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流星天老情絕人斷腸  第12章 漸行漸遠1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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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星門少主的婚禮在一場唏噓和一連串流言蜚語中傳遍江湖。
    皇甫雲每日卻似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仍舊坦然地出入流星門,會客、接單。皇甫雲的夫人潘紫珞也依然少有露麵,在自己的後院中醉心於風花雪月的事情,隻是偶然從婢女的口中聽得一些兒子的訊息,也隻是靜靜地聽著,並不表態。
    夜晚,月清雲淡,微風拂麵。
    皇甫雲冷著臉坐在屋內,閉目神思。
    忽的,他感到窗外風的動靜變了,一陣強烈的氣流撲麵而來。他警覺地等待著來人,卻意外地看到藺莫夕。
    “你居然還敢來找我?”
    皇甫雲自那日後再也沒有去找藺莫夕,一切就等著自己的兒子的意思。作為父親,他第一次在皇甫霆的眼裏看到了反抗的眼神和那種自己期待的氣勢。
    作為他的兒子,皇甫霆總是一副萬事淡漠的樣子,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提起他的興趣。他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是寄予厚望的,小時候便非常嚴厲地教導著他,他也一直如他期望的那樣成長著。
    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皇甫霆變了,變得冷言少言,漠視事事,麵對一單單血腥的任務,從不拒絕也沒有在完成任務後表現出一點點的快與樂。
    那種如有布偶般的眼神,讓他對這個兒子失去了期待。而這一次,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對於藺莫夕這個女孩,皇甫雲本就沒有什麼厭惡感,唯一令他不是很痛快的就是她是易天的徒弟。但她在流星門的行事作風,令他也對她刮目相看,她不失為一個得意的門徒。
    “你若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來找我,你知道的,擅闖我屋的人,死!”
    “門主,怎麼說我都還是你名義上的兒媳吧!一家人何必動不動把死放在嘴上,多不吉利啊!”
    來談正事的藺莫夕看到皇甫雲一副威嚴淩厲的樣子,就是很不滿,忍不住就耍起了花腔。
    “快說,什麼事!”
    藺莫夕不急不緩地坐在了皇甫雲的對麵,拿出一個信封,遞到他麵前。
    “給!”
    “這是什麼?”
    “師伯,我知道這次的婚禮呢是有些折騰人。可是,你說您老人家也不喜歡我,更不待見我這樣的一個人做你兒媳吧!”
    “休書!”皇甫雲打開信封,看到“休書”兩個字的時候,眼睛瞪得差點出來了。
    不知是怒氣還是殺氣,皇甫雲的樣子令藺莫夕有些施施然,咽了口口水,。
    “藺莫夕,你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你中意的不是映雪姐姐嗎?有了這休書,以後婚嫁自由!我想你也不太希望我再出現你麵前吧!”
    “哼!你以為婚姻大事豈是兒戲!如今天下人都在看著我流星門的一舉一動,你敢在這時候提和離,是嫌流星門丟的臉還不夠嗎?”
    藺莫夕不語。
    “既然你敢在天下豪傑麵前替那項少凡擔下這始作俑者的名頭,就不要想著輕易置身事外!藺莫夕,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那門主,你想怎麼樣?”
    在來之前,藺莫夕就預料到事情不會這麼順利解決的,否則她也不用冥思苦想這些天才來。
    “很簡單,做我兒子的媳婦!”
    “你……”
    “藺莫夕,你要是有那麼一點江湖義氣,就該為霆兒想想。你若一走了之,不管你們是和離還是其他,霆兒都會成為這江湖的一個笑話!即使你對霆兒沒有兒女之情,那你們好得經曆那麼多次生死難關!”
    皇甫雲一邊說,一邊觀察藺莫夕的神情,他很清楚藺莫夕的軟肋在那裏。
    “我希望你知道,我現在是作為一名父親在很認真地和你說這事。”
    藺莫夕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皇甫雲,這是一個俊朗的的男子,可是在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後,那張臉上是滄桑和風霜。她猶還記得易天和他提到的,那年就是這個看似冷若冰霜、不解風情的男子為了一個女子放棄傾城派繼承權,毅然下了山,白手起家創立了如今的流星門。
    她的心裏有一絲溫暖湧來,她突然覺得有些難以拒絕這樣一個父親的請求。
    “師伯,我……”
    “不用這麼快就答複我,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也不是一個輕易能下的決定。你去吧,三天後再來告訴我答案吧!”
    皇甫雲敏銳地察覺到了藺莫夕的動搖,但僅僅是動搖,他明白這個看似風風火火的女子是個內心溫柔而細膩的人。
    藺莫夕不知說什麼,木訥地點點頭,離去。
    剛回到自己院子的藺莫夕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她曾經真心對待的好姐妹,也是她曾經以為真心對待自己的好姐妹。但是,她忘不了那一天,是誰為她換上的嫁衣!是誰在她在那金步搖上下了迷香!又是誰在天下豪傑麵前血淋淋指出拜堂的人是另有其人!
    她該是怨她的,甚至是恨也不為過。
    “莫夕!”感覺自己背後的強烈目光,任映雪轉過了身,看到了藺莫夕複雜的神色,輕輕一笑:“很意外,我會來找你吧!”
    藺莫夕不該如何回答,今晚的意外太多了,令她有些麻木了。
    “這麼晚了,映雪姐姐身子剛好些,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關心的話語卻感受不到任何的好意,藺莫夕已經盡力了。
    “莫夕,同為女子,我明白嫁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有多痛苦!”
    任映雪溫柔的話語,並未令藺莫夕好受些,但她願意繼續聽她說下去,或許在內心深處她依舊不太想失去這樣一個視為貼己的姐妹。
    “詩經有雲,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莫夕,此生我最大的心願不是懸壺濟世,做一個名震江湖的女俠,我隻是一個小女子,期望和自己愛的人共度一生。為此,我不後悔!但是真的對不起,如果那一天項公子帶來的人不是你該有多好!”
    “映雪姐姐,那你覺得項少凡對你如何?”
    “很好吧!”任映雪望著夜空,長長地歎口氣,說得很誠懇卻沒有半點愛戀,“莫夕,項公子確實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子,可是,我不該、也不會是他心裏的那個人!”
    任映雪回想起那日在瑤池鎮,她曾被項少凡的舉動感動過,甚至在那麼一刹那間心動過。可是,當她望見他臉上焦急的神色時,她明白了眼前的男子並不如他所想的那般愛著自己。
    他對自己是在意的,但那隻是一種傾慕,談不上生死相許的愛。
    也正是因為這樣,任映雪有一些羨慕藺莫夕,才會在那天的群英會上說了不該說的話。
    那是種女人常有的情緒,叫做嫉妒在作怪!
    隻是這樣做之後,她並沒有得到太多的快樂,令她明白了所謂的嫉妒隻是一種空無的報複!
    她,任映雪需要的從來都會自己去爭取,這種無聊的報複遊戲,她沒有時間玩!
    這是任映雪在此時此刻真實的想法,她是一個驕傲的女子!
    但是,她沒有意識到女人的嫉妒是天性,並非是她輕易可以拒絕的。
    在經過這次的婚嫁風波後,藺莫夕少了份天真,多了一份憂愁!她想去相信任映雪的話,因為這樣,她想著一切或許可以回到原點,回到沒有傷害的最初!
    可她依舊不能,她淡淡地說道:
    “或許吧!”
    至此,兩人的談話也沒有再繼續下去,彼此各懷心事地走了。
    “莫夕,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還會是好姐妹!”任映雪走在長廊的轉角,轉過了頭,望著藺莫夕的房間,默默說道。
    然,任映雪也明白,這並不容易!
    她失去了那種親如姐妹的友情,得到了她心心念的自由,即使這種自由是那麼地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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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由於血管瘤有些疼痛,狀態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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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語,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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