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去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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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決定和小蠢貨一起過日子,怎麼可能分床睡。
現在就分床,以後豈不是要和離。
該有的福利,一樣不能少。
沈念糾結道:“可是我睡姿很差哎。”
要是他晚上滾到黎又夏身上,黎又夏會不會打他。
想起沈念的睡姿,黎又夏也想一個人睡了。
當然,隻是想想。
“沒事,床夠大,你還能占一整張床不成。”即便能占,他也會把人扳回來。
兩人在一起,不止是性格磨合,還有生活習慣也要磨合。
遇到困難就退縮,那怎麼行。
沈念已經困的扛不住,迷迷糊糊道:“要是壓到你,可不許打我。”
黎又夏心一軟,摸摸沈念的頭:“絕對不打你,睡吧。”
造孽,給人打出陰影了,覺都睡不踏實。
聞言,沈念沒了擔憂,自覺滾到牆邊,秒入睡。
黎又夏今天也累慘了,上床扯過被子睡覺。
半夜,黎又夏被脖子間的癢意喚醒。
睜開眼睛,隻見沈念八爪章魚般纏著他,頭靠在他脖頸裏。
睡的可熟了。
黎又夏剛想扒拉開人,又想到以後他們要一直睡一張床。
隻能盡量習慣沈念的睡姿。
閉上眼,重新醞釀睡意。
天剛蒙蒙亮,院門敲響,黎又夏從夢中醒來,扒拉開身上的人。
打了個哈欠,披上外衣出門。
隔壁家的雞才剛剛打鳴,估計才卯時,約莫六點左右。
黎又夏剛開院門,手裏就塞進個熱乎的餅:“來了啊,進屋歇一會,睡過頭了,我把沈念叫醒,洗把臉就走。”
昨晚上睡的有點晚,白天又太累了,以至於早上沒起來。
沈林啃著個餅,手裏拿著片葉子,上麵放著些醬。
“沒事,我就在門外等你,牛車上有菜,我得看著。”
這天還沒亮透,要是哪個手欠的趁著夜色薅兩把菜,他都沒處說。
咬了口帶醬的餅,黎又夏清醒多了,就著沈林手裏的醬把餅吃完。
“餅別給沈念留了,這家夥估計要睡到縣城,冷了不好吃。”
他都沒睡夠,更何況沈念。
“啥,你要把沈念帶去縣城?他連鎮上都沒去過,而且膽子又小,去縣城真的沒問題麼。”
餅的確是留給沈念的。
畢竟兩人都沒個鍋碗瓢盆,黎又夏去了縣城,中午就沒人做飯。
沈林索性讓他娘多烙了兩個。
知道是給沈念吃,他娘還用了好麵。
黎又夏翻了個白眼:“那有什麼,我也沒有去過鎮上。”
就是沒去過才要去,不接觸人群怎麼行。
沈林切了一聲:“沈念和你一樣麼,他能樂意去嗎?他可是怕人。”
見村裏人都怕,更別說縣城的人。
黎又夏自信的擺擺手:“沒事,他睡著了,直接給人抱上牛車,等他醒來,估摸著到縣城了。”
沈念肯定不樂意,但山人有妙計。
趁他睡,抱上車。
人家小兩口的事,沈林也不好多說:“那行吧,餅我們倆一人一個。”
黎又夏接過餅叼嘴裏,吃著回臥房,挪開箱子,從牆角的石縫裏摸出個包。
拿出十兩銀子,又將剩下的六十五兩放回去。
囫圇的洗漱完,又替沈念擦擦白淨的臉,給人穿上衣服,一把抱出門。
“沈林,幫我鎖門。”
“好嘞!”
牛車慢慢入了夜色,沈念一直沒醒過,連呼吸節奏都沒變過。
黎又夏把人攬在懷裏,好笑道:“睡的可真夠沉,被我賣了都不知道。”
聞言,沈林嚇得一個哆嗦,差點從牛車上滾下來。
“你可別真把人賣了。”
“想什麼呢,現在小蠢貨成了我夫郎,我哪舍得賣他。”黎又夏真想看看沈林腦子裏裝的什麼東西。
這鬼話也相信。
沈林幹巴巴的笑笑:“這不,你之前天天坑沈念嘛。”
誰知道黎又夏會不會腦子犯渾,見手裏沒銀子花,就把人賣了。
這下,黎又夏笑不出來了。
去縣城的牛車很多,大部分是載人,隻有少部分送貨。
黎又夏的村子去縣城路程和鎮上差不多,因此大部分人都會去縣城。
清水縣縣令是難得的清明公正之人,敢鬧事的人少。
當然,清水縣下的鎮子也算和諧,但鎮子離縣城遠,總有那麼些老鼠屎會攪鍋。
因此,隻要路程不遠,大部分百姓更樂意來縣城。
牛車腳程慢,約莫一個時辰,才來到城門口。
黎又夏抱沈念下了牛車:“我們在這裏分開,中午我請你吃飯,你對縣城比較熟,自己說個地方遇。”
沈林是去賣菜,在跟著就不合適了。
“你第一次來縣城,要不和我一起去送菜,我送完菜在帶你逛逛。”沈林有點擔心沒來過縣城的兩人。
黎又夏是現代大城市混過的人,一點不虛縣城:“不必,你告訴我地方就行。”
縣城管理好,他不惹事就行。
“縣城裏餛飩湯店生意好,店麵大,比較好找,到時候我們在店門口遇。”眼看時辰差不多,沈林也不耽誤,告訴相遇的地方就匆匆離開。
沈念被叫醒時,才發現到了陌生地方,臉色瞬間慘白。
緊緊揪著黎又夏的衣角:“這…這是…哪!”
見狀,黎又夏趕忙解釋道:“這裏是縣城,我們來買些東西。”
聽到縣城二字,沈念放鬆下來,沒那麼害怕:“縣城啊,好大!”
已經準備好哄人的黎又夏,打了滿腔腹稿,全用不上。
好奇道:“你不怕!”
沈念大眼盯著來往行人,滿眼新奇:“有一點點,但不怕人,隻是不熟悉環境,有點陌生感。”
黎又夏懂了。
小蠢貨是怕村裏人,並不怕外麵的人。
村裏人到底做過什麼,讓沈念麵對他們如此膽怯。
說起膽怯,倒更像不願意麵對村裏人。
這些事以後慢慢說,眼下事才要緊。
“走,我們去縣城裏逛逛,買些東西。”
沈念使勁點頭,又恢複了活力,開始點菜:“好啊,我要吃酒樓的飯菜,還有糕點,糖葫蘆,餛飩,大肉包,我都要。”
這些東西,沈忠民天天在家裏念,沈念羨慕極了。
劉氏經常從縣城帶回去給他,但縣城吃和家裏吃完全不一樣。
黎又夏瞄瞄沈念的小身板:“行,想吃什麼都給你買。”
隻希望別吃一半就吃不了。
沈念滋著牙樂一會,又開始愁了:“我們的銀子夠嗎?不夠我少吃點。”
他沒來過縣城,不知道物價。
在村裏,他娘經常讓他去劉獵戶家買野味,每次都要好多銅板,有時候還要銀子。
所以,沈念覺得買東西都要花好多錢。
黎又夏被他逗笑了:“不貴,和劉獵戶家的野味不一樣,銀子夠花。”
說起來,他對小蠢貨花錢大手大腳一事,都是從沈忠民嘴裏聽來的。
親眼所見也就那麼一次,小蠢貨拿三兩銀子,從劉獵戶家買了隻山羊。
自此形成了刻板印象。
估計村裏的人都和他差不多。
哪知道,這家夥連物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