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前緣在續新曲 前緣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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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姬慢慢鍍回住所,望著擺在桌上的十大神器,自己從三十年前那次後,便再也無心修煉,竟無意中創造出這些神器,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正坐著發呆,突然聽聞外邊一陣慌亂的腳步,瑤姬連忙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隻見華羽連同其他六仙正奔向乾安殿,瑤姬連忙拉住華羽,問:“怎麼了?如此慌張?”
華羽一跺腳,急急說道:“今早有個凡人登上了天界,如今被天帝抓了起來……聽說……”華羽見四下無人,俯在瑤姬的耳朵悄聲說道:“聽說,長的……好似三十年前的飛蓬……”
瑤姬的身子輕微地鬥了一下,華羽擔心地看著她,問:“瑤姬?你沒事吧?也隻是聽說,我並沒有親眼看見,說不定隻是長的相象罷了……”
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瑤姬突然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華羽,朝著乾安殿跑去。華羽在後頭焦急地喊道:“瑤姬!瑤姬你站住!先不要衝動……”
瑤姬一路飛奔,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躍出胸口一般,真的會是你嗎,飛蓬?!
乾安殿前把守著許多天兵,他們見瑤姬飛奔而至,連忙阻擋,“仙子,沒有天帝召令,任何人等不得善入!”
瑤姬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開口:“放肆,本仙子也是你們敢隨便攔下的嗎?”
那幾個天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再說話,可手中的兵器卻也不敢放下。瑤姬冷笑一聲,伸手一揮,便與天兵鬥了起來。趕在一旁而來的華羽在一旁喊著:“住手!瑤姬,你先冷靜!”
幾人的聲響震動了殿內的眾仙家,正當殿外鬥的不可開交時,一個威嚴地聲音傳出,“住手!瑤姬,華羽……你們都進來罷。”
是天帝!瑤姬止了手,同華羽對望一眼,隨後深深地吸了口氣,走了進去。
殿內站著許多人,天帝一如繼往的坐在玉階上,瑤姬不敢隨意看殿內,隻是稍稍瞥向了在中央被捆綁著一個混身是血的人……
突然,她全身一怔,被強力壓迫跪於地上的那個人……那個背影…瑤姬不敢相信地往前走了走,華羽一驚,連忙快步趕至她的前麵,輕拉住她的衣裳,想要把她拉回角落站著。瑤姬甩開華羽的手,快步走到那個人麵前,玉階上的天帝沒有開口阻止,隻是看著他們……
瑤姬輕輕扳過那人的身子……
飛蓬!
瑤姬幾乎矢口就要喊去,可當她觸及飛蓬那一雙怨恨的眼睛之時,呆住了。
那不是飛蓬的眼睛,飛蓬不會如此看她!飛蓬的眼裏隻有柔情,而沒有恨意,為何……
“瑤姬,退下!”天帝終於開口,瑤姬驟然抬頭看向天帝,天帝揮了揮走,華羽連忙走了過來扶起瑤姬走到一邊。
瑤姬一步三回頭地看向那人,天帝開口道:“你們這些凡人,私上天界,可知罪?”
那人抬頭直視天帝,被站在一旁的天兵重重踢倒,斥道:“混帳,天帝容顏是爾等凡人能夠窺視的麼?”
那人冷冷的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我們是卑賤的凡人,那麼你們呢?你們是高高在上的天人,就可以隨意的踐踏我們了麼?如果你們當真那麼有本事,又如何會讓我一介卑賤的凡人上了天?”
他的一席話讓殿內所有的人都止了語言,瑤姬默默地在心裏確定:他果然是飛蓬!不然,單是一個凡人,又如何能夠登上天?
天帝靜默一會,說:“不管如何?凡人私闖天界就是死罪,來人!把他綁進天牢——”
瑤姬剛想要開口求情,就聽見殿外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接著就有人跑了進來,向天帝報道:“天帝,不好了不好了!先前派到人間的九河神女華胥氏……被……被”來人說話斷斷續續,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來人身上,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個凡人的嘴角邊帶起了一絲詭笑。
“九河神女華胥氏被凡人禁錮了!”
這一句話有如驚雷,生生打在了每個仙人身上,自古就沒有凡人敢禁錮仙人的先例,何況九河神女華胥氏是天帝的生女,那些凡人,是想要反了麼?
天帝重重一拍玉座,唬的其他連忙跪在地上高呼:“天帝息怒!”
“反了,反了!那些凡人反了,看來十多年的風調雨順,倒是那些凡人忘記了天人的厲害!來人,給朕傳楊戩,向人界降下大水,以、做、懲、戒!”天帝寒著臉一字一句吐出,那個凡人混身一怔,掙紮的爬了起來直指天帝罵道:“昏君!你瘋了嗎?向人界降下大水,你想毀了整個人界嗎?”
天帝輕蔑地一笑,“給我綁走!”說罷,便揮了揮袖讓其餘人走退了下去。
那人一邊反抗一邊不斷地咒罵著,被天兵拖走,拖至瑤姬麵前時,他抬頭,正好與瑤姬的眼睛對視,不禁一呆——那樣的眼神,在哪見過嗎?
瑤姬見他這麼怔怔地望著自己,手不自覺地就要拂上他的臉:“飛蓬……飛蓬?!你可知我,我……”話未說完,瑤姬已被站在一旁的華羽拖著走開,華羽一邊拽著瑤姬,一邊怒斥:“你不要命了?天帝命我們離開,你還敢在殿內……”
瑤姬已經泣不成聲,隻是一個勁的想往殿內去,那是飛蓬啊,他回來了,他回來接她走了!
殿內的人眼神複雜地望著被拖走的瑤姬,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麵——
兩個人手拉著手站在天河初望著日沉月升,兩個人花叢中靜靜相擁,兩個人在夕陽下互相親吻……
那個人……那個男子,不就是自己嗎?那個女子……是方才的仙子?!她喚自己為什麼?飛蓬?可他不是飛蓬啊,他叫神澈!
他想再次去細看那些畫麵時,腦袋卻仿佛要炸開似的,他捂住腦袋,天帝的聲音從玉階上傳來,“還不給朕拖出去!”
天兵連忙受命,拖著神澈出去。
“瑤姬,咱們先回去吧,你在這也無能為力。他是不是飛蓬我們都還不能確定……何況,天帝已沒有留他之心……”華羽小心的說著,試圖勸說瑤姬離開。
瑤姬卻一句都沒聽進去,她呆呆著望殿內,試圖看清裏麵的狀況,卻始終無法看清。瑤姬呆呆地想著,他一定是飛蓬,一定是!她一定要好好問清楚!
正想著,神澈就被一群天兵推了出來,瑤姬撲了上去,揮手打開拉著他的天兵,瞬間帶著神澈一閃,就不見了。
華羽反應過來,著急的一跺腳,“怎麼……怎麼那麼沉不住氣!”
禦劍飛行了許久,瑤姬才在一處止了腳步,帶著神澈落地。神澈一落地,剛才開口詢問,卻被眼前的景色怔住了,他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景色,腦海中的那些碎片又重新蜂擁而至,與眼前重合起來。神澈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跌坐到地上,這才感覺身上許多處早以血肉模糊,也是,以他一個凡人上天,早就不可思議,能活到現在,那些皮肉之傷又有什麼?
瑤姬卻是顰著眉看著他身上的傷口,走了過去,突然一揮袖,一陣香氣溢滿在神澈周圍,神澈有些恍惚,不過一瞬間,他身上的傷已是全好。
瑤姬滿意的放下了手,走了過去,柔聲問道:“飛蓬?”
神澈先是一呆,然後恢複冷傲的表情,“你認錯人了吧,我叫神澈!”
瑤姬搖搖頭,繼而溫柔地說,“不會錯的,你是我的飛蓬!我苦等了三十年的飛蓬!”說罷,便抱住了神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