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書房裏的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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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錄被栗斐餘抓到的時候依舊手持“凶器”躲在暗處準備偷襲他。栗斐餘實在搞不懂時錄的動機,明明就算把自己幹掉也逃不出去,他在執著個什麼勁?
“我看你生龍活虎的很,跟體檢報告上一點都不一樣,你在巴納德也天天這麼暴躁嗎?”栗斐餘十分混帳的揶揄他。
“無恥敗類。”時錄對他的形容言簡意賅。
“我無恥?”栗斐餘氣笑了,反擰著他的手臂將人帶到書房桌前。
時錄被他壓在桌子上動彈不得,栗斐餘則悠閑的倚在桌邊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拿起巴納德送來的精致紙質文件大聲朗讀起來:“姓名時錄……嘶,讓我找找在哪兒來著……哦在這裏,身體機能周期表上寫著目前處穩定期,你的易感期在一個半個月後,而發情期在年底。”
時錄被桌沿咯得生疼,掙紮了一下未果,又聽到栗斐餘的聲音在腦袋上麵傳來:“怎麼明明要在一個半月後才到的易感期昨天就來了?巴納德在身體報告上造假是為了讓你出其不意的勾引我嗎?目的是敗壞我的名聲?”
“我沒有勾引你,你也沒有名聲可以敗壞!”時錄覺得屈辱,栗斐餘的名聲還需要犧牲一個貴族少爺來敗壞嗎?他自己已經集大成者於一身了。
時錄知道自己分明沒有進入易感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栗斐餘出現後自己的身體馬上變得不對勁,這和他平時完全不同。他們糾纏到最後也說不上來是誰更需要對方的信息素來安撫自己,等栗斐餘將他暫時標記,兩個人的信息素因為互相融合而將身體的異樣平複下來後,時錄的心裏隻有無盡的懊悔。這種放浪的行為不僅有損家族尊嚴,也有悖於對自己貴族身份的自愛。
“資料上還寫著你及其敏感膽小,性格也懦弱易驚,可我不管怎麼看都跟你對不上號,巴納德不會送來個冒牌貨吧?”栗斐餘身體向後仰,用拿著資料的胳膊撐在桌上,歪著頭打量時錄。
時錄被他看的心頭沒由來湧起一股危機感,出於潛意識的開始糾正自己的行為。
“你、你這個強爆犯!”他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委屈模樣,淚水在眼睛裏打著轉。
“我沒有!”栗斐餘極力否認,甚至送開了鉗著他的手。
時錄立刻從桌子上爬起來可憐兮兮的退到牆邊,揉著被他擰痛的手臂讓眼淚恰到好處的落下。這下栗斐餘真切感受到了被軟刀子紮心的痛苦,他是個浪蕩子沒錯,但還沒混賬到逼良為娼的程度。雖然國民因為父親的原因對自己向來包容,但也沒包容到可以讓他無視法紀。栗斐餘對魚水之歡的紅線始終控製在你情我願的範圍內,昨晚的事情雖然有自己身體的不可控因素,但還有一半的原因出在時錄身上。
他昨晚站在門口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屋內信息素的不對勁,按照時錄的資料描述,他在沒有進入易感期的情況下信息素的濃度絕不會這麼高。正是因為栗斐餘察覺到到了不對勁才沒有第一時間進入屋內,而是倚在門框邊打量他,但時錄的信息素濃度幾乎是按秒呈指數級增長,同時栗斐餘也小看了胡坦給他下的藥,在時錄轉身的一瞬間栗斐餘隻覺得自己被勾了魂,除了腦子裏尚存的一點點理智告訴他還有幾個問題要問問這個小東西外,剩下的隻有出於原始本能的行動。
“你自己身上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嗎?”栗斐餘有點生氣了。隨便勾勾手指就不缺各種優質床伴的人居然有一天被人指著鼻子罵強暴犯,簡直是天大的汙蔑!
“我怎麼了?”時錄確實感覺到自己身體不太對,但那隻是路程上的疲憊罷了。
栗斐餘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不知見過多少,時錄這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在別人看來可以說是足以擊中心髒最柔軟的地方,但栗斐餘依舊沉浸在自己聲譽受損的憤怒中,盡管他也沒什麼好名聲。
“你沒經曆過易感期嗎?分化後的發情期都是怎麼處理的?”栗斐餘走上前給他來了個標準的人渣式壁咚。
如此私密的問題讓時錄騰地紅了臉,他眼睛裏還噙著一半的淚水,膝蓋已經條件反射般頂向栗斐餘的小腹。栗斐餘一隻手叩住他的偷襲,順勢一撈就把他的“凶器”控製在自己腰側。
“又來這套?是不是很想弄死我啊?”他欠揍的問。
時錄被他氣的說不上來話,兩隻手按在他胳膊上想收回腿,奈何力氣比不上栗斐餘。不僅一直維持著尷尬的姿勢,人還因為需要保持平衡而在原地可笑的蹦了幾下,看的栗斐餘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下把時錄氣的臉更紅了。
“告訴我你的易感期和發情期怎麼處理的我就放開你。”栗斐餘十分無賴的說,同時還叫來了家庭智能係統的懸浮操作球,“不說的話咱們就這樣拍張照片發到我的網絡生活動態上,讓全宇宙都看看咱們甜蜜的婚前磨合期是什麼樣的。”
直覺告訴時錄這人決對幹得出來,因為他在得知自己要聯姻的對象後曾用匿名賬號偷偷瀏覽過栗斐餘的生活動態賬號,不管是紙醉金迷還是奢侈無度都難以形容萬分之一,隻能說他確實攤上了個好爹日子才過的如此肆無忌憚。
栗斐餘說完後觀察著時錄的樣子,滿意的看見他流露出妥協的神色。
“易感期會有家庭醫生來注射舒緩劑,發情期的時候進行基因藥物幹預。”他老實回答。
時錄乖乖配合的時候還是有點可愛的。
“上次注射舒緩劑是什麼時候?”栗斐餘嗓子有些發幹。
“四個半月前。”
時錄的易感期間隔半年,兩次易感期後的半年是發情期,現在無論哪一個都沒到日子。而且貴族少爺的身體有家庭醫生關照,根本不會出現日子不準的情況。要麼是他的身體報告造假,要麼是他的身體被人動了手腳。
栗斐餘腦中飛快思索,但是事情似乎有些不受控製。他發現時錄的臉好像不僅僅是因為生氣才越來越紅,而自己的身體也再次焦躁起來。
四目相對,他們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難以言明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