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大堂對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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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老王妃身邊的嬤嬤,靜香姑姑帶來了一個消息。
老王爺,讓他們去議事大廳,有話要說。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議事大廳。
議事大廳的大門上,四個大字閃閃發光,闔家團圓。多麼諷刺,一家子勾心鬥角的,團圓了又能怎麼樣?
一進門,一個很大很空曠的大堂映入眼簾。一個威武霸氣的中年人坐在上方。這氣勢,這威儀,不用問,一看就是老王爺。
陳疏風帶著寧如玉一同行禮,兩人一起高呼。
“拜見父王。”
老王爺其實心裏也是喜歡王爺這個孩子的,不然王位怎麼給了他。隻是對他寵愛的那位側妃,他也是喜歡的,所以愛屋及烏,對疏雨那孩子也就偏愛了些。
這會他也不對王爺擺臉色,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風兒,不用多禮。快起來,過來讓父王看看。”
寧如玉從善如流,也直起身。雖然沒讓他起來,但他王爺是一起的,一起起來也沒事吧。
心裏這樣想,還是偷偷看了一眼,已經上前去,和老王爺父慈子孝的兩人。
看他們沒注意到他,寧如玉放下心來。
很快三人落座,其他丫鬟仆人都站在身後,等著陳疏雨等人的到來。
陳疏雨一行人來的也是浩浩蕩蕩,他的夫人風小語,被幾個下人用小軟轎抬著,很簡陋的那種,能看到人,像是現代擔架的升級版。
一眼就能看到上麵鋪著的厚厚的毯子,所以寧如玉心裏叫它軟轎,也不算錯。
一進門,陳疏雨就哭著跪在地上。
“父王,你可要為兒子做主啊,王妃剛進門,就騎在我們頭上了,孩兒沒臉活了。”
老王爺知道他的德行,低喝一聲。
“好了,你這樣成何體統。把事情說清楚,不要哭哭啼啼的,丟了男人的體麵。”
看老王爺這態度,陳疏雨也不哭了,又一次把編造好的事實說了一遍。
“今日清晨,內子在花園偶遇王妃,相約在路邊走走,誰料王妃竟把內子推下了水。這事可不是孩兒胡說,很多人都看到了。”
坐在一旁腿腳不便,沒有行禮的風小語適時開口。
“父王,就是大嫂推我入水。他剛進門,和我也不熟悉,不知為何會推我入水,也許是受了別人的挑唆。”
這個別人是誰,雖然沒說出口,但是引人遐想啊。這不明擺著說,是王爺授意的。
老王爺看她想攀扯王爺,連忙製止。
“好了,既然你們說很多人都看到了,把證人到帶上來。”
陳疏雨早有準備,老王爺話音剛落,就有好幾個提前等在門口的家仆,走了進來,直接跪倒在地。
“老爺,奴才是親眼所見,王妃推二夫人下水的。”
“是啊,是王妃推的,我們都是親眼所見。”
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顯然是早已經串通好了。
至於被誰收買,就不用說了,必然是陳疏雨。
陳疏雨迫不及待的搶著說;“父王,人證都在這兒了,我們可沒有冤枉王妃。”
老王爺緊皺眉頭,看了眼寧如玉。
“王妃,你怎麼說?人是你推的嗎?”
老王爺其實也不相信是王妃推的,王妃一個男人,怎麼會和女人一樣做出這種事。
何況他剛入府,沒和誰有矛盾。要說是王爺示意,那更不可能了,王爺這孩子,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沒錯,老王爺對王爺就是這麼信任。
但是,礙於他的愛妃,如果王妃拿不出證明自己無辜的證據,就隻能委屈他了。
愛妃和王妃,孰輕孰重,不用多說。
寧如玉無語了,這些人睜著眼睛說瞎話,居然可以這麼正兒八經,理直氣壯。
他不動聲色,又正氣凜然的表示。
“父王,不是我推的。我剛入府,和二弟媳也沒有矛盾,又怎會推她。何況我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去推一個女人入水。這一個弄不好,二弟媳失了名節,可是會死人的。”
風小語聽他這樣說,頓時明白過來,她離死亡居然那麼近,夫君讓她做這種事,有沒有想過她的生命安全?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陳疏雨,陳疏雨朝她示意,稍安勿躁。
風小語不想再去想。
“父王,其實也不算沒用矛盾。昨日給母親請安時,我說起讓王妃殉葬之事,可能被王妃聽到了,記恨與我,所以報複到內子身上。”
陳疏雨沒皮沒臉的說道,居然沒意識到,殉葬這種話私底下可以做,大庭廣眾說出來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老王爺也是被他氣到了,剛想問王妃有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無辜,沒有就要稍微發落一下,以求平息事端,不料這傻兒子,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放肆,你這是在詛咒王爺早死嗎?殉葬之事,也是你能胡說的,先帝早已廢除殉葬,豈容你在這胡說。”
陳疏雨嚇了一跳,四周觀望了一下,隻有他們一家人在,丫鬟仆從早已經退了下去。
“父王,孩兒知錯了,再不敢亂說。可是王妃推內子入水是事實,兒子想要一個公道。”
老王爺板著臉,好一會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消了氣,老王爺才繼續說道。
“王妃,你們兩人說辭不一,既然如此,雨兒已經找來了證人,你還有什麼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