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ACT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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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跟你說了老娘不稀罕什麼LV、GUCCI,也不想去什麼法國五日遊,你最好快點從老娘麵前消失,馬不停蹄的滾!”
張越為了方便起見沒有住在山口組那邊,而是東京市郊的一所單門獨戶的小院子。按了幾下門鈴,門迅速被推開,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是迎頭一陣痛罵,我納悶:“老姐,誰惹著你了,這麼大火?”
張越一看是我氣消了,蔫蔫兒的拉開門轉身從小櫃子裏拿出拖鞋:“沒什麼,舊的沒去新的又來,被變態纏上了。”
變態?估計又是追求者吧。女孩子長得漂亮有人喜歡這不奇怪,奇怪的是張越從小到大無論走到哪兒都有數不盡的死纏爛打,最悲慘的是我姐沒一個看得上的:“亞當最近還在送花給你?”
張越長長的歎了口氣:“是啊,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到了我的地址,居然跟到日本來了。”
漢斯這次來順便也看看他弟弟吧,要不叫把人領走省得老姐煩?我笑著問:“說說你最近又遇著什麼公子哥兒了?”
張越一臉要吐的樣子,很誇張地說道:“一個日本議員的兒子,超惡心。居然敢拿這一遝錢在老娘麵前晃悠,說我要是做他女朋友要什麼有什麼。呸!本小姐是那種沒見過世麵的人麼,這種話虧他也說得出口。對了,那天我看到小七和你在一起,他沒來嗎?”
又是個沒見識的大少爺,我笑著搖搖頭“seven他在外麵車裏。姐,要麼回去要麼跟我去美國吧,你呆在這裏真的很不安全。”誰知道漢斯那邊一旦真的翻了臉會怎樣,我沒有和山口組打好交道的十足把握。
張越的回答很決絕,眼神堅定的看著我說:“不,我就留在這兒,我能處理好。爺爺讓我買下這套房子就是想讓我長住的,要找一個會日語有合理理由留在日本又親信的人,除了我還有誰?再說我留在這裏山口組也會對我們更加信任,如果這時候我匆匆離開他們反而會懷疑的,不是嗎?”
我有些遲疑,其實……她想的我都想過了:“這些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飛機還有一個小時起飛,你無論如何都得走。”她是我姐姐,和我血緣關係最近的人,我舍得自己也舍不得他。
“去——”張越倒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根本不買我的帳“貌似我們隻不過在一起分享了老媽的子宮十個月,你沒理由管到我頭上來吧。我就不走怎麼說,你叫人來把我打暈抬走吧。我還有些稿子沒畫呢,老師會罵的。”
這女人…暈,我還真拿他沒辦法。
我和張越雖然是雙胞胎,可是性格卻完全不一樣。比如她從小就很喜歡畫畫,素描水彩國畫什麼的學了有十年左右。而我麼…不提也罷。她對英語極為反感一竅不通,我卻早早的通過了托福。她現在當真在北澤柔月的幫助下找了份給漫畫家當助手的工作,一邊學日語一邊在這裏安定下來了。
我隻好打電話給seven:“小七你進來下。”她以為我做不出砸暈帶走這種事?
張越極為不滿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拿出手機憤憤然撥了個號碼,用十分不屑的語氣對著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哇啦哇啦一通我根本聽不懂。
但結果就是兩分鍾之後,seven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走進來的時候很無奈的告訴我:“少爺,警方說懷疑機場有恐怖襲擊把那兒封查了,所有航班取消,直到檢查完畢為止。”
張越挑眉看我,我們兩在爭強好勝這方麵倒是一模一樣。我無奈的歎息:“你拜托的那個人還真有些能量。”
張越不屑的撇過頭:“什麼拜托,他求我還來不及呢。”
女人嘛,特別是漂亮女人的魅力向來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
小七完全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知道呆呆的聽著。這時外邊有人敲門,seven就去開了門。進來的是個挺清秀的少年,約莫二十歲上下,手裏捧著個盒子很緊張的樣子。要不是他一身名牌,seven肯定當送快遞的給他扔出去了。
張越見著他就一瞪眼,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好像意思是問他怎麼來了,讓他出去。然後那孩子就很可憐的低頭開始認錯,說了很多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之類的。
這…就是那個我姐口中的變態吧?小七不了解事情情況,小心翼翼的問我:“少爺,那人到底…對大小姐做了什麼啊?”
就是什麼都沒做,要是做了什麼他還能有命上這兒來道歉?
我和小七圍觀,張越木然坐在沙發上聽那小子道歉。嘰裏咕嚕說了一堆也不知我接聽沒聽懂,他做了一件很欠扁的事,把那個盒子送給我姐。
打開,是一個很大的白色提包,上麵鑲有不少水鑽。我是不懂這些東西,小七卻激動得快要暈過去:“50厘米的鑲鑽鉑金包!我的天呐~~”
我對他報之以白眼:“怎麼,你想要?”
“切——我才不稀罕呢,比這好的我有三四十個呢,看看罷了。這種特殊定製的包一般要一年左右才能到手,這個應該是在二手店裏買的吧。”seven洋洋自得的從身上掏出個亮閃閃的LV錢夾“我手上這個就比他那個貴多了。”
那還用說,看看搭扣上那個鑽石有十克拉吧?我對這些名牌沒興趣,不再搭理小七,轉而看我老姐的反應,這下有好戲看了。
張越這女人其實挺怪的,五六百的衣服打折一兩百買到手她能興奮一整天,逛街最大的樂趣就是撿便宜。生日什麼的最好的禮物不如送套漫畫,最好是腐的。但你要是給她買點什麼奢侈品之類的,她能跟你急。
隻見張月笑眯眯的接過包,隨手抄起手邊的蘸水筆塗鴉了一隻小豬。吹了吹送還給那位大少爺,又笑著說了些什麼,那位立刻變的臉色發青。
“張琦,借點錢。”張越翻了翻自己的錢包,也就剩幾個五百的硬幣了。張越也不是那種過日子大手大腳的女孩子,大米她做助手那點兒工資還不夠她買漫畫手辦的錢呢,初來乍到交際應酬什麼的有都要花錢。
她向我伸手,我向小七伸手。Seven翻了翻錢包裏麵有一千多美金,還有張卡:“少爺,就這麼多,卡裏有不少。大小姐急用的話我去取?”
張越一把接過錢揣到那位手裏,起身打開門把那小子扔了出去,不由分說把人轟走了:“張琦,既然飛機趕不上了,我們一起去北澤先生家吧。他請你吃飯,我剛好可以給你們當翻譯呀。”
我能拒絕她麼?不能,不過……“大小姐,您別急,您就穿著這身出去嗎?”
張越看看自己,一臉的坦然:“就這樣不可以嗎?我上個月還穿著這個坐地鐵去上班,大家都說很好看。”走到玄關處換鞋子就準備出門。
我的大姐啊~~她身上可是一套水銀燈的COS裝,銀色假發黑白相間小洋裝。我還以為她隻是在家裏穿著玩玩,他怎麼敢穿到街上去。好看,是、是不錯。可退一萬步說,難道她不嫌冷麼?也罷,反正我們是坐車去,隻要北澤家不覺得奇怪就好。
“那個變態是鬆島家的小兒子,鬆島明。他們家是政治世家……~~不提了,你要問他們家的情況,大家上隨便攔一個人都知道。”張越一邊玩著手機一邊抱怨“你知道這家夥有多腦殘?不知道深淺的東西,經過老娘調教才老實多了。沒想到還總是沒完沒了,不過他家確實很利用價值。”
“這名字有點像女人,不過長得倒還挺清清楚楚。”小七居然用清清楚楚來形容一個人的相貌,雖然我明白他是想說那個鬆島明清秀幹淨,但我還是不能認同他的語言表達能力。
張越沒有否認,隻漠然表示這是道貌岸然。
東京的交通真是糟糕,Seven心不在焉的開著車一邊說道:“有本什麼雜誌似乎說過,無論什麼樣的女人。如果你想追她就送東西,隻要你有足夠的錢,天天送、一見麵就送、拒絕了依然堅持,不管是多麼清高矜貴的女人都會被打動。”
我不由發笑:“你是不是給艾倫看了那本雜誌啊?”seven這次去度假帶回來的東西到我們來日本之前還有很多沒來得及拆開,真難為海關沒把他當走私犯攔下來。
“老子十歲開始就自己掙自己花,誰稀罕!少爺你呢,十四用什麼招數追到你的?”
我瞟了一眼老姐,還好沒什麼反應,趕緊讓小七把嘴閉上。其實我很沒出息,某人都沒跟我表白過,更別說大張旗鼓的追了。我對這些是不在意,可人總會把自己放在一個價值上去無意的評估。
我看了一眼依舊處於“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狀態的張越,幽幽開口:“其實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也不知沒道理,但前提是,對方的是個女人啊!你看我姐她……”於畢竟文藝中那種清純的女生在當今社會已經不多見了。就算有,也經不住一個富有男人的堅持和深情款款。
一個手機飛過來:“臭小子!你老姐我哪裏不像女人了?”
“很多地方,比如……胸。”我姐的身材怎樣,從別人經常把我和她弄混就知道了吧?正所謂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臉長得好又高挑苗條,平胸就在所難免。
張越被戳中死一下子炸了毛:“那又怎麼樣,沒聽說過胸大無腦?這說明你姐我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化身!”
車裏突然變得很安靜,美貌與智慧並存……噗~~
張越自己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低頭悶不肯聲,好久才悻悻的說:“前麵停一會兒,你們第一次去北澤先生家總要帶點兒花和糖果什麼的吧?”
這是禮儀,確實不能怠慢,剛才一鬧都差點忘了。
“打擾了。”
裝修得十分和風的住宅與主人十分相稱,北澤柔月這樣整天穿著和服的人很難想象會住在鋼筋水泥的現代化公寓裏,院子裏有兩棵碗口粗的櫻花樹,現在才一月末,還沒有到盛開的季節顯得有些蕭瑟。
“歡迎。”簡單的問候,沒有日本人中常見謙卑恭敬,站在院子裏的北澤柔月笑得一如既往的深沉柔和。
北澤柔月的妻子知佳子隻比我姐大一歲,她一高中畢業就嫁給了北澤。相貌平平還算端莊,我們進門的時候她跪在玄關歡迎我們,還幫我們拿外套和拖鞋,實在是客氣的讓人不好意思。我姐姐把禮物遞過去,她一邊鞠躬連說了好幾個謝謝。知佳子還說了一句我沒聽懂,問我老姐。張越一臉則細細的告訴我,張越說知佳子讚歎果然和張越是雙胞胎,長得非常像,以後要是也能生一對雙胞胎就好了。
張越笑得賊是有道理的,因為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們姐弟長得一模一樣。小時候老媽還很惡趣味的讓我穿女裝,打扮的和張越一模一樣,我怎麼會長著一張女人臉?!
菜很豐盛,知佳子不停地讓我們多吃。可是精美的器皿裏一點點食物堆放成漂亮的形狀,誰好意思吃啊?磨磨蹭蹭吃了兩口後,北澤對知佳子溫柔的笑了笑。知佳子便識趣地收拾了下離開,說是去倒茶。
開頭說了些一直以來多謝關照之類的話,但我不喜歡繞彎子,很直接說了我最關心的問題:“伯納諾家族的人也到東京來了,想必也和先生有聯係?”
北澤柔月靜靜地坐著,看著青花瓷盤不說話。
不說話就是默認。
“亞洲與歐洲的兩大巨頭合作,我還真是期待呢。”
“不會的。”北澤柔月終於開口“琦少想必很清楚,這種合作是不存在的,否則那天您也不會委婉的拒絕了漢斯先生。”
小七說山口組眼線眾多,這下還真是見識到了。
我起身微微彎腰:“多謝,既然如此明年的生意還是請多關照,我就先告辭了。代我向夫人問好。”
北澤並沒有挽留,也起身微微鞠躬:“慢走,不送。您的好意我一定轉達知佳子。”
既然對方沒有和任何一方合作的意思那我就安心了,北澤柔月對我們提出了小小的警告,威脅我們這兒是他們的地盤,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反正我也沒心思在這兒多呆,回去就回去。
“姐,找個地方吃東西吧?”剛才真的沒吃什麼,餓死了。
張越沒什麼精神的樣子,說她不舒服想回去了,我隻好送她回去。她說不餓,也不要我們留下來陪她,我和小七隻好先回酒店。
“少爺,我覺得這個北澤柔月有點奇怪。”seven很缺德的夾走了我碗裏的水煮蛋,現在早過了午飯時間,拉麵店裏空空蕩蕩的。
我白了他一眼,想到那上麵沾滿了他的口水就懶得再夾回來。來日本還是吃一次拉麵試試吧,感覺也就一般。
小七很臉大的又過來把叉燒也夾走了,一邊吃一邊說:“少爺你也是這麼想的吧,要不要查查?”
“算了,那邊肯定早把他查的一清二楚,否則也不會放心把女兒嫁給他。吃完了吧,先回酒店吧,我還要給老爺子打電話。”心裏悶悶的也沒什麼胃口,吃了兩筷子就放下了。
Seven也趕緊丟下碗跟上來:“哦,少爺你不去看大小姐了?”
“不去了,我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掀開簾子,迎麵遇上的人讓我愣住了。
高大英俊的意大利男人微微點頭,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好巧啊~~在這兒遇見。”
我看看他身後乖巧的大氣都不敢喘的青年,也培養出一個完美的微笑:“是啊,漢斯,和弟弟出來轉轉?”
我的天呐,你抽什麼風,讓這些大佬都和我一樣沒品到這種小店來吃拉麵?
第四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