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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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點睡」四哥來電的內容,和往常一樣惜字如金。四哥說完後並未收線,我沒這方麵的經驗,不知道要說些麼。
    先把四哥當成菉黛。
    「早點睡,明天還要上課」語氣盡量放柔,不能像對菉黛那般的隨意。
    電話彼端,傳來輕輕的憋笑聲,「我明天下午才有課」。
    想起今天四哥教我一整晚的理化,我卻沒有親自道謝,「晏軒…今天非常謝謝你」,這是出自肺腑之言。
    「口頭上的我不屑,來點實質的」驚覺四哥的魔性又出來作祟。
    「四哥…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心裏有防備時,不知覺中已將四哥叫出口。
    「戀愛第一守則,清楚對方喜好,再投其所好。至於這方麵可以向菉黛請教,她會對你知無不言」,四哥的魔性過重,連神明都想放棄。
    不服的心態油然而起,難道四哥你對我的喜好就清楚嗎?當然若我嫌命長,可以這樣大聲回四哥,但是本人有名的牆頭草,自然會識時務,「……我會改」,把聲音壓低,並以楚楚可憐的音調,博取四哥的疼惜。
    「我會睜大眼看著你改」四哥一說完就收線,我將氣發泄在電話上,往床鋪上丟。
    怪起菉黛,沒事開四哥的玩笑,這下子反成了我的夢魘,為我剛萌芽的愛情上三柱清香禱告,也為我往後苦難人生默哀三分鍾。我不應該自憐自哀,應該化悲憤為力量,微笑麵對痛苦,用愛來消除仇恨。對四哥而言,上述都不管用,自求多福倒是真的。
    二弟在房門外麵,鬼鬼祟祟的,「清平,有麼事」。
    「姐,今天還有沒有麵線」清平討好的問我。
    「豬阿!你,整天隻知道吃,有多遠滾多遠」我七孔冒煙,將字典往二弟方向投去。
    聽到二弟的痛叫聲,「我要吃麵線,不是字典」。
    「紅舞,我也要,順便幫你爸也買一份」媽媽也來攙一腳。
    對ㄟ,四哥為教我理化,晚餐也沒吃。找四哥去,撥了電話給四哥,電話沒人接,殺去菉黛家找四哥。按了門鈴,她家傭人出來開門,說明來意,外傭的回答我讓我到意外,四少不在家。這麼晚了,難道四哥劈腿,還夜會他人。正在胡思亂想時,手機響起。
    「有事嗎?」四哥打來的,語氣輕柔。
    「你在哪裏?」我有點質問的味道。
    「你又在哪裏?」四哥聽出有異,反問我。
    「你家大門」我理直氣壯。
    「你做什麼?查勤嗎?」四哥不屑冰冷的語氣。
    我怒,沒事找晦氣,滿口的髒話,卻一個字也不敢飆。憤恨的收線,淚水止不住的狂噴,回到家關起門來狂砸東西發泄。任何人來敲門一律不理。這場遊戲一開始就不公平,我也認了,但是這種辱權喪國的條約,一但認了,就連主權國格也沒了,熟可忍熟不可忍。
    原本以為放學四哥會在門口等,正想從後門溜走,接到菉黛打電話來,說他已經回家休養了,讓我不要再去醫院。
    我放心的從大門回家,自己一個人回家,經過男高時,聽到有人叫我,我回頭一看,很生份的人,他衝著我咧嘴一笑。
    「周邦彥-美蘋男友同學,還記的嗎?」戴眼鏡的陽光男孩。
    「你好」
    「上次你走的匆忙,沒能好好認識」周同學說的誠懇。「你和昨天那位男生有什麼關係嗎?」周同學有點害羞的問。
    我沒想到周同學問的這麼直接,一想到四哥昨天的回答,心理仍然有氣「沒關係,是同學的哥哥」
    他聽完後,笑的非常靦腆,「可以和你交朋友嗎?」
    沒想到這個月的桃花,一朵接著一朵開,「好,不過你得經過我家大人許可」,這麼說無非是想讓周同學打退堂鼓,因為中間卡著四哥,況且四哥還掐著母親大人的經濟動脈。
    「好改天去拜訪伯父伯母」周同學沒聽懂我的暗喻,暗自叫苦。
    我苦笑點頭。
    和周同學說去書局買國文老師交待的參考書,兩人分道揚鑣,跑了兩家才買到,也順便幫菉黛買了一份,打電話給菉黛,說待會幫他送過去,菉黛說好久沒看到我,兩人約在餐館碰麵,順便拿參考書。
    
    菉黛選了一家很清幽的餐館,可以吃飯聊天,最重要茶飲無限供應,菉黛說要好好的和我聊聊,我很快的就找到菉黛說的餐館,到餐館時菉黛已經訂好包廂等我了。
    菉黛點了一份清淡的,配合菉黛我也點了相同的餐點。我和菉黛說他不在學校期間,理化老師和數學老師如何荼毒我們,對四哥的事隻字不提。菉黛發現我不想提四哥,非常體貼的配合我,雖然中間多次的旁敲側擊,我打太極般的回應,菉黛也就裝蒜的附和,分手回家前菉黛拿給我一封信,說是四哥去日本前交待要給我的,菉黛語重心長的說,四哥出發去日本時,臉色是鐵青的,連家人都感覺到四哥的低氣壓。
    菉黛希望我能打電話給四哥,因為昨天四哥打手機和家裏的電話我都沒接。我沒有答應或拒絕,隻說知道了,菉黛看我談起四哥的表情非常的內咎,直說都是他害了我。
    回到家打開四哥給的信,沒有署名沒有隻字詞組,隻有一張地圖。上麵有店名和住址。我將地圖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人就回房間了。
    媽媽回到家看到桌上的地圖,進來房間。
    我看見媽媽手上的地圖,自己先開口,「四哥請菉黛轉交的」。
    「昨天你回家沒多久,晏軒打了很多通電話,我都幫你回絕了,我問晏軒你們去幫我們買麵線時發生什麼事了,晏軒才說,因為你打電話給他時,他正在學校趕教授要的資料,因為他明天要去日本三天,必須在上飛機前完成教授要的數據,所以當你打電話給他時口氣有些不好,要我代為轉達歉意。」媽媽表情凝重「小舞,晏軒他犧牲自己的時間來教你理化,他做到淩晨才回家。他是個不錯的小孩,媽媽閱人無數,不會看走眼,如果晏軒對你沒感覺,媽媽斷然不會讓他接近你,晏軒怖媽媽這條線已經很久了。」
    媽媽雖然有時會人來瘋,但是真正遇到事情時,像在處理公事般快、狠、準。
    聽媽媽說的意思,四哥應該已經喜歡我很久了。我對四哥之前一點印象也沒。
    「你上初中二年級時的暑假,媽媽將一袋資料放在家裏,你幫我跑腿送去公司,當時晏軒也在,本想介紹你們認識,但你說和同學約去看電影快遲到了,匆忙的就離開了。沒想到晏軒自此以後,都會無意間的提起你,媽媽是過來人,怎會不清楚,對他說您們都還小,等你上了高中,若他心情沒變,我就允許他接近你。過了兩年,有一天他跑來對我說,希望我能做到當初的承諾,我才覺得他不是小孩心性,就答應他了。」
    媽媽看我沒出聲就繼續說下去,「晏軒希望當著你的麵得到我的承諾,那天在你麵前答應你們交往,也是應晏軒的要求加演給你看。也許他是古怪點,但對你絕對是真心的,他沒料到你的脾氣這麼倔,以後他心裏有底,不會再犯了。」
    「媽媽,今天你的營業額是多少」我斜著眼問。
    媽媽摸著我的頭,「今天四少沒玩,隻有六千萬」,媽媽離開前「想開了打個電話給四少,他還在等你電話。」
    「為什麼不是他先打」我賭氣。
    「他打來,你確定你會接嗎?」果然知女莫若母。
    不知道和四哥說什麼,傳了一個「謝謝」仿他的方式,不署名的簡訊。傳出去後馬上關機,不給四哥回撥的機會。
    四哥這件事讓我的心情低落了很久,壓根忘了周邦彥這個人,下課時菉黛說四哥今天回來,要早點回去,菉黛看我沒表示,歎了口氣,就先回家了。
    這時美蘋看我還沒走,把我拉到旁邊去小小聲問我,「你和妳家花美男怎麼了,那個周邦彥昨天向我打聽你家的住址,說今天要去拜訪你父母。」
    「美蘋,你怎麼不早點說,被你害死了」我一聽,一手收拾書包,一手撥手機給菉黛,嘴巴怪著美蘋,超級塞亞人的精神展露了出來。
    「紅舞,你改變心意了是嗎?」菉黛興奮的聲音傳過來。
    怎能不改變心意,兩人要是碰頭,我會死的很難看。
    「你四哥幾點回國」我心情七上八下。
    「剛才還一副欠揍的表情,怎麼才一會就急著見四哥」菉黛調侃我起來了。
    「說重點」菉黛被我一嚇。
    「中午的飛機,怎麼了」菉黛被我緊張的心情嚇到。
    「你幫我問你四哥在家嗎?再回我電話,我現在過去找你」說完馬上發揮跑百米的速度追菉黛。
    當我追上菉黛時,菉黛告訴我晴天霹靂的消息,「四哥在你家,口氣很不爽」
    我將美蘋的話告訴菉黛,菉黛聽了就想跑,我早有防備,菉黛死命的想逃,求饒說四哥一定會給她排頭吃。
    「是你,把我推給你四哥,你就這樣撒手不管」,利用菉黛愧疚的心情
    ,因為我自己也怕的要死,要死也得找個墊背的。
    果然,菉黛沒再說要走,我對菉黛說我們一起想辦法,兩人到上次那家餐廳商量對策。
    「那個周什麼的,是你自己招惹回來的,怎能算到我頭上」菉黛恢複冷靜後,神智果然回來了,分清楚對錯了。
    「那你要看著我被四哥生吞活剝嗎?」我哀憐乞求。
    「先打電話回家探探情形」菉黛的資優生腦袋回來了,四哥的名號果然厲害,剛剛資優生都嚇傻了。
    我撥電話給媽媽,「媽……」話還沒說完。
    「蔡董阿,您說明天怎樣……」媽媽突然自己說了起來,「你們坐一下,我接一下電話。」
    「你這個兔崽子,搞什麼飛機,姓周的來鬧場的是不是,四少也在這兒,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阿」媽媽像連珠炮似的罵個不停。
    「我怎知他會當真,我隻不過拿你當擋箭牌」我很委屈的說。
    「你沒喜歡他」媽媽口氣稍緩。
    「才見兩次麵,說話沒超過五句,怎麼喜歡」我實話實說。
    「我隻能幫你擺平姓周的,四少自己解決,不要禍及無辜,聽到沒,兔崽子」
    媽媽口氣更順了些。
    媽媽願意幫我,謝天謝地。
    「你在哪裏!」
    「我和菉黛在xx餐廳」
    「我支開四少過去找你,好好的說,知道嗎?」媽媽耳提麵命。
    「知道了」我低聲下氣。
    「伯母怎麼說」菉黛看我收線,急忙的問。
    「她讓我自己麵對四哥,四哥待會過來,在家幫我應付周同學」我哀怨的看著菉黛。
    菉黛一聽,書包拿著就要走,我拉著菉黛不肯放,菉黛威脅我,現在不放手,以後連朋友都沒的當,看著菉黛堅決的眼神,手漸漸鬆開。
    菉黛有點不忍「我會關照三哥,打電話來疏通一下,這是我能力範圍內」菉黛一說完,馬上閃人。
    思考著如何應對四哥,好想哭,原本占上風的我,現在變成落水狗了。
    「先生請進」服務生將四哥帶進包廂。
    四哥一看到我,臉上的冰霜已經可以裂肌砭骨了,服務人員一出去後,四哥秋水朗星犀利,笑裏藏刀的看著我。四哥不說話,我也不敢吭聲。
    「沒話要說嗎?」四哥的話裏充滿肅殺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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