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華麗麗的舞會～～～
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是歐洲中世紀時的一個王公頭銜。
嚴格地說，持續到近代的神聖羅馬帝國其全名應為‘德意誌民族神聖羅馬帝國’，其皇帝頭銜始於奧托一世；但是在帝王世係的正式排列中，通常是將查理曼時代的曆代皇帝也包括在內。加洛林王朝的諸位皇帝，其正式稱號是羅馬人民的皇帝，均是由教皇加冕賦予。因此這個頭銜也可看作是一個意大利王公頭銜，而且往往與意大利國王相等價。但是聯係到偉大的古羅馬帝國，也就使這些皇帝的頭上環繞著泛歐洲統治者的光輝。
由奧托一世所創建的帝國，其皇帝稱號雖然也來自於教皇，但其本質卻是德意誌民族的國家，皇帝通過征服意大利來取得“羅馬皇帝”的合法性。帝國的所謂選帝侯，其直接選舉的當為羅馬人民的國王（實際即是德意誌國王），而非皇帝。因此，並非每一位德意誌統治者都可以成為皇帝，隻有進軍意大利，接受教皇加冕的強者，才可獲得這一殊榮。
等到天快黑了，瓦爾留斯才帶著我離開旅館。一出門口，就有一輛馬車停在了我們麵前，瓦爾留斯吩咐他到最近的服裝店，然後拉著我上了馬車。
“到服裝店幹嘛？”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給你換身衣服。”
我看看自己穿的，還是瓦爾留斯城堡裏統一的女仆裝。不由在心裏呻吟，我竟然穿成這樣在音樂之都維也納晃了一天？
馬車帶著我們來到一家看上去很昂貴的服裝店。
瓦爾留斯拉著我下了馬車，進去後就將我推給店裏的服務員，道：“幫她打扮一下，出席晚上的宴會。”
晚上的宴會？！不等我問清，瓦爾留斯已經舉步去挑選自己的禮服了。
露肩的白色禮服，淡彩的妝容。原來，我也是可以這麼美。我陶醉的看著鏡子裏的人，隨即黯然，如果理查可以看到就好了……
“怎麼了？不滿意嗎？”一個淡淡的聲音問道。
我看向鏡子裏映照出的俊朗身影。挺拔的身姿，高貴的氣質，俊美的容顏，淡漠的神情，瓦爾留斯真是個有魅力的男人……
他看著我怔愣的神情，嘴角勾起笑容，靠近我耳邊，輕聲道：“我身上可是男人幾千年的精華……”
我漲紅了臉，怒瞪著他。
他嗬嗬笑著，拉著我出了服裝店，上了外麵一直候著的馬車。
維也納上流社會的奢華宴會。
我看著來往的優雅紳士、雍容婦人，完全被這裏的景象驚呆了。我隻參加過一次宴會，就是比武大會後的歌舞晚會。但那是在莊園裏舉行的小型舞會，完全不能和眼前這個相比。這裏的富麗堂皇與奢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看向身旁與人周旋的瓦爾留斯，他怎麼會有這裏的邀請函？怎麼會有人來找他攀談？
瓦爾留斯察覺到我的注視，微微一笑，低聲道：“混了幾千年，你以為我會在人類世界一無是處嗎？”
我抿抿嘴角，不理他，卻也不敢離開他半步。這樣的場合，真是讓我受到驚嚇了。小時候，雖然是和約翰一起長大的，可我畢竟隻是個廚娘的女兒，根本沒學過禮儀。看著這裏儀態優雅，舉止雍容的貴婦小姐們，我有點手足無措的緊靠著瓦爾留斯。偶爾有和他攀談的貴族目光時不時落到我身上，但是瓦爾留斯卻都是和他們用德語交流，讓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一頭霧水的我，隻能懊惱的想著回去要發奮學習德語。
“您好，您就是瓦爾留斯大人嗎？”一個二十多歲的貌美女子操著一口流利的法語靠過來問。她很美，身上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風情。緊身的晚禮服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軀。金發碧眼，在燈光的照射下宛如耀眼的公主。
瓦爾留斯凝神打量了下眼前的美女，隨即彎身行了個紳士的禮儀，道：“瑪麗公主。”
還真是個公主呢！難怪如此耀眼。我心裏稍稍平衡了下。
瑪麗公主露出驚訝的神色，“都說閣下從不參加社交場合，今天，能遇到閣下已經是我的幸運，沒想到竟然還能被閣下所知。”
我心裏暗嘲她的自作多情，事實上，每個來更瓦爾留斯打招呼的，他好像都能叫出名字，還很清楚呢！
“美麗的法蘭西公主，在下又怎能不知道呢？”瓦爾留斯客氣的道。
瑪麗朝他投來一抹好感的笑容，隨即注意到緊挨著他，好奇的看著這一切的我。“這位是……”
這次瓦爾留斯沒有再用德語回答，“我的朋友。”
瑪麗了然的點點頭，隨即和瓦爾留斯熱鬧的聊起來，還不時的投來挑逗的眼波。我在這裏生活了十多年，已經了解平家的女孩兒或許矜持，可是這些貴族們，卻大多是奢華荒淫的。早就習慣了他們熱情的我，無聊的四處張望著。
我和瓦爾留斯來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進來的時候隻感受到開場的餘熱。但是隨著瓦爾留斯的到來，所有的目光都轉移到這個從未謀麵的神秘人物身上。可是身邊的這個神秘人，我卻是知道他的老底的，也已經不覺得稀奇了，反而驚訝過這裏的奢華後，有點無聊的想回去休息了。
正在我忍住不雅的打哈欠行為時，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不遠處飄過。讓我提起了精神，抽回緊抓著瓦爾留斯的手，好奇的朝那人走去。會是誰呢？
我跟著那人來到宴會另一個熱鬧的角落。這裏顯然可以和瓦爾留斯一拚，也圍了不少人。而那人走到中心人物身旁。當我看到被圍繞的人時，那依然嚴肅的神情、蒼白的麵孔、憂鬱的眼睛，瞬間讓我想起了這二人，就是羅和亨利！
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們，震驚的盯著長大後的亨利。除了身體拔高了，他幾乎沒什麼變化，處於人群中的他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可是卻仍是讓人感到心疼……
他似乎也感覺到我的目光，向我看來。隻是這時瓦爾留斯已經打發了瑪麗，來尋我了。
“怎麼了？”他問。
我移開和亨利相撞的視線，對瓦爾留斯笑道：“沒事，好像遇到熟人了……”
“貝爾！”亨利甩開眾人，來到我身邊。他眼裏欣喜又激動的神色讓蒼白的麵孔瞬間煥發出光彩。他拉住我的手，“你沒有死！你還活著！你是貝爾！”
他把我的手握的很緊，讓我痛的皺起眉，擠出笑容，“誰和你說我死了，好好的幹嘛咒我？！枉我以前那麼疼你！”
他激動的突然抱住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沒事！太好了！”
我無奈的任他抱著，抬起頭對上瓦爾留斯深沉的目光，奇怪的看著他，可是他卻漠然的撇開頭。我皺眉移開視線，才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成了眾人的焦點。還有人在看著我在低聲交頭接耳。
看看仍然抱著我的亨利，再看看別扭的瓦爾留斯。心裏歎息，兩個主角都在這裏了，我還能不成為焦點嗎？
於是費力的推開亨利，尷尬的笑道：“今天，好像太熱鬧了點，我們改日再聚吧。”說完，就拉著瓦爾留斯逃出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