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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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憶秋與煜文就像一對普通的戀人一般,頂著溫暖的陽光,吃著著名的鴨血粉絲湯、梅花糕。看著煜文坐在人群擁擠的小店裏,捧著碗,喝著湯,憶秋心裏某個角落驀地柔軟了起來。她伸手用紙巾擦拭掉煜文額頭上的汗珠,突然問道:“為什麼不清場?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煜文明顯地怔了一下,“我想體驗不同的生活。如果你覺得環境太嘈雜,我叫Simon……”
憶秋忙忙揮手,“不用,這樣很好,我很喜歡……”
填飽肚子,憶秋與煜文到了夫子廟。在江南貢院,憶秋昂著頭望著竹竿上的碩大的《論語》,微微一笑,直說:“把這搬到華陽吧,保準把老外們唬得一愣一愣的!”
“好!Simon!”隻見Simon急衝衝跑過來,聽候差遣。
“你當真啊?我可是開玩笑的!”憶秋一本正經地說。
煜文也顧不得許多,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環抱住憶秋的腰肢,不停地騷她的癢。“玩笑啊!玩笑啊!”
憶秋“咯咯”直笑,身子不住地往煜文的懷裏靠。最後實在受不了,於是,討饒般:“下次真的不敢了!”
Simon佯裝咳嗽了一聲,煜文才饒過憶秋,看到Simon,“你杵在這裏幹什麼?至少離我們100米!”
Simon摸摸後腦勺,憨憨地,“是!三少爺!”於是,立馬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遠離煜文,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他的三少爺,終於又露出了快樂的笑容,不是禮節性的,而是發自內心深處。
憶秋抬眼便看到了一棵許願樹,便拉著煜文走到樹的前麵。很多人都往樹上扔寫滿心願的紅紙條,但是,今天的風有些大,紅紙條晃晃悠悠後都落了下來。有個男生不死心,一連扔了四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憶秋握著寫好心願的紅紙條,對煜文微微一笑,“看你的了!”
紅紙條上寫著:願楚煜文和蘇憶秋能永遠在一起!
字跡剛勁有力,似乎練過。
煜文有那麼一刹那,覺得他可以忘卻複仇,就這樣與憶秋平靜地生活下去,直到他們都頭發花白,沒了牙齒,坐在藤椅裏搖啊搖地回憶今天的一切。但是,“永遠”是多麼難得的期許!要付出什麼,舍棄什麼,才能“永遠”在一起?!
煜文奮力一擲,紅紙條在半空中飄啊飄,落在了樹枝上。不想,一陣風起,紅紙條又像喝醉酒似的,悠悠地飄落在地上。
越是美好的願望,越是難以實現!原以為手中握有的幸福,卻不過是一堆燦爛的肥皂泡而已……
煜文還要繼續試一次,憶秋卻拉起煜文的手,“差不多了,我們去夜遊秦淮河!”在閃爍的燈光下,煜文的手微冷,憶秋握緊了,與他十指相扣。從遭遇打劫後的那一刻看到楚煜文開始,憶秋的心裏就明白了,不管她如何逃避,生命中有些東西,或者叫宿命,終究是難以避免的。與其躲避,不如迎身接受。誰說,與白馬王子過著幸福生活的就一定是白雪公主呢?!
夜晚的秦淮河真的很漂亮,到處是明麗的燈光,到處是閃爍的光芒,不由得就想起了朱自清老先生的《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不由得就想起了秦淮河畔的那些絕色女子。柳如是、李香君……有些感傷,有些哀愁……
坐在船頭,是微微細風,穿越憶秋的長發,絲絲飛揚……
“想什麼呢?”煜文摑了一下憶秋的鼻子。
“沒什麼!”憶秋站立起身,閉上眼睛,耳畔是輕搖的漿聲,是船娘呢喃的低唱……憶秋轉身,眼睛睜得大大的,“煜文,讓我做你女朋友,好不?”
煜文有些意外,卻沒有多說什麼,也站起來,一把擁住憶秋。在銀色的月光中,眼前的這個女子清秀動人,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憶秋環住煜文的脖子,也回吻過去……腦海裏頓時像綻開了無數的禮花,砰砰砰的……
兩人的剪影倒映在秦淮河水裏,都說秦淮河是一條愛情的河,那麼,今天,在這裏見證了我們的愛情,我們的愛情就會天長地久,對吧?!
蘇憶秋心裏甜蜜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