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你們是逃不出去的！”被關在同屋的女孩兒搭腔。
    李衝有些不高興，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逃不出去？！”
    女孩兒說：“這個鐵鏈的鑰匙在守門人那裏，我們根本打不開。”
    “我們打不開可以讓他們進來呀，他們一進來不就能出去了？”
    “進來又怎麼樣？你能打得過那些人嗎？”
    李衝沉默著，有些不悅，小莫察覺到他不高興，扯了扯他的衣袖。
    “咳，咳，咳！流鶯姐姐，我們真的逃不了了嗎？”
    女孩肩上靠著的另一個麵色蒼白的女孩兒病怏怏的開口問她。
    女孩兒沉吟了一番，安慰她說：“可以的，我們一定可以逃走，到時候你就能去找你爹娘了。”
    小莫抬頭看了兩個女孩兒一眼，那個病怏怏的看上去和他一樣大，而那個叫流鶯的似乎比他和李衝都要大。
    “她怎麼了？看上去好虛弱。”小莫諾諾的問道。
    流鶯看了他一眼，回答說：“她病了，陳老板又不肯給她找大夫……”
    “流鶯姐姐，我沒事兒！”
    流鶯眼中泛出一絲水花來，她能感覺到小草命不久矣，小草和她不一樣，她從小就是孤兒，被人販子賣了兩三次，早已經習慣了，可小草確實被她父母給賣給人販子的，聽她說，她被賣的時候就已經生病了。
    小莫靠在李衝肩上不再說話，他很同情小草，可是他的同情一分不值，他也不想再隨意揮霍自己的同情心。
    四個人都陷入了沉默，除了偶爾小草虛弱的咳嗽兩聲。
    屋子四麵都是牆，他們也分不清白天黑夜，昏昏沉沉的都睡下了。
    流鶯向來淺眠，本是伴著小草的咳嗽聲睡著的，可突然咳嗽聲消失了，大抵是覺得怪異，流鶯醒了過來。
    “小草？小草？”
    流鶯拍了拍身邊的小草，見她沒有動靜，心肝兒一顫，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小草！小草！來人啊！快來人啊！！！”流鶯大叫道。
    小莫和李衝紛紛醒來，“流鶯，怎麼了？”
    “小草她……她好像……”
    應該是死了吧，小莫心想著，卻沒有再膽怯的躲在李衝身後，也沒有為她惋惜，死亡現在幾乎成了他最熟悉的事情，隻要死的不是自己，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李衝的心情與小莫如出一轍，他看了看麵色青白的小草，轉身趴在柵欄邊向外大喊道：“來人啊！死人了！快來人啊！！！”
    小莫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很快明白了李衝的用意，同樣趴在柵欄邊喊人。
    不一會兒，一個高大的男人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吵什麼吵？！吵什麼吵？！”男人拿著棍子威脅地揮了揮。
    李衝抱住小莫縮成一團，顫抖著聲音說道：“死，死人了……死人了！”
    “死人了？”男人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流鶯旁邊躺著的小草，啐了一口痰，“真他媽背興！”
    男人低頭掏出腰間的鑰匙，李衝靠在牆邊，伸手摸到了牆根兒上的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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