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我是種田文路人甲·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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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將人給忽悠走了,心眼多的師徒兩個人這才離開,換了一個地方去,聊他們的事情。
“如柏,師父我從來沒有問過,你家中還有什麼人嗎?”
周臨沂的話隻是他的一麵之詞,具體如何還要問問洪如柏。
洪如柏愣了下,沒有想到宋珂喜會問這個,“我母親有過一個兄弟,不過早年間被征召壯丁的帶走了。”
“現在,家中就我和阿寶兩個人。”
這就對上了。
洪如柏心裏閃過一個念頭,盡管他覺得這樣也未免太過於巧合了。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繼續說著:“我母親和我說過,我祖母不是永和村人士,是逃難來到的永和村,後來才和我祖父成親。”
這下更加對上了。
宋珂喜其實有幾分頭疼,洪如柏在他身邊幾天了,是個有天賦的孩子,他還想著要將一身的本事都傳授給他,結果現在告訴他,這小子可能是周家的子孫?!宋珂喜已經無意於那些人牽扯上關係了,結果現在告訴他這種結果?!
“師父?”
宋珂喜抬了抬手,示意人先安靜,不明白人為什麼是這個樣子的洪如柏,老實的閉嘴了,轉頭去給人到了一杯水。
“師父,請喝水。”
宋珂喜接下了洪如柏遞過來的水,想了想,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他自己找來的徒弟,那就是他的,其他人沒有資格搶走。不過。。。
“有些事,我告訴你,至於要怎麼做,你自己想清楚了。”
“師父不會阻撓你。”
宋珂喜嘴上這樣說,可是真的告訴人情況的時候,還是強調了幾句其他的。
比如:“如今的京城危機四伏,你我都是尋常人,有的隻是一身的不值錢的醫術,若是真的被卷進去,隻能束手就擒。”
“而且,你別忘了,你還有許阿寶要照顧。”
“如若當真出事了,許阿寶今後生活該怎麼辦?你也得想清楚咯。”
洪如柏久久回不過神來,他的祖母竟然是如今丞相的母親的姐妹?他的母親和舅舅是丞相的表親?如果真的算起來的話,他還的叫當今丞相為舅舅!?
這。。。。
人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呢,就被宋珂喜這一連串的話給說的哭笑不得。
“師父,這都是那裏跟那的話呀!”
“您和宋柯救了我和阿寶,我感激您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想著離開。”
“再者說了,這些事是真是假,尚且沒有定數,您不必如此著急。”
聞言,宋珂喜的神情這才好轉了許多,欣慰的拍了拍洪如柏的肩膀,這小子,還算是有點眼力見。不過,宋珂喜還是有些想法的。
“我可以將周川雲請過來。”
宋珂喜能和周暗搭上話,那麼想要把周川雲給請過來則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了,周川雲和周家那群人不一樣。他的出身擺在那裏,便注定了周川雲和周臨沂不會是一路人。
或許找一找周川雲會有意外之喜呢?
周川雲?自己的親舅舅嘛?洪如柏沉默了一下,還是果斷地搖了搖頭:“不。”
“師父您已經幫了我很多了,這些事就不要再來打擾您和我了。”
“如果我真的是周家子孫,真的又這個緣分的話,那裏還會怕沒有機會見麵呢。”
洪如柏想的很清楚了,什麼親屬宗族的,他都不在乎了。從前他就是太過於在乎了,才會被人算計成這副狼狽的樣子,最後要不是咬牙也算計回去,或許現在他就已經死掉了。就連他在乎的許阿寶現在也不知道被人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洪如柏才會真的恨死自己。
“好吧好吧,”宋珂喜說著,對這個徒弟是越來越滿意了。
他看得出來,洪如柏想的很透徹,不是他的他真的不在乎。“既然你這樣有想法,那我就順了你的心意,不去找那周家人。”
“好了,阿寶和小柯出去玩了,你也去吧,別再這裏礙我的眼。”
隨著故作嫌棄的擺了擺手,隻是這哪裏是嫌棄啊,分明是瞧見洪如柏想跟著一起去,這才故意這麼說的。
“那我就。。。”
“師父!!如柏師弟!大事不好了!”
宋柯的聲音傳了過來,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跑了一路,說話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阿寶。。。阿寶他!”
“他不見了!”
“什麼!”洪如柏立馬衝過去,抓著宋柯的雙手,不可置信的質問著:“怎麼會!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宋珂喜也是一臉關心的湊了過去,見宋柯一臉暈乎乎的,立馬開口:“如柏!你先把人放開,你這樣子叫小柯這麼說?”
宋柯擺了擺手,這次的事是他的錯,他也不敢多嘴說洪如柏的不是,立馬解釋著:“我和阿寶去了天香樓。”
“今日天香樓人多,我怕阿寶被嚇到,就去了天香樓的廂房,哪裏知道我不過是去解手,回來就發現阿寶不見了。”
“我找了天香樓的掌櫃和小二,問個了遍也說沒有見到阿寶。”
“阿寶向來不會做出這種不告而別的事情!”
“所以。。所以我就。。。”宋柯眼睛一閉,脖子一梗,“師弟,這次是我不對,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洪如柏是有些著急生氣的,卻還不至於到是非不分的地步。許阿寶自己是個聽話的,若是沒有人動手腳,他是不信人回自己跑丟的。
“師兄,現在不是說這個話的時候。”洪如柏說著,拍了拍人的肩膀,“你在仔細回憶回憶,在去天香樓的時候可有發生不對勁的事情?”
宋珂喜倒是不高興的看著宋柯,這孩子還是太稚氣了,宋柯從小就在他身邊長大,自己無妻無兒無女的,撿到宋柯的時候,因為和眼緣,加之宋柯自己也無親無故的,這才成了他的半個學徒半個孫兒。
這些年來,宋柯吃過的最大的苦頭大概是就是背藥方了。心頭暗自歎了一口氣,自己對宋柯還是太溺愛了,看看身邊的同齡人,遇事冷靜,還有勇有謀的。
聞言,宋柯也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可是真的沒有什麼不對勁地地方啊!如果有的話,他早該帶許阿寶回來的。
見人如此,師徒兩人心裏有數了,知道該怎麼辦了。
“師父,那我再出去找找,或許阿寶隻是被什麼有趣玩意給吸引了,才迷了路。”洪如柏說著,他們也不能愣愣的在家中等著吧,這樣也無濟於事啊。
“好。”宋珂喜點點頭,想了想,還是開口說著:“我讓周暗幫忙一起找。”
又轉頭吩咐這,依舊有些驚慌的宋柯:“小柯,你在家中等著,以免阿寶回到家中,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好好!”宋柯連連點頭。
他自然是擔心的,他的天賦沒有師弟要好,背藥方也總背不下來,且醫館裏也沒有人來陪他,還是師弟和阿寶來了之後,他的日子才有趣起來的,師弟天賦好,今後醫館不擔心後繼無人。阿寶雖然不聰明可是為人真率可愛,還願意陪他玩。
宋柯已經拿許阿寶當作自己的弟弟了,結果誰知道,弟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他是又著急又自責。
洪如柏也點了點頭,他們能做到的到底有限,如果能有一些厲害的家夥在的話,拿可謂是事半功倍了呀。洪如柏也想到了一個人,“師父,您能否讓周公子先去找一個。”
“張大誌。”
這名字耳熟,宋珂喜也很快想起來了,正是那日膽大包天的在他的醫館鬧事的家夥。說到此人,宋珂喜也想起了他們之間的恩怨。自從洪如柏成了自己的徒弟之後,他就叫人去調查了洪如柏和許阿寶的事情。
是知道張大誌這人包藏禍心。隻是宋珂喜覺得自己當初已經教訓過一次了,加上出了周臨沂的事情之後,他更是找了幾次永和村的麻煩。
就連何福敬的村長位置都給拔了下來,他便以為這人不敢也不會再來找麻煩了。難道真的是他?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好,我知道了。”
——
許阿寶隻覺得自己似乎是漂浮在水麵上,一晃一晃的,然後他就腦袋撞到了馬車車廂上頭,把自己給碰醒了。
外頭的人聽到了動靜,似乎還說了什麼。
許阿寶聽不清,他現在腦袋暈乎乎的,鼻子周圍似乎還縈繞這那股難聞的氣味,叫他難受的厲害。摸了摸腦袋,好疼呀。。。
從前許阿寶是一個野孩子,再怎麼受傷流血都是沒有人關心在乎的。可是後來他有家人了,有娘親,有哥哥,有小柯哥哥,有宋爺爺了,也就逐漸養的嬌氣了起來。
腦袋疼的厲害,但是沒有人哄他,叫他委屈的厲害,眼淚立馬奪眶而出。
叫掀起簾子走進來的家夥直接愣在了原地上。
前頭的家夥愣住了,還以為是自己的手下做了什麼,略帶惱火的瞪了一眼身後的手下。
手下也是沒有想到,他敢發誓他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啊!!這件事和他沒有半分關係啊!
“老大!我什麼都沒做過啊!”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刮了一眼手下,轉頭看著在馬車裏哭的抽抽噎噎的,白白淨淨的小孩,有一些無從下手。他是個單身漢子,那裏會哄人啊。
“你。。。你莫要哭了。”
“我們不是壞人!”
“老大,沒有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的。”手下繼續多嘴這。
今天帶出來的這家夥,是早年間就跟在身邊的,兩人認識多年,關係很不錯的,也就敢放肆幾分的去說這種話。
果然又惹來了老大的一個眼刀,“你給我閉嘴,去那個水囊過來。”
人哭成這樣,總要喝點水吧?
許阿寶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麵前說話的人,愣住了。這個人這麼長得和哥哥好像。
有一種說法是外甥似舅,顯然,許阿寶不知道這麼個說法。
他隻知道這個人和他的如柏哥哥長得好像啊,不過他的如柏哥哥更加帥一些,想著想著,人突然笑了,還冒出了個鼻涕泡。
那樣子別提有好笑了。
見人如此,就知道人這是好多了,這才繼續說話,“小家夥,你叫什麼?剛才那裏個家夥是誰?”
他們會路過這裏救下許阿寶真的是巧合。
許阿寶原本在天香樓的,哪裏知道會被張大誌看到了。
張大誌這段時間過得可不好。他哪裏知道那間醫館惹不得啊!被關了好幾天,要不是家中費盡心思他壓根出不來。後來就是自己的村長姑丈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被村長的位置上給摘了下來,接著便是家中親人各種出事,爹娘摔傷骨折,哥嫂做生意被騙錢財,等等。
張大誌現在可不敢繼續耀武揚威了。可是他那裏能甘心啊,這不就來了鎮上,想要找條出路。出路還沒有找到呢,就先撞見了許阿寶。
本就沒有徹底消散的心思又冒了出來,尤其是在看到許阿寶身上那身價格不低的衣服和跟他走在一起的,那個天行醫館的學徒之後。
張大誌心裏的心思就都冒了出來,即想要報複一把,同時還有些垂涎於許阿寶,他可看得清楚,許阿寶現在被養的更加的好了。人也明顯要比從前還要白嫩得多了。
這可叫他心癢癢的厲害。便打算去將許阿寶給抓走,他先快活快活,然後再把許阿寶給賣掉!換一筆錢回來,家中也該補貼一些了。
所以他趁著宋柯去解手的時候,跑了過去,不管許阿寶意願的將人給帶走了。
許阿寶知道這人是壞人,哪裏會願意跟人一起走啊。因此人哭的很傷心,還在不斷的掙紮著。
“放開我!你個壞人!我要哥哥!!”
“啊啊!!快放開我啊!”
“大壞蛋!打死你!!打死你!!”
許阿寶掙紮的厲害,可是他瘦小無力,幾番下來,沒有掙紮成功也就罷了,反而將張大誌給惹惱了。
早些時候,他就得了村長媳婦的保證,許諾會把許阿寶送給他,從那個時候起來,他就逐漸的把許阿寶當作是自己的所有物了,一開始幾次的胡鬧他還可以理解,就當作是情趣了。
可是久而久之的,他也意識到了許阿寶不喜歡他,張大誌卻不認,這怎麼可能呢!他那樣的好,天底下就不可能有不喜歡自己的人。
看著掙紮的厲害的許阿寶,張大誌怒火,一巴掌扇了過去,嘴裏也在不幹不淨的咒罵著:“該死的小賤人!”
“你果然和我娘說的一樣,是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竟然還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許阿寶!等我玩夠了!我就把你給賣給人伢子!”
說著,還要去撕扯許阿寶身上的衣服,許阿寶不從,於是又被接連打了三四個耳光,打得人眼冒金星,眼淚珠子掉的更加的厲害了。
也就是在這期間,有人經過,目睹了一切,從他們的隻言片語間了解到了一切。他們最是痛恨這種買。賣。人。口的事情了。尤其是許阿寶一身精致的衣服和張大誌身上的衣服差的可是十萬八千裏啊。
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家人。
便上前去救下了許阿寶,而許阿寶驚嚇過度,昏了過去。
至於那個為非做的的張大誌,則再一次被扭送去了官府。
官府的人看到張大誌,又看到將人給扭送過來的人,心裏有數了。知道這次恐怕是保不住這條小命了,當然了他們也不會去保住張大誌的小命,隻是他們在頭疼張大誌的雙親。
張大誌的雙親都無賴的厲害,上一回得罪了宋先生之後,他們就一直往衙門跑,在衙門外各種鬧事,因為宋先生那裏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泄露出去。他們這邊也不好明說。
最後還是他們交錢消災。
現在這回,隻怕是不行咯,就是倒黴了他們又要被吵好幾天。
“小家夥,你記得自己的家在哪裏嗎?”
許阿寶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的人,也不說話,就這樣愣愣的看著。
拿了水囊過來的手下,又在隨口胡謅了:“老大,這不會是你從前落下的情債吧?”
此話一出,惹得人手癢癢,想要動手。
手下繼續說著:“也不是不可能呀,你此前不是還受傷失憶了,萬一呢?”
“您在多問問。”
被手下這話,說的自己心裏都在敲鼓。看著麵前的孩子,不知道是什麼緣由,他還真的越看越覺得有幾分眼熟。
不是吧?他真的做過這種事情?他怎麼不要臉?
“小孩,你到底叫什麼?記得家在那裏嗎?”
有人給了答案。
“那孩子叫許阿寶,家中現在隻有一個哥哥在,哥哥叫洪如柏。”
耳熟的聲音傳來,兩人一個驚喜一個略帶幾分驚慌的轉頭看過去。
來人正是周暗,而且還不止有周暗,還有洪如柏,宋珂喜、已經眼眶發紅的宋柯。
“哥哥!!”
許阿寶看到熟悉的人,這些剛剛止住的眼淚立馬又滾了出來,委屈的厲害,這下臉上也後知後覺的開始疼了。
“嗚嗚!!哥哥!”說著一把抱住洪如柏。
洪如柏也是滿臉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讓人盡情的發泄著。
“張大誌!好壞好壞的!打阿寶!還要撕阿寶的衣服!”
“哥哥!阿寶真的好怕呀!”
洪如柏聽的心頭在滴血,“沒事了哦沒事了哦,哥哥在,有哥哥在。”
他們這邊正在團聚溫情,卻沒有發現,有人看著洪如柏的臉,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