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2.大氣的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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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氏族人長期打獵,倒是有幾位相熟的主顧,野豬交給他們不愁賣不出去。
現在商量的主要是價格。
好些年沒打到野豬了,這價格得商量一下才行,省得到了鎮上沒個主張。
結果印小天沒有意見,華北晨一切聽他的,於是這事全權交給四位叔伯處理了。
印小天隻交代他們賣了野豬留下一半錢給華北晨請大夫,剩下的全部換成糧食帶回來就行。
華北晨一臉疑惑,“我沒事,不用請大夫啊!”
“怎麼沒事?你一身都是傷,怎麼會沒事?沒事昨晚怎會暈過去?”印小天沒好氣的吼他。
華北晨有些窘,趕緊解釋,“我就是太累了而已,那頭野豬有點重。”
印小天……
四位叔伯……
所以他們白擔心一晚上?
“你確定不用請大夫?”
華北晨點頭,認真臉。
“可你渾身都是傷……”
華北晨:“都是皮外傷,很快就好了。”
印小天斟酌了一下,道:“還是按原計劃,留一半銀子回來,看不看大夫的後麵再議。”
四位叔伯答應了一聲,自去抬野豬了。
這頭野豬昨晚就死了,得趕緊出手。
而霞光村到鎮上走路得一個多時辰,遠著呢!
幾位叔伯走後印小天去灶房端了一碗野菜粥過來。
“先吃飯。”
“好。”
華北晨乖巧的不得了,印小天卻看的心情煩躁。
他討厭擾亂他心態的人。
華北晨吃飯很快,卻又不失優雅,端著粗瓷碗喝著野菜粥一點兒也沒有影響畫風。
印小天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等他吃完,印小天拿出一罐藥膏,這還是之前華北晨受傷被他救回來的時候從陳老大夫那買的,隻剩下小半罐了。
“這是你之前用過的傷藥,自己塗上。”
華北晨委屈巴巴的盯著他看,“小天夫郎,你幫我上藥吧?”
印小天哼了哼,“自己塗!”
“手疼。”
“……”
“小天夫郎?”
“華北晨,咱倆雖然莫名其妙成親了,可你知道的,咱們就是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夫,遲早得散夥,所以還是不要有太親密的行為比較好。”
華北晨無辜的眨眼睛,“小天夫郎,隻要你願意咱們隨時可以做真正的夫夫呀!”
印小天啐了他一口,“呸!你不是失憶了嗎?失憶了懂什麼真正的夫夫?我看你這副德行不僅沒失憶,恐怕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家中早已孌童成堆!”
華北晨震驚的瞪大眼睛,“小天夫郎,我才十四歲而已。”
“十四歲怎麼了?渣男不分年齡!”
“可……我還是個孩子呀!”
麵對華北晨一雙黑葡萄似的無辜大眼睛,印小天有點質問不下去了,這顯得他在無理取鬧。
“哼,一個孩子知道什麼夫夫不夫夫的?”
華北晨認真道:“我都是聽族裏的兄弟叔伯講的,在昨天去打獵的路上。”
印小天……
這個理由……也還說的過去。
印小天不說話了,起身就想出去,華北晨卻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
印小天回頭瞪他,卻正好對上他一臉的期盼。
“小天夫郎,你還沒幫我上藥呢?
這一刻印小天是嫌棄華北晨的,好好的孩子受點傷怎麼就變成狗皮膏藥了?
“小天夫郎……”
“別叫我!”
“小天夫郎是害羞了嗎?”
印小天最後咬牙道:“自己上藥,實在夠不著的再喊我!”
說完扔下華北晨摔門出去,他怕再呆下去立馬就得跟華北晨和離。
這人太危險了。
華北晨呆呆的看著印小天的背影,等到門徹底關上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華北晨一邊傻笑一邊給自己抹藥。
他很想留下幾處“實在夠不著”的就給印小天,可現實是他這傷也不配合,凡是夠得著的基本都傷了,凡是夠不著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他好氣哦!
華北晨抹了藥,罐子一扔,又跑去找小天夫郎。
而此時印小天正在菜園子裏給豬菜澆水。
才兩天的時間而已,一壟豬菜已經重新長出嫩葉子,竟顯出勃勃生機的樣子,看著就令人心情愉快。
此時印氏族人沒有去鎮上的都聚攏在菜園子旁圍觀印小天給豬菜澆水。
“原來種菜這麼容易!”
“咱們以前怎麼沒想過要自己種菜!”
“老祖宗就是靠打獵挖野菜過日子,也沒人教啊!”
“我說過要自己種菜的,可我家男人罵我浪費時間!”
“我也是,他說有這個時間瞎折騰還不如多挖點野菜!”
“不對,我記憶中種菜沒這麼容易啊!”
“難道是豬菜比較容易活?”
“……”
相比族人的興奮,印小天就顯得很淡定了。
不要說他有空間這作弊神器,不靠空間他也能種的很好。
種地有什麼難?
難的是如何把日子過好!
他正準備給族人們科普一下如何種菜,華北晨卻突然從人縫裏鑽進來,興致勃勃的喊:“小天夫郎!”
印小天深吸了好大一口氣才沒有扔掉手上的葫蘆瓢!
“你不在屋裏好好養傷,跑出來做什麼?”
印小天這話問的很有咬牙切齒的味兒。華北晨傷的有多重他親自驗的傷,一清二楚。
可此時族人們以為應該躺在床上養傷的小男人卻活力四射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一時眾人有點呆。
“小天夫郎,我已經沒事了,你這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印小天冷哼。
“哦。”華北晨有點失望,沒事做他就不能呆在小天夫郎身邊了呀!
華北晨煩惱的扭頭,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印小天此時此刻正處於族人們的包圍當中,大家正看著他們小夫夫兩……
就一時有點方!
華北晨抓了抓腦殼,又抓了抓,這才鎮定下來,然後給大家行了個禮。
“各位伯娘嬸嬸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早上好。”
他這禮行的有模有樣,再規矩不過了,看得印小天印眼又是一眯。
他才不信這人真失憶了!
印氏族人這百年在深山野林裏習慣自由散漫的生活,都是一家人隨意慣了,突然見這麼大一個禮一時都有點懵。
印小天扶額,這華北晨一定是故意的!
“我說華北晨,你要麼回去躺著休息,要麼挑水去!”
他想著這家夥一身傷想逞強也不能了,誰知道華北晨二話不說,笑嘻嘻就過來拿水桶。
印小天抓著水桶不放:“你那傷……真沒事?”
“沒事沒事,我好了,能為你效勞這點小傷算什麼?”
印小天……
“噗嗤!哈哈哈!”旁邊的族人卻是忍俊不禁,直接笑了。
笑聲感染力很強,一時之間有點停不下來,還把屋裏的印老族長和大長老給招出來。
兩人看著麵前哈哈大笑的後輩們也是有點懵。
“這群沒心沒肺的,都沒米下鍋了還笑得出來!”
印老族長倒是比大長老看得開,“算了老弟,大家日子已經夠苦了,何苦再拘著他們,想鬧就讓他們鬧吧!笑一笑,日子過的快些!”
去鎮上的人回來時已經半下午了,一人扛著一袋米,臉上都帶著喜氣。
印宏澤一見到印小天先露出大大的笑容,“族長,野豬賣出去了!”
印小天被他的樣子逗笑,整個印氏一個銅板都沒有了,如果野豬沒賣出去他們哪來的銀子買這麼些大米?
不過看著叔伯們肩上扛著的大米,印小天心情是真的好,自然而然笑容燦爛。
“幾位叔伯麻煩將大米放在我家院子裏,先歇會兒喝口水,趁著天還亮著咱們再把米分了,晚上大家夥兒都吃頓飽飯。”印小天笑著說。
聞言幾位叔伯卻是瞪大眼睛,他們商量了一路回來要怎麼跟族長借糧,結果他竟然是直接分!
大氣啊!
好在幾個都是當了父親有的甚至已經當了爺爺的人,巨大的驚喜麵前還穩的住,仍記得印氏子孫不得貪小便宜的規矩。
四人沉吟了一會兒,又印宏澤帶頭道:“族長,這糧就當大家夥兒向您借的,以後手頭寬裕了定當還上。”
印小天一邊引導大家扛著大米跟他走,一邊無奈道:“大伯說的這是什麼話,這些年我受族中叔伯關照還少嗎?沒有你們我也和奶奶也活不到今天!況且今兒華北晨僥幸獵了這頭野豬,明兒他難道還敢再去冒一回險?還不得指望你們帶他?咱們是自家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這點米就當是我孝敬長輩的吧!將來咱們更要團結互助才是!”
印小天這一番話說的幾位叔伯心裏舒暢,紛紛點頭稱讚他懂事,同時心裏愈發尊敬他。
這一會兒功夫,留守家裏的族人已經知道去鎮上的人回來了,聽說賣了野豬買了糧食就紛紛放下手頭的事出來看,於是等幾兄弟放下肩上的大米整個印氏族人都聚集在族長家的院子裏。
印小天也不囉嗦,一聲令下開始分大米,四百斤大米按人口平均分,最後自家留了四十八斤。
其實印族沒有秤,但是這麼幾代人還是留下些東西的,比如家裏都有個用來量米的竹筒,一杯正好一斤。
對於這種“大智慧”印小天每見一個都忍不住吐槽一下,族人們怎麼不花點時間研究一下怎麼填飽肚子?米分完,大家歡天喜地回家去了。
印小天彎腰準備提自家分的米,結果華北晨卻快了她一步。
他長手一撈,等印小天反應過來人已經進屋。
他跟在後麵嚷嚷:“喂!你悠著點,你那隻手可傷的不輕!”
華北晨等放下米轉過身來才問:“小天夫郎對我的傷這麼清楚,難道一處一處看過了?”
這話……
印小天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也不想看好嗎?
可昨晚從山上下來都大半夜了,幾位堂哥堂弟將華北晨往他床上一丟就催促他趕緊查看傷口上藥,然後不等他拒絕都退出去了。
他總不能再出去把人喊進來!
這樣大家不都知道他和華北晨沒圓房了?
好在華北晨雖然大傷小傷的,卻也沒傷到太羞人的地方。
可是這會兒華北晨故意提出來,他還是覺得很尬很尬。
“你既是我夫郎,這身體我怎麼就看不得了?”
話一出口,印小天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不過你也別誤會,我是看你傷的挺重好心給你上個藥而已,你不要多想,我對你這小身板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