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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天的時間,兩人落了地。
    此時仙人俊美的麵目也露了出來,他低頭溫聲道:“這裏便是上清宗。我是上清宗十個峰主之一,號景賢。在我之上有五仙,被尊稱為上仙、太仙、玄仙、真仙、靈仙。再往上便是持事掌門與掌門。每個五仙和十峰都有各自的山頭或者山峰,以及各自的徒弟。所有的徒弟都要遵循上清宗的宗規和接受定期的任務與考核。我會帶你去錄入,但按照你的資質,隻能到我的山峰做雜役弟子。跟我來。”
    鍾晏河低著頭,還沉浸在悲傷之中,亦步亦趨地跟著景賢。
    景賢帶著鍾晏河進入上清宗的弟子事務處:“勞煩明長老,幫我錄入這孩子的信碟,記我峰下雜役弟子。”
    明長老麻利地把信碟錄入,將一張木質卡牌遞給景賢。
    景賢接過木牌,將他放到鍾晏河的手裏,“這塊木板是你的弟子牌,記得收好。”然後,他帶著鍾晏河通過陣法回到了自己的山峰,匆匆地將鍾晏河交待給雜役弟子的頭頭,便匆忙地離開了。
    雜役弟子領頭名喚田顥,外門雜役弟子沒有專屬的號,一般沿用世俗家的名字。他麵無表情地說道:“鍾晏河,跟我來。”於是將他領到一間小小的房間:“這是你的房間。”
    田顥頓了頓,又道:“每日卯時和午時小廚房會提供固定的餐食,可自行前往領取。辰時必須到外麵的練場集合,會進行練體和吐納方法的學習,下午則進行雜務的處理。午時和子時則分別是兩個休息的時間。每月會有考勤,逢日曜日沐休,可自由活動。每月缺勤兩次,罰。遲到五次,罰。明日你按時間到達練場,午休時我自會幫你安排事務。可聽清楚了?”
    “是,田師兄。”鍾晏河應下。
    ……
    自此,鍾晏河每日的生活十分枯燥。練體基本上便是一些外家功夫,而吐納則是吸收靈氣,擴充丹田,一旦達到煉氣期,便正式開啟了修仙之道。
    但修仙十分依賴天賦。天賦最次的,便是金木水火土皆有的五靈根,且每條靈根粗細長短不一,此等靈根修煉十分困難,一輩子大概率止步於煉氣期。靈根越是少,體內的靈氣便越是純粹,入門以及修煉的速度也愈快。此外還有變異的靈根。
    而修煉的等級則從煉氣開始,途經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大乘、渡劫,最後飛升。
    紅塵凡人居於地界,順應生死繁衍不息,得失苦樂情欲交織。但對於修仙之人,隻有飛升紫府,位列仙班,不老不死,永生不滅,才是永恒的追求。因此,修仙是一種逆天而行的過程,崎嶇難行,會受到天劫的製衡考驗。
    鍾晏河僅僅是四雜靈根,也比五雜靈根好不了多少。在吐納的學習上異常困難,但外門雜役弟子皆是與鍾晏河差不多的情況。若想拜師成為內門弟子,則需要三靈根及以上的天賦。單靈根的人幾乎是天之驕子,少之又少。
    修真界的時間似乎停滯了一般,令人感受不到。眨眼間,鍾晏河跟隨內門弟子學習吐納已逾兩年,卻還隻是每日吸納少量靈氣,杯水車薪,距離煉氣期遙遙無期。
    鍾晏河在房間內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肩膀一垮,盡顯頹然之色。不論鍾晏河再如何努力和勤奮,天賦就像橫在他麵前的天塹,令他永遠跨越不過那道坎。
    ”明天沐休,要不今晚出去散散步吧。”鍾晏河心裏想著,腳步已經動了起來。夜晚的傳送陣不會再開,想下山隻能徒步。
    剛離開院舍不久,便遇上了在院子裏練劍的同窗祁慎。
    祁慎的劍耍的非常飄逸靈動,一招一式稍顯花哨但卻暗含殺機。在世俗之時他的父親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用劍大家,有”殺劍”之稱,還連任了兩屆武林盟主。
    見到有人來了,祁慎挽了個劍花收劍,抱拳示意:“鍾師弟。”
    “祁師兄,你的劍舞的真好。”鍾晏河笑道。
    祁慎向他走來,拍拍他的肩膀:“鍾師弟也睡不著嗎?”
    鍾晏河點點頭:“我正打算散步下山,祁師兄要一起嗎?”
    “好!走罷!”祁慎和他並肩而行。
    兩人並肩前行,一路上淋著月色偶爾聊兩句,鬆弛的氛圍讓鍾晏河的心情鬆快不少。走著走著,兩人聽到了從樹林裏散溢出來的幾聲甜膩且隱忍的嬌吟,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的八卦之魂促使他們躡手躡腳地前去查看。
    周圍太暗了,兩人沒有築基,五感尚未提升,麵容看的不太真切。隻見一男一女互相交疊,在樹林裏行交合之事。
    二人大氣不敢出,躲著偷看。沒過一會兒,兩人消停了。隻見男人提了提褲子,將明顯軟下來的女人一腳踹倒,幾個縱躍便消失了。
    兩人屏息等了好一會兒,發現女人沒有動靜,方覺不太對勁,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前去查看。
    隻見女人臉頰凹陷,渾身幹枯,已然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兩人皆倒吸一口冷氣,努力辨認著女人的樣子。看了一會兒,祁慎低聲驚呼:“他是景賢峰主的三弟子申靜師姐!”
    兩人不疑有他,速速將此事稟告長老們。執事掌門帶著手下弟子飄到了事故現場細細查看,不久後景賢也趕到,麵色陰沉。眾人一番查看後,歎氣道:“她被魔修采補了。”。而後,兩人將屍體帶回了執事堂,並要求二人事無巨細地講述事情的經過。
    祁慎細細說了,執事長老眉頭一皺:“你是說,你們看到的時候,申靜尚在被人采補?”
    “是。”
    “那麼作為同門,看見同門遇難,為什麼不出手阻止?”
    鍾晏河和祁慎不可置信地看著執事長老,心下吐槽:”我們二人連煉氣期都尚未進入,出手豈不是白送人頭?況且當時二人以為兩人是……”
    兩人默契地轉頭看向景賢。景賢垂眸,背收直立,臉色依舊不悅,一分眼神都沒有分給二人。
    執事長老看到他兩的表情,尷尬了一瞬,馬上又端正表情:“你們二人,每人鞭刑二十,以警示同門,切記宗門之規需相互幫扶。明日辰時自行去監務堂領罰。”
    鍾晏河當下怒氣直衝腦門,卻又不敢頂撞,餘光看到祁慎扭曲的麵容。兩人不情不願地應了。
    回院舍的路上,鍾晏河依舊憤憤不平,祁慎跟鍾晏河咬耳朵:“執行鞭刑的長老有金丹期的實力,而刑鞭上會蘊含雷電之力,這二十鞭打完,我們二人估計不死也殘……青天大老爺喲,這無妄的滅頂之災何故降臨於我兩身上。”說罷,祁慎唉聲歎氣,一臉生無可戀。
    鍾晏河霎時汗毛豎立:“上清宗如此草菅人命?”
    “哎呀,也不能這麼說,有點誇張的成分在。上清宗有很好的醫修,想必執刑長老下手也有掂量。就是我們兩估計要躺床半月了。”祁慎蔫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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