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7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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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嘴角標誌性的溫柔笑意越發濃鬱,伸出手跟沈玨輕輕握了握,溫聲說:“你好,我是雲初,少爺的秘書。”
誰知,下一秒。
“眉線雜而亂,代表命途多舛,父母宮凹陷,說明親緣淡薄,桃花眼尾帶痣,嘖嘖嘖……雲哥,你將來的情路,八成也是多災多難啊……”
沈玨一連串的地雷扔出來,把雲初給整懵了。
一雙總是含笑的桃花眼慢慢瞪大,裏麵寫滿了疑惑、震驚,不敢置信地盯著沈玨。
緩了好一會兒,雲初才僵硬地轉頭,詢問的目光落在謝禦身上:“他這是……你跟他說過我的情況?”
否則沈玨怎麼會對他的過去知道的這麼清楚,太詭異了。
除此之外,雲初實在是想不出第二種可能性。
“我沒那麼大嘴巴,”無奈的回了雲初句,謝禦沒好氣地瞪了某人一眼。
他這個隨時隨地給人看相算命的毛病,到底還能不能改改了:“我說你啊,就不能消停一下,別隨便顯擺你那神棍本質。”
沈玨不滿地哼了哼,乖乖閉上嘴,又看了雲初一眼,退回了謝禦身邊,悶悶的一聲不吭。
三人陸續出了家門,司機和周管家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昨晚回來太晚,隻知道謝家別墅大,等坐上車沈玨才清楚的知道,謝家到底有多大。
別墅叫澈圓,占地麵積目測大概在2到3公裏左右,除了供家人居住的兩棟小別墅,前麵還有一個大型花園,花園裏除了四季花卉,還有修了涼亭跟荷花池。
別墅後修建了一個大型的露天泳池,泳池旁是健身房。
司機開著車,整整在別墅裏繞了三四分鍾才出澈圓的正門。
六月初正值酷暑,別看冰市的名字裏有個冰字,卻比地處沿海的S市熱上了好幾倍。
外麵的蟬鳴聲跟比賽似的,一陣高過一陣地響,肆意彰顯著炎炎夏季的到來。
開著空調的邁巴赫裏卻異常涼爽,後備箱裏甚至還備著周管家特意準備的小型冰櫃,裏頭裝著冰鎮的果茶,喝起來清涼解暑。
然而,路上卻碰到了意外。
澈圓在郊區,從澈圓開車到禦光娛樂公司,不堵車的情況下大概二十分鍾左右。
期間要通過冰市中心醫院、一部分小學校區、以及一家月子療養中心。
時間正值中午,正好趕上大人下班,孩子放學,馬路上車流穿行,來來往往特別密集。
堵車是必然。
司機老李看著前麵密密麻麻車流,轉頭看向謝禦:“少爺,今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換了好幾條路了,還是堵的厲害,您看您要不要先下車,找個地方吃完午飯再去公司?”
“今天怎麼回事……”謝禦顯然沒想到會遇上這麼大規模的堵車事件,原先預備去公司再用午餐的計劃顯然泡湯了。
正想問問同樣沒用早飯的沈玨餓不餓,一轉頭,卻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
臉上陰雲密布,幽暗深邃的眼底,彌漫著快要實質化的憤怒。
謝禦滿臉疑惑:“出什麼事了?”一顆心登時提了起來。
經曆過南城和鬼鏡之事後,謝禦都有些怕他露出這種表情了,生怕又遇上那些作祟的鬼怪妖魔。
沈玨仿佛沒聽到謝禦的問題,一雙烏黑的眸子,死死盯著距離他們三百米開外的葉氏私立療養中心。
能在市中心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段,開設一家這麼大規模的私立月子療養中心,不止需要錢財,更多時候需要的是人脈和在政界的勢力。
國家若是不賣地皮,有再多的錢也買不到。
謝禦順著沈玨的視線看過去,眼眸深處,極快地劃過一抹暗沉,聲音冷了好幾度:
“那邊是葉氏月子療養中心,有什麼問題?”
謝禦雖然打小就開啟了陰陽鬼眼,卻因為記憶不全,又是**凡胎,隻有在天黑之後才能見到陰間鬼怪,大白天看不見鬼魂。
所以他也就看不到,此刻沈玨眼中那一團團血淋淋的,非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未能足月的嬰兒魂體。
“老李,停車!”
始終沉默的沈玨終於動了,扭過頭給了謝禦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毫不客氣的命令司機老李:“我要下車。”
這麼多嬰兒的魂魄聚集在一處,甚至隱隱有凝煞的趨勢,太詭異了。
且那些孩子都尚未足月,他敢打賭,那家什麼月子中心,肯定跟昨天何速姐姐的事有關。
既然劉秀的事沈玨已經摻和進去了,便已經跟此事牽扯上了一部分因果。
這事兒,他管定了。
知道謝禦不喜歡麵對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再者,此事背後牽扯必然很大,會動搖不少人的利益,沈玨不打算再把他拉下水。
車輛因為堵車,已經在原地停了有五分鍾。
司機老李並未依沈玨所言打開車門,而是轉頭,看向坐在沈玨身旁的謝禦。
謝禦沒說話,態度很明顯,沈玨不解釋清楚,他不打算開車門。
坐在副駕駛的雲初不同樣一臉疑惑,不過。他不是個多嘴的人,索性沒開口,隻默默看著。
沈玨皺眉,麵對謝禦時聲音軟了下來:“還記得昨晚城南案中那個受害者嗎?她的孩子大概在五六個月左右,正是嬰兒在母體內成型不久的狀態,這種狀態,這種狀態最適合……食用的時候!”
最後幾個字,基本是沈玨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什麼——!”
別說謝禦了,連開車的老李和坐在副駕駛的雲初,在聽見沈玨說出那兩個字時,都渾身一抖。
什麼叫最適合食用!沒錯,就是食用。
雖然沈玨刻意把聲音壓的很低,幾乎是呢喃著說出來的,可他們還是聽見了。
人吃人這種事,他們不是沒聽說過,就比如曆史書上描繪的魏晉南北朝。
人們為了活命,易子而食之事時有發生,甚至還由此產生了夫妻肺片、不羨羊等等不一而足的菜名。
可在那個年代,人吃人是為了活著,沒有辦法的辦法,但是現在不一樣,誰能想到二十一世紀的如今,居然還有人吃人肉。
沈玨注意到了謝禦蒼白的臉色,頓了頓,輕輕將人擁進懷裏拍了拍,繼續道:“昨天在去警局前,我悄悄給何律師的姐姐摸過脈,她的孩子正好24周,六個月。”
話音剛落,沈玨明顯感覺懷裏的人整個僵了僵,過了好半天才恢複過來。
謝禦平複下來,察覺到自己被沈玨摟著,蒼白的臉上,隱隱透出一抹紅霞,趕忙從他懷裏退出來。
雙眼直直地望進沈玨深邃的眼底,他問:“這事你一定要管,是嗎?”
迎上他的目光,讀出他眼底隱隱的擔憂後,沈玨勾起嘴角笑了,輕聲安慰道:“阿禦放心,就他們那點道行,還不是我的對手,等解決了他們,我就去禦光找你。”
謝禦別扭的轉開腦袋,沉默良久才吩咐司機打開車門。
看著沈玨從車上跳了下去,頭也不回地朝葉氏月子療養中心走去。
沈玨走了,車廂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雲初蹙著眉,滿是擔憂地看向謝禦:“阿禦,你真放心讓他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葉氏的人可不好招惹。”
雲初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葉家的勢力,或許在整個華國境內算不得什麼。
但在冰市這快地界,絕對是地頭蛇一般的存在。
據說葉家還有人在市政府部門工作,連常年位居富豪榜上的謝家,在冰市境內,也要給葉家葉老爺子三分薄麵,不敢輕易開醉葉家。
“我知道,”謝禦依舊看著窗外,等沈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後,他才轉頭看向雲初,神色黯然:“可是雲初,我沒有立場阻止他。”
雖然沈玨一口一個男朋友地叫著,但是自己從來沒承認過男朋友這個身份。
更何況,他們才認識不到兩天。
雲初深深歎了口氣,看著他:“先去公司吧,如果……如果你真那麼在乎沈玨,不如給老宅那邊去個電話……”
不知何時,前麵擁堵的路段被疏通,車子有條不紊朝既定路線行駛著。
謝禦沉默了,似乎在權衡雲初話中的可行性,又好似根本沒聽見雲初剛剛的提議。
窗外的景色不斷倒退,直到抵達公司樓下,謝禦才輕輕回了一句:“他怎麼可能讓我,去求一群想至我於死地的人?”
潛意識告訴謝禦,沈玨絕對不可能同意自己為了他,去求老宅那一家子。
或許是腦子裏那些模糊不的清記憶,讓他有了這種迷惑的自信。
謝禦的聲音雖然輕,副駕駛的雲初還是聽到了,也聽懂了。
臉上淺淡溫和的標誌性笑意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麵寒霜。
該死,肯定是老宅那邊又幹了什麼出格的事,阿禦才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雲初心中滿是懊惱,想想這段日子為了宋青陽那混小子簽約一事,的確是疏忽了阿禦這邊的情況,都是他的錯。
“少爺,對不……”
抱歉的話還沒出口,就被謝禦出言打斷:“雲哥,我從來沒把你當下人或保鏢看,況且,我還不至於沒用到被他們算計。”
雲初隻好閉上了嘴,沉默地跟著謝禦進了公司。
而另一邊,沈玨已經站在葉氏月子療養中心門口。
說巧不巧,正好趕上一對兒老夫妻帶著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堵在月子中心門口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