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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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與宴尋到寧州與汪明珠沈之禮彙合之後,便一道踏上了去往楹海城的路途。
在寧州收妖的時候,沈之禮替汪明珠擋了黑熊妖的攻擊,他不幸被縣令府的黑熊妖拍傷了。
據原書中所寫,黑熊妖身材高大,且力大無比,出掌極具傷害性。
雖然餘晚晚沒見到那個場景,也瞧不見沈之禮的傷,但是隻需看看沈之禮蒼白的臉色就能知道,他確實被傷得不輕。
用通訊符聯係餘晚晚和宴尋的時候,沈之禮每次都是報喜不報憂。
去往楹海城的這一路上,隻要一看到沈之禮的臉,餘晚晚就要在心裏感歎一遍他的堅強。
不過有一點餘晚晚很滿意。
這次沈之禮不顧性命替汪明珠擋擊,汪明珠都心疼死了,二人之間相處時的眼神與氛圍也有了很大的變化,總得來說朝好的方向發展了。
此行幾人以寧州城為**,向南行了一段時日的路,便來到了楹海城。
楹海城的道路兩旁入眼皆是高大的藍花楹,樹幹粗壯筆直,上麵開滿紫色雲霞般的花。
街市主幹道幹淨寬敞,地上鋪著純白圓潤的石子,街道兩旁的店鋪皆被頭頂的藍花楹護住,窗前時有細碎的花瓣隨風灑落。
楹海城之所以名為楹海城,隻因這處還麵朝著一片碧藍的大海,微鹹的海風吹過,還裹挾著一點兒藍花楹的淡香。
置身於其中,餘晚晚覺得這處仿若不是人間,而是溫柔仙境了。
此時正值用午餐時間,天空遼闊高遠,寬闊的主幹道上人來人往,兩邊店鋪的劄幌隨風輕舞著,令人覺得閑舒安然。
幾人尋了一家客棧,將包裹放下後,便一身輕鬆地沉浸在了楹海城的舒適氛圍中。
在一家可以望見碧藍大海的鋪子內坐下後,餘晚晚靠在窗邊,感受著海風的吹拂。
她的情緒總是寫在臉上,與靜靜欣賞著美景的汪明珠比,餘晚晚像個地主家的傻姑娘,樂得嘴巴都合不上。
沈之禮亦是禁不住感歎:“我還從未到過這樣的地方。”
“沈哥哥,你也覺得這兒是極美的對吧!”餘晚晚說著看向旁邊一臉漠然的宴尋,覺得他實在無趣極了。
沈之禮回想著方才所見,癡癡道:“楹海城的防禦城牆並不高,這處城池竟如此安然和平,更令我想不到是,這處竟連一絲妖氣都感受不到。”
餘晚晚倒地。
原來沈之禮想的是這個。
她從窗邊轉過身子,笑嘻嘻地看向沈之禮:“沒有妖氣,那不是挺好的嘛!你們整日裏打妖收妖,多了也厭倦呐!正好可以趁現在好好放鬆放鬆。”
餘晚晚一說起她的“放鬆”寶典,興致愈發高了:“這人呐,就和琴弦似的,若是繃得太鬆垮,壓根沒法彈,就廢了。但是繃得太緊吧也不行,容易斷。”
“晚晚說得有道理。”沈之禮眉目溫柔地靜靜看著她,認真地聽著她掰扯,聽完之後還要誇讚一句。
餘晚晚不經得誇,被人一誇就樂得見牙不見眼。
這兩人心思直白,殊不知這一切,都被安靜到仿佛不存在的宴尋和汪明珠看在眼裏,泛起了濃稠醋意。
圍在窗邊的桌子前閑談了一會兒,便見傳菜小廝鑽出簾子從後廚出來了。
餘晚晚的注意力頃刻間就被吸引過去了。
倒並非是因為那傳菜的小廝長得俊俏,隻因他頭頂了一個盤子,左右拿著兩隻盤子,與地麵呈水平狀的小臂上還各托著一個盤子。
即便如此,他穿梭在食客當中,走得很快,但盤中的食物穩穩當當絲毫不灑。
“這麼靈活呢,他是怎麼做到的呀?我也想有這個本事。”餘晚晚看什麼都很有新鮮感,她雙手托著腮,眼神明亮鮮活:“看來這楹海城果然是個風水寶地,難怪能孕育出楹海靈珠。”
宴尋定定看著她,爾後他拿起麵前盤中的一顆藍莓塞進口中,對餘晚晚的話不以為然。
“這很難麼?我也能。”
餘晚晚吃驚地瞪大雙眼轉頭看他,愣住片刻後,“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好笑嗎?”宴尋眸中起火,不斷地從盤中拿藍莓吃,還要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餘晚晚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笑:“宴尋,既然你也能孕育出楹海靈珠,那你快些孕育了交出來吧,省得我們去尋了。”
宴尋斜睨她一眼,有些氣的樣子,繼續拿著盤裏的藍莓吃。
他是想說,他也有能力托很多盤菜不翻,那小廝沒什麼稀奇的,不必一直盯他著看。
餘晚晚見宴尋一直從麵前那琉璃碗中拿藍莓吃,她也伸手拈了幾個來嚐了一嚐。
這藍莓個頭不小,上麵還掛著白霜,入口汁水**,但有些酸。
吃進口中之後,晚晚酸得肩膀一縮,眼睛眯了一下,脫口而出:“好酸啊。”
酸?兔子在說誰酸呢?
幾人坐於桌前等待片刻後,那方才穿梭在食客中間的小廝朝他們這邊過來了,他穩穩停在他們麵前,表演雜技似的,先從手上取下了四碗鮮蝦麵,又從頭頂上拿下了一盤蒜香生蠔。
餘晚晚眼睛發直,生生地吞著口水。
“晚晚,你瘦了,多吃點。”沈之禮溫和地笑著,將那盤生蠔往她麵前挪了挪。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餘晚晚已經眼疾手快地夾了一個生蠔,放進了自己碗裏,然後夾到嘴邊吃了起來。
沈之禮居然說她瘦了?
餘晚晚簡直要笑死,她現在的臉可比剛穿書時候的臉圓潤多了。
可能是沈之禮的親人濾鏡在作祟吧,他把她當妹妹。
有句話不是說麼:明明你胖了,你的家人總覺得你瘦了。
吃完一隻生蠔,餘晚晚抬眸看向沈之禮:“沈哥哥,你也瘦了,多吃點。”
這一點餘晚晚倒是沒有亂說,沈之禮在寧州受的傷還沒完全好,這段時間確實瘦得臉都小了一圈。
“啪——”
宴尋用筷子夾碎了生蠔的殼。
餘晚晚頓住手中的筷子,扭頭去看他,隻見他的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眼神中散發著陰寒。
後背一涼,餘晚晚感覺……宴尋下一秒就會將她吃得骨頭都不剩,然後森森笑著擦嘴。
她別過腦袋看向桌麵,夾了一隻生蠔給汪明珠:“珠姐姐,你也瘦了,多吃點。”
“晚晚你也吃。”
汪明珠對著餘晚晚淺淺一笑,便捏住筷子開始吃東西了。
吃飯的時候若非必要,她幾乎不說閑話。
餘晚晚自己一邊吃還一邊悄悄觀察,這段時日,汪明珠因擔心沈之禮,確實瘦下去不少。
餘晚晚看看汪明珠又看看沈之禮,看看宴尋又琢磨琢磨自己。
一行人千裏迢迢從尚京到安樂鎮,從安樂鎮到吳州、寧州,現在又到楹海城。
獨獨自己一個人胖了。
汪明珠和沈之禮愈發瘦了,若不是這兩人體態頗好,背脊直挺有力,餘晚晚感覺來陣風兒就能把他們給吹沒了。
至於宴尋嘛,好像一直都是那副模樣,不會變胖也不會變瘦。
不過也是,他都維持著這個模樣上百年了,當爺爺都嫌老的年紀,還頂著一張十幾歲少年人的臉。
這麼多年過去長相沒變也就罷了,性子也不像百歲老人。
長壽老人都是很慈祥和藹的,而他呢?見她跟沈之禮客套一下,他就連個可憐的生蠔殼都要恨恨夾碎,小心眼。
思及此處,餘晚晚不禁小聲嘟囔了一句:“老豆腐切邊,照樣是嫩的。”
她說完夾住一隻生蠔放進了宴尋碗中,爾後看見沈之禮正溫和地注視著她,她也不好意思將他剩下,遂也給他夾了個生蠔。
喏,給三個人都夾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餘晚晚捧著麵前那碗鮮蝦麵,埋頭嗦了起來。
明明沒做什麼極不妥當的事,可是被宴尋看上一眼就不自覺地心虛了,更別說,她剛剛還暗自內涵宴尋是切了邊的老豆腐。
但願他沒有聽出其中的端倪。
埋頭吃麵之際,傳菜小廝又上了兩道菜,扇貝和秋刀魚。
沈之禮見餘晚晚方才給她夾了一隻生蠔,便回了她一條秋刀魚。
“晚晚,多吃點兒。”
“謝謝沈哥哥,你也吃,你也吃。”
“啪——”
無辜的扇貝殼在宴尋筷中碎裂。
餘晚晚手中的筷子一頓,沒有扭頭去看他,而是繼續埋頭吃自己碗裏的麵。
未過多久,餘光中一隻手向她靠近,爾後一條魚靜靜躺在了她的碗中。
這條魚已被剔了骨,魚頭和魚尾巴貼著碗邊的弧度,中間凹了下去。
餘晚晚定住幾秒,扭頭看向宴尋,他的麵前躺著一條完完整整的魚骨。
“晚晚,吃魚要吃剔了骨的。”宴尋衝她微笑。
沈之禮方才也給她夾魚了,餘晚晚知道宴尋看沈之禮不順眼,可是他幹嘛不跟汪明珠計較,非得跟她餘晚晚計較。
餘晚晚不解中有點兒發悚:“那……謝謝啊宴尋。”
她埋頭吃著魚肉,餘光還能看到宴尋正在看著她吃。
拜托別這樣,怪滲人的。
餘晚晚叼著魚扭頭衝他笑笑,咬下一塊肉開口道:“宴尋你也吃啊。”
又不睡覺,又不吃東西,果真是要修仙。
宴尋伸了筷子去夾盤中扇貝,爾後又開始一個一個挑扇貝肉。
這倒是讓餘晚晚又想到了前幾日在吳州時,宴尋剝了一碟子的蝦……
看來狐狸得了喜歡剔殼取肉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