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誰更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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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皊韻睜開眼睛,摸了摸床上順滑柔軟的毛毛,又伸了個懶腰,隻覺得這一覺睡得可太舒服了!昨天翻來覆去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是太放鬆的緣故嗎?
不過一覺醒來,心情確實明媚很多,尤其想到昨天的神轉折,糾結什麼的已經不存在了!預訂個道侶嘛,就是訂婚而已,結契登記之前,還是有時間戀愛的。至於怎麼戀愛……沒經驗就順其自然唄。
他推開窗戶看了看外麵,雲霧紛飛,重巒疊翠盡在眼底。嗯,居然升空飛行了?長途的話,飛行確實更方便,昨天倒是他忘了說了。不過前廳的控製陣盤摸索一下,還是很簡單的。
墨皊韻整理了一下自己,心情很好的出了房間。對著察覺到動靜睜開眼睛的人,燦然一笑,“大哥早安!”早起看見如此奪人心魄的美人,心情更美啊!
晏柏舟也覺得睜開雙眼就看見滿是開心的明媚笑臉,心中甚悅。“早安。”
墨皊韻選了對麵的位置坐下,托著下巴看他,“大哥一直帶著假麵,是因為容顏太盛的原因嗎?”他一直覺得自己對美貌的抵抗力挺不錯的,畢竟自己的臉也是難得的極品。不過貌似對眼前這張臉,好像差了點,不愧是讓他第一眼就驚豔的。
晏柏舟眼神溫和,解釋道,“隻是為了掩蓋行蹤。”
“這樣啊。大哥去房間安心修煉吧,我在外麵守著就好。”
晏柏舟點頭,將地圖遞給他,“方向不改,再有兩日,大概就到了。”
墨皊韻接過地圖,看著人進了房間,才將地圖打開。他也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雲海城買了那麼多東西,就是忘了買地圖!以前出門依賴智腦慣了,倒是忘了這麼古老的手繪地圖了。
他將地圖打開,看著交彙的彎彎曲曲的線條,大大小小的標識,又看看地圖上方中心像表盤的東西,好一會兒,又麵無表情的卷好。很好,沒看懂!既然大哥說方向不改,那聽大哥的就行吧!
他將地圖放下,通過契約感受了一下小九,挺安靜的,氣息也似乎在一點點增強。這家夥不會是用了月華之力去修煉了吧?果然,好東西在它手裏過夜挺難。
又用神識掃描了一下空間,小魚正趴在池子邊上呼嚕嚕的睡的香,靈田中他收進去的靈草幼苗長的很好,灑下的種子也已經出了芽。更好的是那些扔進去的果核,都出苗兒了,用不了多久,就能長大了!
墨皊韻神識退出空間,將前廳的窗戶也打開了。馬車外籠罩著防禦罩,風雨不侵,倒是陽光透過來,灑在身上很舒服。他取出一袋靈果啃著,就著萬裏風光,愜意的不行。這靈果是晏柏舟在香雪海找到的,挺甜的。
又想起那幾個蜂巢,便取了一個出來,打算將靈蜜取出來。還有那些收獲的成熟靈藥,也可以清理一下。
忽然覺得還挺忙的墨皊韻,時不時往嘴裏塞一顆果子,一瓶接一瓶的采蜜,美的就差來首即興小調了。
過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不對勁的墨皊韻,側頭望向窗外。飛船?挺大的,難怪把他的陽光都擋了!
這飛船跟帝國的飛船比起來,倒也沒有大的讓他驚奇,就是古色古香的款式讓他驚豔了一下罷了,畢竟雕琢的很精致華麗。
此時飛船一樓開放的閣樓中,正有一群年輕的弟子,在欣賞樂舞。上首的是個看著二十來歲的青年,一身白紫相間,金邊暗紋的廣袖法衣,很是貴氣凜然,下手坐著十數個差不多款式法衣的修士,男女都有。
另有衣著明顯不同的兩男兩女近坐,且明顯以藍紗遮麵的藍衣女子為首。最末的藍衣男子姿態悠然的撥弄琴弦,正在為場中的女子伴樂,而偏偏起舞的藍衣女子抬手投足間如山澗溪蘭,舞樂相合,絲絲韻律安撫著所有人的心神。
曲罷舞歇,藍衣女子款款一禮,“芝華獻醜了,諸位道友海涵!”說完步履輕盈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上首的青年朗聲一笑,“芝華道友謙虛了。琴中幽澗泉,飛袖撥蘭香,妙舞此曲神揚揚,多謝芝華道友和飛雲道友助興,請!”
二人頷首舉杯回敬,滿飲一杯。
為首麵紗遮麵的女子又舉杯致謝,“多謝少宗主捎我等一程,青棠在此謝過!青棠敬少宗主,願少宗主此行諸事順遂,仙途煌煌!”
“哈哈!聖女客氣,能與聖女和諸位同行一程,也是我等的榮幸。聊聊薄晏,諸位不必客氣,隨意就好!”
“就是就是,聖女盡興才好,這些靈果靈食,乃我們南州的特色,希望聖女和幾位道友喜歡。”
“聖女和芝華仙子別客氣,我們少宗主古道熱腸,最喜歡交朋友了!”
“多謝諸位!”
原來,這艘飛船是南州淩虛宗少宗主的飛行法器,一行十一人也是為了瀚海秘境而來。而另外五人,則是合歡宗的聖女木青棠帶著的幾個師弟師妹。
合歡宗雙聖,聖子夙青嵐和聖女木青棠,皆是盛名在外的矚目之人。二人誰先突破元嬰期,誰就是下一任宗主,所以二人其實是麵和心不和的競爭對手。
不過這些墨皊韻都不知道,他隻是欣賞了一場別具韻味的舞蹈而已。見舞停了,還有些遺憾的,這麼婉約的舞,還是第一次見呢。
星際的舞再婉約,也是活力四射的,這麼溫柔的,真沒有。當然,他見的也不多,就披著花醉的馬甲做任務的時候見過那麼幾次而已,畢竟,他當年是真沒什麼閑暇時間。
就在他準備縮回腦袋,繼續幹活的時候,那飛船上傳來了一聲質問。
“哪裏來的宵小之輩,賊頭鼠腦,竟敢偷窺!”
隨著話音傳出來的,還有十幾雙意味不明的視線。
墨皊韻嘴裏咬著一半的果子頓住了。誰是宵小?誰賊頭鼠腦了!嚼吧嚼吧,等他咽下嘴裏的果子時,那邊的人都圍在了船沿,盯著他看。
墨皊韻看向聲音的主人,挑眉勾唇,“這位道友可說錯了,我可沒偷窺!我啊,是正大光明,堂而皇之的~在看!”手中的果核比劃了一下,到底還是收進了空間。
眾人眼裏,少年的樣貌本就精致好看的緊,本有些邪氣乖佞的姿態,也隻是看著更靈動飛揚不自知罷了。
被懟回去的修士僅僅被美色迷惑了那麼一瞬,就被氣的回神了,“怎麼,你狡辯不說,還想攻擊我們不成?”那收起果核時可惜的表情,他可看見了。
同樣回過神來的少宗主笑著插話了,“師弟同小友大概有些誤會,在下淩虛宗少宗主邵東陽,請問小友是哪家的後輩?”
“師兄!他剛剛就是想砸我們!”
邵東陽一個眼神過去,瞬間消音。他又看向少年,等著少年的回複。
墨皊韻眨眨眼,懶洋洋的靠在窗棱上,笑著說到,“他沒說錯啊,剛剛我就是想砸他來著。雖然知道有防禦罩砸不到,但就是覺得他欠!不過一想到沒砸到他卻掉下去砸到了哪頭妖獸,那多冤!就算隻砸到花花草草,那花花草草也冤不是?”
清風朗月一美少年,就是多了一張嘴。木青棠這般想著,又在記憶中搜尋複合眼前少年特征的人,卻毫無頭緒。
邵東陽揚起的嘴角僵了僵,笑容緩緩消失,不鹹不淡的說到,“這麼說,你是不將我淩虛宗放在眼裏了?”
淩虛宗,與九華宗、玄天劍宗並列為正道修士最頂尖的一流宗門,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給他這個少宗主臉色的。
墨皊韻歎氣,又是這個調調。他撇嘴,“我為什麼要將淩虛宗放眼裏,我又沒去過。它什麼樣的我也不知道啊!”喲,那三個女人在偷笑吧?這關係也不是很親近啊。
“你個無禮又無知的小人,簡直……”
墨皊韻冷笑一聲打斷到,“別用劍指著我,我可不經嚇!請你們搞清楚,我是走在你們前麵的,是你們從後麵差點撞上我的車!要不是我反應快,你以為你們還有機會在這裏質問我?”早跟餃子下鍋似的都掉下去了。
他的車是個頭小,但真撞上,壞的可不是他的車!
“本來看了一場樂舞,氣也消的差不多了。本來嘛,欣賞歌舞入迷了,體諒一下也沒什麼。可居然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還罵我霄小最可惡的是罵小爺賊頭鼠腦!小爺這麼俊美瀟灑的美少年,是你這麼侮辱的嗎!”
邵東陽看了最邊上的修士一眼。修士低著頭瑟縮了一下,今天是他操控飛船陣盤。
木青棠眼見場麵僵持了,出聲打圓場,“師弟誤會了,我們沒有責難侮辱你的意思。隻是這位師兄突然發現了緊跟著飛船的陌生人,一時情急,言語激烈了些。還請師弟雅量,寬宏一二。”
這少宗主明顯看上人家了,又覺得被落了麵子下不來台。她轉圜一二賣個人情也好,就是可惜這被盯上的少年了。
墨皊韻知道,修真界但凡修為高的,都可以喊修為不如自己的修士師弟師妹,反之亦然。但那是在至少相識的情況下。他認識她嗎?
“你誰啊?你師弟在你身後吧,可別叫錯了。”
他說著,隨意的擺了擺手,“行了!小爺沒時間和你們在這裏論是非問對錯,趕路呢!好心提醒啊,仔細看路,下次再要撞上誰,說不定還沒我好脾氣呢!”
說完他控製陣盤,馬車像離弦的箭般,飛速離開了。
飛船上被遠遠甩開的人瞬間炸開了。
“好生無禮的小子,下次遇到要他好看!絕對讓他後悔今日的狂妄!”嗯,淩虛宗的,放狠話了。
“師姐!這人居然對你這般無禮,實在過份!”合歡宗的,外人麵前,罵人也凶的有限。
“就是!師兄,可能推斷出這小子是哪個家族的?”
“傀儡馬車,莫非是煉器盟,還是哪個世家?”
“哪個世家也不敢如此不給淩虛宗麵子!會不會是九華宗或者玄天劍宗?”
“沒有對的上號的人啊!”
七嘴八舌的,邵東陽隻覺的美人當麵,火氣都無從**,隻冷硬的吩咐到,“回去。”
木青棠也溫柔的安撫著,“剛剛那人該是因為差點被撞才對我們沒了好印象的,後來也隻是口舌之怨罷了。不必放在心上,過於計較,於修行無益。”
“知道了師姐。師姐真是太溫柔大氣了。”
“聖女秀外慧中,氣度令我等折服,快請上座!”
“諸位謬讚了……”
推杯換盞間,又是一副和樂融融的樣子,隻是笑臉背後的心思,難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