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有不少人都知道方嫋嫋生了怪病，楚靈焰若真是心懷不軌之人派過來搞事情的，掌握這些情報，也不是沒有可能！
    越想，林緣越覺得楚靈焰是騙子。
    楚靈焰挺無奈，幽幽歎了口氣。
    這年頭，玄門凋敝，打著玄門幌子謀財害命的騙子層出不窮，這才導致大家對玄門缺乏信任避之不及。
    看林緣這反應，若是他再解釋下去，對方怕是要直接報警抓他。
    到時候，打草驚蛇可就不好了。
    楚靈焰輕描淡寫說：“信不信隨你，不過，你女兒這壽命，被不斷汲取，怕是要不了多久，症狀就會加重，以至於陷入昏迷成個植物人，到時候，再想解決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不等林緣開口，楚靈焰便抬手隔空畫了個符。
    淡金色的符落在方嫋嫋額頭上，隱沒在她的身體中。
    隻是這符，母女兩人都看不到摸不著。
    在二人看來，楚靈焰隻不過突然做出些不明所以的動作罷了。
    畫完符，楚靈焰留了一串號碼，寫在符紙上遞給林緣。
    “這是我聯係方式，我姓楚。”楚靈焰見林緣抱著孩子不好接，就直接塞在小姑娘手裏，說：“下次來找，我就要收高價費了。”
    林緣抿了抿唇，本想說楚靈焰是騙子，但不知為何，始終開不了口。
    雖然覺得楚靈焰不可信，但當她看到女兒頭發上那隻閃爍著妖異紅色的寶石蝴蝶發卡時，林緣還是將那張紙條收下了。
    ……………………
    晚上八點半，楚靈焰準時打開直播。
    剛一開播，屏幕上就彈出密密麻麻的彈幕，給楚靈焰嚇了一跳。
    【蹲到了蹲到了，我的電子寵物終於來了！】
    【臥槽居然是真的楚靈焰，他真的轉行當主播了，喜聞樂見啊！】
    【請問你跟趙氏集團二少爺是什麼關係？】
    【賣屁股！不要臉！醜八怪！臭小三！滾蛋！】
    【微博過來的，聽說這裏有打著玄學騙錢的假富二代，隨時做好舉報準備。】
    【家人們動動發財的小手，一起點一下舉報，封了這個直播間！】
    楚靈焰：“……”
    突然理解黑紅也是紅這句話的含義了。
    他的直播間，破天荒一開播就來了一萬多人，而且這些都是活人，並非海洋直播給他買的僵屍粉！
    甭管是開罵的還是維護的，隻要有人氣有彈幕，係統就會自動將直播間掛在首頁。
    今天進來的，一大半都是楚靈焰的黑子。
    他們等楚靈焰一開播，就開始在某些人的號召下點擊舉報。
    盧餘是海洋直播的超級管理員，平日裏，他的工作就是在各個直播間到處巡邏，遇到擦邊或是毀三觀的，就會給出從警告到暫時關閉直播間等等不同處罰。
    不過，海洋直播管理嚴格，盧餘已經很少遇到明目張膽違法亂紀的難搞直播間了。
    今天一上班，盧餘剛準備照常巡邏，就發現管理員界麵跳出被大量觀眾舉報的危紅直播間。
    盧餘嚇了一跳，上回遇到這種陣仗，還是有男主播擦邊涉黃。
    是誰，竟敢如此明目張膽挑釁公序良俗？
    盧餘立刻披上超管Z的馬甲，衝進直播間裏。
    一張過於明豔動人的臉出現在眼前。
    楚靈焰正在跟水友們互動。
    “水友們不用趕人，黑子也是增加人氣的重要組成部分。”
    “介不介意罵我？這有什麼好介意的，罵人的又不是我，而且這些都是路人甲，跟我沒半毛錢關係，罵我能讓我少塊肉？”
    “黑子努力多發彈幕，謝謝”一巴掌呼死你”給主播帶來的免費流量，你刷屏太慢了還不夠努力，衝啊！”
    “一巴掌呼死你怎麼退出直播間了？誒誒誒，跑什麼跑啊？”
    盧餘：“……”
    這主播，氣死人不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