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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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斂捏了半天臉,又捏身體。
當然捏某些東西的時候載藏星默默轉開了臉,這個應該不可以看。
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了句
“你一般怎麼捏……”
他還沒有說完,正在忙活的小白光球就感覺臉上被卡車碾了過去。
小光團嘰嘰地叫了兩聲,然後就呆滯了下來。
像那種剛出生的小鳥。
稚嫩而且可愛。
明明小光團什麼都沒有說,載藏星但是卻偏偏聽出來了他的意思。是“什麼呀,你在說什麼?”
載藏星除了捂臉,果然還是自己思想不夠純潔。
忙忙碌碌,他總算把臉捏完了。
像是定了鬧鍾一樣,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老鼠。
捏臉捏完了沒有?你小子捏臉總是捏的最慢的。
老鼠默默的吐槽道。
雖然如今很多怪物都比較注重自己的形象。
但徐明斂那種很在意的。
其實跟他的家庭背景,也有關係。
家庭條件不好的小朋友總知道。
有的時候相貌也是一種工具。
隻不過。有些人將它隱藏起來。
有些人則在自己有一定實力保護自己的時候充分利用它。
空中的小光團頭動了兩下,表示自己已經完成了捏臉。
老鼠這才拿出了一根大大的縫紉針。還有一個巨大的線管,有小半個人高。老鼠猜不過10厘米左右大,可偏偏那麼小的生物可以拿動這麼大的東西給人感覺十分的震驚。
針大概有二十幾厘米長。
老鼠想又是一個辛苦的幹活。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從自己兒子的肚子裏。
小老鼠也有一定的能力,就是儲藏東西在自己的肚子裏。
鼠生裏麵掏出了一個大圍裙。
紅色的圍裙拖在地上顯得幾分滑稽。
但如果載藏星沒看錯的話,那上麵應該是血跡。
鼠生看到了他的目光,有些尷尬,解釋道“這個,我說我前兩天宰了頭豬你信嗎?”
老鼠要用縫紉針慢慢的把徐明斂的靈魂,和那張皮縫在一起。
小光團很小。
但是一張皮卻是那麼的大。
老鼠將皮扯在靈魂上,皮膚在光團上有一種鬆弛的感覺。
空氣中生長了哢噠哢噠的聲音。
那張皮膚似乎有了神韻。
皮膚仿佛被撐大了。但有的地方還是凹陷的,像是那種喪屍。
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這時間過了多久?
沒有人知道。
漸漸地,鼠生鼻子上出現了滑落的汗珠。
幾個爪子也在用力。
鼠生累的嗷嗷叫。手下卻不敢鬆懈。
不是錯一步喪失一張皮一樣簡單。
錯一步整個靈魂,都有消散的可能性。
好在鼠生貴是個奸商,東西賣的貴,手藝自然也特別的好。
載藏星看到那張皮,肉眼可見的清晰了起來。
這個詞不太恰當,總而言之就是人活了。
本來是二次元的皮,如今卻是三次元的人那種感覺。
徐明斂適應了一下這張皮,然後先笑了一下。
高冷酷哥笑起來,果然很有衝擊力。
老六瞬間變成開朗大男孩。
載藏星剛要表示祝賀,就感覺身上一涼,衣服全沒了,自己的背後也被人推了一把。
不是徐明斂還能是誰。
徐明斂移動到他的背後,眯著眼睛看他,吵吵鬧鬧地說“我也要咳咳,看看你要換個咋樣的皮”
聲音真炸耳朵,怎麼換了件皮聲音也變吵了。
本來隻是性格有點狗,現在就長的像狗,聲音也哇哇叫的像是狗了。
載藏星此時隻想對上天表示不公。把溫柔清冷的怪物還回來。
不過當他自己也變成了靈魂態度時候,也有些稀奇。
他可以看到自己是玻璃珠樣的
似乎還是……五彩斑斕的黑??
這麼說不合適,總之載藏星隻能認出幾種:
藏黑:一種深沉且不太明亮的黑色。
耀黑:具有光澤感的黑色。
象牙黑:以前真的是用象牙燒出的黑顏料,黑的很正,因此得名。
煤黑:色澤沉鬱並帶有一些光澤的黑色。
墨黑:如同墨水一般的深黑色。
藍黑:偏向藍色的黑色。
亮黑:明亮且具有高反光的黑色。
這並不是載藏星見多識廣,所以知道這些。
隻是有一天他看小說看到了五彩斑斕的黑,就想知道到底黑色有幾種,然後處於好玩隻背下來這些。
他反正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用上這個詞的。
徐明斂看了脫口而出幾個字“白切黑美人受”
載藏星:6
在場有兩人一鼠,好死不死地都是網上衝浪高手。
能笑的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而不能笑的載藏星試圖發出聲音,隻發現混雜的笑聲中多出了咩咩的羊叫聲。
鼠米也咯咯笑,雖然它小,但它也聽懂了。
它每天晚上不做作業光刷怪物們共有的論壇“格機”去了,自然也是經驗豐富的網絡文學鑒賞家。
隻有載藏星一個人惱羞成怒,但還是要兢兢業業地捏臉。
他沒有玩過什麼捏臉遊戲,也掌握不到捏臉的精髓,眼看著他要捏出個什麼千奇百怪的東西來。
徐明斂摁了摁額頭,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卻偏偏用來不說好話“哥,你停下,還是我來捏吧。”
“我暫時沒有想要交一個觸手怪為朋友的打算”徐明斂語氣慘淡,仿佛是誰要逼著他親吻觸手怪一樣。
嗯……雖然他的下屬和眷種們有些確實是觸手怪,但他本人沒有多出七八個手的想法。
載藏星退下了,徐明斂隻能把自己的靈魂從身體裏再扯出來,當然這次扯出來,不需要再縫一遍。
第一次縫隻是為了告訴靈魂要這樣適應身體。
一個小白光團飄了出來,慢悠悠地踩在那張比徐明斂那張皮淺一點的皮上,開始捏臉。
不得不說,苟了五六年不上學也沒作業,可以混在自己教堂的怪物明顯沒少玩遊戲,捏臉捏的很好看。
載藏星也越看越滿意,心情也有些激動。
他忘了自己是靈魂形態,抱住了旁邊毛茸茸的光團。
而鼠生看到了,飛快地捂住了鼠米的眼睛,懵了
現在的小年輕這麼開放的嗎?
尖尖的老鼠嘴裏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而載藏星(懵懂無知):啊?怎麼感覺有電流在腦子裏劃過
徐明斂(毛茸茸光團變成了粉紅色,無措嘰嘰尖叫):awsl好熱情,靈魂交融!
載藏星隻是抱了抱旁邊的毛茸茸光團就離開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隻覺得有點熱熱的,還有點發燙。
以他對超凡世界的認識程度,對於自己已經幹了不得了的事情一無所知。
而旁邊的毛絨光團已經由白色進化為粉色再變為紅色了,如果有特效,它的旁邊會滿是鮮花和小愛心。
小光團有些應激,慌亂地捏著臉,因為過度緊張之後捏自己最熟悉的一張臉。
片刻後,載藏星有些無語地看著鏡子。
長手長腳的徐明斂此時像個知道自己被訓話的大狗,有些委屈又有些羞愧。
“呃,這是……挺好”載藏星看著鏡子裏與徐明斂之前那張清冷的臉有五分像,與自己本來麵貌也有五分像的臉陷入了沉思。
這,其實蠻好看的一張臉,但載藏星準備捏的是清秀平凡那種的。
而鏡子裏這張臉嘛,多少有點顏值nb症。
很像一張海王臉。
漂亮地具有攻擊性,是張揚的玫瑰,多情而又果斷。
桃花眼,薄嘴唇,睫毛很長,雌雄莫辨,一看就是個追求者無數,自己卻薄情的長相。
但又因為融了某些元素,又有幾分仙氣化為了高傲。
載藏星真的是想罵又罵不出來,他想隱藏實力不錯。
可這張臉真的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海王嗎?
這一看就是禍國殃民的臉。
徐明斂試圖以沉默排解尷尬。
被鼠生白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哄道“咳咳,那個,至少這樣大家都會輕視你了”
他了解載藏星性格,之前的不張揚可能是為了生存,但十幾年終究還是給他養出了不喜歡熱鬧和麻煩的習慣。
而如今這張臉,這是把麻煩往載藏星臉上懟啊。
“行了行了,吵吵啥”盤在刻著花紋上的木雕小鳥終於忍不住口吐人言“到時間了,去做覺醒,別擱這墨跡,吵到老子睡覺,懂?!”
小鳥對某些人等怒目而視,它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黏黏糊糊,一看就是純真的摯友情的!
小鳥在心裏憤憤的想到,想當年它也信了隔壁綠毛貓和它主人是純潔的主仆關係的鬼話。
鼠生狠狠地敲了敲鳥頭“就你話多唉祖宗。”
小鳥不服,撲棱翅膀打算從木頭裏跑出來,被蹲在地上COS老鼠的鼠米用指頭戳了回去。
這個鳥真不懂事。三歲的小老鼠想到。
徐明斂揉了揉頭發,“嗯”
他是很想知道人類有什麼天賦的。
這些年,總是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
而自從大霧出行,全球靈氣複蘇,呃不對也可以說是異能覺醒,官方說法是偏科技感一點的異能覺醒後,出現了一種怪現象。
就是科技和異能力同時發展。
而有個更奇怪的規律,越是飽受磨難的小孩子長大後天賦就越強,雖然隻是特殊現象,但也讓頂層富人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於是,卷吧,上層人開始瘋狂的卷科技,現在的科技水平實際上比異能力水平高不少。
而一些從底層出來的異能力者也被金錢和權勢迅速腐化,成為了上層階級中的一員。
他們很快就忘了他們是如何起家的,再加上帝國人口基數大,基本上人人都有祖上闊過的祖宗。
於是這些人反而比本來的權貴更相信血統論命運論。
隻能說是一種諷刺。
甚至有些權貴,想出來合理的方法,將自己的孩子故意與窮人家的調包讓孩子從小遭受磨難,再問他人為製造磨難,利用一些手段讓孩子在瀕死時候爆發能力。
再演一副真假太子的好戲博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