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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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楠用最快的速度飛回了客棧,他的憐兒還等著他呢,可不要饑不擇食已經找別人了,那不他虧死了……不過那個人也真是討厭,什麼時候不好,偏偏大晚上的找他,而且還義正言辭的說什麼不是大晚上找他還要大白天找他嗎?真是什麼邏輯啊?
沈竹楠很粗魯地推開柳憐的房門,第一個進入眼簾的是一隻沐浴用的大桶,難道……
沈竹楠不可置信地朝床上看去,柳憐已經睡著了,身上就著單衣睡了。
水還是熱的,柳憐的頭發也有點濕,應該是剛剛洗完澡睡下的。
沈竹楠輕輕地掀開被子,床是很淩亂的,難道已經有人和柳憐……不可能啊,空氣中根本聞不出有那股味道,是幹幹淨淨的清新空氣,不像啊,可是,這也說不準……
沈竹楠是有很多疑問的,不過,現在天色已晚,他還是先會自己房間吧,至少在他看來,沒有人動過柳憐,最多也是柳憐上了別人,這也是個不錯的消息,對於他來說,柳憐還是幹淨的,那就下次再找機會吧。
門輕輕的關上了,床上的人兒倏地睜開了眼睛,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還好沒有被沈竹楠發現,不然他就死定了。
柳憐現在還是全身很熱乎,看來,他還是得去找下柳苻月了,不然,他今晚真的是別想睡了,明天又要變成大熊貓了。
馬上穿好衣服,飛奔到隔壁柳苻月的房間。
如果現在有人看見柳苻月的話,那他的一世英名就真的要毀了。
衣服是亂七八糟地掛在身上,幹淨的臉蛋上突然有幾排牙齒印,不止臉上,手上也有很多,頭發也是像個鳥窩似的,紮頭發的帶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大概是掉在柳憐的床上了。整個人真的是像剛從垃圾堆裏爬出來的,唯一就是一點比較好,身上沒有什麼異味。
柳苻月揉了揉疲憊的眼睛,看著桌上的藥材犯愁。柳憐身體裏那個媚藥的藥性還沒有完全除去,他還得把解藥給配出來,剛才從柳憐的房間裏出來,他真的是連路都不會走了。
當柳憐一把推開柳苻月房門的時候,馬上就哈哈大笑起來,他真的是第一次看見柳苻月這個樣子,邋裏邋遢的,一點氣質都沒有了。
柳苻月隻是微微抬起頭,對著柳憐奸笑,“這不都是你弄得麼?”
笑聲戛然而止,柳憐的臉馬上變得通紅,關上房門,很自覺的坐到一邊,不說話了。
他可真是一輩子都不忘記剛才所發生的事,都怪沈竹楠,給了他這個什麼藥,讓他變成這樣,理智都快沒了,不過,柳憐有理智嗎?
“呐,你自己去熬了喝掉吧,還好這個藥不難配。我好累,我先睡覺了。”柳苻月看了柳憐一眼,把桌上的東西隻給他看,然後從凳子上站起來朝床走去,然後突然就摔倒了,還好柳憐眼疾手快,馬上去扶住了他。
“我……我……應該沒有……那麼猛吧?”柳憐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對柳苻月做了些什麼,他隻知道他腦子裏有一段記憶是有點空白的。
“呃……我隻是踩到衣服了……”柳苻月眨了眨眼睛笑著說,柳憐的臉更紅了,“你有沒有那麼猛,你應該自己知道的……”
柳憐不說話了,低下頭,讓頭發擋住了他的臉,然後抱起柳苻月放在床上,“你好好休息吧……”說完,拿起藥材直接從窗口飛走了。
真是的,蠟燭也不幫他滅掉。
柳苻月從床上下來,吹滅蠟燭後上床睡覺,他在想,究竟要不要告訴柳憐在他理智全無的時候究竟做了些什麼呢?算了,還是不要說好了,隻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小秘密,以後再告訴柳憐吧。
柳憐現在內心是很糾結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對柳苻月做過些什麼,但是他覺得他應該做了些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了吧,就是他最討要的那種東西,他好像汙染了月了,可是他怎麼就那麼沒感覺呢?
他好鬱悶,他好像真的上了月了,然後最鬱悶的就是,他什麼感覺都沒有,最最鬱悶的就是,柳苻月可是他的親哥哥啊!
他以後該怎麼麵對柳苻月啊?不過,柳苻月好像沒有什麼反應,他這個被壓的都沒怎麼做出過激反應,那他可不可以也做到什麼事都沒發生呢?好像不太現實啊……
哇,他快被要煩死了,難道他要對柳苻月負責嗎?他真的不知道他對柳苻月做過些什麼呀,這種問題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問呐……
算了,如果柳苻月要他負責他就負責好了,最多不就是娶個男人做老婆麼,他們藥城又不是沒有人做過這種事,如果柳苻月自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話,那他也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吧……
第二天早上起來,三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動機最單純的是柳苻月,他昨晚隻是給柳苻月配藥弄到很晚,接下來就是沈竹楠,他隻是有點不甘心而已,錯失了一個那麼好的機會,最後就是柳憐的,等於一個晚上沒有睡覺,自己熬藥,還要想些有的沒的,自己純屬胡思亂想,弄得沒睡好。
其實柳苻月並不知道這是沈竹楠下的藥,他也不知道沈竹楠對柳憐做了些什麼,同樣的,沈竹楠也不知道昨晚是柳苻月去了柳憐的房間,也不知道柳憐是怎麼解的藥性,隻有完全身為當事人的柳憐自己心裏還是比較清楚的,但那也隻是比較清楚,不是完全清楚。
就像他不知道沈竹楠是什麼時候給他下的藥,還有他不知道自己對柳苻月做過些什麼,真是可悲。
昨天沒去逛成青樓,今天可就不能再錯過了,這次柳憐可不想瞞著柳苻月了,第一,他不想再經曆一邊昨晚的那啥啥了,第二,把柳苻月待在身邊比較安心,他隻是突然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晚上了,柳苻月突然不見了。
當柳憐提出去青樓的意見時,柳苻月很開心的答應了,柳憐看他這個樣子鬆了一口氣,還好,柳苻月應該是喜歡女人的。
額,他不知道青樓也有男妓麼?
沈竹楠不同意柳憐去,他說那邊人多眼雜,不安全,柳苻月又不會武,太危險。
其實沈竹楠表麵上是這樣說,看起來是為了柳苻月好,其實他心裏是不想讓柳憐去那種地方才是真的。
柳憐不理他,雖然說柳苻月是不會武,跑起來可能會遇到點困難,可是對於柳苻月下毒的能力他還是有點信心的。
呃,但是,在青樓那種地方,如果真的遇到危險,那可不是下毒了,而是撒毒了,那這樣禍害的人不久多了麼?難道柳苻月再一個個去救?
沈竹楠沒辦法,隻好跟在他們後麵。
既然要去青樓,當然要去天城這裏最有名的青樓咯,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最後問下來的結果就是這裏最有名的青樓叫“無名”,好奇怪的一個名字,這是柳憐問出來的結果,柳苻月是覺得柳憐一定搞錯了些什麼。
左轉右轉愣是沒找到那家叫“無名”的青樓,這時候沈竹楠發話了,他要讓柳憐他們晚上去,晚上的活動比較多,大白天青樓也不是開門的。
柳憐點點頭,認為沈竹楠說的也有道理,那他們現在該區哪兒玩呢?
天城最有名的是青樓,但是還有一樣東西也是很有名的,就是天湖。來到天城的人不去青樓逛上幾圈就是冷血的人,不去天湖那就是沒有眼光的人。
其實天湖的景色理應也是晚上去看,因為那時的天湖是最漂亮的,但是,天湖在一天十二個時辰中,幾乎每個時辰湖麵所泛出的顏色都是不同的,白天看也有白天看的樂趣。
沈竹楠應該不是第一來到這兒,他對這兒是很熟悉的。其實,柳苻月一直是很好奇沈竹楠的背景是什麼,像他這樣一個人,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我們去那家酒樓上麵看看吧,這家酒樓是欣賞天湖的最好地方了,特別是二樓靠窗的小廂房,一邊吃著這邊最好的美食,一邊看天湖是最好的享受。”沈竹楠拿著扇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酒樓,正挨在天湖旁邊,不,應該說有一半已經在天湖上麵了,在湖麵的上方有個很大的平台,就是類似與一個大陽台。
事不宜遲,現在馬上就過去。
路走到一半,天空變暗,細細小雨從天而降。
沈竹楠“啪”一聲把扇子合攏,打在手心上,眉飛色舞地說:“下雨這種天氣是最好的,天湖會變得更加絢爛奪目!”
走到酒樓錢,大大的匾額高高地掛在門框上麵,奇怪的是,匾額上麵是空空如也的,沒什麼字都沒有。
“為什麼這上麵沒有名字?”柳憐看著匾額,問著誰。
柳苻月看著空曠的匾額,一下子明白過來為什麼那叫妓院是叫“無名”了。
“在天城,隻要是最好的東西,就是沒有名字的,因為是最美好的東西,任何言語都無法去表達出它的效果,所以都會掛著沒有名字的匾額。”沈竹楠解釋了一遍,好像他就是天城的本地人。
“那為什麼那家青樓要叫‘無’……”柳憐頓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原來此“無名”非彼“無名”啊,終於明白了。
很不巧的是,二樓已經沒有空餘的廂房了,不僅是二樓,三樓也沒有了,沈竹楠隻好帶柳苻月和柳憐去了頂樓,也就是五樓。
坐在窗邊,天氣很涼爽,空氣很清新,柳苻月和柳憐站在窗口看著窗外,樓下的一樓,連著一座九曲橋,然後通向那塊他們所看見的長方形平台。
“平常有什麼節日,這座酒樓都會請人來表演的,就在那平台上麵。”沈竹楠坐在桌邊,他沒有柳苻月他們的好奇,他已經來過這兒了,看過好多次了。
“現在是早上,湖水的顏色是深藍色的,還帶點紫色,然後慢慢變淡。一直到了中午,太陽到達最高點的時候,整個天湖就是透明色的,水裏的魚,沙石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然後湖水開始變黃,再慢慢加深,到了黃昏的時候,湖水就是紅色的了,配合太陽的光輝,很美麗。至於到了晚上,你們自己看就知道了,我先保密一下。”沈竹楠開始賣關子。
柳苻月和柳憐小小的失望下,原來這天湖還有這等奇觀,那他們當然不能錯過。可是晚上不是還要去另一個“無名”麼?
算了,到時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