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7刨腹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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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玨眸子裏湧現出大大的驚喜,立馬討好地朝謝禦那邊湊了過去,特別不要臉地來了句:“還是我家阿禦了解我。”
謝禦臉色黑如鍋底,冷聲嗬斥:“滾,誰是你家的!”
“你!”
沈玨嘿嘿笑了兩聲,沒臉沒皮的回答地特響亮。
仿佛有種又回到當初,剛剛追求他那會兒,當初他就是憑著這副沒臉沒皮的性子,才把謝禦追到手的。
“我不是!”謝禦冷著臉,警告地盯著他。
“你就是!”
“不是……”
何速看著前麵好似歡喜冤家的兩人,麵部表情都快扭曲了。
“我說二位……”何速忍無可忍,不得不打斷兩人還在繼續無聊對話的兩人。
“嗯?”
“嗯?”
兩人動作神奇的一致,連發出的音調都極其相似。
“不是,”何速麵無表情的看著滿臉不愉的沈玨,說:“能不能先解決我姐的事。”
沈玨哼了哼,掏出剛剛收起的羅盤,朝著東南西北四方轉了一圈,盯著何速仔細打量,眉宇間逐漸染上了一抹冷意,臉上再沒了剛才與謝禦調笑嘻鬧。
臉色難看,聲音驟然轉冷,指著黑漆漆的樓道口說:“三樓,最東邊的房間,快走。”
何速見狀,臉色微變,也顧不得再問什麼,跟上沈玨就往樓上走。
不知為何,看到沈玨難看的臉色,謝禦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隻怕何速的姐姐,狀態不會太好。
跟著沈玨,一行人直奔三樓。
整棟樓一共六層,每層樓呈凹字形擠著三個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房。
根據老大爺的說法,之前這裏住著的都是在廠房做工的工人。
幾年前工廠倒閉,加上地也被施工隊背後的大老板買下來準備拆遷,這裏自然也就荒廢了。
幾人上了三樓,整層樓安安靜靜,樓道裏沒有燈,四下一片漆黑,出了兩個保安手上的手機照明,基本是伸手不見五指。
“這地方真的會有人?”其中一個保安發出了疑問。
不怪他會有這種疑問,從他們幾個人進來開始,整棟樓都出奇的安靜。
“是啊,裏邊兒一點動靜都沒有,”謝禦來到沈玨說的最東邊的房間,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一會兒,眉頭擰了擰,問沈玨:“你確定就是這間?”
沈玨並未回答他們的話,而是蹲下來,在老舊鐵門的右下方,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
一個覆蓋了整個下半張門的怪異陣法,顯露在幾人麵前。
謝禦略感疑惑地隨著他的動作一起蹲下來,看著那個繁複的陣法,“這是?”
沈玨聲音又下降了幾度:“隔絕陣。”
又是這樣。
這一幕,跟第八中學內的驅鬼陣法何其相似。
沈玨取出隨身攜帶的朱砂筆和一張空白的黃色符籙,將符籙扔到空中。
令眾人震驚的一幕再度出現,符籙仿佛被定住一樣,飄在沈玨麵前一動不動,那支細細的朱砂毛筆,淩空而動。
半空中,朱砂筆無人掌控,卻在黃色符紙上一筆一劃地繪製出了一個更為繁複的符陣。
最後一筆落下,沈玨一揮手,符籙化成一道金光,沒入門內。
一瞬間,麵前原本寂靜無聲的放纜裏,猛然傳出了一陣屬於女子的,斷斷續續的低泣聲。
還不待他們驚訝,門內緊接著又傳來了兩個男人刻意壓低的交談聲。
“盡快把孩子取出來,別再耽擱時間了,那邊兒等著要……”
“要孩子當然沒問題,不過……該給我的錢,是不是得先給我……”
“你!”另一個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憤怒,咬牙切齒:“不要得寸進尺,該給你的那一份早就給你了……”
房間裏二人的談話聲一字不落地落入眾人耳中。
其他人還有些雲裏霧裏,唯獨沈玨,那雙本就漆黑的眸子,如今更加幽深陰冷,裏麵充斥著滔天的怒火。
剖腹取子!簡直畜生!!!
說話聲逐漸底下去,女子惶恐的抽泣聲卻越發大了,沈玨不再遲疑,抬腿一踢。
“砰!”的一聲巨響,生鏽的鐵門應聲倒地,被沈玨踢過的地方深深凹陷下去一大塊。
謝禦眉頭狠狠一挑,何速眼睛猛然瞪大,兩個保安更是直接傻眼。
幾個人誰也沒想到,沈玨看著瘦瘦小小一個少年人,身體單薄的可以,力氣居然如此之大,一腳下去鐵門都遭不住。
“怎麼了?”
轉過身,看著幾人瞪著的眼睛,沈玨疑惑的問。
“咳咳!”謝禦第一個回過神,幹咳兩聲,維持著一慣冷清的態度,道:“沒什麼,既然門開了就趕緊進去……”
“誰!”
救人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門裏響起了兩道渾厚的男聲,聽著就是剛才交談那兩人的聲音。
何速畢竟年長,又身為律,很快收起震驚的表情,神色陰沉,看向兩個還沒回過神的保安,讓開了身體:
“麻煩兩位大哥了。”
這一群人裏,他和謝禦身體素質都不強,隻能靠兩個保安打頭陣。
轉身就看到,沈玨已經踩著陣亡的鐵門,大踏步地朝屋子裏衝進去了。
好吧,還得加上神鬼莫測的沈玨,這人貌似武力值也很恐怖。
兩個保安回過神,趕忙跟著沈玨的腳步,一起踏入了房間,何速和謝禦對視一眼,也跟著闖了進去。
五人一進入房間,就被房間裏殘忍的一幕嚇到了。
隻見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出租房內,沒有任何桌椅和本該屬於這裏家居用品,取而代之的是各種類似資源手術室才會有的醫療器械。
頭頂是一盞白的刺眼的手術燈。
屋子正中央擺著一張大床,綠色的大床上躺著一個看著三十多歲的年輕婦人,而婦人腹部隆起,衣服已經被其中一個拿著手術刀的男人掀了起來。
兩個男人沒料到居然有人能闖進來,一瞬間的愣怔過後,兩人眼裏充斥著憤怒和掩藏在眼底深處的慌張。
“你們……”
沒等男子開口說話,沈玨冷著臉,一個健步上來就將拿著手術刀,穿著白大褂的男子踹翻在地。
“畜生!”沈玨踹了一腳尤不解氣,又接著上前補了兩腳,森然道:“像你這種連孩子孕婦都不放過的人,根本不配做人,等著下輩子投畜生道吧!”
“你們找死!”
另一個男人顯然沒想到沈玨出手這麼利索,眼裏閃過一抹畏懼。
轉身,麻利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色符籙,朝跟著跟在沈玨身後進來的兩個保安扔去,企圖先逃離出去再說。
這要是被抓住了,鬧到警察局,他下半輩子估計都折了。
何速顧不上其他,第一時間衝到了床上臉色蒼白,滿眼絕望的婦人身邊,替她解開了綁在身上的麻繩。
看著婦人身上被繩索弄出來的青青紫紫的痕跡,何速眼底劃過一抹狠戾。
婦人身體明顯很虛弱,被何速扶著才能做起來:
“你們……是誰……”
聲音虛弱又瑟縮,何速扶著人躲到了一邊,輕輕拍了拍婦人的手背安撫道:“放心,我們是來救你的。”
謝禦不知何時已經報了警,外麵隱隱約約已經傳來了警笛聲。
或許是警笛聲給了婦人安全感,她雙手緊緊護著自己的肚子,緊抿著唇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沈玨和兩個保安已經聯手製度了屋子裏的兩個陌生男子。
“嗬!”沈玨手指間夾著那張黃符,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怒火中心的男人:“就你這點道行,還敢使用爆破符,也不怕把自己炸死?”
隻見他手指微動,那張黃符無火自燃,瞬間化為虛無。
男人懵了,死死盯著沈玨,不敢置信:
“那是大師給的符籙,怎麼可能,你,你怎麼……”
“大師?”沈玨嗤笑一聲,滿是不屑的朝他身上扔去一張黃符,唇角微勾,“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符術。”
悄悄貼近男人的耳朵,“這可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真話符,去跟警察好好交代吧。”
郊區距離第八中學不遠,警察才拘了兩個疑似殺人犯回警局,就又接到了報警,說城南郊區有人實施綁架,還試圖行凶殺人。
刑偵支隊無奈,隻好又趕忙出警救人。
紀寒帶著一群人趕到時,隻看見兩個中年男人,一個比一個慘。
比較壯實的那個,正被沈玨踩在腳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看就是拳頭砸出來的傷。
另一個則是被兩個保安按在地上,旁邊還有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躺在身旁。
紀寒蹙眉一揮手,幾個人瞬間衝過去,把被製度的兩人從沈玨和保安手上提溜起來,目光落在唯一一個還算正常的謝禦身上,嚴肅地問:“謝少,聽說是你報的警,這究竟怎麼回事。”
其實看到屋子裏的布置,自己那個瘦削男人穿著的白大褂和手術刀時,紀寒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
不過,例行的詢問是必要的。
“我報的警,”謝禦指了指被控製住的兩個男人,聲音冷沉:“我們來的時候,他們倆正綁著這位女士,準備將她的孩子從肚子裏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