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不是美麗的童話,是陰謀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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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被小石子濺起的水花濕了林奈兒滿頭滿臉。
哪個小淘氣這麼頑皮?她邊用袖子擦著邊嬌嗔地抬起頭----
一雙迷人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小溪的對麵居然是個超級大帥哥。
小奈趕快收拾起嬌嗔,友好地笑一下:“你是誰嗬?”
他穿的衣服雖然是簡單的休閑裝,但看得出價格不菲,而他本人,高大帥氣,簡直不象真人。在這個小地方出現這樣一個帥哥,好象是太不合理的事情。
“那你先告訴我你是誰?”他使出促俠調皮迷死人不賠命的笑。他已經悄悄觀察這個小丫頭兩天了,一個長得還蠻過得去的小老師,還算大方單純可愛,所以這活對他來說還是很愉快,也沒多少難度。
小奈壓根兒不想被他賣弄的魅力打敗:“可是,是我先問的你嗬?”
“可是,你想知道什麼,就得先告訴別人什麼嗬!”他的聲音有溫柔的磁性。
氣氛變得有點輕佻,有點不妥的感覺,小奈停止鬥嘴,大大方方、正正經經地說:“我是這兒義學裏教書的,姓林叫奈兒。"她低下頭繼續洗著一件衣服,不再追問對方是誰。
對方也覺得不便再輕狂,幾步跨過小溪,露出陽光般的笑容說:“我是到這兒來休養的周澤。”他友好地伸出手。
看到對方大度誠摯的表情,小奈為適才突然而來的狷介有點不好意思,人家不過是喜歡開玩笑麼!她在衣服上擦了擦濕手,跟他大力相握:“噢,前兩天聽勃朗神父說起過。我看你身體挺好的麼,一點也不象病人嘛!”
他笑笑不說話!
她重新彎下腰,絞幹最後一件衣服,放進洗衣盆。
她彎腰端起地上的盆子,他很自然地伸手接過去幫他拿著。他的一舉一動有一種讓人感覺很舒服,不由自主聽他擺布的魅力。
他們一起並肩走著,夏日早上的陽光照在兩個青春靚麗的人身上,周圍的景色又是如此美麗,白衣白褲的他回過頭來盯著小奈的眼睛重提剛才的話題:“你不知道我來這兒的原因麼?”
奇怪,他的事和她又沒有關係,憑什麼她會知道呢?難道他以為她是一個三八麼?
“神父說起他以前神學院的同學介紹一個年青人到這兒來休養,可是他沒說原因。”
“噢!我是因為失戀,想不開,所以家人讓我到這兒來休養一段時間。”他留神看著小奈的反應。
他會失戀?還會想不開?小奈並不相信他的解釋,但她隻簡單地說"是這樣嗬。"
周澤似乎對她淡淡的反應有點意外,但是又很快活潑地笑著問:“你就是那個非常了不起的夏老師麼?聽說你還是查理女中有名的才女呢!怎麼沒上大學呢來這個小地方教書呢?你班裏有多少學生嗬?這些是他們的衣服嗬?”
是嗬,小奈高中畢業就回來教他們了,因為家裏沒能力供小奈上大學,小奈也不願意接受哥哥為她犧牲放棄學業,因為哥哥讀書成績特別好,班裏都是些孤兒和貧困無力上學的孩子,年齡都不一樣,衣服是幾個特別小沒自理能力的孩子的,本來是打雜大嬸的活,不過小奈反正有空。。。。。
初夏的空氣是如此的清新,兩個年輕人談話的氣氛也是相當融洽。
周澤來了快一個月了。
教堂就建在小鎮不遠的地方,隻有勃朗神父一個神職人員。他在這個窮鄉僻壤已經服務多年了!經過他的努力張羅,幾個本地的鄉紳為附近上不起學的孩子們建立了一個義校,夏柰就是教孩子們的老師。另外還有一個做粗役的老頭子和一個幹雜活的大嬸。
年輕人本來就容易交朋友,何況神父年紀很大了,最大的一個學生才十四歲,小奈平時並沒什麼年紀相仿的伴,活潑開朗的周澤的到來,給小柰平靜的生活帶來不一樣的活力。
每天,小柰上完課把孩子們交給管生活的大嬸,周澤總是過來找她聊天,小奈不需要改作業備課的時候,他就纏著小柰帶他去附近去爬山,去小溪捉魚。
小奈總是很遷就他,雖然他還比她大著好幾歲。一來因為他是尊貴的客人,勃朗神父說過為周澤到這兒來休養的事,他家裏給義學捐了一筆很大的款;二來周澤實在是個讓人開心的玩伴,知道小奈沒上過大學,他給小奈講了好些大學裏的趣事,雖然據他說他已經在一個公司做了幾年的事了。他又很會想花樣逗小柰開心,如果小柰推托他的要求,又會討人喜歡地象孩子一樣撒嬌,而且他長得又是如此好看,高大俊朗飄逸,簡直聚男性的陽光和女性的柔美為一體。
但是。。。。。。
雖然夏奈也很享受和周澤的友誼帶來的歡樂,有時周澤簡直完美的優點和討人喜歡的勁也會給小奈隱約帶來不安的感覺。
好在小奈從來不是大驚小怪的女子,周澤是有他神秘的地方,不過這和她小奈又有什麼關係?
他說的大學裏那些男生女生的戀愛故事,小奈聽了隻是微笑不語,她從來露出過感興趣或者羨慕的神色,在周澤說著女生們如何出盡百寶的追他的時候,微笑裏還露出一絲不以為然,叫他“超級自戀狂”。她也從來不追問周澤為什麼到這兒來休養的事。但是她還是很喜歡聽周澤說的其他許多外麵的事,他可是一個從來不會缺少有趣話題的人。
有的時候,走得熱了,周澤好象不經意地在她麵前脫下上衣,露出一身在健美房裏操練出來的健美肌肉,有意無意地擺幾個漂亮的甫士,但她似乎視而不見,很自然地仍舊和他一起看雲看花,談天說地。又有的時候,周澤裝作不經意地碰到她的身體,可是她的反應就象玩遊戲時被班裏的小淘氣碰到那樣無動於衷。連周澤都懷疑自己是不小心而不是精心設計的刻意挑逗。
周澤不經意地問到她的理想,她最大的願望是辦一間條件很好的很大的義學來收流那些孤兒殘疾兒,也讓貧困讀不起書的孩子們在義學裏讀書。
周澤開玩笑地問她:“如果我幫你實現這個理想,你會不會愛上我甚至嫁給我?”
她白他一眼,哈哈大笑:“你以為辦這麼個學校那麼容易?要多少錢造校舍購設備嗬,還有日常的開支?我們現在才收二十幾個孩子,經費還常常發生困難呢!再說一碼歸一碼,就是你家富可敵國,真辦成這麼個學校,那和我愛不愛上你有什麼聯係?哈哈哈,你這個自戀的人!”
嬌嗔的,害羞的,爽郎的都見過,從沒得到過這樣無動於衷的反應,周澤覺得全所未有的挫敗感覺,他不甘心地問:“難道你從來沒喜歡上男孩子過?”
“有嗬。”她例舉了她以前的同學她的哥哥弟弟她班裏的小屁孩子,最後“還有你。我都很喜歡嗬。”
她不小了,已經二十一歲了,她活潑頑皮的時候象個孩子,成熟穩重的時候又有著超出年齡的憂鬱。周澤不死心地問:“我是指戀愛!你不想談戀愛?”
她沒有一絲陰影地笑了:“嗬,那種充滿占有欲的情感,我沒有。我從小就立誌做修女的,但是義學裏一直沒有合適的老師,所以勃朗神父說有了人接替我的工作就介紹我去修道院!”
周澤不可置信地看著笑得美麗如花的笑臉,那麼純靜沒有雜念,真的就象一個——天使。
她,居然像一個天使,不經意地擋掉了他所有的陷阱和進攻,這是可能的事麼?
他才不會放棄他的努力。
是為了使命,是為了對自己魅力失敗的不服氣,是為了。。。。。。
好在他們之間的氣氛倒是一直親切友好,甚至有某種默契。
這才是讓人奇怪的地方,擱在別的女孩身上,誰都以為他是在追她,誰都會投降,即使鬧個小脾氣什麼的,可是她不接受也不躲避,那樣坦率大方搞成一段友誼,弄得他簡直沒招。
他試著不經意地談到他如何在高一就被一個學姐引誘失去童貞,在描繪了種種細節後親熱地問她:"你不會還是處女吧?"
沒有被冒犯的慍怒,也沒有一絲忸妮,一直聽他說話的她象被問到有沒有吃飯似地說:"正好我是!"
其實不管答案是什麼,他都會奇怪的。但他還是誇張吃驚著:"但不正常了,你不會是一個石女吧?"
她平靜地看到他眼睛裏去:"是不是都不重要。因為我要當修女。"
他煞有介事地咂嘴:"天,多大的浪費嗬!"
她的笑容就象他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居然還友好地拍拍他的腦袋:"乖,你不會懂!而且我也不想對牛彈琴!"
他,被公認魅力無邊的大情聖,居然被她視而不見。他簡直。。。。。。氣餒!
她怎麼可能是石女?她可是"她"的女兒,而每當她忘情微笑的時候是那麼地可愛迷人。周澤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她身上隱藏得深深的性感。
一個看到美麗的小野花會插進自己故意梳得蓬鬆美麗辮子的女孩;一個讓他爬上樹摘野果子吃,他敲詐她說要她嫁給她才肯去的時候,會哈哈笑著說:"大買賣,誰稀罕?"的女孩;一個跟自己教的小孩子都會撒嬌的女孩;怎麼可能會是石女?
她是"她"的女兒沒錯,她不僅化解了他所有的招數,而且在不知不覺中勾引著他,而且是如此地不著痕跡,而且弄得他簡直有那麼點心神不寧地想著她。嗬,怎麼可能?他可是"花王澤"哎,怎麼可能被一個還是處女沒見過大世麵的小丫頭搞得神魂顛倒,他隻是因為研究她太用功了!
雖說這兩年他已經逐漸脫離了自己的本行,但是他翹楚的地位還是沒人能取代.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沒征服過?就不信對她沒有辦法!
人都是人,或者她需要的是另外的台階。
總有能夠打動她的方法。
那個星期天,他陪他去看望她一個學生生病的母親,那個孩子沒有父親,隻有一個生病的母親和從三歲到八歲不等三個弟妹,她自己不過是十四歲一個小姑娘,但是出挑得很美麗,而且聰明好學,是小奈最喜歡的學生也是半個朋友,因為她是她年齡最大最懂事的一個學生。
“你知道麼,蘭蘭長得漂亮,寫的字和她的人一樣漂亮,領悟能力又特別強,我都快教不了她了,但是她家的條件又無力到城裏去讀中學。。。。。。,她以後大概隻能嫁人,一輩子埋沒在這個山村裏了。”回來的路上她一直碎碎地向他念叨著。
她是那麼真誠地惋惜和心痛,全然沒想到自己更是聰明美麗,也要在這樣的義學或者在一個修道院埋沒自己的青春,周澤幾乎覺得心痛。
也許,做點讓她開心的事並不妨礙整個事情的進行,或者,他在心裏歎口氣,在目前他這種特別被動的局麵裏,可以為他打開一個缺口。
第二天,他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裏,沒去找她。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在孩子們放學後勃朗神父找她和蘭蘭談過話後,他聽見她象一陣風一樣飄進他的房間。抓住他的胳膊直搖晃:
“你真的是太好了!澤,你真是我的好朋友!你不僅給蘭蘭提供了上學的費用而且還提供了他們一家的生活費,你太好了,我相信蘭蘭她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幫助的。”喜悅讓她平時清秀的臉散發出無限的的嬌媚與光彩。
周澤幾乎真的是不由自主地把她摟到懷裏瘋狂地親吻她。。。。。。
半晌,他終於停下來,看著她平靜而沒有表情的臉。
太太意外,她甚至沒有生氣。
周澤歎口氣,本來含情脈脈的台詞變得充滿傷痛的無柰:“我是為了讓你開心才去做這件事的,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愛你。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他真的委屈和憤怒,為她的過份平靜。
她溫柔地握住他的手:“噢,澤,我知道的,可是你的熱情很快會過去,而我,我從來就不具備這樣的熱情。而且,你看,我珍視我們的友誼。”
她怎麼還能這樣溫柔說這樣的話?她看他的眼神怎麼可以象看一條流浪的小狗,用她那真誠可惡的仁慈。
周澤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後他幾乎是粗暴地把她推出門外,關上門,然後莫明其妙地,成人後第一次有了想大哭的感覺。
他就莫明其妙地這樣敗給了她?敗給了她不解風情的愚蠢還是敗給她大智若愚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