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招婿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嗬嗬，希望小姐不是這隻會吟唱《後庭花》的俗……豔”一個‘豔’字還未出口，眼前的女子就把我的眼光吸走了。不羈的高雅與無畏，頭發用一根絲帶隨意的束攏在頭頂，垂在腦後的是綢緞一樣質地，那般耀眼華麗，幾縷掙脫在額上的，柔柔的垂下來，道不出的嫵媚。再看那眉眼上揚，鼻翼嬌小，鼻梁卻挺直，輕薄的嘴唇有著完美的弧線與棱角。回過神來，離開那驚豔的臉，訝異的發現，她穿的如此素雅。綠色的錦緞裹著頎長的身軀，那衣服領開得很大，隱約漏出了肩和鎖骨，膚若凝脂，吹彈可破，在碧綠的映襯下越發白皙。
“這位公子，失禮了，剛才沐浴，匆匆出來，穿的不雅。想必公子已知別律身份，歌姬穿成這樣，恐怕也不會嚇了公子吧。”
“呃……不會，不會。”發現自己失禮，看著椅中的別律淺淡的笑著，胸中一陣憋悶。一來為了給這女子留下深刻的印象，二來為了試探此女氣度，對著眼前七八分滿意，八九分驚豔的絕色說出調侃之語“絕色絕美乃絕代。”暗中對她說出‘你為娼妓，可能不能有子嗣’這等話語，想必她定會勃然大怒，女人嘛，生兒育女是光榮，也是本分，更是作為女人不可割舍的一部分，等著看好戲，然後……
“嗬嗬，公子豈不聞‘絕代佳人’？”
耳旁傳來一陣輕笑，銀玲般悅耳，聲音不尖，卻溫軟如璧，又有如錚錚之音，有著別樣的味道，與吸引。
“既然公子有心對句，那在下就得罪了。公子看此句可否對上——‘南冠南服非南子’。”
還未從剛在的愉悅中退出來，就聽到這樣的羞辱，雖說知道她說的是‘南’子，可諧音——‘男子’，變著方羞辱自己，經不住臉上就泛起了紅暈，當然，那是氣的。剛想回嘴，卻突然發現，她說自己不是‘南子’，她怎麼知道自己不是南涸人，東曠與南涸原屬一國，並非異族，怎麼會……“敢問小姐，怎說在下不是南涸人？”省去拐彎抹角，直奔重點，不然又不知會惹來什麼話語。
“嗬嗬，可能公子不曾注意，南涸東曠雖非異族，但越地隔江，長相定略有不同之處。”
驚歎於眼前人的氣度、淵博，想必那些才氣也是真材實料——‘花驚夢，春籠拂晚香’此等俊秀的字體，淡泊的誌趣，又怎會是一般勾欄女所能感悟。這樣的高雅不羈又怎會是尋常人家之女，此子出身定不同尋常，心中暗暗發誓——這絕色，無論怎樣，我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