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突如其來的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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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暗流在心底緩緩流動,擴散,我仰望著鎂光燈下的男生,手不自覺的攥緊,暗夜王子般的氣息,我想我是真的著了迷吧!一曲終的時候,身邊的陸梓鬆拉了拉我的袖口,我回過頭,看著身邊的男生一臉鬱悶的看著我,怎麼回事?“喂,你這樣很傷我自尊哦!”不悅的聲線響起,我茫然的看著他,他在說什麼啊,怎麼突然扯到自尊這方麵去了啊,我聳了聳肩,示意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果然!“男生無奈的輕聲笑了起來,“是女生應該都會被Sky那小子迷惑吧!原來你也不例外呢!”“沒~沒有啊,哪有!”我又開始結巴起來了,“我~我才沒有被顧承佑迷惑呢!我~我隻是覺得他的歌真的很好聽罷了啊!”
有灼灼的目光射來,陸梓鬆的臉靠的我很近,近到我能感受到他熱熱的呼吸,他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我的臉急速的燒了起來,“哎呦!”我急急用一貫粗魯的手段的把他的腦袋推離,“靠那麼近,很熱啊好不好!”然後揮起兩隻手,呼哧呼哧的做扇臉狀,然後偷偷的用餘光撇了撇邊上的始作俑者。
目光接觸到陸梓鬆的臉的那一刻,他已經專心的看著舞台上的表演了,有安靜的歌聲斷斷續續傳進耳朵,可是我的腦裏心裏卻直盯盯的看著邊上的男生,他的眼神透著一股莫名的憂傷,沒有平時的玩世不恭,他甚至沒有再看我一眼,我伸出食指戳了戳他,沒有反應的像石化了一樣。算了,他這樣子我還真不習慣,我還是別去惹他好了,專心看我的演唱會好了,台上的顧承佑有著不同於平時清冷的熱烈,整個場上的氣氛在他的帶動下,熱浪一波接著一波湧來。他像個遠古的吟唱詩人,吟唱盡世上的一切美好與滄桑。歌聲仿佛具有某種奇特的穿透力,唱盡了繁華與寂寞。
“你認識顧承佑啊?”我心裏一驚,目光從台上轉回我的左手邊,陸梓鬆依然定定的看著前方,似乎剛才問的人並不是他一樣。“哦,算認識的吧~~”我下意識的回答,“嗬嗬~”有低笑的男聲,“難怪!”我的心裏一驚,脫口而出,“難怪什麼?”男生沒有回答,就像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一樣,直直的注視著前方。
演唱會華麗的降下了帷幕,我跟著男生一起走出場,有股不大尋常的氣息圍繞著,我做錯什麼了嗎?我暗自想到,應該沒有吧,可是為什麼一向聒噪的陸梓鬆,現在卻一聲不吭的往前走去,腳步越走越快,像是刻意要同我拉開距離似的,我的心裏漸漸窩火起來,站在原地等著前麵的男生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我沒有跟上去,5米,10米,15米,男生徑自的走著,我有種被當成隱形人的憤怒,“陸梓鬆!”我大叫了一聲,男生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過頭來,我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我雙手握拳跑到他的麵前,吼道;“你到底在鬧什麼別扭啊?”男生麵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直直的從我身邊繞了過去,剩下我一個人傻傻的對著空氣發呆。
我究竟做錯什麼啦?我傻傻的站在廣場中央,維持著原地站立的姿勢,廣場上人漸漸散去,最後連小貓兩三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風吹過來,有些蕭瑟的意味,我默默的走向廣場角落上的台階上,坐了下來。人去樓空,真是現在最好的寫照啊,我自嘲的笑了笑。真是的,那家夥今晚這麼反常,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我還真是有點小難過呢!
“是你?”身後傳來一個男聲,聲線跟剛剛演唱會上的主唱如出一轍,我的心又跳了起來,緩緩的轉過頭,往上看去,依然是那張高貴的讓你不敢逼視的臉,“是啊,嗬嗬~~真巧!”顧承佑皺著眉看著我一眼,“沒什麼巧的啊,隻是你擋了我回家的路而已!”
是我的錯覺嗎?我還以為經過那天晚上,我們應該能稱的上是朋友了,可為什麼他的語氣又恢複到了初次見麵那種冷淡的樣子。台階那麼寬,我怎麼可能擋到他啊?但是我還是急急的起身,說了句“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在他麵前跟在陸梓鬆身邊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好像在他麵前,我就會莫名的緊張起來,不能坦然的與他說話。
顧承佑從我麵前走了過去,背上的吉他與他挺直的背因為走路的關係有細微摩擦的聲音,“歌~很好聽!”我突然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哎呦,我又在幹嗎啦!
背影有一秒的停頓,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我的心有一刹那的空白,果然,我又在自做多情了呢!
緩緩的走回寢室的路,我覺得今晚真是個不愉快的夜晚,什麼都那麼莫名其妙,難以捉摸……管他呢,睡覺,睡醒了,什麼都不一樣了呢!
早上,當我走進教室的時候,一如既往的喧鬧。我找了個位置坐下,耳邊又充斥著八卦女們的“每日八卦”的課題。“你們都有去看昨天Coast的演唱會吧,真是太讚了啊!”八卦A興奮的直嚷嚷。“對啊,對啊,Sky唱的太棒了,我聽說哦,那首爆好聽的《天空的岸》是Sky學長,寫給樂隊一開始的女主唱黎安樺學姐的呢,據說他們以前可是學校著名的校對呢,Sky學長很喜歡她的,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安樺學姐突然退出樂隊了,之後就消失了,傳聞是Sky學長的爺爺嫌安樺學姐家裏配不上他們家,所以強行拆散了他們呢,Sky學長好像從此之後就變了個人似的了呢!”八卦女B爆了一個大料出來,“啊?怎麼這樣,那學長他們好可憐啊!”是個頗具同情心的八卦女C,“對啊,對啊,Sky學長真的很癡情啊,安樺學姐走了之後,學長再也沒找過女朋友呢,對誰都冷冷的呢!”
八卦女的話在我心裏還是泛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漣漪,原來他的性格是因為這個原因啊,那個安樺學姐肯定是個很優秀的人吧,我有些酸酸的想到,能讓顧承佑這麼的喜歡,肯定是優秀的不是我這種人能比的上的吧!
我又在想什麼啊,我跟他原本就不是在同一條直線上的啊,這是我早就認清的事實啊,但是為什麼知道這一層原因後,我覺得心裏很失落呢?
正在懊惱的當口,我看到陸梓鬆大大咧咧的從門口踱了進來,又恢複了籃球服的裝扮,果然,昨晚那樣的打扮對他真不是一般的正式啊,我衝著他搖了搖手,怎麼又是那副死樣子啊,以前不都是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坐下的嗎?可是今天,他卻當我是真空一樣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徑直走向了後排的一個位置上坐下,我的手僵在半空中,然後汕汕的收回來,表情有一絲尷尬,我往後排看去,陸梓鬆邊上的女生顯然興奮過頭,一臉受寵若驚的看著邊上的男生,雙眼冒著兩個大大的紅心。陸梓鬆,你這個家夥,到底在無理取鬧什麼啊?我恨恨的收回目光,哼,不理我就別指望我會先搭理你!
“哼!”我收回目光,重重的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回過神聽我的課,陸梓鬆,我跟你正式杠上了!
狀況持續了一個禮拜,我跟陸梓鬆行同路人,互不搭理,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終於有一天,晴子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同情的看著我,緩緩吐出一句讓我想殺之日後快的話來。她說:“沫沫,你不要緊吧,難道傳聞是真的?”我狐疑的看著她,問道:“什麼傳聞啊,你在講什麼啦?”“你不是被陸梓鬆甩了嗎?”姚晴子同學不知死活的說道。“靠!姚晴子,你死定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怎麼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了陸梓鬆傳聞中的緋聞女友了,謠言啊,可怕的謠言!怪不得古人會說出什麼什麼“謠言比洪水猛獸還可怕”的話來了。我現在真是深切認同這句話的真切性了!
這還不算離譜的,最離譜的是憑什麼我是那個被拋棄的,而不是他????
謠言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我終於在下午放學的時候,搶先一步竄到門口攔住了正準備去球場訓練的陸梓鬆。他的臉沒有過多的表情,在這一刻,我覺得他似乎變成了另一個顧承佑,陸續出來的同學們都可疑的擠眉弄眼,表示理解的看著我,就知道他們又誤會了!
終於,人漸漸的走掉,教室裏隻剩下我們兩個,四周變的很安靜,隻有我們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的想著。“那個,”我開口,打破這片尷尬的安靜,“我到底有做錯什麼嗎?你最近怪怪的!”“沒有啊,你想太多了。”疏離的語氣,陌生的客套,“沒什麼事的話,我去打球了!”
說完,他走向門口,“陸梓鬆,你今天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你別想走!”我喊到。男生背對著我,用從來沒有過的冰冷的口氣說道:“要解釋是嗎?我解釋了你就能讓我走了嗎?”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句話,我的大腦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理由就是我煩了,厭倦你了,這個理由行不行?”我的手腳變的冰涼,半晌說不出話來。
隨著最後的腳步聲消失,最後隻剩我孤零零一個人。嗬嗬,我苦笑了一聲,卻有眼淚不受控製,爭先恐後的湧出眼眶。“厭倦”,“煩”,這一個個字眼紮的我的心很痛很痛。算了,莫以沫,也許從一開始他就隻是為了逗你好玩才接近你的吧!
我擦幹了眼淚,整了整課本,準備回去寢室。出門口的時候,有幾個女生橫衝直撞的走過來,我側了側身,人往牆壁靠了靠,但還是跟她們的肩擦到了,匆匆扔下一句“不好意思”我正準備走開的時候,有一雙手拽住了我的胳膊。我盡量擠出自己的笑臉,轉過頭去,問到:“有事嗎?”“沒事,就想跟你聊聊!”跟我撞到的女生一副挑釁的樣子。“我不記得,我有認識你們,如果沒什麼事,請放開我!”我好脾氣的說道,並試圖掙脫那雙鉗製我的手,“你是莫以沫?”“我是,怎麼了?”“你老纏著陸梓鬆嘛,那就算了,不過聽說他把你甩了,你還是陰魂不散的纏著他是吧,真是讓人看不下去了!”為首的女生惡狠狠的把我推向了牆角,我苦笑了一聲,原來是那小子的親衛隊啊,怪不得,我想到了剛剛陸梓鬆說的那句話,心裏又是一陣難過,伸手擋開把我胳膊捏的生疼的手,冷冷的說道:“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說完,就走出了她們的包圍圈,“哦,對了,”我的腳步頓了頓,“我從來就沒有纏過他!”
“你給我回來,你這目中無人的臭丫頭!”後麵的女生惡狠狠的衝我吼到,我沒有理會,依舊徑自往前走去,然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我攢緊了包包,轉身拐了個彎向門口跑去,不會吧,這麼倒黴。門口堆滿了從大卡車上卸下的一大堆教學器材,活生生的把門口給堵了,我往身後一看,她們快追上來了,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跑到樓上去好了,我沒記錯的話,三樓有條跟藝術學院連接的過道,我可以跑去藝術學院那個門口啊!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呼哧呼哧的跑上三樓,後麵傳來“臭丫頭,你別跑的”喊聲,我先躲躲好了,躲哪呢?我飛快的環視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哇,好像那個教室門虛掩著,太好了,我馬不停蹄的衝了過去,剛打開門,就看都不看的衝了進去,然後“啊!”的一聲,我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