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我是種田文路人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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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了解了,他們也不能繼續在這裏呆著了,他們已經出來了好久了。在不會回去隻會惹人非議。
得知了他們的情況,宋珂喜隻是點點頭,也不打算替人說點什麼,隻是轉頭看著也在屋中的洪如柏開口問道:“那如柏呢?”
“你是這麼打算的?要跟周川雲去京城,還是留在這裏?”
這次,都不需要洪如柏開口,周川雲自己就開口了。
“如柏還是留在這裏好了。”周川雲說著,眉眼之間沒有之前那樣的舉措,多了幾分溫和,“京城的情況波詭雲譎,的確不適合如柏前往。”
對此,宋珂喜是同意的,點了點頭,“周將軍此話在理。”
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徒弟去受這些苦頭,現在聽到周川雲這樣說了,自然要順著杆子爬,繼續說著:“是啊,而且京城那地方,規矩多,阿寶也會不習慣的。”
宋珂喜沒有想過洪如柏會說什麼把人放在這裏的話,他可不覺得洪如柏舍得,再說了,許阿寶的性子那裏是能夠離得了人的?到時候人別說去京城了,就算是短暫的離開一下天行醫館許阿寶怕是都會有哭鬧個沒完。
“如柏,你便安心的帶著這裏吧。”
“你在這裏,還有師父我照顧。”
周川雲也是這個意思,“宋先生說得對。”
兩人明顯都想多了,洪如柏壓根不想要去,若是從前,他或許還會想著要科考,給家裏好日子,可是在得知了樂正弘雲和軒書朋的事情之後,得知了祖母的事情之後,他一點都不想要去什麼所謂京城了。
“師父,周將軍,”洪如柏說著,神情是少有的鄭重。“我不打算,也不想要去京城。”
“這裏便是我的家,我會和阿寶在這裏生活的很好的。”
“如果姨奶奶想要見我,那就請姨奶奶和大舅舅親自來吧。”
這個話,宋珂喜是讚同的,很讚同,不屑的冷哼一聲,“莫要忘了,如柏差一點死在周臨沂那個喪良心的家夥手中!”
“周老夫人和周臨書若是真的想要見見這個侄兒侄孫的,讓他們親自來!”
這個話有一些偏心了,可是周川雲不覺得有任何問題。養不教,父之過,這件事如何不是周臨沂的錯呢?既然錯的是他們,那他們就要認。至於原不原諒的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此事我會傳達的。”
“另外,周臨沂我要帶回去。”周川雲繼續說著。家裏有長輩在,晚輩犯錯了自然要長輩來處理。他打一打出出氣就夠了。
其他的當然要聽老夫人吩咐了。
“帶走吧,留在這裏還髒了我的地。”宋珂喜翻了個白眼出來,繼續說著:“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如柏如今也不是沒有靠山的了。”
“周川雲,我話就放在這裏了。”
“如果你們周家不知道怎麼教育後人晚輩,那我也介意替你們教育。”
“希望周老夫人會處理好這件事。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自然,您放心!”周川雲保證著。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周川雲就帶著周暗、周臨沂離開了。
周臨沂在走前還十分的不滿意,因為周川雲把他給綁了起來。綁的很緊很嚴實,他連掙紮都掙紮不了。
看著周川雲,周臨沂的眼神裏都是火氣和厭惡,開口咒罵著:“周川雲!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動手打我!還敢綁著我!等到了京城我定要吩咐母親給你點顏色瞧瞧!!”
“周川雲!我跟你說話呢!你在這裏裝什麼啞巴聾子!”
“你該死!周川雲!”
一句句的真的是叫人厭惡,周川雲倒是無所謂,畢竟從他被周家認回去之後,周臨沂在人前人後都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這樣的話,翻來覆去的好幾遍了,他早就不收影響了。
周暗也是很冷靜,他從前是暗衛,最先學習的就是忍耐。因此也不會被周臨沂的話給刺激到。
隻是這個人真的很聒噪。
洪如柏的皺了下眉頭,他是自願來送人走的。時間太早了,宋珂喜一個長輩,哪裏能讓他早起來送人,宋柯和許阿寶就更不用說了。兩個人起不來的,就不要為難他們了。
洪如柏還是周川雲的侄兒,來送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能不能讓我和人說幾句話?”洪如柏說著。看著周臨沂的眼神裏透著複雜。
”夢”裏的他是在給李家村村民看完病之後,被氣的病倒了,之後他的身體就跟漏勺一樣,怎麼樣也補不回來了,當初自己會死在樂正弘雲的手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這個破身體。
如果自己當初沒有醒過來,沒有來鎮上看病,那麼一切都極有可能按照夢境裏的一切走下去。那麼這個周臨沂便是造成自己死亡的一大因素咯。
他想要和人說幾句。
從抓到人到現在,洪如柏都沒有機會和人說上話,今天在不和人說幾句話,那麼之後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周川雲點點頭,他們的人在邊上,周臨沂逃不了,也沒有機會去傷人。而且周川雲也不相信周臨沂會逃跑。周臨沂如果真的跑了,他可不相信周臨沂會比他們要更快到京城去。
再說了,他隻要消息傳出去了,那麼附近城鎮裏所有的周家產業都不會給周臨沂提供錢財。那樣周臨沂想要回到京城就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了。
對於一個不會什麼拳腳的大少爺來說,身無分文可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周川雲帶著周暗去了前麵的馬車。
洪如柏上了關著周臨沂的馬車。
周臨沂還在不斷地咒罵,他原本以為這樣就能夠把周川雲給引來,那麼到時候他就可以勒令周川雲不許將他的所作所為給說出去。
周臨沂還在做著他的少爺夢呢,卻不知道周川雲壓根不理人。
最後出現的人是他試圖置之於死地的洪如柏。
“周川雲!!”周臨沂的嗓子已經有一點沙啞了。
這幾天被關著,他是能吃飯喝水,可是吃不飽喝不飽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的周臨沂,早就在心裏罵了他們千遍萬遍了,更是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了,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結果誰知道,沒有引來周川雲,最後引來的人是洪如柏。
掀開簾子,刺眼的光芒叫他緩和了片刻才認出來人。
皺起眉頭,語氣輕蔑不屑的說著:“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洪如柏反問這。
走了進去,坐在了對麵,他衣衫整齊,麵容姣好,端正的坐在對麵,遠比好幾天沒有換過衣服,頭發淩亂,身上被繩子結實的綁著,現在隻能癱坐在地上的周臨沂要得體的多。
見到來人,周臨沂心裏頭全是火氣,輸人不輸陣,他便挺直了腰板,冷眼看著麵前的人,“你可沒有資格和本少爺說話。”
“為什麼要對我動手?”洪如柏問道。
究竟是什麼原因逼得周臨沂對一個幼兒下手呢?具體原因也不是猜不到,多半是為了錢財吧,周家的情況洪如柏也是知道一二的。周臨書不需要周家的那些家財,周川雲對周家也沒有什麼感情在,加上和周暗之間的契兄弟關係,那麼便是不會有孩子的。
這周家的財產自然是會落在他手上啊!
可是現在呢?突然冒出了一個很有可能會來和他搶家產的人,周臨沂當然會憤怒,會想要殺人。
“你還敢問?”周臨沂冷笑著,“你就該和你那兩個短命的爹娘一樣,早點死掉才好!”
“你說你那麼命硬做什麼?”
聽到這話,洪如柏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立馬追問著:“我娘親也是你動的手?”
“是。”周臨沂絲毫不畏懼麵前的人,坦蕩至極的承認了。且此人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誤的地方。“是我讓人做下的。”
“你那娘就不應該活下來!更不應該生下了你!”
“周家的家產已經有周臨書和周川雲與我爭搶了!”
“你娘就該死!”
“還有你那個爹!那樣下賤的人家憑什麼與我周家為親?”
“所以他們都該死!都該死!”
周臨沂獰笑著,口中說出的話,壓根不是人話:“周老太那老不死的也應該去死,她憑什麼繼續活著?”
“當初他們遭了難,若非我親爹親娘舍命相助,周家那老蠢蟲早就死了!周家的一切和該是我的才對!”
“憑什麼要被你們一份再分?”
“我自然不甘心!”
“成王敗寇,這次是我輸了,可我依舊不會放過你的!”
周臨沂幾近癲狂的說著,雙眼赤紅,看著眼前的人,仿佛是在看著自己的仇人似的,怎麼不是仇人呢?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洪如柏與他便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周臨沂的話也跟人解釋了原有,難怪這人做了那麼多事情,周家那邊都沒有動靜,原來是因為有著這救命之恩啊。不過恐怕這次,這喪父喪母得來的救命之恩是救不了周臨沂了。
因為這次,他傷的可是周家的子孫,想必周川雲這次說什麼都不會放過這人了。
看著麵前癲狂癡笑的人,洪如柏也笑了,平靜的說著:“在我記憶中,我那父親不算是什麼好人。”
“貪財好色,村子都說我娘親命好嫁了個青年才俊。”
“可我知道,我娘親身上遍體鱗傷,都是被我那所謂父親打的。”
“我倒要謝謝您,替我動手,除了那人。”
“對了,您應該知道吧,我是從宋珂喜宋先生。”
說罷便轉身下了馬車。不再理會周臨沂。
周臨沂愣神片刻這才回過神來,這才明白了洪如柏話裏的意思,整個人渾身戰栗著,麵上滿是驚恐的神情。
他知道宋珂喜是個怎樣的人物,更知道這個人醫毒雙全。難道。。。不!他不能死!他怎麼可能有就這樣死了呢!
“洪如柏!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說清楚了!洪如柏!”
人有在車裏大喊大叫了起來,洪如柏可不想要自己的名字從這樣的人口中說出來,便吩咐了一句:“把人的嘴給堵住。”
聒噪死了。
周臨沂瞪圓了眼睛,向來狂妄之極的家夥第一次體會到了恐懼,可是他那裏知道啊,洪如柏並不知道宋珂喜還有會使毒的本事,他隻是從周川雲、周暗兩人的身份和對宋珂喜的態度裏推測出來自己這個老師怕不是一般人。
才會故意那樣說的,本就是想要嚇唬一下周臨沂,沒有想到效果竟然這樣的好。
周川雲當然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和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得知自己可憐的姐姐是因為周臨沂而喪命的,周川雲現在恨不得衝過去結果了周臨沂。
好在周暗在一邊,按住了周川雲。“將軍!”
“這個周臨沂!真是該死!”周川雲的臉黑的可怕。雙手攥成了拳頭,隻恨著拳頭沒有落在周臨沂的臉上!
周暗也是惱火的,心裏也嘀咕這個周老夫人是怎麼教孩子的?竟然把人教成這樣?但是他們也清楚,即便是周臨沂做了不對的事情,那也不應該由他們來處理。
“將軍,如柏等著您這個舅舅替他主持公道。”
“還有表小姐,也等著您這個兄長為她主持公道。”
周川雲深吸一口氣,壓下了自己陰鷙的念頭,“我知道了。我不會放過周臨沂的。”
——
周川雲的到來就像是一陣風,帶來了一些東西接著又迅速的消失了。
最近天氣不好,一直在下雨,雨水弄得地麵濕漉漉的,許阿寶前些天還因此摔倒了,接著就被宋珂喜他們勒令,不許再出門了。
隻能老實的呆在家裏。
許阿寶不高興,一臉委屈的看著洪如柏,為了哄人高興,洪如柏便冒著雨出門去了,有時候給人帶糕點,有時候給人帶烤鴨,有時候則是撥浪鼓。
把人哄的喜笑顏開的。
這下許阿寶也不鬧著出門玩了,就整天抱著椅子坐在門口,等著外出的洪如柏回來。
那模樣跟個望夫石似的。
宋柯看到了好幾次,忍不住開口打趣著:“阿寶,怎麼喜歡你如柏哥哥呀?”
“跟個小媳婦似的,整日跟在你如柏哥哥身後。”
“你就不怕以後你如柏哥哥娶親了不要你了?”
許阿寶不高興了,站起來,雙手叉腰,十分理直氣壯的說著:“才不會呢!”
“那。。。大不了!我以後嫁個如柏哥哥!”
這話是說者無意,那知,一邊的聽者有了些心思呢?
宋珂喜從醫書中抬起腦袋,看著嬉鬧的兩個人,他從前便決定洪如柏和許阿寶之間有一些不對勁,洪如柏還解釋說,是兩人是兄弟,可是哪有兄弟到了十六七歲了,還在一個房間裏的啊!!
從前他沒有留意過,現在。。。
出門在外的洪如柏不知道醫館裏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宋珂喜的想法。外頭小販的東西他都買的差不多了,今天便給人買本小人書吧。買畫多的,阿寶會喜歡的。
走進書坊,在挑書期間,洪如柏恍然想起一件事。
軒書朋呢?
那天他似乎沒有在永和村裏看到軒書朋,也不知道那人現在怎麼樣了?當然了,洪如柏也不是擔心人會出事,他隻是不想要被人打擾了現在的生活。
現在他的日子很安穩。
“掌櫃的,結賬。”很快就挑好了自己要的兩本書的洪如柏,找到了掌櫃的。結了帳便走人了。
外頭雨大,街道上的行人也不多,他還打著傘,便沒有留意到邊上的小巷子裏發生的事情。
最近附近的後巷裏來了一個瘋子乞丐。沒有人找到這人是從哪裏來的。
為什麼說是瘋子呢?
因為這人口中總是在念叨著什麼”登基”、”樂正弘雲”、”男後”一類的詞語。最初大家都不理會他,畢竟這些話都是他們不能說的。要是被官府那邊知道了,可就是思路一天了啊!
可是直到某天夜裏,有人闖了進去。
之後,這人便和說有人說了,說那人就是一個瘋子,不管他想做什麼都可以,而且那人還會笑嘻嘻的叫他陛下。
如今陛下荒。淫。無。度,人民對他其實也沒有什麼尊敬。自然人人都想要當一當這個皇帝了。就算是別人口中無名無實,隻是一個稱呼的皇帝。
之後這裏便時常有”訪客”到。
如果洪如柏看到了這個瘋子乞丐,那麼他就會認出來這個人是誰。
這個正是軒書朋。
那天大火之後,軒書朋便消失了。接著人便出現在在了這裏。樂正弘雲在走前剛把人給弄得半死不活的,之後便極為灑脫的離去,還在永和村裏放了一把火。
這些都刺激到了軒書朋,他原來以為自己已經感化了這個人,卻沒有想到迎接他的是這樣的結局。
人便瘋了,整個人癲狂的厲害。靠著一雙腿走到了鎮子上,然後又來到了後巷這裏。
再然後便是這樣了。
而人現在沉溺於自己終日的幻想當中,以為自己已經成為了夢中的男後,自然每一個靠近他的人都是”陛下”。
這裏的情況,洪如柏不知道,他正著急著回去呢。
果然一到醫館就看到了許阿寶。許阿寶看到熟悉的身影,立馬站了起來,高興的朝著人揮手呢。還想要往外頭跑,好在站在一邊的宋柯立馬把人拉住了。
“好了好了!你個小望夫石,在這裏等著!你如柏哥哥馬上就來了。”
洪如柏走進,瞧見人撅著小嘴,忍不住偷笑,“怎麼了呀?看到哥哥不高興嗎?白辛苦哥哥走了老遠。”
“給某個小沒良心的買了好看的小人書。”
“小人書!”許阿寶立馬又被人哄好了,立馬高高興興的奔了過去。“哥哥!哥哥!阿寶要小人書!!”
看人這樣,洪如柏也繼續逗人,把書本給他了。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