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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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劍莊召集了很多人去他們山莊,很多很多的人,幾乎上有名望的人全部都去了。
十三劍莊要幹嗎?
他們要做個實驗。
做什麼實驗?
看了就知道了咯……
當十三劍莊把柳憐壓到大廳上時,眾人都明白了。
“各位,前幾日十三劍莊抓到了現在被人廣為流傳為藥人的柳憐,今天,我們十三劍莊就要為大家證明一下,綠柳山莊的二少莊主是否為藥人!”王逍崖拿著一把匕首,舉在頭頂上,“如果不是,我們以後再也不會提及柳憐公子為藥人,但是如果是的話,那我們十三劍莊就會保護好柳憐公子……”
前麵那句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但是後麵那句,有人開始發牢騷了,憑什麼就要他們十三劍莊來“保護”柳憐?他們明明就是要自己獨吞藥人吧,然後讓他們十三劍莊變得更強大。
不過,現在他們也不能很明顯的表現出這種情緒,況且柳憐是不是藥人都還不能確定呢,如果他不是,那不一切都是白搭?
下人牽了一跳狗來到了柳憐的身邊,柳憐嚇了一跳,好大的狗啊,是想咬死他嗎?
那條狗很安靜的坐在了柳憐的身邊,而且還伸出舌頭舔了舔柳憐的手,親昵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柳憐這時才發現這隻狗受傷了,在它的脖子上,有傷口。
靠,就算他是藥人,藥人的血能那麼救人麼?
其實很多人都希望自己可以代替那條狗的,萬一弄不巧柳憐就是藥人,那喝了他的血不要開心死了?功力可以大增,搞不好還能得到一些什麼現在還不為人知的寶貝,比如說可以讓自己百毒不侵之類的。就算柳憐他不是藥人,那他也隻不過和平常人一樣而已,喝了他的血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儀式開始,王逍崖拿著匕首在柳憐的手臂上劃了一大條口子,然後讓血順著柳憐的手臂,滴落在了一個小碗裏。
痛……這是柳憐的第一感覺,現在被綁著的他,真的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了,身上的衣服沒有換過,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現在還故意被人劃了一下,真的好痛啊,和別人打架時受傷都沒有那麼痛呢!
等到小碗裏的血快要滿時,王逍崖便點了柳憐手上的穴道,然後把碗放在那條大狗麵前,然後那條狗開始“喝”了。
還好,算王逍崖還有點良心,知道幫他止血,如果柳憐是藥人,那麼這些血不就全浪費了麼,這些可是怎麼用銀子也買不到的寶貝啊!
門口黑壓壓的站滿了人,大家都很著急的看著那條狗有什麼反應。其實大家都很不明白,如果那條狗就這樣,什麼都沒變,那又怎麼證明柳憐是藥人呢?難道藥人的血可以幫助那條狗快速恢複傷口?
不明白……不明白……
柳苻月也來了,和陳氏兄妹一起來的,他們就站在大廳的門口,看著這個像鬧劇一般的證明,哭笑不得。
柳苻月是堅信柳憐不是藥人的,從小和他的憐兒一起長大,他根本就沒有發現柳憐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學武比較有天賦,學的很快,其它的都沒有什麼奇怪的。
還是說,藥人體內的血也是有潛伏期的?到了某個特別的年齡段,血液會自己變質,然後就會變成藥人?
柳苻月看著眼前的一幕,臉上隻是帶著淡淡的笑容。
過了好久,那條狗都沒有反應,那這是證明了柳憐是藥人還是不是藥人呢?
柳憐很無所謂的笑笑,對象是那條狗,在那麼緊張的時候,柳憐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狗兒啊狗兒,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你的體內可是有我的血呢!”
這個笑話很冷。
當柳憐還在大笑的時候,眾人還在思考柳憐算不算藥人的時候,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那條狗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而且嘴巴裏不住的流血,然後鼻子裏也開始冒血,緊跟著眼睛,耳朵都開始流血了,這……不是傳說中的……七竅流血麼?
柳憐的笑聲戛然而止,眾人開始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明白了,柳憐不是藥人,否則這條狗怎麼會死呢?原來十三劍莊的人一開始就給那條狗喂了毒藥,藥人的血是可以解天下任何的毒藥的,如果那條狗不死,那柳憐就是藥人了。
原來是這樣證明的。
但是,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嗎?雖然說那條狗是隻畜牲,可是好歹也是一條命啊,也是有生命裏的啊,而且還讓那條狗七竅流血而死,那麼痛苦的事,他們怎麼做的出哦?死都不讓別人舒服,還那它來做實驗。
王逍崖的臉色很難看,而且不止是王逍崖的臉色,凡是隻要是十三劍莊的人,臉色都很難看,鐵青鐵青的。
王逍崖叫來下人,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下人就走開了。
整個大廳都很安靜,沒有人說話,應該說沒有人出聲,現在大概連一根針掉在地上,所有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空氣似乎也停止了流動,大家不明白這麼緊張的感覺是從何而來的,明明不是已經證明除了柳憐不是藥人麼?而且大家都還在慶幸自己沒有替了那條狗,否則死的就是自己了,原來那些想替代那條狗的想法早就全部不翼而飛了。
下人又牽來了一條狗,大家不解,還要狗幹嗎?驗證剛才實驗的對錯嗎?那不是又要犧牲一條狗了?
柳苻月看著他們的舉動,一下明了了,他明白為什麼又要牽一條狗過來了。
“各位,在下聲明,現在的這條狗很健康,我們並沒有給它吃過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沒有喂過什麼毒藥……”說完,又在柳憐的另一條胳膊上劃了一條,讓血重新流在一個幹淨的小碗裏。
他的這番話讓柳苻月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的。
“小月月……”陳言歆用手臂推了推柳苻月,“他是什麼意思啊?我不明白……”
柳苻月用可愛的笑容回敬陳言歆,什麼都沒有說。
“小月月……你好可愛啊!快告訴我吧!”陳言歆抱住柳苻月的手臂,學者小孩子講話。
“他媽的,陳言歆,你快點發開月!”柳憐一聽就知道是陳言歆的聲音,沒想到他勉強一個轉身,看見的就是陳言歆抱著柳苻月的手臂,往他身上蹭,弄得他好冒火啊。
哼,月是他的,不是別人的!
沒想到,陳言歆沒有放開柳苻月的手臂,反倒是柳苻月還湊到陳言歆的耳邊說著什麼,然後陳言歆馬上笑嘻嘻的看著柳苻月,然後眨著眼睛看著柳憐。
“哼!”柳憐用力的哼了一聲,然後賭氣似的轉了回去。他在這兒受苦,那兒兩個人竟然在“卿卿我我”,真是的!他生氣了!
不過,他們管他們“卿卿我我”,這和他柳憐有什麼關係,哼,他才不會承認他吃醋了!
不對不對不對,他這不是吃醋,他隻是看不慣兩個大男人做出這個樣子,太惡心了。
王逍崖再次幫他止血,然後把小碗放在第二條狗的麵前。
再次“喝”完,大家就這樣看著有什麼結果會發生。
柳苻月笑著閉上了眼睛,他已經知道答案了,他不想看下去了,他不忍心。
好吧,那條狗又死了,同第一條狗一樣,同樣的死法,都是七竅流血,然後有人開始低呼了……
這是說……柳憐……並不是……藥人……但是……他是……毒人……
柳苻月輕聲笑開了,他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上次在無神教,那次柳簫打破了的那個茶杯,他和柳憐都被割破了,然後他想吸允柳憐的手指的時候,他記得柳簫不動聲色的掩飾過去了,原來柳簫早就知道了柳憐的血是有毒的,隻是他沒有說出來。
但是讓柳苻月不解的是,為什麼柳簫隻是一味的否認柳憐不是藥人呢?如果說出去的話,別人也不會怎麼樣的,隻會害怕他而到處躲著他,這樣柳憐就不會碰到那麼多的事了。
但是為什麼非要到這個時候來讓別人知道柳憐的體質呢?或者說,柳簫一直都想瞞著所有的人,不讓別人知道柳憐的血有毒?現在的這個情況是出了意外?
柳憐被押走了,柳苻月就這樣笑著看他被押走了,他隻是想讓柳憐別擔心,他會想辦法救出他的。
“我沒事的,月,不用擔心!”柳憐沒有回頭,隻是大聲叫喊。
這裏畢竟是十三劍莊,柳苻月他們沒有辦法憑一己之力就這樣救出柳憐,而且有那麼多的高手在這裏,總歸要想個權宜之計。
柳憐被押走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柳苻月的身上,在他們的思緒裏,既然柳憐不是藥人,那柳苻月就一定是了。
柳苻月知道他們的意思,攔住了想說些什麼的陳言歆,筆直的往前走,一直走到王逍崖的麵前,停住。
他想要幹什麼?
柳苻月從王逍崖的手中拿過匕首,然後又往回走著。
“你可相信我?”柳苻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但是沒有失去他原有的風度與氣質。
陳言歆用力的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柳苻月拿著匕首,在沒有用過的那一邊輕輕的劃在手臂上,很小的一個口子,鮮血流了出來,在他雪白的皮膚的襯托下,顯得異常的美麗。
柳苻月笑著把手舉到陳言歆的麵前,示意他喝下去,陳言歆兩手抓著柳苻月的手臂,把頭湊了上去,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輕輕摩擦著傷口,然後調皮的添了幾下。
真是惡心的場麵……這是很多人的想法。
陳言歆很大大咧咧的拿起自己的袖子抹著自己的嘴巴,反正都是紅色的,看不出來會有什麼汙漬。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
突然,陳言歆臉色鐵青,一隻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低聲咒罵了,唯獨柳苻月還是笑眯眯地看著地上的陳言歆,還有陳顏心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抱著胸,不看他上的人。
真是冷血……這是對他們倆的評價。
原來綠柳山莊的兩位少莊主都是毒人啊,隻是毒死人的手段是不一樣的,但是柳苻月竟然拿自己身邊的好友開玩笑,這也太過分了吧,沒人性……
陳顏心終於動了動,蹲下,伸出食指與中指,在她哥哥的一個穴位上點下。
“哇,好癢……快停手!”陳言歆頓時在地上開始打滾,眾人開始冒冷汗。
陳顏心等了一會兒又點了一下穴位,然後陳言歆自己爬了起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臉蛋通紅通紅的。
剛才陳言歆的臉是鐵青的,現在輪到別人臉色鐵青了。
“嗬嗬……嗬嗬……我跟大家開個玩笑……不要生氣……”陳言歆打著哈哈,裝起可憐,手還在鮮紅的衣服上絞啊絞的。
他這個玩笑可真大,別人不生氣才怪,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啊,他怎麼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呢?
“我不是藥人,也不是毒人,你們可滿意?”柳苻月轉身對著王逍崖,笑容裏隱藏著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王逍崖看著他,沉默沉默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