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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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宴尋好感度-15】
餘晚晚整個人都傻了……
本以為好感度最低也就是零嘛,誰知道還能往負裏走呢。
她還什麼都沒做呢!怎麼就負了?
餘晚晚靠著樹幹,鼻孔憤憤出氣,臉鼓得像個包子,高高撅起嘴巴以示不滿。
她到底哪兒得罪宴尋了?
“叮——”
【請宿主完成偷聽任務】
偷……偷聽?
【請宿主前去偷聽男女主交流】
餘晚晚已經完全笑不出來了,她可沒有無端偷聽人講話的癖好,那是餘棉才會做的事。
係統仍舊不依不饒。
【請宿主完成偷聽任務】
餘晚晚在心中暗罵:破係統,好的不教,專門讓人幹壞事,我還偏就不去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若宿主拒絕完成任務,將會受到係統的懲罰】
餘晚晚還在等係統繼續說下去呢,到底是怎麼個懲罰法子?
她斟酌斟酌,若是能接受,便絕不去幹偷聽小情侶說話這種事。
可她並未等到係統接下來的話,這個世界就開始模糊扭曲,緊接著太陽穴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眼前一陣白一陣黑地交替著,似乎連空氣也越來越稀薄了,她難受到跪在地上,幾乎要休克過去。
這難道就是係統的懲罰?
她知錯了還不行嘛!現在就去偷聽可以嘛!
隻求係統不要這樣折磨人了。
係統讀取了餘晚晚的心理活動,太陽穴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和溺水般的窒息感,終於一齊消失,才剛剛那一會兒的工夫,她的額頭已經起了一層細密的汗。
餘晚晚跪在樹下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直至眼前的世界不晃了,她才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撐著地站了起來。
好,不就是偷聽嗎?她這就去!
環顧四周,她假裝若無其事地朝房間那兒走過去,終是貓在了窗邊。
屋內,汪明珠清冷的嗓音平靜而堅定:“師兄,我們是有任務在身的,帶著她恐怕不方便。”
收妖路上困難無處不在,很多時候都自身難保,汪明珠無法接受團隊裏再多一隻拖油瓶。
沈之禮溫和道:“珠兒,她已無處可去了。”
“無處可去?整個尚京,誰不知道餘家大小姐已經是高家的人了,她怎會無處可去?”汪明珠的聲音越發冷了。
沈之禮的嗓音仍是溫吞的,“珠兒,我知道你擔心晚晚的安危,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
怎麼越描越黑了?
沈之禮這個呆頭鵝,竟然跟女主保證他會保護好另一個女孩!女主遲早被他氣死!
餘晚晚貓在窗邊,正絞盡腦汁想辦法化解這場風波,忽然間,她感到肩頭詭異地一重,轉過身子,映入眼簾的是少年白玉般純淨無暇的臉。
“你……你好。”餘晚晚以笑掩飾自己的心虛,順便在心裏痛罵了一頓係統。
宴尋輕巧地打量著餘晚晚,他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輕笑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被穿書係統強迫偷聽,又被宴尋這隻瘋狐狸抓了個現行……
餘晚晚清楚地認識到自己插翅難飛,還理虧。
她隻得硬著頭皮承認,委委屈屈囁嚅道:“我麼……我就是擔心他們為我吵起來,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哦,是麼……”
宴尋輕/挑了一下眉,嘴角勾起一絲不冷不熱的笑。
餘晚晚有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試圖也抓住一點兒他的把柄,“宴……公子為何在這裏?”
依她看,他也是來偷聽的。
宴尋眸中飛快閃過一絲不快,爾後卻是笑笑,不緊不慢道,“我見有人趴在這裏鬼鬼祟祟,以為遭了賊,於是過來看一下。”
誰是賊啊!
餘晚晚感覺自己被他罵了。
但她理虧,根本沒有還嘴的餘地,況且眼前這人還是她的攻略對象,沒必要與他逞一時口舌之快,留下個壞印象。
耳旁輕輕的“吱呀——”一聲,眼前的門由內打開了,沈之禮從屋內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神色平靜的汪明珠。
汪明珠確實如書中所寫,是個清冷的美人,銀色的簪子利落地綰起一部分頭發,一身水藍色長袍襯得她身形修長。
“餘姑娘,你的事,師兄已經和我說了。”汪明珠看著餘晚晚,頓了頓道,“我們明日一早便動身,姑娘當真要與我們一同離開?”
為了完成任務,餘晚晚使出了渾身解數,宛如戲精附體。
她堅定地點了點頭,嗓子卻軟的像棉花糖,她緩緩道:“我若再回高家,他們定不會放過我的,請讓我跟你們走吧,若是我在途中遇險,那便是我的命數。我寧可死,也不願一生都被困在高家那癲傻少爺的身旁,求求你們了,帶我一起離開吧。”
說著那些話,餘晚晚的淚水一道接著一道,沿著臉頰滑落而下。
這份傷心是真的。
他們若是不帶她走,她就算任務失敗了,一旦任務失敗,她就會永遠被困在這個世界,一想到再也沒辦法見到自己的家人,餘晚晚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好在這副皮囊本就生得惹人喜歡,哭得梨花帶雨,亦不顯一分矯揉造作。
看著少女哭花的小臉,一雙杏眼裏還噙著淚水,汪明珠也動搖了。
那就——帶她離開吧。
收妖路上危機處處存在,她無法保證她能平安。
唯一能做的就是帶她離開,之後如何,便看她的造化了。
汪明珠掩去眸中的動容,仍是冰冷道:“別哭了,明日帶你走就是了。”
“叮——”餘晚晚腦袋裏的提示音響起【宿主獲得提示一條。】
太好了還有提示!
是什麼提示?
係統漠然道:【百果蜜糕】
餘晚晚吞了吞口水,並不曉得這條提示是有什麼用。
她隻曉得,百果蜜糕是她家鄉的一道點心,味甜,入口糯香濃鬱。
可這點心與她的任務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邊止淚,她一邊在心中問係統能否說得詳細一點,然而不管她怎麼問,係統都跟下線了似的安靜如雞。
行吧,又開始裝死了,看來這破係統是下定了決心要和她打啞謎。
高家這邊得知未過門的新娘子逃婚了,疑心是餘家從中作梗。
餘老爺就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這件事,反落了個不痛快。
在兩家勢力的推動之下,全城都在尋找餘棉的下落,甚至貼出了畫像和重金懸賞令。
而餘晚晚的處境,卻是十分安全的。
沈之禮與汪明珠兩人,未滿十歲就已入了隱山閣做弟子,二位能力卓越、品行端正,深得師尊喜愛,自然是不會被區區金錢誘惑的。
至於宴尋,他對這些世俗的金銀財寶,似乎也不是很有興趣。
第二日,天光微亮,幾人就收拾東西準備動身了。
目的地,是山溫水軟的江南。
此行的任務並不頂急,他們不必沒日沒夜趕路,但仍不能過於散漫拖遝。
餘晚晚已將鮮紅的嫁衣換下,穿上了汪明珠拿給她的一件水藍色交領袍。
看著身上的這件衣服,她不禁想,汪明珠是不是所有的衣服都是水藍色的?
汪明珠的衣服穿在餘晚晚身上,略微大了點兒,下擺也略長了點兒,不是特別合身,但也隻能先將就著穿了。
現在她餘晚晚在尚京城內,就跟通緝犯似的。
她不便出去做衣裳,再加之明日就要趕路,即使能去布莊量體裁衣,這衣裳也來不及做好。還是等離開尚京,到了別的地界,再去裁一身屬於自己的衣服吧。
此時春季的清晨還有些寒意,餘晚晚穿著那身水藍色長袍,縮了縮脖子,跑向院子裏的那棵海棠樹。
跑近了,她雙手輕輕觸摸著樹幹,聲音明亮溫暖:“我們要準備走啦,你一定要好好的。”
一陣風輕輕吹來,一樹粉雲輕晃,像是在回應她的告別。
隻在樹下站了一會兒,餘晚晚的頭頂和肩上已落滿了海棠花瓣。
“阿嚏!阿嚏!阿嚏!”
民間俗話說,打一個噴嚏是有人在想你,打兩個噴嚏是有人在罵你,打三個噴嚏……代表你感冒了。
海棠樹下的少女連著打了三個噴嚏,肩上的花瓣隨著身體的三下前傾打著圈兒落下,好像她也成了一棵會落花的海棠。
餘晚晚吸了吸鼻子,肩頭居然一重,一件純白的鬥篷及時蓋了上來。
她驚訝地回頭,迎上了一張神色溫和的臉。
鼻梁英挺,眉骨微隆,而那眉骨之下,那雙溫柔到仿佛能包容世間萬物的眼睛,正含著關切,“別著涼了。”
“沈哥哥,我不冷的。”餘晚晚瞥見向這邊走來的汪明珠,要緊抬手去摘肩上的鬥篷,卻被沈之禮一把按住。
“別動,我幫你係上。”他說著垂下眸子,耐心幫她把鬥篷係起來。
汪明珠神色淡然依舊,眸光卻猛然晃了一晃。
餘光看見汪明珠的神色微妙的變化,餘晚晚後背都要緊張得出汗了。
汪明珠則是斂去目光中的失落,走到餘晚晚和沈之禮跟前,她從手中拿出一枚嵌著寶石的銀鐲,遞給了餘晚晚。
“這是什麼?”餘晚晚看著躺在手心的鐲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汪明珠道:“這是易容鐲。”
易容鐲,顧名思義,帶上它,便能易容成另一個人模樣。
餘晚晚睜大眼睛輕聲驚呼:“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鐲啊!”
借著還未完全亮起的天色,她好奇地瞅著手心的這枚鐲子。
通體純銀的細環上,均勻分布著五顆寶石,顏色各異,鐲子的內部還刻許多著看不懂的神秘蛇形文字。
汪明珠解釋道:“這是師尊給的鐲子,將它戴在手腕上,再配合咒語,就可以實現易容。眼下的情況,你想要避開守衛的檢查,隻能借助易容鐲。”
她的聲音也同她的人一樣,帶著清清淺淺的涼意。
餘晚晚小心翼翼地將鐲子舉到眼前,欣喜道:“這麼厲害啊,那能不能給我變一個豬腦袋,嚇嚇那幫人啊?老虎豹子什麼的也行。”
這不怪餘晚晚不知道,書中隻是寫:汪明珠利用易容鐲將餘棉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