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卷 036章:大材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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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欲會來找韓宿,有一部功勞是蔣經年給的。
這人剛回來,也不知道怎麼對人有興趣還偷偷摸摸搞地下行動的調調,讓他來打聽剛才來韓宿診所看診的那個小少爺是幹嘛來的。
蕭欲對此嗤之以鼻。
想著這鼻屎大小的事叫他,也太大材小用了!
在他世界裏,喜歡就追,看上就上,在背後偷偷摸摸搞守護那一套,他瞧不起。
當然,誰讓蔣經年是老大,雖然不爽他,還是來了。
蕭家的精神都是有問題的。
這是一種遺傳病,叫雙向情感障礙。
他父親早年被仇家給殺了,膝下隻有他一個兒子,。
他還有一個叔叔,是個小O,也遺傳了家裏雙向情感障礙的疾病。
雙向情感障礙是心境障礙中的一類疾病,以患病率高、複發率高、致殘率高為特點,包括躁狂和抑鬱發作兩種極端形式。
發作類型包括躁狂、輕躁狂、抑鬱以及混合發作。
他父親不是死於這類疾病,而是被人仇殺的。
在那個不太平的年代想要活下來,基本上不是拳頭就是見血,他們老蕭家就是靠走這一條道發家致富的。
這些年社會太平了不少,很多靠暴力得來的生意在他的手上經過一係列處理,有了正規的營業執照,變成了合法化。
他不喜歡做富人家的生意,在他眼裏,混亂三無地帶的城中村,地下賭場,拳場,還有夜場比富人區來的吃香。
他還做放錢的生意。
主要無人管,自由,在這裏全憑金錢和拳頭說話。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簡單的兩個字——————韓宿。
他們老蕭家早年積攢了富可敵國的財富,眼下擁有繼承權的隻有他和他那小O叔叔。
他之前是不想留他叔叔的。
他叔叔估計也不願意留他。
他叔叔本就想弄死他,這幾年被他玩死的人更是不少數。
正所謂二虎相爭必有一死,若是他跟他叔叔爭,必然要死一個。
這種事,他知道,他叔叔明白,他爺爺懂。
他棄醫轉商正因為這個原因。
他從小見慣生死,很明白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就要擁有實力,要麼有錢,要麼有權。
事情的轉變是在他十七歲那年。
十七歲的夏天,他的人生發生了一次大變故。
也許是做了太多缺德事,唯一維護他的老爹死了,死在了一家劇院的門口。
也許是社會太亂了,人們把生死看的很淡。
一具路邊的屍體,一個求救眼神木楞的孩子,在那人來人往熱鬧的劇院門前無論他作何求救,都沒有人搭理。
偶有幾個停足注目,在看到他們父子那副模樣,也不知道是善心還是逗弄小狗,有幾個朝他扔了幾個銅板。
蕭欲那會兒隻是目光冰冷,沒有表情……
他本想著事情就這樣了。
但是當他轉頭看著捂著腹部靠坐在劇院門口,那個銀發散亂,耷拉著腦袋,呼吸微弱,坐在被染紅雨水裏的男人,有一種如果再找不到人救他,也許蕭家那個變態的家庭就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他對來往的過客說:“叔叔,求你們了,救救我爸爸吧……”
十七歲的少年,一頭銀發,紫眸耀眼,一張俊臉抬起頭的時候,雨水順著刀削般的臉盤滑下來,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有幾個路過的調笑道:“小弟弟,跟叔叔回去,叔叔養你,那人救不活了……”
那種惡心的聲音還有人附和:“是啊,真俊的一張臉,小弟弟那人是真沒救了,跟這個叔叔回去,叔叔會好吃好喝供著你的……”
“嘖嘖嘖,這小弟弟要是歸我,非得賣一筆大錢不可。”
“是個品相極優的小Alpha啊。”
“沒關係啊,這個品相不是OMEGA也值錢啊。”
“……”
那時候他想,是不是蕭家做的缺德事太多了,以至於連他們在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滿腔的殺意也被一次次失望消磨得不複存在,心裏僅剩絕望了。
他不應,隻是自動將那一張張叫人倒胃口的臉記在心裏。
那時他雖然不知道會對他們做什麼,可明白他骨子裏流淌的血液估計也不會輕饒他們。
他得去捂著他爸爸的肚子,被開了口子的腹部如果再不及時堵住……
血流光了,人估計也就要走了。
“先生,先生,醒醒,能聽見我聲音嗎……”
蕭欲抬眼,目之所及是,他父親的身邊半蹲著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外套套著白色大褂的青年。
青年的身邊有一把無暇顧及的油紙傘。
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大迷糊了他的雙眼,眼前的青年明明一身黑裝,可他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光。
青年蹲在他父親的旁邊為他父親拂去散落的銀發,修長的手指抵在他的鼻尖下探尋著他的呼吸……
可能是他父親的呼吸聲太微弱了,很難探尋的到,他見青年跪在地上,耳朵貼著他父親的鼻尖……
他見他撕了身上的白大褂為他的父親包紮……
又見他脫了自己的外套要蓋在他父親的身上……
他按壓著他的胸口……
又努力用鎖骨窩去夾著撿回來的雨傘想為他父親擋雨……
手忙腳亂的,跟個笨蛋似的什麼都做不好,蕭欲想。
他見他焦急的呐喊:“來人啊,來個人,黃包車過來!!說的就是你!”
他見青年起身拖拽著一個比他高了半個頭的中年。
他見青年絲毫沒有恐懼那中年一身的健壯的身體,拖拽到他父親麵前:“幫忙拉這個人到哈爾達斯聖學院附屬第一醫院……”
“是是是,我是那裏的醫師,這事我的行醫資格證,看什麼看,快走……”
“別墨跡,錢我給!”
蕭欲望著青年的背影心想,他好像被遺忘了……
沒關係,他想——
隻要他父親活著,他就不會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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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宿看蕭欲從剛才開始就眼神變化莫測,忍不住把手放在他額頭上:“疼傻了?”
蕭欲抬眼看他,就在韓宿要翻臉的時候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將他的臉埋在了韓宿的懷裏:“是啊,疼!好疼啊!!!韓宿,師兄,哥哥,你疼疼我吧……”
蕭欲心想,他得好好保護韓宿,這人太單純太幹淨,身邊藏得都是心黑的,他鬥不過啊!
韓宿:“……”
說不清蕭欲是不是占他便宜,明明腦海裏有一種被占了便宜的感覺,可他沒有證據。
忍著想要將人推開的衝動,韓宿抬手猶豫了老半天,最後隻是將手放在了韓宿的肩上,且輕輕的拍了拍,苦口婆心道:“你要是真怕疼,就少做些夜場生意,一大堆仇家,小心哪一天被別人砍路邊都不知道。”
“……真有那麼一天,”蕭欲毫不在意,腦袋在韓宿的懷裏蹭了蹭,“哥哥,你要記得給我收屍啊,我就在城中村,哪兒都不去。”
“……”韓宿有些時候真的很想一巴掌蓋死蕭欲,說的盡是些不吉利的話,他說:“我不會唱十八送,才不管你,你不聽勸死了也不關我事。”
“那關誰事啊?那小白臉?”蕭欲想到什麼似的突然放開韓宿,抬眼死死的盯著他。
韓宿:“……”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有一瞬間,韓宿感覺蕭欲就像“正宮娘娘”似的逼問他是不是想在外麵想納小妾。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蕭欲卻以為他在得意,臉色難看的有些不像話。
而且,十八送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好像就就聽過小黃曲十八摸……
有十八送這東西嗎?
不會是二十七拜吧?
“我知道,”蕭欲突然站起身,“我走了。”
“咦?”韓宿連忙拉住他的手:“你這不是還沒有包紮嗎?”
明明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莫名其妙看蕭欲生氣,他還沒有辦法。
“不用包紮了。”蕭欲賭氣似的,沒有抽開韓宿的手,也沒回頭。
真的是理不直氣還壯,莫名其妙生氣,還不知理虧的跟他賭氣,半點慚愧都沒有。
偏偏韓宿就吃他這套。
“……他是我朋友,來找我看病的。”韓宿好脾氣的解釋,實在拿這個小茶精沒辦法。
“白天不來晚上來?”
韓宿:“……”
有點不想理他。
可又怕他事後生氣好幾天又把自己折騰一身傷,到時候照顧他的還是自己,韓宿說:“分化原因,不是很方便。”
蕭欲頓時心情就開朗了起來。
韓宿還沒從哄孩子的心情緩過來,蕭欲也不知道怎麼做的,又將兩人的位置變成剛才那樣,乖巧道:“哥哥給我換藥吧。”
韓宿:“……”
蕭欲說:“也怪那位小哥哥,這麼晚了還來煩我哥哥,都不知道我哥哥忙了一天有多累,都不知道心疼人,什麼時間來不可以是不是。”
韓宿:“……”
蕭欲:“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哪裏難受,你躺我腿上,我給你捏捏肩吧。”
他討好的看向韓宿,好像剛才莫名其妙發火的人不是他一樣。
韓宿窩火了老半天,最後隻蹦出一句:“現在能包紮了嗎?”
“當然可以了,”蕭欲笑眯眯地脫了自己的棒球服,將手抬到韓宿的麵前,大姑娘似的含羞帶怯:“我脫好了,辛苦哥哥了。”
“……”韓宿頓時起一身雞皮疙瘩。
蕭欲覺得有夠無語的,怎麼蔣經年追人就不能直接把人扛回家?以他的身份和權勢需要找人走後門的?怎麼查個人還要這麼偷偷摸摸的?
作者閑話:
參賽最後一天了,非常感謝大家這段時間投枝和支持,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