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最隱秘的底線
    程野披上衣服走出門去，東北夏日的夜還是有些涼的，何況在深山裏。抬頭看著夜空，一彎月亮在雲中影影綽綽，倒是漫天的繁星出奇的美麗。
    夜過四更……
    深吸一口氣，程野走向了關著肖禾的屋子，一把利刃藏在他袖裏，握著刀柄的，是一隻修長但冰冷的手。
    推門進去，屋內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沐浴更衣後的肖禾被反手綁住，可能是洗淨了的緣故吧，白皙的臉龐，修長的脖頸，挺拔的身型，在屋內閃爍的燭光中，美輪美奐。低眉看到了程野從袖中抽出的刀，眯起眼睛“是花刑麼？還是直接殺呢？”
    程野不說話，慢慢地走向肖禾，然後用刀子輕輕劃過肖禾的皮膚，從額頭，眉毛，到嘴唇，脖子。隻是輕輕的，肖禾感到了從刀尖傳來的，徹骨的寒冷。
    刀子停在了肖禾鎖骨的位置，用刀尖反複地摩擦著，突然施力，銀色的刀刃刺進了白皙的皮膚裏，鮮血隨之流出，沿著刀刃，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當然不會就此停手，刀刃旋轉著更深刻地進入肖禾的身體，一點一點，旋轉著深入。
    肖禾皺眉。程野似乎很滿意，猛地把刀抽出來，把刀拎著放在肖禾眼前，刀刃上還沾著血，他看著肖禾，慢慢地湊過頭去，舔舐刃上的鮮血，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容，然後舔舔嘴唇“真甜……這樣，我怎麼舍得不殺你呢？”
    這時肖禾猛地感到身上一陣輕鬆，原來，程野已經把捆著他的繩子劃斷。“怎麼了？為什麼放開我啊？”肖禾的臉上又出現了程野厭惡的嬉笑，程野皺皺眉“你知道為什麼，還有，別那麼笑，別以為老子不能殺你！”
    肖禾一聽立馬嚴肅起來“程大當家心狠手辣，這我自然知道，可……我不值得，是吧？”他一邊說一邊用一隻手撕開衣服，笨拙地包裹著鎖骨那裏。包上去的布立刻就被血洇透。
    程野冷冷的看著“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你是誰，那事是如何得知的？我們的話你又怎麼會說？”
    肖禾笑笑“我什麼都能告訴你，這些信息對我而言一文不值，可對你來說……”
    程野不語，他知道，如果之前肖禾那一番話屬實，對他程野，對老虎寨，都能說是滅頂之災啊。
    來之前，他已經把肖禾的話反反複複嚼了好幾遍了，“如今輪子雖停了，外麵卻掛賬了，把爐子都蓋滅了。窟子出窩，不走曬至走暗線。順水蔓隻為攢子錢，亮了黑旗子，備了柴火，砍了青子。扳山過後起窯變！”
    這一大段話，在整個老虎寨隻有程野一個人能聽懂，土匪中流傳著各種黑話，為了自家兄弟相認或方便行動。幾年前，程野還是一群土匪中一員，那夥土匪自稱蒼狼。蒼狼中流傳著一種特殊的黑話——狼吟，這是隻有蒼狼高層才流通的暗語，而在一次爭鬥中，蒼狼全軍覆沒，隻剩因傷沒參加行動，而僥幸逃脫的程野。
    而肖禾嘴裏的話，竟是程野幾年都未曾聽到，連他自己也都要忘卻的狼吟！
    而且這隻狼所吟之聲，是如此驚天動地！
    那段話的意思是“如今老虎寨外部看似風平浪靜，可有一場陰謀正暗暗來襲，一夥土匪擁有洋人的支持，在歡樂之後會采取行動。”這是程野聽完後全部的理解，還有兩句，他卻弄不明白，“窟子出窩，不走曬至走暗線。順水蔓隻為攢子錢”
    可事關緊急，他覺得應該賭一把。
    程野走上前去，撕開自己的衣服為肖禾把傷口包好“那麼，請你，把所知道的告訴我吧，我相信你。”他故意把請字說得很重。
    “那你至少要做一些表達誠意的事吧？”肖禾摸著程野為他包好的傷口
    “你到底要什麼？錢？女人？槍？或者需要我為你做什麼事？”
    “不不，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保證我的安全，把你的刀給我。”
    程野握了握還在手中的刀。“你不會不敢吧？怕我殺了你？”為了防止事情泄漏，程野事先已經支開了所有的人，如果把刀給他，肖禾的確能在無聲無息中幹掉他。
    “你懂狼吟，那便是自家兄弟，雖然底細不明，但老子不怕。”說著把刀丟向肖禾。
    接過刀，肖禾輕輕擦著上麵沾著的自己的血。程野的瞳孔突然收縮，他的脖子已經被肖禾的胳膊牢牢的卡住。
    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程野就覺得腰部輕了許多，低頭一看，自己腰上裹著厚厚的一層布，已經被肖禾用刀劃開了，破了的布散落一地。
    放開程野，肖禾後退幾步，去掉包裹的程野顯出了分明的腰線，是性感的起伏，“這麼漂亮的身材，為什麼要捂著呢？你也不熱？”
    程野像瘋了一般，“草你媽！”紅著眼睛衝到肖禾麵前，拚盡全力揮出他的拳頭。
    在拳頭到達肖禾臉上的最後一秒，突然停住，慢慢放下。程野似乎失去力氣一般。
    肖禾的手覆到了程野的腰上，慢慢的摩-擦著。沒有了那一層厚布，每一下的撫-摸都毫無保留地傳遞到程野的腰上，挑逗著他最隱秘的底線。
    程野的腰天生敏感，這敏感非同一般，被人碰到便立即蘇蘇麻麻地失了力氣，而且這裏算是程野欲-望的大門，因為敏感，所以稍稍刺激，便會引發超越理性控製的強烈欲-望。這對土匪來說，可是莫大的軟肋。一直把腰包裹住就是為了抵禦突然的襲擊，所幸知道程野這個軟肋的，隻有當初蒼狼的長老，在那次事故之後，這個秘密便無人可知了。可這肖禾……？
    還沒等程野多想，又一陣更大力的撫-摸接踵而至，一陣酥麻刺激著程野的大腦，肖禾攬著程野的腰，隻輕輕一扳，毫無力氣的程野便伏在了他的胸前。
    連想殺了肖禾的心都有，可現在的程野手腳無力，腰部傳來的刺激讓程野惶恐，因為……他竟然有一絲……快-感。
    “你他媽……要……幹什麼？要殺……快殺，要讓老子活下來，死的……就是你了……”程野吐出這句斷斷續續的話，的確，肖禾要殺現在的程野，可真是輕而易舉。
    肖禾低頭看著伏在胸口的程野，一隻手竟從衣下伸進，碰到了程野那塊從未被人觸碰的肌-膚，細膩，光滑，在一陣陣時輕時重的撫-摸中，程野的理智被一點一點侵吞，那快-感越來越強烈，程野白皙的麵容泛出淡淡的紅暈，用牙齒用力咬著嘴唇，試圖阻止不由自主的呻-吟。
    誰能想到，現在這個嬌喘籲籲的美人，竟會是平日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呢？
    肖禾的另一隻手板起程野的下巴，微笑著凝視，眼神溫潤，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寶貝一般。然後，輕輕地，吻上了程野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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