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我是種田文路人甲·6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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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如柏是來采藥的,不過許阿寶是來玩的。他們提早上山,卻意外的躲開了前來找人的軒書朋,也算是命中注定,不叫洪如柏去給樂正弘雲治病了。
    至於山上之後,兩人去了從前許阿寶一個人在山上的時候住著的山洞裏。在哪裏休息了一晚上才繼續出去找草藥的。
    畢竟晚上的深山十分危險。
    洪如柏也的確沒有必要要一個小孩來幫忙,反正他一個人也可以,也習慣了。會把人帶上來則是因為擔心張大誌會找上門來。
    雖說人鬧事了,可是到底沒有造成什麼,所以想必沒多久就會出來,既然這樣子的話,那麼他肯定要帶著許阿寶一起來山上。
    這樣既可以躲開張大誌來找麻煩,同時還可以叫人出來散散心。總是悶在家中也不好。而他還能找些草藥來,補貼補貼家用,給他拿藥幾乎用完了家裏的銀錢。
    想到宋先生說的,洪如柏心裏還是不免有一些的嘀咕。他也清楚的宋先生是一個好人。宋先生看出了自己的問題,也瞧出來了自己是會零星醫術的,這些醫術在鄉下裏看看頭疼腦熱的還算夠用,但是要是涉及到中毒這樣的,那就是微不足道的了。
    宋先生也許諾,若是他們去送炮製好的藥材,必定不壓價,按照市價給。
    看著撲蝶玩的許阿寶,洪如柏心頭是一股從未有過的舒暢。果然看著可愛的人,心情也會好起來。
    看人跑的滿頭大汗的,洪如柏朝著人揮了揮手,“阿寶,過來。”
    隨身攜帶著水囊裏裝著的可是加了蜂蜜的甜水,人會喜歡的。
    “來喝些水。”
    “哦!來了!”許阿寶蹦蹦跳跳的過來了,手一鬆,本來就抓得不緊的蝴蝶飛走了,他本來就不是來抓蝴蝶的,他隻是覺得蝴蝶漂亮,在和蝴蝶玩罷了。
    悶頭灌了一口,才發現是甜的,眼睛都亮了,“哥哥!甜的!”
    “對啊,加了蜂蜜的,喜不喜歡?”說著拿出手帕,給人擦了擦額頭。細細的叮囑著,“一會哥哥要往山裏頭,你乖乖跟著,不許胡亂亂撲亂跑,知道嗎?”
    “知道拉!”看著哥哥,許阿寶乖巧的回答著。
    洪如柏拍了拍人的腦袋。帶著人往山上去。
    山上的風景要比山下的還要好看的多,許阿寶記著哥哥的吩咐,所以隻是看看,很快就又收回了目光,不用人來叫喊,他就立馬跟了上去,沒有在繼續看下去。
    “喜歡來山上?”
    許阿寶認認真真的點著頭,他是真的喜歡。他從前就在山上,住了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就算是被溫柔大方的許氏給帶下山去了,可是骨子裏還是很喜歡這個地方的。
    現在跟著人來到來這裏,當然就更加更加的高興了。
    尤其還是他最喜歡的哥哥帶他來的。也不怪人會如此的歡喜,高興得手舞足蹈的。看著就叫人心曠神怡。
    洪如柏不時的會轉頭看上幾眼,確保人沒有出事,以免人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出事了。說句難聽的,他們如今家裏的銀錢,可不夠兩個人看病。
    雖說宋先生不會有什麼意見,可是洪如柏也沒有臉麵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
    今日這趟希望可以找到些有用的。如果不行,那麼他就將祖瑪留下的東西給典當去咯。他知道祖母家中給祖母留下了一枚玉佩,那玉佩傳給了自己的母親許氏,後來又傳給了自己。
    這是他手頭最後的東西了,如果真的沒有出路的話,那麼就這有這條路了。
    那是祖母留下的東西,私心裏他是不想要用掉的。
    ——
    宋珂喜在人走前取了一些這人的鮮血來用,打算驗驗看這是什麼毒,若是能找到是什麼毒,那麼一切就會容易起來。
    小學徒被按著一起陪著研究,看著師父,學徒疑惑的很,這個洪如柏和許阿寶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呀?可以叫師父這樣的重視。
    偷摸打了一個哈欠。他和師父通宵研究人究竟中了什麼毒。他是扛不住了,也不知道這個小老頭是怎麼扛得住的。真的是叫人佩服。
    宋珂喜似是知道學徒在背地裏說他,一個眼神過去,學徒自覺地把哈欠給壓了下去。不敢再繼續腹誹自己的老師了。
    不過。。。驗出了洪如柏中的毒之後,宋珂喜的表情變了。
    變得很古怪,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又帶著費解。宋珂喜的確很費解,因為這毒,不是尋常的毒,是能叫人無聲無息死掉的曼陀羅粉,若不是洪如柏近來遇到了事,氣急攻心,否則人隻怕是死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
    可是這曼陀羅粉不是尋常能見得到的東西,就連宋珂喜自己也是數年前尚在太醫院的時候聽同僚提起來過,自己又去翻找了相關記載,這才得知此物的。
    這樣尋常找不到的東西,被用在了洪如柏一個童生農戶身上?還是自小就在服用,服用的劑量還用的極為精準,叫人察覺不出來,這其中的心思可見一斑。至於這裏麵究竟藏著什麼?宋珂喜暫時想不出來。
    還不等人搞清楚洪如柏的情況和毒的情況,就有其他的事情找上門來。
    天行醫館外頭,正廳裏:
    一個身穿黑色勁衣的高大男子找來,指名道姓的說著:“宋先生可在?在下有要事尋宋先生。”
    外頭的小二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去找宋珂喜,這個人看著就不像是個善茬。
    還是對麵人拿出了一枚令牌,“此物叫由宋先生,宋先生會知道在下此來所為何事。”
    小二看那令牌精致,拿在手中更是沉甸甸的,就知道不是假的,立馬就捧著令牌往後頭去了。
    看到了令牌的宋珂喜臉色登時就變了,吩咐這:“將人帶去後廳。”
    “是。”小二見人如此鄭重,也不敢繼續拖延,立馬就將人給帶去後廳。
    黑衣男子見到宋珂喜,抱拳作揖,“宋先生。”
    “直說吧,有何貴幹?”宋珂喜的確知道那令牌是哪裏來的。
    那令牌不是他們這個小地方會出現的東西,是皇城那裏的。令牌的主人身份可不一般,是當朝丞相,更是有名的忠臣名後。更是在朝中一大壓製住攝政王樂正弘雲的忠臣之首。
    若非他在朝中和攝政王分庭抗力的話,隻怕天下早就大亂了。
    至於那令牌,則是數年前宋珂喜送給丞相的,當初在離京前,多虧了丞相相助,否則他可沒有辦法全須全尾的離開京城,走前便給了這個令牌,隻要拿著這個令牌就能夠叫他做一件事。
    “宋先生,上頭那位的狀況和從前一樣。”黑衣男子隱晦的說著,沒有言明究竟是誰,也沒有言明究竟是什麼狀況。
    不過,宋珂喜知道。
    眉頭立馬就蹙了起來,震驚之餘也帶著幾分擔憂,“什麼?怎麼會?太醫院那邊呢?一點忙都幫不上?”
    “那院判說,至多在保六個月。”黑衣男子此次是得了死命令才來的,所以立馬撩開衣擺,跪在宋珂喜麵前,“宋先生,我家主人請您出山。”
    宋珂喜從前是給先帝看病的,這技術自然是不用多說的,而今的太醫院院判也是宋珂喜的弟子,這也就更加不用說了。請人出山一事刻不容緩。
    宋珂喜有一些不情願,他對如今的皇帝沒有半分好感。甚至此人早在從前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是一個不成體統的家夥,現在成了皇帝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如今皇帝雖然花心好色,可是真的活下來的皇子不多,如今的太子是皇帝的嫡出孩子,年紀不過是五六,又是虛弱病氣的那裏是可以撐起風雲詭譎的朝堂的?
    而他的直覺同時也在告訴他洪如柏的事情也要解決,否則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那麼他究竟該如何抉擇呢。
    這是一個好問題。
    “周暗,”宋珂喜思索了片刻之後有了抉擇,“此事我不能答應,不過我有一個人選推薦給你。”
    “稍後我書信一封與你,屆時你請他出山即可。”
    “另外那令牌收回去。”丞相希望他出山,可他並沒有這個意思,那麼這個令牌就沒有用上的。另外,他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周暗,也就更加不會收回這個令牌了。
    “還有一事。”
    “曼陀羅粉,麻煩你替我查查,誰有這東西。”
    周暗的情緒出現了片刻的停頓,他似乎是知道些什麼,隻是沒有言明。“是。”
    “多謝宋先生。”
    宋珂喜擺了擺手,表示無所謂,不過是小忙而已。
    人走了之後,學徒才冒出來,“師父那人是誰啊?看著好陰森啊。”
    可不陰森嗎?周暗是暗衛出身嫩,這些年來更是跟著丞相家中那位將軍表弟做事,身上更是都是血氣,可不就陰森了起來嗎?
    宋珂喜敲了敲學徒的腦袋,“要你背的背完了嗎?我可是要抽查的,若是不過關,小心你的屁。股!”
    這老頭子看著白發白須的,那手勁可是真不小啊。學徒想到了從前被師父打的情況,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立馬露出討好地笑容來,“我。。。我馬上就去!”
    說完就跑,不給宋珂喜一點點指著他腦袋罵他地機會。
    嘿!這小兔崽子!宋珂喜當然還是會說上幾句的,不過人跑得快沒有聽到罷了。
    方才他隻是沒有發作,而不是耳聾眼瞎沒有看到。周暗的反應他不是沒有看到。他隻是不想說些什麼罷了,周暗從前的主子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可不想要往人身上去想。再則,周丞相幾歲了,洪如柏又幾歲,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有關聯呢?
    ——
    “哥哥,娘親不喜歡阿寶說謊。”許阿寶有一些猶豫。
    “可是阿寶這樣做,能夠幫到哥哥呀,”洪如柏摸了摸鼻子,他是心虛的,但是還是打算繼續那麼去做。所以繼續循循善誘道:“能幫到哥哥,難道阿寶不高興嗎?”
    “高興的。”許阿寶說著,他已經逐漸被說服了。
    “能幫到哥哥,哥哥高興了,阿寶看到哥哥高興了,難道阿寶不喜歡哥哥高興嗎?”
    “阿寶喜歡看到哥哥高興!”
    “那麼,阿寶還不願意幫哥哥嗎?”
    “阿寶!要幫哥哥!”阿寶鄭重地說著。
    很快整個村子都知道了,洪如柏重病未愈,弟弟許阿寶還從山上摔下去,摔昏迷了,怎麼樣都醒不過來。
    要說這事是怎麼傳出去的?
    因為臉色白如紙張的洪如柏背著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許阿寶下山的時候被村子裏有名的大嘴巴許東看到了。
    許東當時也被嚇到了,許阿寶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接著洪如柏看到了人,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似的,立馬開口求助著:“東叔!救命啊!您大人有大量!幫幫忙吧!”
    “誒誒!”許東嘴巴雖然大,但是心地是好的,立馬上前幫忙,幫忙攙扶著,期間還不忘問道:“怎麼回事?這麼傷成了這樣?”
    洪如柏臉上都是自責的神情,“都怪我不好,明知阿寶愛玩愛鬧,還要帶他上山。”
    “我真的該死呀!”
    “若是阿寶有個三長兩短的,叫我怎麼去麵對娘親!”
    說了半天,人還是沒有說到點子上,許東都聽煩了,“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兩人上山想要找到些草藥來貼補家用,可是許阿寶調皮,不聽洪如柏的話,最後為了摘果子從山上摔了下去,這才摔成了這樣。
    “那可得快些去找大夫來看啊。”許東這才想起來,人原來還是村子裏半個赤腳郎中。那現在許阿寶摔成了這樣。。。
    眼神裏帶著幾分不屑。嘴上說著要跟著人一起去了,恐怕心裏不是那樣想的吧。“走吧走吧,找村長,找村長幫忙。”
    村子裏,村民們隻要有問題都會去找村長,許東也不例外。
    渾身鮮血的許阿寶被送到了山上去。這件事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永和村。他們都嘀嘀咕咕著。
    “這兩個人到底誰才是災星啊!?”
    都說洪如柏是個遺傳了他娘親的災星,這也的確有幾分意思,畢竟連洪家漢子那個健壯樣子都能被克出問題就更不要說許氏那個女人家了。
    洪如柏如今身邊就隻有許阿寶一個無親無故的弟弟了。
    結果誰知道,洪如柏突然出事了,大家還說這件事是因為許阿寶克了洪如柏,畢竟許阿寶從前一個人在山上生活,還是一個傻子,這種事情怎麼看都不太可能嘛。
    而且,許氏就是在撿到了許阿寶之後,跟被人克了命數似的,沒有多久就走了。今後就留下他們兩個人了。
    怎肯定是叫人蛐蛐的。
    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人,受傷的受傷,生病的生病。
    這又是。。。誰克了誰啊?
    “要我說啊,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看也是,否則洪家兒郎那裏會那麼年輕就走了呢?”
    “照我看啊,他們都別熬過去才好呢,省的村子裏整日提心吊膽的。”
    。。。。。。。
    何福敬看著許阿寶那副樣子,心裏頭閃過一個念頭,何巧想要嫁給洪如柏,可是他一直在猶豫,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這個許阿寶在,現在人這樣子了,何福敬把不到人幹脆就這樣死掉才好。
    隻是麵上當然不會表現出來。皺著眉頭,故作為難的說著:“不是阿叔不肯幫忙,實在是。。。”
    “如柏啊,你也別怪阿叔說話難聽,你看阿寶這樣,那裏是活得下去的樣子啊。”
    “近來紀念村裏年成也不好,還要繳納賦稅的,實在是找不出餘錢來了。”
    “不然這樣好了,將人送到祠堂去,想必老祖宗會願意保佑阿寶的。”
    總之說來說去就是不願意幫一幫,救一救許阿寶。
    “阿叔,阿寶要是死了,那我哪裏有臉麵去見娘親啊!”
    “算如柏求您了,幫幫忙吧!”
    最後換來的隻有何福敬的一聲歎息。
    洪如柏摸了摸眼睛,擦掉了眼淚,“既然阿叔幫不來如柏,那麼如柏就自己想辦法。”
    說著,走到一邊的許阿寶邊上,將人抱了起來,“多謝村長阿叔了。”
    哪裏知道,洪如柏的辦法就是擅自將土地給賣到。
    看著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何福敬臉色很是難看,“你這是在做什麼!”
    “這可是村裏的土地!”
    洪如柏原本在和邊上的人說話,被何福敬的聲音給打斷了。“幾個麻煩稍等一下!”
    這才有空去理會何福敬,“村長阿叔。”
    “我嘛?”洪如柏一臉難過,“鎮上的醫館說,至少要一百兩才能治好阿寶。”
    “你知道的,我隻有阿寶一個親人了,是不可能放著人不管不顧的。”
    “你放心!”洪如柏仿佛時知道人在擔心什麼。立馬繼續解釋著,“阿爹在走前就將家中土地轉到我的名下了。”
    “我也跟您保證,隻動我名下的土地,其他的一概不動!”
    “洪如柏!你怎麼敢做這種事!”何福敬怒斥出生。
    同時洪家的長輩們也找了過來,惱火的看著洪如柏。“洪如柏!你這個不肖子孫!”
    “我們不允許這件事!”
    “你們不允許也沒有用。”
    “為什麼?”
    “因為本少爺看上了這一片,你們有意見?”
    有意見?他們那裏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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