袋愚鈍詩詞。照二十一世紀比那點墨水內容差遠了。
這樣的生活簡單清苦,可修淩卻幸福異常。前一世一直想嚐嚐在母親懷裏撒嬌,有一個溫暖的家,有關心她的親人。她突然覺得前世應該早點自殺,穿越到這個家庭來。
可這個世界也隨著她穿越而來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