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節 老鼠三(超級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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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龍使者帶著四個手下一閃而去,而淩公子和那紅衣少女卻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沉寂良久,淩公子對著那紅衣少女輕聲道:“我們休息一下吧,待會還有場好戲要看呢。”
那美麗少女輕輕一笑,柔聲道:“淩大哥,你真要幫那個日貢教嗎?我看他們不像好人,個個麵無表情,好像天下人都欠他家銀子不還似的。”說完嘟了嘟嘴,瞪著大眼注視著淩公子。
淩公子聳聳肩,輕笑道:“世間事很難說,金石這個人我聽說過,隻有四個字來形容:深不可測。”
紅衣少女怔了怔,在她眼裏隻有淩大哥可以用深不可測這四個字來形容,而這個金石卻連淩大哥也看不透徹,還沒見過淩大哥這麼評價過一個人。不服氣問道:“那和大哥你相比呢?大哥有多少取勝的把握?金石此人人品又如何呢?”
淩公子沉默不語,片段才緩過神來,淡淡道:“金石,今年二十七歲,是個孤兒,七歲被林雙傲收養,並收為關門弟子,十六歲便跟著林雙傲處理武林事務,現在的江湖基本上都是他在處理,因林雙傲武功深不可測,故金石所學亦深不可測,而此人正直豪爽,江湖上的人大多都給他麵子,而據我了解,與他交過手的黑道高手沒有一個生還的,不死則重傷不愈,在黑道的名聲比白道更是響亮。”
紅衣少女:“那也不表示他武功高不可測,也許因為和他交手的黑道高手並沒有真材實料呢,也許他有幫手呢,不是親眼所見真是不太相信。”
淩公子深情的看著身邊這位稍帶任性又不失機智的美少女,一種甜蜜湧入心頭,拾起一堆幹柴點燃了起來,那些幹柴經烈火的引燃,火苗一下竄起老高,青藍色火焰將這已快入夜色的樹林照得通紅。”
“好一把幹柴烈火”隱身在樹上的兩隻老鼠不禁皺起眉頭來。“難道他們就要在這裏過夜不成,你們倒好,郎情妾意,還有幹柴烈火…好不快活。”二人在樹上隱匿了一天,而自從這些人來了之後更是大氣也不敢出,剛才那少女揮手一鞭斬斷的那棵大樹正好砸中二人所在的樹杆,大樹瞬間倒斜了幾十度,不停地搖晃著,二人嚇得全身發抖,死死抱著樹杆,臉色卻蒼白無比,要不是這些年來的魔鬼式訓練,尋常女子哪能承受得了這麼突然的變化,不立馬掉下來也會本能的大聲尖叫一翻,看來殺手的課程還是蠻實用的。
二人此時仍能死死的堅守著殺手守則第一則———“忍”
淩公子和紅衣少女守著火堆依偎著,時不時弄弄情調,男人爽朗的笑聲夾著女人嬌笑的聲音一陣高過了陣傳入二人耳中,兩隻尚未經人事的老鼠哪能經得此引逗,二人心裏呯呯直跳得越來越響,呼息也急促起來,滿臉通紅,拚命想捂住耳朵,卻沒有多餘的手來隔斷這一陣陣甜蜜嬌聲笑語。
淩公子左手輕擁著紅衣少女,右手從包袱裏拿出一隻超大雞腿,在火堆上晃了一晃對紅衣少女道:“小妹,來嚐嚐大哥的手藝。”
那紅衣少女聽道甜甜一笑,把嘴靠近小小地咬了一口,隨即笑罵道:“這哪裏是你烤的,你就在火堆上晃了一晃,怎麼這吃起來倒是熱騰騰般,倒像新出爐的一樣。你使壞,搞了什麼鬼?”
淩公子聽罷哈哈大笑起來,正色道:“所謂烤雞腿膀講究的是技術,說起來卻是一種藝術,你淩大哥沒有其它拿得出手的東西送給你,隻好用三味真火烤一隻雞腿膀好讓你開開胃,味道不錯吧?”
紅衣少女臉色一紅,笑罵道:“大哥你真壞,當初小妹遇見你的時候可是謙謙君子,規矩得很,沒見你這麼捉弄人家,還擔心你是那沒開化的石頭呢,現在見人家跟你好了,就老是欺負起人家來了,小妹不依了。”
淩公子聽罷爽朗的大笑起來:“小妹有所不知,男歡女愛乃天性使然,這世上女子千千萬,淩大哥唯獨終情於你,自始至終把你當最親最愛之人,所以才會讓你看到這英雄本色的一麵,如果你真想把我當神來頂禮膜拜的話,那我們就做不成夫妻了。我自然對你規規矩矩了。”
紅衣少女聽罷怔了怔,隨即把頭依入淩公子懷裏,嬌聲道:“大哥你又欺負人家了,這人生大事豈能這麼隨便,我才不會把你當神來頂禮膜拜呢。那我不就成了庵廟裏的尼姑了嗎?再說了尼姑哪有拜男子的,有道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此物隻為天上有,哪有幾幸到人間,即然大哥被我抓住了,就不會放過你了。小妹沒有什麼宏圖大願,也不敢妄想去維護世間公道斬妖除魔,小妹是隻羨鴛鴦不羨仙。隻盼望能跟隨大哥左右,長生相伴,至死相依,便已心滿意足了……”
淩公子聽罷心裏一熱,這一翻至情至理的言語可謂感人肺腑,草木皆能動情,何況是人呢?左手把美人擁得更緊,兩相依偎,真是幸福無比。
那紅衣少女一身似火,在這驕豔火光照耀下,臉上更是泛起層層紅光,少女的嬌羞與對幸福的心悅展露得分外顯眼,眼角閃爍點點淚花,幸福的淚花。輕輕閉起雙眼輕唱起家鄉的歌謠起來:“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相思兒女邀明月,許下三生約,敢問情郎在何方,莫把妹兒忘,千重沙,萬重浪,沙埋不斷情相連,水裏來,火裏去,隻要哥哥想著妹,是苦也是甜……”
是夜,漆黑一片。整個樹林中除了淩公子點燃的一堆兩米方圓的火堆散發出強烈光芒外,隻有四處陣陣狼嗥和一些所知不詳的聲音來回飄蕩著,又是一個恐怖的夜……
山野的溫差變化的實在太快,白天還是悶熱一片,到了入夜時分便已是涼意漸盛,越發感覺到寒冷。不知何時開始發起露水來了,把整個山野淋了個遍。而最慘的卻是樹上的兩隻小老鼠,當老鼠不容易,做一隻合格的老鼠更不容易,而要做一隻超級老鼠更是難上加難。
紅衣美女依偎在淩公子懷裏沉沉地睡了起來,淩公子左手緊緊擁著美人,看著紅潤的臉蛋,心裏輕輕一笑,脫了外衣披在美人身上,雙目注視著火堆,在火光裏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代,那是一個令人傷感的時代……
淩公子對著火光,突然開口道:“你們兩個下來吧,這山野的夜裏是很寒冷的,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知你們是真笨還是假笨,難道你們看不出來我是好人嗎?”
兩隻老鼠聽罷互相對望一眼,仍舊沒有啃聲,好似在等待什麼。
淩公子有點生氣了:“人之身體,受之父母,你們卻不懂得愛惜自己,你們要是怕我現在盡早走吧,我保證不為難你們,也不管你們安的什麼心。要不怕我就下來一起烤烤火,免得在我眼裏看了心疼”
紅衣少女揉揉眼醒了過來,看著淩公子輕輕一笑,隨即道:“讓她們出來吧,兩個女子哪能承受得了這種鬼天氣。”轉頭對著兩隻老鼠藏身之處在聲道:“兩位姐妹,不管你們意欲何為,我保證今晚不傷害你們,明天大家一拍兩散,誰也不認識誰的,你們不用害怕,為何不下來一起烤烤火暖暖身子呢?”
突然兩丈開處那棵被壓彎的樹杆上傳來顫抖的聲音:“這位姐姐,我們現在手腳全部都被凍僵了,動不了了,可不可以幫我們一把,把我們放下去好嗎?”
紅衣少女聽罷心裏隱隱作痛,其實二人來到這裏時便發現了兩隻小老鼠的存在,隻是沒有點破,淩公子問金龍使者的那一句:“就你們幾人人嗎?”的意思就是問兩隻老鼠是不是也是一起的,結果金龍使者誤以為淩公子看不起他,從而差點衝動得想武力找回一點尊嚴,最後還是忍住,可見薑還是老的辣,人老精,鬼老靈,自古名言是不會錯的了。而此時二人硬是被凍僵拈在樹上,早知道她們如何能忍,早點嚇跑她們倒更好一點。
紅衣少女轉目注視淩公子一眼,征詢著淩公子的意見。隻見淩公子悠然一笑,雙足輕輕一點便如一隻巨鳥展肢一躍而起,轉眼便見淩公子雙手提著兩個黑衣蒙麵人躍了下來,隻見兩個蒙麵黑衣人身材嬌小,全身僵硬,臉色蒼白,雙手乃作合抱大樹之狀,拱成一個圓形,而雙腳卻保持一個夾持之狀,一眼便知是雙妥夾住大樹被凍僵固而成的姿勢,雙手成爪狀,凍得通紅全身被露水浸濕透遍。”
紅衣少女見狀心裏甚是不忍,但依然忍不住捂肚掩嘴大笑起來。
淩公子看著紅衣少女輕笑道:“你莫笑,我在樹上見到她們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自從我們一起,這二人居然沒有動過一下,這股精神真讓我感動,所以導致我用手掰了好久才把她們掰下來,怕用力過掰斷了手腳可就不太好了。”說著不管地下二人吹胡子瞪眼的那種氣憤神情,哈哈大知起來。
紅衣少女,將二人搬近火旁,從包袱內取出兩件衣服給二人披上,四人便圍坐在火堆旁烤起火來,隻是兩隻小老鼠就是一句話也不說,四人一直就這樣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