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嗎？”
    “醒了，不過病人受了嚴重的刺激，你們詢問的時候稍微小心一些。”
    “好，我們知道了，現在能進去嗎？”
    “可以，不過他們家的家長好像……你們小心一點兒吧。”
    “知道了，多謝。”
    隨著談話的結束，敲門聲響起來。
    “你好，方便我們做一下詢詢問嗎？”
    “啊，方便。警察同誌，請坐，請坐。”
    隨著客氣的謙讓。兩個警察擺了擺手，沒有坐到騰出的椅子上。
    警察看向病床上眼神呆滯的年輕女孩兒，她目光直挺挺的盯著天花板，他應該是花一樣的年紀，此刻卻像是個提線木偶，像是靈魂被抽走了，
    警察麵露不忍，但該詢問的事情還是需要詢問，這個女孩兒也是倒黴，好好的攤上這麼個糟心事。
    “戴薇，戴薇？可以聽到我們說話嗎？”
    警察試探的打招呼。喊了幾聲才察覺到戴薇眼睛眨了一下，才繼續開口問。“戴薇，我們能問幾個問題嗎？很簡單的問題，你知道就回答我們。”
    戴媽媽見到閨女這樣，一邊抹眼淚，一邊小聲安撫。
    “乖寶寶，我們不害怕，這是警察他們不會傷害你的，隻是想問幾個問題。”
    戴薇眼珠這才轉動了看向警察，嘴裏發出輕微嗯的聲音。
    有回應，讓在場所有人鬆了口氣，真怕經曆過這次事情以後，戴薇人傻了。
    “你回宿舍之前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發生奇怪的事情。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沒……”戴薇搖搖頭，卻像是在拚命回憶什麼，眼神竟然有一瞬間呢閃躲，讓警察敏銳的抓住這一點希望。
    “沒有嘛？我們調查到，在出事之前，論壇上說你和人爭風吃醋，搶奪一個男人，跳池塘自殺威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憐憫之心不能阻止尋求真相的腳步，警察還是問出了之前調查出的疑點。在事情發生之前，戴薇遇到和做的事情太不符合她平時的作風了，這本身就有很大嫌疑了。
    病房這邊陷入了沉默，戴薇沒有反應，似乎不想配合調查。
    警察剛想繼續追問，戴薇媽媽趕緊護住孩子。
    “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網上胡說八道的你們也信，我們戴薇就沒有男朋友。她這麼優秀，追她的男孩子多不勝數。怎麼會和其他人爭風吃醋，還尋死覓活的？這是誣賴！”
    兩個警察不是可否據他們調查出來的資料，戴薇可沒有她母親說的那麼受歡迎，甚至因為脾氣秉性過於強硬，處事方式過於直接，讓其他人對她多是畏懼，不是喜歡。
    “戴薇，你是認出了死者對嗎？”
    警察不理會戴媽媽的質問，直接問戴薇，這隻是他們一個猜測，沒得到證實，他們需要證實這個猜測。
    聽到警察的問話，戴薇神情突然緊張起來，整個人突然鑽到被子裏，開始不停的顫抖，像是這句話勾起什麼不好的回憶。
    “戴薇，她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沒有，沒有，韓莉怎麼會死，怎麼可能死，不會的，不會的。”
    戴薇突然大吼大叫起來，像是瘋了一樣胡亂揮舞著手腳，遮擋的被子被掀到地上，露出那張因為驚恐扭曲的蒼白的臉。
    “寶貝，沒事，別怕，媽媽在呢，醫生，醫生！”
    醫生護士聽到喊聲飛快衝進來，七手八腳的壓住戴薇，示意戴媽媽讓開，不要耽誤他們救治。
    戴媽媽無奈退到一邊，看著醫生護士給戴薇束縛住，給她打針，人逐漸安靜下來，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確定戴薇睡著了，戴媽媽稍微鎮定情緒，毫不客氣對等在門外的警察說：“你們不要問了，我閨女不可能害任何人，那個女生不是自殺死的嗎？我們薇薇才是受害者！她現在睡著了，請回吧。”
    說完轉身回病房了，拒絕提供任何協助。
    兩個警察麵麵相覷，都在心裏加重了對戴薇的懷疑。
    “事情看起來不簡單，果然跟隊長說的一樣，這不太像是單純的自殺。”黃健佩服隊長的直覺，果然能當上隊長的都不簡單。
    “現在這邊是問不出什麼了，從戴薇的反應來看，她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死者。而且似乎知道死者為什麼尋死。”
    老陳看了看手裏的本子，繼續說道。“現場似乎還有其他人證。他們似乎什麼事兒都沒有。還是兩個男生。又和戴薇認識，沒準知道些什麼？可以仔細問問。”
    “不說其中一個男生看不到嗎？”黃健記得那兩個男生當時也是他做的詢問。對倆人很有印象。“另一個表示他當時什麼也沒看到。”
    “再仔細問問吧，也許有意外收獲。畢竟資料顯示戴薇似乎就是為了他們倆其中一個人才跳的噴泉。”
    老陳結合之前調查到的東西，覺得這個事情很不簡單，這個兩個男生肯定知道些什麼。
    “好，那我們去問一下。我這邊當時登記了兩人的住址。”
    “我們直接過去吧。”
    兩個警察去找於飛袁陽詢問情況。現在兩人在做什麼呢？兩人在洗澡。
    不是洗棗就是洗澡。
    “你出去！我不用你幫忙。”
    “不出去，你看不到啊？萬一滑倒怎麼辦？洗不幹淨怎麼辦？有什麼好害羞的，以前咱們倆不經常在一起洗澡。而且你還幫我洗過不止一回澡上。我都被你看光了，我都沒說什麼。你還害羞上了！”
    於飛任由袁陽推搡就是不出去，他雙手撐著門框，一副打死都要留下的架勢。
    袁陽推搡著他，手開始推搡的胸肌，覺得這個位置多少有些尷尬，從手掌心傳來的溫度過於炙熱，往上挪了挪手，改推他的肩膀，想讓這混賬小子趕緊出去。
    他說的洗澡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那時候他們都沒十歲，他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洗澡了，現在突然擠到一個浴室，還要一起洗，兩個大男人多尷尬。
    於飛盯著袁陽從胸口挪開的手，心裏閃過一陣陣可惜。怎麼不繼續摸了，他練這一身肌肉。不就是要在這種關鍵時刻。發揮作用的嗎？
    “我自己可以洗，兩個大男人一起洗澡多怪異，你快點出去！我自己洗。”
    “不要，我也很髒了，我也要洗，這有什麼尷尬的，我哪裏你沒看過？我們可是光屁股長大的，我不走。”
    袁陽氣的磨牙，“還說光屁股的事情，要不是你把你褲子尿了，非要我有難同當，又故意尿了我的褲子，我用光屁股被人笑話嗎？”
    說起往事，袁陽氣的想打於飛這個熊孩子，於飛卻笑的異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