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墨洲崇來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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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紂絕?”亦溫試探叫道,這是盯誰呢?盯劉秀呢?
    雪白冷俊的麵孔在日光的投射下顯得清晰可見,琥珀色的瞳孔熠熠生輝,“嗯。”輕聲應答。
    “這女鬼……”亦溫欲言又止。
    “你自己處理。”主上交代的任務是保護這個人類,不插手其它事情。
    “好嘞!”
    自己處理就好說了,“喂,林強不是殺你的主謀,而且林光忠已經被你掏心了,你也算是間接報仇了,你呢,現在有兩個選擇。”
    亦溫伸出食指說出第一個選擇:“賠我錢,之後送你去羅酆山。”接著伸出第二根中指說道:“賠我錢,去地府懺悔然後等個幾百年去輪回。”
    “咳咳。”嗓子一陣發癢,亦溫捂嘴輕咳,吸吸鼻子,半脫棉服,怎麼有點熱?
    “我不去!死了是他活該!”
    “害死我的人逍遙法外!我不去!”女厲鬼發瘋般衝亦溫吼叫。
    亦溫頭疼地歎口氣,“我看你還是去羅酆山吧。”放不下心中執念,去了地府也沒用。
    “我不去!我不去!”女厲鬼雙眼猩紅,突然撲向門口。
    “臥槽!”女鬼要跑!
    亦溫激動站起身,卻感覺一陣暈眩,低頭扶著小桌。
    “亦溫!”劉秀皺眉抓住亦溫的手臂,怎麼了?
    “趕緊去……”追。
    亦溫話語未落,抬頭隻見視線突然閃過一抹黃影,“嘭”的一聲巨響砸向土屋正中央的桌子,碎裂的木塊飛濺,木屑紛飛,“阿嚏!”咋的了?
    紂絕突然起身,看向門口出現的修長黑影,墨洲崇身著一身黑色的簡款風衣緩緩邁進土屋,銳利的眼眸掃視一圈,視線鎖定扶桌子的亦溫,眼神的威壓稍緩。
    “墨洲崇!”亦溫麵色驚訝,他怎麼來了?
    “亦溫!”玲瓏跟在墨洲崇身後,自己可看見那個被主人打回去的女鬼了,小孩兒呢?
    “哈哈,玲瓏也……也來了。”此時此刻的亦溫想逃,自己背著玲瓏來做任務,想必玲瓏已經怒火中燒了,少不了收拾自己一頓。
    玲瓏衝向亦溫,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沾著塵土的破爛棉服,還有小孩蒼白的臉頰,“誰打的你!”
    “受傷了?亦溫!”
    玲瓏抓起亦溫的雙手,“你手怎麼回事!?”已經凝固的血漬沾染在亦溫的受傷的指間。
    一抹紅在玲瓏眼裏觸目驚心,在自己身邊的十六年裏小孩兒從來沒有流過血,頂多磕了撞了淤青一兩天。
    “玲瓏,我沒事,那位鬼大哥救了我。”亦溫的雙手被玲瓏緊緊握著,下巴頦指向另一邊不知何時站在墨洲崇身邊的紂絕。
    “他還救了劉秀。”
    玲瓏轉頭看向不知何時在這的東方鬼帝,紂絕怎麼在這?
    亦溫調侃道:“玲瓏,你老盯著人家會害羞的。”
    玲瓏氣的重重捏了一下亦溫的手,“我待會收拾你。”
    亦溫眨眨眼,不說話。
    “她打的你?”玲瓏不知何時拿出了血扇,閃身到女鬼旁邊,磨刀霍霍向厲鬼。
    “玲瓏,別殺她!”
    “她欠我錢!”死了我找誰要去!
    亦溫轉身抬步向玲瓏走去,忽然一陣頭重腳輕,視線發黑。
    “亦溫!”
    “亦溫!!”
    亦溫朦朧間聽見兩聲呐喊,瞧著玲瓏跑向自己,轉瞬間跌入了一個強有力的懷抱,鼻尖湧入一股寺廟燒香拜佛的檀香味兒。
    墨洲崇接住亦溫,懷裏的人氣息滾燙,炙熱的皮膚貼著自己微涼的肩膀,“玲瓏。”
    玲瓏麵容驚嚇,伸手拍打小孩兒的臉蛋,“好燙,發燒了。”
    “紂絕,你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墨洲崇抱起亦溫,“她留著。”
    紂絕自然明白主上所說的她,“您放心。”
    站在一旁的劉秀恍惚間明白了,大人不僅認識紂絕,除了吩咐自己跟著亦溫,還委派了另一隻非比尋常的鬼保護亦溫。
    麗南
    郊外莊園
    米黃色的大床中央窩著一小團,暖烘烘的被窩裏緩緩伸出一個頭,迷茫的眼神盯著房間的一角,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咦?我回家了?
    “咳咳咳。”亦溫撐著身體坐起來,頭暈乎乎的,好難受。
    “沒想到啊,有一天我也會感冒。”亦溫看向床櫃處放著的透明水杯,頓時覺得自己口幹舌燥,手腳並爬挪動著身體靠近水杯。
    “咕嚕咕嚕”一杯飲盡,水果然是生命之源。
    “吱拉”一聲,臥室的門開了。
    “溫溫。”玲瓏端著一個青瓷碗進門,“醒了,感覺怎麼樣?”快步走向自家的小孩兒,將青瓷碗放在床頭櫃上。
    “快過來,讓我摸摸。”
    “哦。”
    濃重的鼻音聽在玲瓏的耳朵裏分外不舒服,“把藥吃了。”
    “晚上不退燒,我們去打針。”
    玲瓏拽起被子將亦溫左右包裹一團,連人帶被放倒。
    玲瓏的手法不禁讓亦溫回想起去年端午節,玲瓏就是在廚房裏這麼包粽子的,深綠色的粽葉裹著白胖的糯米粒,唰唰幾下折疊包好,一根細長的帶子穿幾個彎係緊,一顆粽子成型了。
    “再睡一會兒,醒了把這碗白粥喝了。”
    “玲瓏,我想吃雪糕。”
    “橙子的。”
    生病的小孩兒是最乖的時候,同樣也是最會作的時候,“沒有。”
    “唉,沒愛了。”亦溫可憐兮兮地在床上自歎自憐。
    “等你病好,我們來算算賬。”
    亦溫閉眼裝聾,聽不見聽不見,迷糊的大腦思考著玲瓏想秋後算賬,這可不行,得想想辦法。
    小孩兒病怏怏的,坐在床邊的玲瓏看著心疼,卻又無法替自家小孩兒承受,“等你病好了買。”買多少都行。
    亦溫藏在被下的嘴角偷偷上揚,嘿嘿,玲瓏果然心疼我,沒白生病,這段時間可是自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抓住機會!想吃的都來一遍!
    曾經亦溫半夜吃炸雞,吃烤串,全部被玲瓏無情收走,一日三餐都是大米飯,蔬菜,平均兩三個星期隻能吃一個小蛋糕,多了沒有,日子好苦,趁現在自己生病,趕緊吃啊。
    “吱拉”一聲,玲瓏走出去最後看一眼小孩兒,輕輕闔門。
    書房
    柏啟蟄拿著資料坐在沙發上翻閱,玲瓏敲門進屋,“主人。”
    墨洲崇右手把玩手裏的辰鏡,左手拄著額頭不知在思考什麼,一時間室內寂靜極了,唯有紙頁翻動的“沙沙”聲。
    “前輩,一個星期前,白家家主舉辦聚會,將位置順承給次子白旭熙,但是……”柏啟蟄輕提金絲眼睛框繼續說道:“當時白旭熙出來時,我觀察到他從內而外源源不斷散發陰氣,他……可能不是活人。”
    “這與酆都帝君印有什麼關係?”玲瓏好奇問道。
    “恰巧宴會結束後,我本想去找白家家主攀談一番,卻在一樓的回廊處,無意聽見了一句話。”
    “白旭熙問酆都帝君印。”
    “另一個人不清楚是誰,以防暴露我便沒有跟上去。”
    那就有意思了,一個普通人問酆都帝君印?“主人,需要我去一趟嗎?”玲瓏看向背光而坐的主人。
    墨洲崇收起辰鏡,“白家嫡子呢?”
    “幾個月前因惡疾去世了。”
    “私下傳言,白旭熙還為自己的大哥配了冥婚,白家人人誇讚其弟弟。”
    “兄友弟恭。”
    玲瓏怎麼聽怎麼不對,柏啟蟄說的兄友弟恭怎麼這麼別扭?
    “玲瓏,去一趟。”
    “是。”
    書房內的墨洲崇透光玻璃窗看向莊園的流水,“去查白家嫡子。”
    “好。”
    “前輩,若沒有其它的事情,晚輩就先走一步。”柏啟蟄拾起桌上的相關白家資料,起身道。
    “嗯。”
    下午一點,亦溫艱難地從被褥裏爬出來,昏沉的大腦和無法呼吸的鼻腔告訴自己,自己現在情況不太好。
    “玲瓏?”嘶啞的聲音猶如風謠梨花,亦溫雙手撐著自己的上半身在床上喘息一會兒,積蓄力氣下床。
    “玲瓏?”
    “玲瓏?”亦溫光著腳在走廊中慢慢地走,生怕自己大頭衝下栽下去,玲瓏去哪了?
    “卡塔”一聲,墨洲崇打開書房的門走了出來,亦溫轉動昏沉的大腦回頭看向墨洲崇,有氣無力說道:“墨洲崇,玲瓏呢?”
    眼前的小孩兒臉色蒼白中透著兩團紅暈,雙眸迷離中帶著一絲水潤,嘴唇也幹的起皮了。“出去了。”
    “你方便嗎?帶我去打針叭。”亦溫覺得體內的熱度可以煎雞蛋了。
    車上,墨洲崇坐在駕駛位開車,眼睛看向副駕駛難得安安靜靜的亦溫,“喝水。”
    墨洲崇抽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亦溫,亦溫努力睜開眼睛,抬手接過那瓶礦泉水。
    攥著瓶身用力擰,瓶蓋紋絲不動,亦溫蹙眉使勁,手心勒出一道道紅色螺旋印子,敲!破瓶!
    墨洲崇瞧著亦溫的眼神,憤懣中夾雜委屈,被一個礦泉水瓶欺負了。
    墨洲崇拿過水瓶,單手擰開瓶蓋,“張嘴。”亦溫乖乖地張口。
    從來沒有喂過別人水的酆都大帝小心地將水瓶瓶口挨著亦溫的牙齒,“喝。”
    “咕嚕”一聲,亦溫淺喝一口搖搖頭,不想喝了,想喝橙汁。
    “再喝一口。”發燒了就應該多喝水。
    亦溫癟嘴晃頭,表示拒絕,“不。”
    “到了沒?”
    “到了。”墨洲崇單手轉動方向盤,踩刹車。
    下了車的亦溫才發現,這也不是診所啊,恢宏的建築映在亦溫的眼眸中,這是醫院!
    “我要去診所。”亦溫微仰頭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墨洲崇。
    “一樣。”
    “不一樣,它貴。”亦溫氣呼呼地指向身前的建築。
    墨洲崇:“……”
    “我出錢。”墨洲崇打橫抱起亦溫,邊走邊說:“給你的卡怎麼不用?”
    “留著,攢著。”亦溫舒服地窩在墨洲崇的懷裏,好涼哦。

    作者閑話:

    不要走開,明天再來,後續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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