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激戰光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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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井石根正在軍部看作戰地圖,阪田一郎進來,拿出一份情報給他,將軍閣下,這是剛送來的中國憲兵駐地位置的情報。鬆井石根看著手裏的情報,上麵標注著中國憲兵的駐紮位置。他命令,通知空軍,轟炸中國憲兵駐地,掃清前進障礙。
南京憲兵司令部,蕭司令正在辦公室裏接聽唐生智電話,蕭司令,光華門告急,我現在是無兵可派,無法增援。蕭司令為難到,唐總司令,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理解你的苦衷,但沒有委員長的命令,我也無能為力。唐生智開導,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等命令,南京如果保不住,我們有何顏麵麵對江東父老,你自己決定吧。唐生智掛斷電話,蕭司令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冷靜片刻,再次撥通電話。精忠,立刻來見我。張精忠走進辦公室,司令,有什麼指示?蕭司令命令,帶你們團,迅速馳援光華門。張精忠反問,委員長又同意我們出戰啦?沒有命令,我現在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先去增援,有什麼問題我來負責。張精忠答應保證完成任務。他立即帶領中國憲兵一團向光華門方向衝去,光華門已經失守,日軍湧入城門,防守城門的87師259旅易旅長打電話給師長王敬久,報告師座,光華門失守,請求增援。師長王敬久命令,你和261旅陳旅長一起,務必奪回光華門,否則提頭來見,援軍馬上就到。易旅長放下電話,告知陳旅長,師長有令,必須奪回光華門。兩人互相用決絕的眼神看著對方,陳旅長拔出手槍,還等什麼。易旅長也拔出手槍,喊到,弟兄們,跟我衝。兩位旅長身先士卒,向光華門的日軍進行反撲,日軍猛烈的炮火,將他們壓製住,張精忠帶著一團及時趕到。張精忠命令,鄭營長,你負責正麵進攻,王營長,你負責右翼包抄進攻,郭營長,你負責左翼包抄進攻。三人領命離開,鄭飆來到光華門正麵陣地,他用望遠鏡觀察敵情,他讓一連連長吳畏安排人把壓製我們的機槍幹掉。命令趙連長等一連拿下機槍點後發起進攻。周初一帶著梁子迂回前進,兩人快速接近機槍點,吳畏組織全連火力掩護,他們在靠近機槍點附近時,因火力太密集,無法前進半步。周初一告訴梁子分頭進攻,梁子會意,兩人分開匍匐前進,梁子終於接近機槍點,他拉掉手榴彈引線,剛往裏扔,手被擊中,手榴彈掉下,梁子不顧一切用另一手撿起手榴彈,跳進機槍點,隨著一聲響,機槍啞了,周初一看見梁子舍命炸機槍後眼圈發紅,狠狠一拳砸在地上,鄭飆見機槍被炸掉,發出衝鋒號令。吳畏和趙世貴帶著全連士兵向光華門衝去,二營王守望和三營郭超也趕到,三麵夾擊,終於奪回光華門,張精忠問一位士兵,你是哪部分的?士兵回答是87師259旅的。張精忠讓士兵帶他去見他們長官,士兵帶著張精忠來到易旅長身邊。張精忠報告,中國憲兵一團奉命前來增援。易旅長見援兵已到,你們來得太及時了,沒有你們的增援,光華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奪回來。張精忠謙虛回應,沒有你們的配合,單靠我們也奪不回來。易旅長讓精忠他們趕緊休整一下,補充彈藥,估計日軍馬上又要進攻。精忠詢問日軍是哪個部隊的?易旅長告知是日軍第九甲種師團,師團長吉佳良輔中將,戰鬥力很強,我們要嚴守,不能再丟城門。陳旅長提醒,這可是塊硬骨頭。張精忠堅定回答,我們一起死守,決不讓日軍踏入半步,再硬的骨頭,也把他打碎了。晚上大家圍著一堆篝火,邊抽煙、邊聊天。周初一遺憾到,還說打完這仗帶梁子去碰女人,想不到梁子卻先走了,連女人都還沒摸過就走了。魏長順誇讚,梁子有種,沒給中國憲兵丟臉。周初一感歎,看著這些年輕的生命轉眼消失,心裏堵得慌。魏長順調侃說,你這個老兵,不知打過多少次戰役,見過多少死人,今天怎麼傷感起來。周初一回應,我是答應過梁子的事沒有實現,心裏愧疚。魏長順提醒,愧疚有什麼用,不如多殺幾個鬼子給梁子墊背。周初一咬牙,隻能這麼辦了。
中國憲兵駐地一片寂靜,實行燈火管製後,整個駐地漆黑一片。由於日軍不適應夜戰,晚上不會發起進攻,白天的喧囂已經落幕,夜顯得格外寧靜。突然日本空軍50多架轟炸機,飛臨駐地上空,對中國憲兵駐地展開狂轟濫炸。哨兵發現敵機,隨即搖響手動防空警報,士兵紛紛從床上起來逃命,但為時已晚,炸彈已傾瀉而下,大部分戰士在睡夢中被炸死,僥幸逃出者僅幾百人,等飛機走後,蕭司令從廢墟中爬出,副官正在找他。蕭司令讓副官集合隊伍,看還有多少人。駐地傳來副官的口令聲和士兵集合的跑步聲,蕭司令看著這些從廢墟中爬出的士兵,雖然身上很髒,但情緒激昂,戰鬥意誌絲毫不減。副官報告,幸存六百七十一人,二團和三團團長犧牲,全體集合完畢,請指示。蕭司令動員到,我們是一支特殊的部隊,沒有委員長的命令,我們不得擅自行動,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接到命令,日軍的飛機卻已經飛到我們頭上拉屎了,與其在營地等待命令被炸死,不如出去與日軍拚個你死我活,全體聽我的命令,向光華門進發。士兵們邁著整齊的步伐,列隊跑向光華門,與一團彙合。張精忠很意外,司令,你怎麼親自帶隊伍來了?蕭司令氣憤說,真是太窩囊,號稱最精銳的中國憲兵還沒有參戰就不明不白的給滅了,日軍飛機剛剛轟炸我軍駐地,二團、三團團長和大部分戰士都已犧牲,隻有這些人幸存,幸好你們出來增援光華門,不然就全部被包餃子。張精忠回應,晚上突然聽到飛機的轟炸聲,沒想到竟然炸的是我軍駐地。蕭司令慶幸,沒有駐地也好,不用在營地待命,先守住光華門,等待上級命令。
12月12日
清晨一顆炮彈呼嘯著落在城門口,發出巨大的爆炸聲,日軍再次向光華門發起進攻,被中國憲兵打得落花流水,死傷遍地,越來越多的日軍向光華門湧來。蕭司令大喊,給老子狠狠打,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中國憲兵和易旅長、陳旅長的部下頑強抵抗,打退日軍又一次進攻。蕭司令命令精忠,看目前的狀況,光華門很有可能保不住,通知各部,做好打巷戰的戰鬥準備。日軍又向光華門發動進攻,幾輛坦克向城門駛來。蕭司令命令用沙袋堵死城門。張精忠提議,必須要炸掉坦克。陳旅長問怎麼炸?大家看著城牆下越來越近的坦克。易旅長命令組織敢死隊,背上手榴彈,用繩子將人從城牆上放下去。蕭司令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命令易旅長組織敢死隊。易旅長看著敢死隊員們,光華門是否能守住,就看你們了。敢死隊員讓他放心,一定完成任務。易旅長給敢死隊員敬禮,敢死隊員回禮。大家都知道這是最後的道別。敢死隊員背上手榴彈,在腰部套上繩子,走到城牆邊。易旅長命令放繩子。敢死隊員被吊出城牆,繩子慢慢往下放,剛放下幾米,就被日軍擊斃,第二批敢死隊員又上,放下幾米,再次被擊斃。張精忠認為這樣不行,速度太慢,成了鬼子的活靶子。蕭司令問你有什麼好想法?張精忠再次觀察城牆後,沉思片刻,按城牆的高度在繩子上打一個結,敢死隊員出去後快速移動,等到打結處停下,打結的位置離地麵約二、三米左右,敢死隊員割斷繩子就可以到達地麵,這樣鬼子就無法擊中目標。蕭司令、陳旅長、易旅長都點頭讚同。這是個好主意,重新組織敢死隊。這時黃仁義站出來,團長,我來帶隊。張精忠看著黃仁義視死如歸的眼神,點頭同意,周初一從人群中站出來,算我一個。張精忠團的戰士紛紛站出來主動請纓加入敢死隊。張精忠親自為他們綁好手榴彈,給每位敢死隊員敬軍禮,敢死隊員還禮道別。敢死隊員們爬上城牆,一會你們要快速放繩子,到打結的位置才停下,這樣敵人就無法瞄準,打結的位置離地麵隻有二三米的距離,我們割斷繩子就可以安全到達地麵。負責放繩士兵的答應照辦。敢死隊員跳下城牆,快速沿著城牆往下移動到繩子到打結的地方,士兵馬上拉住繩子,敢死隊員離地麵的距離大約隻有二米左右,他們迅速割斷繩子,趁日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靠近坦克,把手榴彈直接送到坦克底部,坦克被手榴彈炸熄火,敢死隊員再衝進日軍人群,與日軍同歸於盡,這種自殺式打法讓日軍不寒而栗,日軍的進攻再次被打退,張精忠在城牆上看著死去的敢死隊員,眼圈發紅,雙手攥拳,強忍悲痛。發誓要為犧牲的戰士報仇。光華門守衛戰,日軍被打退無數次後,天慢慢變黑。蕭司令命令易旅長,把堵光華門的沙袋全部澆上汽油,汽油桶堆在門邊,準備巷戰。這時通訊兵過來報告,接委員長命令,要求中國憲兵向武漢方向撤退。蕭司令叫來張精忠,告知委員長讓他們撤往武漢,我帶領部隊向下關碼頭撤退,你率一個營斷後,佛曉在下關碼頭彙合。他目送蕭司令離開後,立刻命令鄭飆營長帶領一營隨他留下斷後,命令二營、三營隨司令撤退。安排完畢,張精忠率領一營準備戰鬥。日軍再次發起進攻,張精忠和易旅長、陳旅長共同抗敵,日軍剛把沙袋推開衝進光華門,就被精忠他們射殺,汽油桶和沙袋全都被點燃,沒被打死的也被燒死,日軍終於停止了進攻。易旅長命令張團長先撤,我和陳旅長負責斷後。張精忠提醒,估計晚上日軍不會進攻,你們也盡快撤退。易旅長答應佛曉撤退。大家互道後會有期後,張精忠率部趁黑夜向下關碼頭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