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有關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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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樣她就有時候站得很高有時很低了。所以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都覺得她古怪,是個奇怪的女孩子。
他們並不喜歡這種奇怪。有時甚至會討厭。因此都會潛意識的去抵製它,包括她懷裏的那些人。
哦,有個人是例外的,我突然間想到。
那是個比她大一天的女孩。叫駱閻,而她叫李閻。
初二她們被分成同桌。她們並不相識,那以前從末聽過或見過。即使見過也隻是路人甲路人乙吧。
她們性格迥異。我們叫她洛洛吧----她喜歡別人這麼叫她。哦,是的,我說到哪啦?
她們性格迥異。
洛洛是個很冷淡的人,冷淡帶點冷漠的女孩。至少人們都這麼覺得。
而她是個活潑開朗帶點可愛的傻氣的女孩。至少人們都這麼覺得。
她經常仰起黑瘦的臉問:“咦?為什麼?”眼神迷惑一臉無辜可愛。討人喜歡的女孩子。而洛洛經常低著黑瘦的臉說:“滾。”很平靜,不帶半絲感情。
不喜不悲不怒。連那個字也能讓人清楚的感覺到它是用句號結尾的,而不是感歎號。
所以閻閻在班上朋友很多。
而洛洛很少。
可是她們後來很要好。在她厚著臉批堅持不懈的纏著她之下,洛洛無奈了。洛洛耐心沒她大,她妥協了。
閻閻很是開心,手舞足蹈了好一陣子。
於是她們成為了朋友。
後來洛洛在不知不覺中把她從普通朋友提升到了好朋友,毫無忌憚的提升了。而她,閻閻則是什麼心情對待洛洛呢?誰知道呢?
和洛洛成為朋友隻是因為“想和所有人成為朋友”,隻是為了達成那個她自己期待的目標,她從來沒有想過是不是真心的想和洛洛成為朋友,她從來沒有想過。
這一次,不是強迫不去想了,而是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念頭也沒有出現過。
可是現在它出來了,之前隻是一個突然竄入她腦裏“她是不是好朋友?”的問題。現在多了一個“當初是真心隻是為了想和她成為朋友呢還是?”
哦,沒有,她當初隻是為了那個目標,為了達成它。或者,又可以說,為了完成它。洛洛成了它的附屬品之一。沒錯,她隻把她當成和別的朋友一樣的朋友。可是,那時她有很多“朋友”,無論誰都是她的朋友,班上的,別班的,見過的每一個人。
那麼,該為洛洛感到憤怒嗎?該怪罪她嗎?
不知道。
連我也不知道。
但洛洛因此而憤怒是應該的。
而她有錯嗎?
恩。。。。沒錯。
“想和所有人成為朋友”是個善良而可愛的想法。可是她這點傷害了洛洛是個事實了。但怎麼能這麼說呢?不,應該這麼說。
哦,我覺得應該換個詞。
公平點,事實上,應該說:
“洛洛因此受了傷”
閻閻並沒有存心要傷害洛洛,她甚至沒想到過洛洛會因此受傷。
可是洛洛並沒有受傷,因為她也沒有想過那些問題,它們也不曾出現過洛洛的腦海裏。
誰會去把那些東西做那麼無聊的解析呢?
這樣的兩個腦海多麼純真啊。
隻有洛洛懂她,我認為。
而閻閻因為相似的名字相似的生日把洛洛興高采烈的拉上了好朋友的桌子。當然,坐那的人不隻她一個,可是閻閻從來都覺得那一點兒也不相幹,一點也不衝突。
可是她忘了,這裏盡管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位子。
但桌子,卻隻有一張。
所以他們還是有衝突。
其中的其餘人都或提示她或要求她或強求她或叫她或命令她叫洛洛離開。
因為他們討厭她,不想與她共處一桌。
這次她是真的無辜而迷惑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要洛洛離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子,各不相同,並我衝突或者矛盾啊不是麼?
可是又覺得似乎這衝突又合情合理。
她想到頭開始痛仍找不出答案。它們就像霧裏的燈光,隱隱約約的讓人瞧見了伸出手卻又抓著個空,模糊不清卻又似乎知道點什麼。
她索性不去想了。
她總是把大腦用在想這類事情上而不是別的更具生活意義的事。所以,她很聰明,但生活卻並不怎麼像個聰明人。
她綜節了所有矛盾的個體和思想,這讓我一直很有興趣去研究她。
我喜歡研究她矛盾的想法和行為,或偶爾的思想。
我會把它們一絲一絲的分析開來。
這種分析類似於解剖,血淋淋的帶著傷痛。
我承認我很殘忍。哦,不說它們,我討厭血腥。可那樣的比喻讓我聯想到了很血腥的畫麵。
我聯想力從小就還不錯。
有時候聯想不是個好東西。它會讓你知道很多黑暗的事實。我們總是對那些黑暗很無奈。被那些液體追趕。
它們並不像洪水一樣呼嘯而來,也不是緊不慢的走走停停,而是緩緩的蠕動過來。我們隻好無聲的跑。哦,多恐怖。
一切都是無聲無息的。我們除了跑還能怎麼樣呢?
除了那黑色的濃濃的液體就隻有我們自己。我們隻能跑,別無選擇。
頭向後看著跑又或者,我們是本能的就跑。
可它還是追上了我們,好奇怪。我們那麼努力盡全力的跑為什麼它還是一直就跟在離腳跟一丁點兒的地方呢。為什麼它還是淹沒了我們的腳跟,淹沒了我們的小腿,淹沒了我們的半身,淹沒了我們的頭顱。
怎麼救命聲喊出來都是無聲無息的?聲音也淹沒了,隻剩兩隻受臂用力的一前一後一後一前的搖。做垂死的掙紮。
我們把所有的希望都賦予它了。
它看起來那麼的有生氣,生存的,活著的生氣。可是沒有人拉主力那雙手。
我拉不住它,拉不住。我明白能拉住它的不是我。那麼深刻的明白。
有人可以拉住它並拉起她甚至還可以拉著她去一個陽光充溢的天堂。
那裏,黑色的濃濃的液體無法侵入。它們將會蒸發。
可是那個人還沒有出現。而我卻隻能看著她被淹沒,無能為力。我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痛恨自己的聰明。如果我夠苯,不懂得自己救不了她甚至苯到看不到那黑暗多好。
哦,那黑色的液體真讓我惡心。我發誓我喜歡寧靜而美好的夜晚,我喜歡黑色的東西,但我厭惡這液體!哦,它正在緩緩淹沒那雙手。
我隻能看到這了,我看不下去了。
有時我會很厭惡我那麼聯想力,以前的以前從不,以前偶爾後來的經常,現在則是很多時候或者,大多數時候。
以前它出現總是帶著童話故事的。
說“或者”的時候我總是帶著嘲弄。嘲笑我小說裏的人----我分不清是嘲笑小說裏的人還是小說,或是別的什麼。
也許是我自己。
不,我確定很多時候都是我自己。
說“或者”就像郭敬明說“後來”----
“後來”,每當我用這個詞時總是很無奈。
大意是這樣吧。我不記得一字一字準確無誤的原話了。如果此刻有他的書我就原話抄下來給讀者們看,實在是很不錯的一句無奈。
我喜歡這句話。
我也愛用“後來”但也愛“或者”。
是的,“或者”
或者就像現在這樣,我要回到原題上來了。
我很殘忍。
比如,我把洛洛和閻閻都沒想過的心情研究它了,並把它們分析了,並且還拿出來給她們兩個一一過目了。
我想,從此那個在每個人心目中純真的年代便是充滿傷痛的了。
我果然很殘忍。
殘忍得把她們珍藏著的也玷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